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来找茬的人怎么冲进来的,再怎么冲出公主府去。
唯有一人,来的时候摇扇悠哉,仿若看戏图个热闹,走的时候也是闲步慢游,偶尔流连一下公主府的花园,像是很喜欢这里的造景,临行前,不经意的回头再次看了一眼依然躲在原地的江小鱼。
视线对上,他微微颔首浅笑,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当余光扫到楚君尧那张已然铁青的脸色,不由笑着转过身来,徐步踏出公主府。
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江小鱼还在猜呢。
下一刻,她整个人就已经腾空而起摔到一个人坚硬如石的肩膀。
“啊!楚君尧,你吓死我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江小鱼还没明白自己方才的失神会引来楚君尧那么大的醋意。
楚君尧将她扔在床上,江小鱼不明所以的想要下地,被随即而上楚君尧的脸色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难道是被鲍文孝说的话气的?
楚君尧顺手拉上床幔,推倒江小鱼,一声不吭,只用一双热唇将他的不满传达给她。
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5)
上下其手在江小鱼的惊讶中褪去了她的衣衫,他不想再这样患得患失,明明是他的妻子,明明就是他的女人,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办法吸引住她所有的目光和心思。
她看着容霖的目光那样专注,连他望向她的视线都不曾察觉。
她从来没有如此专注的望过他,从来没有!
他以为只要让小鱼呆在公主的身体里,不在随意飘荡,他就会安心了。
可是,她忽然之间将注意力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他突然之间觉得,哪怕她这样活生生的呆在他的身边,他还是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恐慌。
而且,愈演愈烈,胡乱猜测使他心底烧起一团大火,这团火迷失了他的双眼,却点燃了他隐忍许久的情欲。
“楚君尧,你干什么?怎么了你,说话啊!啊,别压在我身上,你好沉。”一双素手无力的推拒着楚君尧庞大的身躯。
从刚才到现在,她都是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突然不说话,甚至是突然与她欢爱。
总有什么吧,让他如此变化。她不是讨厌他的碰触,她只是想要让他冷静一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她的推拒在已经被嫉妒冲晕了脑袋的楚君尧看来,似乎更加坐实了她为了别的男人心动,不想再与他亲热的想法。
一声挫败的低吼,他趴在江小鱼的身上,静止不动,头枕在她的旁边,鼻翼间嗅着她发丝中的清香,长久沉默。
滚烫的身子也烧乱了江小鱼的心,她微微侧过头,看着一旁的俊容,眼底是一抹浓重的不甘心和难过。
江小鱼吓了一跳,身子往床里退了一点,拉开一点距离眼睛对上楚君尧。
“你怎么了?别吓我。”
楚君尧望着她,不说话。
江小鱼碰了碰他,“你说话啊,怎么不吭不声的。”
“我要你!”
“啊?”江小鱼一愣,脸唰的通红,推着他的肩膀远离她,咕哝道:“起来啦,大白天的。”
楚君尧眸光一动,眼底闪过一道伤,伸手将江小鱼的身子捞回自己的怀中,寻了她的娇唇印了上去。
“我说我要你。”不容拒绝,不希望她拒绝,要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还有永远追寻的目光。
“啊!”
神秘莫测的容霖(6)
鲍丞相府。
鲍文孝回府之后,心里窝了一股火,刚进屋就大喊大叫让下人端洗澡的热水过来。
脱光了跳进浴桶里,他要洗掉浑身上下的恶心,一想起昨夜是和一个男人共度春宵,就让他抓狂。
一拳头不甘心的砸向浴壁,该死的楚君尧!
从小长到大,他头一次被人下媚药,意乱情迷之际,最大的欢愉竟然是和一个男子,这让他的自尊和自傲受到严重的打击。
这样的留言传到市井之间,让他的面子往哪放,更让他们鲍家在满朝文武之间如何立足。
他爹要是知道他居然到醉梦坊去寻欢,非打断他的腿!
怎么办?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到皇上的耳中,以为他慢待香云公主,一定会影响他的前途。
泡在热水仰着头闭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个对策。
门外突然有下人说话,“少爷,容少爷来了。”
容霖?!鲍文孝睁开眼睛,他来干嘛?
容霖是国舅爷的独子,当今皇后的亲弟弟,按说辈分都要比他高,只不过大家年纪都相仿,而容霖他成天不问朝事,也不喜欢掺和朝堂的乱七八糟,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吃喝玩乐,最喜欢的地方就是醉梦坊。
那个好男色的男人!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一想到那种可能,鲍文孝更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遍地。
一口回绝不见客?不行。
容霖的身份太特殊,他必须得见人,不为别的也得为了他爹。
“先带到前厅,说我一会便去。”他从浴桶中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整理好仪容来到前厅。
容霖一身藕荷色的精致华裳,端坐在太师椅上,干净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茶杯,薄唇浅呷香茶,一派淡雅。
脸上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却令人摸不透那笑意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样一个精致美丽的人,为何却好男风,这是鲍文孝一直都琢磨不透的地方。
爹一直告诫他,一定要将容家拉拢到他们这边,最关键的就是要先笼络容霖的心。
才接触他几天,还没相处好的拉拢方法,就出了这一档子事情,真是当头给他来了一榔头,不知道今日他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容霖看见鲍文孝进来,抬起头笑了笑,“我可以帮你对付楚君尧。”
让楚君尧滚出京都(1)
鲍文孝愣了片刻,随即好笑起来,“你帮我,怎么他也得罪你了?”
容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没有,可是他有我想要的东西。”一件很珍贵的东西。
“哦。”鲍文孝低头喝茶,心里已经被勾起了兴趣,但是他知道不能表现出来,越是若无其事就会知道的越多,得到的越多。
容霖也不点破,“虽然鲍丞相权倾朝野,鲍公子也是聪明过人,但我想,总会有些时候能用得着我容霖的地方,今日来,我也只是说一声,你若愿意就遣人送信到我府中。”
见容霖说完起身要走,鲍文孝连忙拦道:“我想让楚君尧滚出京都。”
容霖掸了掸衣裳,笑说:“那就,让他滚出京都好了,告辞。”说完一派潇洒的走出鲍府。
鲍文孝坐在位置上,也没送客,想着容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含义。
那就,让他滚出京都好了。
这样说的话,是不是说,他同意在这一点上帮忙?
鲍文孝忽然心情大好,所以说,有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楚君尧,你整我?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
我鲍文孝走哪儿都是得遇贵人的命!
楚君尧坐在书房里,一个劲的打喷嚏。
江小鱼躺在靠窗的长条藤椅上,打着瞌睡晒太阳,听见书桌后的某人不停的打喷嚏,笑道:“怎么有那么多人骂你啊!”
“胡扯,怎么不说那么多人想我。”楚君尧一口反驳道。
“一想、二骂、三叨咕,你看你每次打喷嚏都是两声连串的。”她那意思是大哥,不用我提醒你吧。
楚君尧摸了摸鼻子,“你这么一说,也是啊。”
两个小夫妻昨日一番云雨过后,相拥而眠,甜蜜到了今日。
江小鱼说了自己为什么看着容霖发呆,她说,总感觉容霖看着她像看另一个人,感觉怪怪的。
有人盯着娘子看(2)
楚君尧说,我有时候看你也像看着另一个人。
江小鱼反问,看谁?
楚君尧说,看另一个你。
江小鱼怔然,我不在你面前么?
楚君尧抬头说,那你原来什么样子啊。
江小鱼无语,说,算了,我也描绘不出来,反正是个女人。
楚君尧彻底被打败。
原本,楚君尧以为鲍文孝被整之后,肯定会立刻找机会攻坚他,可是他发现,一个月都已经过去了,他也没有任何动作。
江小鱼似乎也忘了当初两个人订下的条件,一个月当人,一个月当鬼。
这得说楚君尧非常有头脑,后期天天领着江小鱼出门溜达,而且一天领着去一个地方,任她软磨硬泡也不走个遍。
他说,玩要玩的有深度,走马观花多没劲儿啊,要细细体味。
江小鱼嗤道:“什么叫深度,我吃只烤鸭需要一天的时间吗?皮都凉透了。”
楚君尧用筷子扎了一下,是有点硬,“你要知道,从热到冷,都有各自不同的口味,你不耐心等着品着,怎么知道什么样的火候,什么样的温度才是最可口的?”
“胡说八道。”江小鱼不禁骂道。
江小鱼百无聊赖的趴在窗边往下看,忽然发现一个老道抬头正凝望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有看错,于是拽了拽喝着小酒的楚君尧。
“有人在盯着我。”
“谁?哪个混蛋盯着我夫人看。”楚君尧一下子探过头来,原来是一个算命的。于是将江小鱼的脸揽了过来。
“别看了,八成是想给算上一卦,然后收点钱。”
江小鱼回过头,让小二重新给上了凉碟小菜,“算的准吗?”
算命先生算一卦?(3)
楚君尧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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