《摇心欲何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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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心欲何托-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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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没有人,里面摆放的全是些古玩玉器之类,君羡更加焦急,不由地紧握住剑往地上一插,只听地上发出“硿”地一声,凭着经验,君羡立即感到不对,忙俯下身细看去,那地上果然隔有暗板。君羡按着暗板的缝隙轻轻拿剑一撬,一条狭长的地底隧道赫然出现在眼前。
     君羡沿着隧道走下去,不多几步,就看到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面还透着光。君羡走进了房间,一眼便发现了绮妍倒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还在流淌,君羡立即抱起绮妍,大声唤着她。
     绮妍隐隐听到君羡声音,略睁开双眼,看了君羡一眼,嘴角边一动一动的呢喃着什么,她知道自己安全了,因为是他来了,终于她还是等到了。很好,即使这一刻死去,她也不会遗憾。于是,绮妍又闭上了眼,她实在是撑不住了。
     李恪夜里闲来无事,加上纳妃之事告吹,正合了他的心意,但想起他大皇兄承乾却与佳人无缘,心里肯定是不好受。虽然平日李恪也极为不满承乾的所作所为,可母亲自幼就教育他要兄友弟恭。所以李恪便来到东宫探望承乾,兄弟俩好久没在一起聚聚,李恪特意提了壶酒,欲与承乾畅饮。
     承乾见了李恪,寒暄了几句,本想敷衍弟弟几句,好打发李恪回去。他是怕万一绮妍在东宫的事泄露出去,太宗怪罪下来,自己又免不了受责。但李恪却提出要与他一醉方休,承乾有些慌张,忙道:“今天身体不适,我看还是改日吧,恪儿早点回去安歇,为兄就不送了,改日我一定去你那,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李恪听他这样说,看来饮酒的事只好作罢了,“那大皇兄保重身体,恪儿先回宫去了。”
     李恪说着,便要转身。
     承乾见了,刚松下口气。忽听后院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有刺客?”李恪心下担心承乾的安危,立即寻声跑去,“东宫也敢闯,好大的狗胆!”
     承乾还来不及阻拦,李恪已经进了后院。
     后院打成了一片,东宫守卫将那“刺客”团团围住,刀枪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李恪飞身上去,正欲擒住“刺客”,乍一看,那人居然是君羡。更令他意外的是,君羡怀中抱着的是绮妍。
     凭借君羡的武功,以一敌百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如今双手紧抱绮妍,手无缚鸡之力,况且又是心急如焚,生怕绮妍会挺不住。真是内外交困。
     “绮妍姐姐怎么会在这?”李恪回头质问承乾。
     承乾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大声的命令守卫务必将刺客拿下,否则格杀勿论!
     李恪看到绮妍有危险,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兄友弟恭,立即飞的一脚,踢倒几个守卫,为君羡打破了守卫的包围。君羡了解李恪的功夫尚浅,这样打下去,只会消耗时间。而绮妍流血不止,再不寻医救治,怕是会有性命之忧了。
     于是,君羡将绮妍交到了李恪手中,自己从一个守卫手中轻易的夺下把剑,三五下地就将东宫的守卫们打趴在地,各个歪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李恪抱着绮妍立马出了东宫,君羡尾随在后,以防承乾再派人半路追来。好在皇宫与东宫仅一墙之隔,李恪很快便将绮妍带回了自己寝宫,又急命人去取来创伤药,亲自为绮妍上好药。
     君羡守候在一旁,看到绮妍的伤口止住了血,便放下心来。这才注意到李恪的双手紧握住绮妍的,蹲在床边,含情注目。看来李恪对绮妍也是十分倾心吧。
     至四更天,也许是药效发挥了,绮妍隐约感到额头上剧痛无比,疼得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周围是陌生的环境,欲起身来,头却痛的更加厉害。
     李恪忙拿了一个棉垫给她靠着。
     “君羡。”绮妍朝李恪身后看去。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君羡刚问完,还没等绮妍回答,李恪又问道:“绮妍姐姐,头还疼吗?流了那么多血。“说着想到了承乾,不禁愤然,“大皇兄真是太过分了,干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我一定要告诉父皇,为姐姐讨个公道!”
     “不!”绮妍叫住道,“吴王殿下,请答应绮妍,此时千万不可以让皇上知道。”
     李恪不明白为什么承乾这样伤害绮妍,绮妍都不让他去追究。
     “殿下别问为什么,好么?就当是绮妍求你了。”
     李恪似有不甘心,虽然他平常是非常听母亲的话,对承乾是友爱和尊重的,承乾再怎样胡作非为,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不去插手,唯独牵涉到绮妍,就不行了!看到绮妍流血,他恨不得亲手宰了承乾!
     “王爷,您就答应吧,绮妍小姐眼下已无性命之忧,何必再把事情闹大呢?”君羡道。
     李恪望着君羡,这是怎么了?绮妍是个烈性女子,碰到这样的事,她非但不气不恼不恨,还要维护伤害自己的人?而君羡呢?一向是非分明,嫉恶如仇,他应该比自己更加想将承乾绳之以法才对啊。
     李恪心里模糊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只听外头传进来一声:“杨妃娘娘到——”
第十七卷 痴王爷痴心难变 忧母亲忧虑不断

     原来李恪宫里的老嬷嬷看到李恪抱着个姑娘匆忙从外头赶回来,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心下不安,思前想后,还是赶快去通知了杨妃。
     杨妃听她的描述,猜到一定是绮妍出了事。
     绮妍见杨妃来到,方要起身,杨妃已先扶住她,道:“快别多礼了,怎么伤成这样?”杨妃望着绮妍额上的伤,心疼道。
     “还不都是大皇兄!”
     李恪气恼的将事情大致说给了杨妃听。
     “母妃,你说是不是该告诉父皇,大皇兄太过分了!可姐姐她还不让!”李恪说完后,又不忘补了一句。
     “我看还是不让你父皇知道的好。”
     “为什么?!”居然连自己的母亲都这么说。
     “你想想看,如果这事传扬出去,绮妍小姐的清白不就毁了吗?”
     知子莫若母,杨妃只有这样说,才能让李恪打消告诉太宗的念头。其实她和绮妍一样,都是念着皇后的恩德,才宽恕了承乾的恶行。
     李恪仔细一想,母亲的话极有道理。虽然心中还是愤愤不平,但为了不伤害到绮妍,他只有忍耐。为了绮妍,教他做什么都行。
     杨妃看着李恪,知道儿子已经不会再想把这事泄露给太宗,稍放下心来。刚又想起君羡也在,心中犯疑道:“李将军也在此?”
     君羡上前答话:“回禀娘娘,太子殿下掳走绮妍小姐的时候被在下撞见,所以君羡斗胆夜闯东宫,在地道中找到绮妍小姐,闯宫之罪,还请娘娘见谅。”
     “李将军也是救人心切,本宫岂会怪你?可是东宫竟然私凿暗道,这是犯了大忌的,太子也太不知分寸。”
     杨妃为刚过世的皇后担忧着,皇后生前最担心就是这个儿子,临死也依然记挂,不知将来皇后的预言是否真的会应验。若是应验了,那该多么可怕。那会是一场比玄武门之变,兄弟相残更加惨烈的悲剧。
     绮妍支着身子走下床来,“娘娘,时候不早了,绮妍该回去了。”
     李恪一听不乐意了,叫道:“不行!姐姐都伤成这样了,再说这都大半夜了!”
     杨妃拉着绮妍道:“我看还是去我宫里吧,恪儿这毕竟不大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李恪立即反驳反驳道,“母妃那有的恪儿这都有!”
     看着爱子这样懵懂,杨妃有些着急,“绮妍小姐好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住在你这,成何体统?你得为人家考虑啊。”
     李恪听了,低头鼓着腮不说话。
     只听绮妍道:“娘娘好意,绮妍心领了,只是姨母现在定是万分焦急,若绮妍再彻夜不归,只怕她今夜难安。”
     “到底是你想得周到。”杨妃望着眼前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子,这般的美丽出众,为何命运竟忍心让她遭受那么多的苦难?
     “娘娘,王爷,请放心,君羡会护送绮妍小姐平安回去。”君羡道。
     杨妃默默地点头,遂命一个掌事太监拿着她的令牌,将绮妍与君羡送出宫去。
     李恪眼看着绮妍随君羡离开,心中是千万个不舍,但也只得不断的在后提醒君羡,一定要将绮妍安全送回。
     杨妃注意着李恪目送绮妍的那副痴痴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叹李恪的痴情,刚才那样的情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君羡与绮妍的关系并不一般,而李恪一心只顾看绮妍,忽略了所有,自己本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也被蒙蔽,究竟是痴还是傻!
     再说那君羡和绮妍两个人,虽有情在,却彼此掩藏,外人看来似生疏,却不知其间含情多少。不过世上最复杂的就是人的感情,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道明白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多半也是有着一定道理。
     房夫人自黄昏十分回到房府后,寝食难安。房玄龄从夫人那得知绮妍被劫一事,也是忧心忡忡,他深知承乾劣性难驯,万一要是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恐怕会毁了绮妍一生。
     深夜里,房玄龄依旧在正厅中踱着步子,房夫人坐在椅子上,双眉深锁。
     已经过了子夜,房夫人再也等不下去了,站起来走向外头道:“不行!都这时候了,还不见人,我得看看去。”
     “你能去哪看啊?”房玄龄拉住她道。
     “我……”
     房夫人正犯难,只见从院里恍惚走来两个人。是君羡和绮妍!
     房夫人急忙上前拉住绮妍,猛见她额上包着的白纱布,上面还有沾有血渍,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绮妍抿嘴轻笑:“姨丈,姨母,不碍事的,一点小伤。”
     “是太子干的?”房夫人揣测道,其实不问她也知道,“太过分了,贵为太子,竟做出这样龌龊的事!”
     房玄龄担心绮妍受了伤害,注意到君羡的目光一直停在绮妍身上,便走过去,小声地对君羡道:“李将军,借一步说话。”
     君羡随房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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