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谦哼了两声,半开玩笑半赌气的说:“起来什么啊,我蹲着你都不肯留下来,你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
郝萌闻言,当即一震!
立马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敢情陆之谦这么蹲着,是准备待会要跪她啊?
艾玛!
她可受不了这样的大礼!
“你起来!起来!我不要你跪我,我还没死呢!你跪我做什么!求你了!起来吧!”
郝萌一边将陆之谦拖起来,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
陆之谦暗暗冷笑。
他就知道一招杀伤力绝对足够。
只是蹲了一下,效果立竿见影。
他装作很抑郁的模样,问:“我都这么为你牺牲了,你还要走?”
郝萌赶紧摆手:“那我就不走了。”
陆之谦笑了笑,一把将她搂入怀里,薄唇贴在她耳边,含混的低语:“那以后呢?以后也不走么?”
郝萌点头:“嗯,以后也不走。”
“真的?”
“嗯,真的。”
“不行,我还是不信。”陆之谦始终没有安全感。
“那立字为据。”郝萌想了想,忽然提议。
她原本也只是信口胡扯,没有想到陆之谦竟然真的找来了纸笔。
郝萌只好在他的逼迫之下,开始写字据。
还时不时接受陆之谦的批评:乌龟的字,真是太丑了!
郝萌一边写,一边忿忿不平的想:我的字再丑,也比陆之谦这个假洋鬼子的假中文好多了!
待郝萌写好字据,陆之谦举高了字条,艰难的读着上面的中文,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郝萌发誓,不管将来贫穷或富贵,生老或病死,一生一世都不离开陆之谦,如果有违誓言,就让她直接……直接……”
读到这里,陆之谦停顿了下来。
郝萌奇怪的看他,“怎么停下来了?我没有写错别字吧?”
陆之谦放下纸条,皱起了眉头,“怎么发这样的誓?”
郝萌笑笑说:“都是是毒誓,自然要毒一点。”
陆之谦看着她,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现在哪里有鹤顶红卖?我看你是纯粹想忽悠我!”
最后,郝萌在陆之谦的指导之下,将最后那一句“直接用鹤顶红赐死”改变为“直接拉出去枪毙”。
郝萌看着陆之谦一张人模人样的脸,想象着隐藏在他俊脸之下的一颗凶残之心,不由地浑身颤栗。
“陆之谦,你真狠!”
陆之谦笑笑,“好说好说,承让承让。”
其实他们都知道,一个人若是要离开,这张保证书压根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可是陆之谦却小心翼翼的叠好,放进自己衣兜里。
末了,还像个大爷似的,凶神恶煞的警告郝萌:“萌萌,写了这卖身契,以后你就是老子的了。”
郝萌倒是很难得的配合他:“是,大爷!小人日后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誓死效忠。”
陆之谦满意的拍拍她的脑袋,就像在拍一条狗。
郝萌也难得的没有去挥开他的手。
其实她心里明白,陆之谦能做到这一个地步,已经是对她最大限度的包容了。
郝萌想,日后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她就尽量听他的就是了。
*
晴朗的午后
郝萌正蜷缩在沙发上,打着毛衣。
最近一段时间,陆之谦的病情恢复神速。
医生说了,再过一两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俩人这段时间相处得极好。
除了陆之谦睡觉的时候,总是毛手毛脚被郝萌责骂之外,俩人基本没有什么冲突。
陆之谦在病床上用笔电看完了公司的文件,闲着没事,走到郝萌身边坐下。
郝萌一见他来,立即皱起了眉头,转过身子。
陆之谦皱了皱眉,大手直接把她扳过来。
郝萌头也不抬,说:“我在织毛衣呢,别闹。“陆之谦烦躁的看她,“我又没闹。”
郝萌轻轻的“嗯”了一声,继续埋头织毛衣。
☆、529。第529章 大爷,你小点声,成吗?
陆之谦盯着郝萌手里织着的小件毛衣,心里头蓦地不平衡,不悦的说:“孩子还没有生下来,你给他织什么毛衣?”
郝萌专注的织毛衣,头也不抬的说:
“就是因为孩子还没有生下来,所以我现在才要挤时间织啊。”
陆之谦哼了两声,声音还是透着不满:
“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你织黑色做什么?指不定孩子不喜欢黑色。”
郝萌只好说:“那这里只剩下黑色的毛线啊,都是上次给你织毛衣和织围巾剩下的。我让你叫人帮我买点毛线回来,你又不肯,我要自己出去买你也不肯。所以我只好用你的了,放心吧,孩子小,有的穿暖就很高兴了,哪里懂什么颜色?”
陆之谦一听那毛线本来是自己的,愈发不爽:“你不许拿我的毛线给你孩子织毛衣。”
郝萌白他一眼:“小气鬼。”
陆之谦伸手去抢她手里的毛线和毛线针,随意仍在茶几上,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像个大爷似的说:“今天看了一天文件了,全身都酸,你帮我揉揉。”
郝萌看着自己快要织好的小毛衣,被陆之谦扔的远远的,皱了皱眉。
又看了看陆之谦结实的后背,只好委屈的伸手,不情不愿的给陆之谦这个大爷按摩。
陆之谦享受着郝萌的按摩,一边叹息,一边说:“萌萌,等我出院了,我和你一起去婴儿专卖店,给孩子买很多很多衣服回来。”
郝萌不满的努努嘴,“不要,买的衣服,哪里有我织的好。”
陆之谦说:“那我不是担心你太累了吗?”
郝萌忍不住戳穿他:“那我给你织围巾,织毛衣的时候,你怎么不担心我太累了?”
陆之谦脸色有些挂不住了,郁闷的说:“那怎么能一样?我是我,孩子是孩子。孩子现在都还没一撇,你就这样偏心,以后我还用得着混吗?”
陆之谦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模有样,一本正经。
郝萌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之谦瞟了她一眼,不解的问:“笑什么?”
郝萌只好耐心的给他做解释:“阿谦,八字才能没有一撇,孩子是不能没有一撇的,你看你,又用词错误,说出去被人笑死。”
陆之谦脸色挂不住了,干脆指挥起郝萌来:
“你按摩就按摩,别老挑刺儿!嗯,再往左一点……往上一点,你没吃饭吗?用点劲啊,噢……好爽……好爽……萌萌,说你喜欢我……”
郝萌不理他,继续给他按摩。
这段日子以来,郝萌总是帮陆之谦按摩,手艺也日益变好。
郝萌现在已经可以轻松找到陆之谦的舒服点。
每一次总能将他按得全身血液疏通,精神倍增。
陆之谦打趣的说:“萌萌,你这手艺将来可以开间按摩店,保管生意兴隆。”
郝萌拍他:“别胡说八道,我好好一个黄花闺女,干嘛给别人按摩。”
陆之谦觉得有道理,又说:“也对,你这手艺就活该只能让我一人享受。噢……萌萌,好爽,好爽……用力点……”
郝萌听着陆之谦这嘶哑,透着男性磁性的嗓音,不由地浮想联翩,脸红耳赤,低声的求他:“大爷,你小点声,成吗?外头有医生护士呢!”
陆之谦不理她,继续享受着她的揉捏,笑笑说:“你说你喜欢我。”
郝萌硬着头皮,只好说:“嗯,喜欢你。”
陆之谦满意的笑,“你再说一遍。”
郝萌咬牙,又一字一字的说:“喜、欢、你”
陆之谦眯着眼睛,享受着郝萌的按摩,听着他最爱听的话。
好看的嘴角淡淡的勾起,魅惑得不动声色。
他想:哪怕这一刻死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
郝萌开始有孕吐的迹象。
陆之谦见她饭吃得不多,吃下的都吐出来,很是担忧,又带着她去见那日的产科医生。
产科医生为郝萌开了一些止孕吐的药。
临走前,陆之谦脸不红心不跳的问起,何时可以同房等事宜。
郝萌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
倒是产科医生很同情的解答陆之谦的难题:
“这个……妻子怀孕的这段时间,男方的身体确实是比较煎熬的,主要还是忍过了头三个月就好。“陆之谦一听到头三个月,好看的剑眉,即刻蹙了起来。
离开时,郝萌抱着医生开的药,步履匆匆的往回走。
她一步一回头,时不时瞪着陆之谦两眼。
陆之谦还在思考这接下去的三个月该如何过。
一抬头,就看到郝萌在偷偷拿眼瞪他,被他发现后,又怕得直缩回去。
这乌龟脾性,果然是十年如一日。
陆之谦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她的身子往怀里带。
“又怎么了?改改你那乌龟脾气,瞪人也这样偷偷摸摸的。”
“谁,谁,谁偷偷摸摸的?我偷偷摸摸也比你好,不害臊!”
郝萌意有所指,陆之谦如此聪明,如何会不明白?
只是,他似乎完全无法接受:
“奇了怪了,你是我的女人,我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和你同房,有错吗?”
郝萌咬唇,“没错是没错,可是……”
陆之谦像拍狗一样的拍她的脑袋,半认真半忽悠的说:“没错就对了。萌萌,我这不都是为了你的正常发育着想么?还好我今天问了,否则我今晚也许就憋不住,直接把你做了!”
“你休想!”郝萌捂住自己的胸口,害怕得后退几步。
她知道陆之谦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他说得出,就做得出。
陆之谦重新将她扯过来,笑笑说:“我三个月后再想。”
郝萌又后退,依旧做捂胸状:“三个月后你也休想。”
陆之谦眼眸一黯,忽然笑得邪恶。
俩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后,陆之谦忽然转头看她,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说:“既然你不同意三个月后,那就今晚吧。反正三个月后我也不能做。”
郝萌急得直冲他吼:“陆之谦,你忘了医生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