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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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了,爱了-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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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油门松了一松,速度越发快了。眼前景物飞速往后退去,那人搂得也越发重,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路遥不舍得简单大半夜的送他回家,他说了一个地名,离简单住的地方不算远,那是他在城中的某一处公寓,知道的人也多。简单将他送到公寓的街对面,就让他下来了。
  路遥抱着头盔不准备还她,简单气急,路遥笑眯眯道:“以后不许你载别人,或者别人载你,只能载我!”他趾高气扬地,像只好斗的公鸡。简单气不过之下居然笑了,她越发觉得这人其实幼稚的一塌糊涂。
  “你要留着就留吧,反正我不止这一个……”她的话没说完,路遥就变了脸色,简单心里偷笑。松了松油门的手把,正准备走了,那人又扯住她的衣袖,简单不解,偏过头看他。路遥笑着关切道:“路上小心,到家了知会一声,明天一早我再去看你,给你带早饭。”说着,他又脱下外套,一股脑罩到她的身上,“穿着,别冻着了。”这话倒是跟命令似的,不容置喙。
  属于这个男人的特有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宛如一股冬日的甘冽清泉,简单避之不及,只能撞个满怀,有一瞬间懵了。呆呆地“哦”了一声,她木讷地伸手去套他的衣服,手上握着的油门便渐渐退了下去。
  轰鸣消失之中,停在旁边的一辆车上下来一个人,轻轻柔柔地唤了一声“路遥”。
  两人皆愣住了。
  简单扭头望过去,就见一人款款而来,穿着一袭白色长裙,步步摇曳生姿,像极了一株移动的白莲花。
  哪怕这人戴了一副硕大的墨镜,作为一名合格的娱记,这张脸简单再熟悉不过。只这一眼,她的胃中泛起一种生理性的恶心,有种想吐的冲动。简单不愿再看,她淡淡撇开眼,三两下将那人外套脱下来,又不解气地直接掼到地上。抢回他握在手中的头盔,简单右手油门加满,轰得一声,如箭一样冲了出去。
  她才不要和这种恶心的男人搭上关系,什么很温暖,什么很自在,不过是一堆哄人的话,也只有她,才会信这个无耻的种马男!
  这一切快得令路遥瞠目结舌。
  他来不及反应别的,下意识地往前追了几步,前面那辆车速度越来越快,没几秒钟就彻底远了,剩下一个模糊的黑影。
  符菱静静在旁边站着,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稀奇,她还从未见过这人这么狼狈。她从路遥的那些朋友处旁敲侧击,知道他铁了心要追一个女孩,哪怕是狠狠踢到了铁板,可具体是什么样的女孩,王雁泽就不愿多说了。难道就是刚刚给路遥甩脸子的这位?
  她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件外套,递给路遥,狐疑道:“怎么,我来得不凑巧?”
  “是。”路遥也不接,视线越过她,径直往回去,丝毫不留往日的情面。
  冷冰冰的一个字,符菱脸色白了白,她勉强维持着笑意,潇洒道:“嗯,我不过就是想亲耳听你说一句。好啦,我现在能心满意足地走了。”
  前些天路遥给她打过电话,符菱当时在拍戏,是助理接的。在电话里,他单方面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符菱出道到现在两年的时间,他们断断续续在一起,各取所需,谈不上好,却也不坏,如果不是遇见了简单,路遥根本不会想要主动改变什么。
  他很认真地考虑过,自己要和简单在一起,必须要断绝她最最痛恨的所谓混乱的私生活。而其实他的私生活,就只有符菱一个人需要交代。路遥原本以为电话中已经说明白了,何况他出手一向大方,根本没想到这人会继续纠缠,她今天打了数十次电话,甚至来他们共处过的公寓楼下等……有些事情他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不代表永远被蒙在鼓里,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呢?
  路遥回公寓取了车,重新去找简单。摁门铃没有人应,打电话没有人接,他侧耳静听,她的屋里安静极了,就像没有人存在。他害怕,撞开了门,里面其实只是一个黑洞……
  到这一刻,路遥才真的慌了。他咬咬牙,找到了杨舒的电话。自从对这位交警产生了警惕,路遥就托人将杨舒查了个遍,顺手就存下他的号码。
  那边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来,路遥开门见山三两句介绍完自己,又直接问道:“简单在你那儿吗?”很符合他一贯的形势作风。
  杨舒愣了愣,他悄悄放下杯子,趿着拖鞋回了客厅,这才回道:“她不住。”看着蜷在阳台上拨弄番茄秧苗的那个人,杨舒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简单因为这个人失魂落魄的,伤心了。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一样的。
  路遥挂了电话,仍旧开车去了他曾经跟踪过的杨舒住的那个小区,然后在那栋楼下见到了简单的车。那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
  杨舒走回到阳台,窝在另外一张藤椅上,朝前朝后慢慢摇着。椅子吱呀吱呀发出很老旧的声音,杨舒问道:“简单,你喜欢那个小子?”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底流淌过一道浅浅的异样,撩拨着他的心尖,有一点点酸痛与苦涩。
  其实,第一次见到路遥,杨舒就非常清楚地察觉到这个男人的侵略性,可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放任自流,就这么让简单掉了下去,也不知他是太过信任自己,还是信任简单。也许在内心深处,他有一个连自己都跨不过去的坎,甚至,他都比不上简单的勇气,至少她曾经对他说过“杨舒,我一直挺喜欢你的”,而他能做的,就是在教学楼下仰望着她,然后默默骑车走了。
  这种酸楚的异样,这道无形的坎,是从少年时期就伴随着他的一种情感,此刻,他的这句话更像是一个分离的仪式,杨舒无比清晰地知道,他的简单长大了,她不再是那个会哭闹的小丫头,不再是那个一哭就爱吃番茄的小女孩,她有了想要操心的事,她有了希望依靠的人……
  屋内安静极了。
  简单怔怔看着外头的黑夜,没头没脑地反问他:“杨舒,你还喜欢姐姐吗?”
  杨舒抿着唇笑了笑,也没有回答。
  简单在杨舒家睡了一夜。辗转反侧之间,她忽然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一点东西,可明白之后,她愈发觉得可悲。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一个肤浅的人!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能成眠的。
  清晨,简单很早就醒了,没想到杨舒起得更早。他早就做好一桌早饭,简单看着直嚷嚷饿。两人吃完之后一齐下楼,杨舒上班,简单回家。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见了,还只当是寻常的小夫妻。
  嬉笑之间,杨舒骑车带着简单直接出了小区。油门的轰鸣不小,让人不想听见都难……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隔了将近一个月才更新,无颜见江东父老啊!!!抱歉,我忏悔!

  ☆、第 23 章

  简单被梦魇缠住了。
  梦里的场景千变万化,可到最后,无一例外,都会定格在同一个场景里。
  那是冬日的清晨,浓雾还未完全散开,被风一吹,淡到只余薄薄的一层。路遥穿着挺括修身的呢子大衣,如同以往那样,一手揣在衣兜里,另一只手夹着烟。烟燃到了一半,穿过薄雾,发出星星点点的微光。
  与离开杨舒家时见到的画面一模一样!
  他就这么孤孤单单地立在那儿,盯着她,神色不明,或许是吃惊,或许是凄凉,或许是其他。
  她却只扭头匆匆望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一眼的时间,很短,也许只有滴答一秒。可这一秒,却似乎进入到了一个时光机,一个上帝刻意放慢脚步的时光机。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每一个细微动作,像是被记录在古早的电影胶片上。一幕接着一幕,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循环放映。
  简单从未觉得自己的记忆如此清晰过,就连路遥手里那支烟的长度,竟然通通记得。
  那点红色光芒,直接在某个人的心上烫了个疤,很痛。
  真是要人命!
  呼吸渐渐沉重,隐约喘不过气的时候,简单终于睁开眼,逃离了那个梦魇。
  这一瞬间,外面繁华的光影从落地窗透了进来,迤逦而奢靡,她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望着那片斑驳陆离的光幕,视线穿过重重繁华,挥之不去的,始终是那个迫人的影子,再多盯上几秒,就能看见他的笑容——唇角轻轻勾起,像可口的秋菱。
  简单觉得自己疯了。
  趿着拖鞋走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紧紧握在手心里,她才浑噩地回过一点意识。
  从杨舒那儿回来之后,她倒头睡了好几天,现在夜深人静,整个人反而越发清醒。
  简单并没有再继续去约会周公,她盘腿窝在沙发上。沙发很软,让人陷得极深,简单窝在里面,惬意地眯起眼睛,不想再动弹。
  电视里在播一个苦情韩剧,正演到男女主角生离死别的重要一刻。这个片段,属于韩剧的惯常套路,柔和360°无死角打光,诉说衷肠的主角,适时响起催人落泪的配乐……哪怕知道这一切是假的,简单依旧如愿哭了。哭得稀里哗啦,哭得形象全无,哭得满地都是揪成一团一团的面纸。
  或者,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大哭一场罢了。至于为什么哭,她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
  如果每件事情都要求个答案,岂不是很累?
  简单难得想做一回鸵鸟。
  第二天清早,利落地收拾行李,简单迅速逃离了这座城市,重新投入工作。这个世界已经疯狂,而她再留下来,只会跟着一起癫狂。
  简单的伤本来就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脸上被磕到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些吓人。现在是冬天,带着帽子裹着围巾,别人也不大能够瞧得出来。
  去的地方其实不远,就几百公里外的影视城。过完元旦,好几部大戏同时开锣,这儿很是热闹。有男女主角互传绯闻的,有剧组请超级大咖却故作保密的,还有什么打架伤人抢地盘斗心机的,或者男演员赤~裸裸咸猪手的……所以,简单去碰碰运气,看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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