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天天缠着我干什么。”这就是她的目的,她要说清楚。
陈文卓苦恼地回她:“我在追你啊,这都不知道,傻子。”
她一时措不及防,明显底气不足,但要硬撑:“谁傻了,你才是傻子,白痴。”
谁说她是傻子,转移话题,她聪明地很呢。
他非要她正视,“傻子和白痴,不是最好?绝配。”
“谁傻子,谁白痴,你才是。”
“暗恋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十几年,邱悦,你说谁白痴。”
被戳中痛处,她恼羞成怒,朝他吼道:“你傻子,你白痴,你全家都傻子,你全家都白痴。”
是谁说的,越心虚,一个人的声音越大。
她没想到,今天,她被一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的话伤到了。
随便拦了一辆出租,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暗恋,她把这件事当做一件秘密,美好又悲伤,是她自己的,不允许任何人提及。
连言笑笑都不曾。
阿重不知怎么受了伤,出院之后,请所有人吃饭。
邱悦真是烦透了陈文卓,一直在她耳边没有停过,还不停地给她夹菜。
她根本不碰他夹过来的菜,侧过脸跟周绍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周绍晖兴致缺缺,她不停地把他爱吃的东西送到他碗里,最后他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她尴尬地收手,结果耳边的苍蝇不依不饶,小人得志样,嘲讽道:“怎么样,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吧。”
邱悦筷子一甩,朝他笑道:“我就是愿意,你管得着吗?”
陈文卓吃瘪,往自己嘴里塞菜。
言笑笑被姜渡带走了,她本来上了周绍晖的车,硬是被陈文卓拉了下来,按到了自己的车子上。
许是喝了点酒,她到了他的车上就被他按倒了。
在他的唇贴上来的时候,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周绍晖。
她看到了,周绍晖的睫毛动了,眼睛动了,嘴巴动了,手也动了,发动了车子,离开了。
“滚。”
邱悦一把推开他,不解气,恶狠狠地朝他的脖子咬去。
陈文卓不是吃素的,推开她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他的力气太大,她一头磕上了硬座椅。
叹了口气,他上前揉她的头,“你傻不傻,这么多年,早就够了。”
她蜷缩成一团,默默落泪。
秋天的时候,冬天的时候,春天的时候,陈文卓一直跟着她的团,有的时候言笑笑来帮她,也认识了陈文卓。
言笑笑总是对她欲言又止,她及时打住,不让她说。
邱悦很欣慰,她的朋友,从来都在保护她,不会逼迫她。
可是,这一次,她却要逼迫她的朋友答应她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五
那一天,她被周绍晖拉出家门,在一个安静的吃饭的地方,他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扫到了地下。
他忍不住了,在她告诉他姜渡和言笑笑差点登记的时候。
“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去求她嫁给我。”
明明已经春天了,明明餐厅里很暖和,所有的人脱去了外套,吃得脸上都出了汗。
她却冷得受不了,冷不过他的眉眼,他的声音。
他走了,留下了她一个人。
很久以前,他从来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
他的背影萧索,她一抹脸颊,不知眼泪是为谁流的。
他和她一样,不是吗?
暗恋几十年,爱而不得。
她陪着他,给言笑笑精心布置生日礼物;她陪着他,邀请言笑笑出门散心;她陪着他,守护另一个人。
他错过言笑笑多少次,她便错过他多少次。
他的爱情,有她见证。
那她的呢?
鱼对水说:我不爱你。
水回答鱼:没关系,我把眼泪留在你的心里。足够养活你。
这段感情,我们都尽力了,不是吗?
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求言笑笑。
可是,她害了朋友一辈子的幸福。
她自己丢了他就罢了,连她最好的朋友,她都亏欠下了,她不能原谅自己。
伴娘的衣服到的时候,她在屋子里划下了那一刀。
意识模糊中,她听到了陈文卓的声音。
她告诉自己,如果她能醒来,便是重生。
上天怜惜,她醒了过来。
“我不爱你了,周绍晖,你自由了。”
这是她醒来的第一句话。
她张着眼睛呆呆地望着病房的屋顶,说实话,她也没有看屋顶,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睛看的哪里。
没有见到他的脸,但她知道,他听得到。
她终于明白,有些人,注定差了缘分。
她终于承认,有些事,注定无能为力。
有些爱,不过是一种习惯,是习惯,就能戒掉。
这一次,天天守着她的是陈文卓。
他可能怕刺激她,都不和她顶嘴了,这让邱悦很不习惯。
一开始她天天吃言笑笑做的饭,她本来就喜欢吃,这个闺蜜在厨艺上绝对可以开一个红火的饭店。
后来,陈文卓坚决断了她的好粮,非逼着她吃他做的饭。
天知道,她的味蕾她的胃被他折磨死了。
出院那天她简直要大庆三天,天天让言笑笑一桌子好菜好饭伺候,非要补回来胃里受的罪。
言笑笑和姜渡领证结婚,她们再住一起确实不合适。
甚至有的时候,她都能从姜渡锋利的眼神中看到对她深深的怨恨。
她汗颜。
该找个地方搬家了。
陈文卓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她曾经签过字的纸条,让她搬去他的空房里。
一个破纸条,就想要她答应一件事?
想要她屈服?没门。
但是最后,她败在了他手上。
一来她找房子找得急,二来陈文卓的空房没人住,租给她不收费,三来就是他最卑鄙的一件事,居然威胁她要把偷拍她的照片公诸于世。
她完全不知道除了她见到的那一张,还有什么照片,保险起见,她答应了。
陈文卓乐呵呵来给她搬家的那天,她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思思生日那天,来的人很多。姜家在G市的名望毕竟不小。
她和陈文卓进门,周绍晖和言笑笑正在说话,好像回到了以前。
走到他俩身边,她主动打招呼:“绍晖,笑笑,最近怎么样。”
言笑笑一身紫色晚礼服,高贵典雅。
见到她,依旧笑得温婉,“阿悦,你来了。”
周绍晖则点评道:“你今天,不错嘛,很漂亮。”
“那是,参加姜家的宴会,能不好好收拾一番嘛。”她一袭浅蓝色的礼服,跟个美人鱼一般。
难为陈文卓了,为了培养她的美学观念,天天让她欣赏名作名画外加流行时尚杂志,她要是不看,他追着她放到她面前。
更可恶的是,居然给她买了本书,全都是关于花的,每天晚上必须认出几种花名,否则她就别想睡了。
当她是小孩子啊,多大了还培养她成为植物学家?
“你确定是你收拾的?要不是我给你挑的,你今天的牛仔裤肯定成最大的笑话。”
陈文卓毫不客气地揭穿她,没得到什么好处,反正邱悦把他的胳膊拧紫了。
为了守护自己最后的男子尊严,他半拉半拥带她找吃的。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言笑笑欣慰,邱悦的美丽,是因为陈文卓,“他们很配,对吗?”
周绍晖手中的玻璃酒杯晃动了一下,那个离他远去的女人,巧笑嫣嫣,他不自觉出声:“我好像后悔了。”
“你说什么?”言笑笑没有听清他的话。
“妈妈,爸爸叫你呢?”思思跑过来拉住了她,她望去,姜渡似乎面色不善。
摇头轻笑,她对周绍晖说道:“失陪了。”
邱悦尝了一口茄汁豆腐煲,享受地眯了眼睛。
“太好吃了,这个一定是笑笑做的。”
“你怎么知道?”
“我吃她做的饭吃习惯了,一下就能尝出来。”
陈文卓不服:“我做的呢?”
“再等几年,”邱悦一个大喘气,忽视他的期待,“也比不上她。”
早知道他的好胜心那么强烈,那么变态,邱悦真的特别后悔刺激他。
自此之后,她多了一个折磨。
陈文卓每天拿她当试验品,逼着她吃他做的超级难吃的饭菜,更变态的是,让她从一堆菜里挑出来哪个是他做的。
她每次的答案都一样:最难吃的那个一定是他的。
她备受折磨,他乐此不疲。
她从没有想过要陈文卓填补自己受的伤。
毕竟,他是最无辜的。
她不会因为没有得到而不相信爱情。
对于每一次的感情,她需要对自己负责。
所以,陈文卓,他需要等待,等着她爱上他。
日子如流水一般,她相信:浑然天成,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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