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如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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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澈-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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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偷偷的用手狠狠了捣了他一拳,“大资本家,你们家的爪牙都伸到了厦门来了啊?”
  阿澈看了我一眼,简单的告诉了我他家错综复杂的关系。阿澈外婆的父亲原是南洋富商,鼓浪屿上的望族,到他外婆这一辈时,碰上文革,日子一下子翻天覆地,外公从银行家一跌至右派被关进过牛棚。文革后幸好外公得以复出,家境才又还原,虽不如前,但却依旧是名门。除了阿澈妈妈在国内结婚生子,阿澈的大舅舅在美国芝加哥,小舅舅在德国慕尼黑,还有一个大姨远嫁至新西兰。阿澈说其实现在他妈妈也在美国,自从苏清去美国读书后,他妈妈基本上就住在美国。
  我问他,“那你从小岂不是没人照顾了吗?”
  阿澈笑了笑,“我还有个粗老爸嘛,再说了,衣食住行都有佣人照顾,少不了什么。”
  那一刻,我觉得阿澈的笑声,是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最荒凉的笑。
  如果可以,我会用尽全身力气来爱你,我的阿澈。
  阿澈带我去中山路,这还是第一次和他逛商场,我以很快的速度给自己选好了一件轻薄的白色衬衫和一条牛仔裤后就想拉着他的手往商场外跑。
  他愕然的看着我,“就买好了呀?小呆瓜,我们要呆七天呢!”
  “好了啊,这一套加上我身上这一套,换着洗就够啦!”我举起手上的购物袋,认真的回答他。
  “不行,我要看我老婆穿花裙子!”他生气的把我往回拽。
  “我有裙子呢,回南京穿给你看!”我哄他。
  “不要,你的裙子把我老婆穿老了,我要看花裙子!”他撅起了嘴。
  “花裙子,花裙子,我看你想花姑娘吧!”我也假装生气。
  “嘿嘿,花姑娘,你的内衣还没买呢!我陪你去买内衣吧!”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坏坏的笑起来。
  我老大不情愿的跟着他来到内衣区,还没开始逛,我的脸已经微微泛红。他倒像个没事人儿似的,开始大大方方的欣赏起成排的Bra和内裤。不一会儿,就指着一套内衣给我看,“小呆瓜,这套好看!”
  我抬头看一眼,“不要,粉红色的,我不喜欢粉红色!”
  我指着另一套有着黑色蕾丝边的内衣问他,“阿澈那套好看吗?”
  “不好看,老女人才穿黑色!”他坚决的回答我。
  “谁说的,性感的女人才穿黑色呢!”我立马顶他一嘴。
  “你在说你性感吗?哈哈哈,哎呦,这可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他笑的前仰后合。
  我伸手狠狠在他大腿上捏了一下,疼的他哇哇直喊。逛了好几圈,最后我决定买一套水粉玫瑰色的,还有一套白色蕾丝绣花的内衣。专柜小姐很客气的问我,“小姐穿多大呢?要不要进试衣间试试呢?”
  我小声的说,“好像是75B,我不去试了,直接买吧。”
  苏澈站在我身边一直面带微笑,邪恶的微笑。
  “要不还是去试试吧,我可以帮你看看。内衣还是要穿合适的好。”专柜小姐好心的说。
  “小呆瓜,你快点进去试试,要不然以后你的飞机场凹凸不平,你要对我负责的!”阿澈低下头,在我耳边低声笑。
  我从身后伸出手偷偷的在阿澈的屁股上狠狠又捏一下,他哎呦喊了一下,我得意洋洋的走进了试衣间。
  我在阿澈的逼迫之下买了两条花裙子,长可及地,摇曳生姿。他又带我去买了一顶带檐大翻边编织帽,一双清爽的平底凉鞋,最后自己去买了双简单的人字拖。我们准备出商场前,他想起了什么,拉着我的手又钻进了商场。商场里转悠了半天,也没见他找到想找的东西,我们出了商场,拐进了一家精品店。
  最终他在一条水粉底色上面印有各种亮丽的植物和鲜花纹路的羊绒披肩前停住了,阿澈高兴的说,“岛上风大,早晚温差大,买条披肩带着,小呆瓜,就冻不着你了。”
  导购小姐浅浅一笑,“先生好眼光。”
  我的心一颤,阿澈,为什么,从头到尾,你都在为我考虑呢?
  “你究竟有多喜欢粉色呀?又是水粉!”我傻傻问他。
  他将披肩围在我的肩上,回答的振振有词,“阿漓是阿澈的公主,公主就要穿粉色!”
  阿澈,如若可以,请让我,做你一辈子的公主。
  我们将大包小包的购物袋送回车上,继续走回中山路。一路我又想喝果汁,又想喝奶茶,阿澈说我蹦蹦跳跳像个学龄前儿童。阿澈给我买好喝的杨桃汁,还有冰淇淋球,我吃的满脸都是冰淇淋,站在大街上,阿澈就捧起我的脸若无其事的将冰淇淋全部舔干净。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你这般肆无忌惮的亲吻,终于成为了我一生的最温暖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  

  ☆、漓岸,我不可以

  厦门这座城市很温情,街边有太多数不清精致而暖意十足的小店,我们在一间间店铺间流连忘返,忽然阿澈在一只红色小狐狸前停了下来。“阿狸?”他盯着小狐狸自言自语,我以为他喊我,便答应他,谁知道他说,“我又没喊你,我喊它呢,哈哈!”
  我凑过脑袋,看着他面前这只火红色小狐狸,有种难以言状的哀伤,它面前的标牌上写着“阿狸”,“阿狸,它多像你,阿漓!”,阿澈飞一般的速度,抱了一只最大的火红色小狐狸去收银台买单。“阿漓,以后我可以抱着我的阿狸睡觉!”阿澈兴奋的说。
  这是我第一次认识这只和我同名的火红色小狐狸,谢谢你,在我不在阿澈身边的日子,那么努力那么坚持的陪伴着他。
  傍晚阿澈带我去喝了香喷喷的花生汤,本来他准备带我去吃海鲜,可是我知道他海鲜过敏便坚决不同意,最后阿澈带我去一家老店吃姜母鸭,喝了一碗热滚滚的鸭粥。
  吃饱喝足后,我以为我们要回家了,阿澈却像充满了电的玩具,“阿漓,我带你看厦门的夜景。”
  我们爬上车,阿澈发动引擎,车子在环岛路上飞驰,夜风迎面拂过,椰子树影在路灯下层层叠叠。我想起了一首缠绵的老歌《绿岛小夜曲》,便轻轻的哼了起来,远处的鼓浪屿灯火辉煌,将黑暗的夜空染成了橘色。
  阿澈跟我说他小时候的趣事,原来阿澈是跟随着阿婆在鼓浪屿上长大的,怪不得他对这座岛屿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深情。
  夜深时,我们坐末班轮渡回到了岛上,岛上此时已无白日的喧嚣,变得非常安静。阿婆和莲姨似乎已经入睡,铁门没有锁死,阿澈轻轻拉开门栓,我们轻手轻脚的走进门。阿澈把我们新买的衣服一股脑儿扔进一楼清洗间的洗衣机里,拉着我的手拐上楼。
  我和他一人住一间房,我的房间很大,带卫生间,他的房间就在我的对面。他回房间从背包里翻出一件宽大的T恤,扔给我当睡衣,然后轻吻我额头,洗澡去吧。
  我抓住他给我的T恤,直接钻进卫生间洗澡。莲蓬下温暖的热水扑头而下,一洗我躯体的疲惫,而我的内心,却是止不住的兴奋。洗好澡后,我用浴巾擦干身体,套上了阿澈给我的大衣服,阿澈的衣服就像一面旗一样宽大,贴在我微湿的肌肤上,仿佛还有他身上淡淡的体香。
  我走出浴室,爬到了大床上,白色的床单干净整洁,甚至还有阳光的味道,我抱着被子狠狠嗅了一口,这时候我的门被推开了,阿澈手里拿着一套睡衣张牙舞爪的走了进来,我奇怪的问他,“你还没洗澡吗?”
  “二楼只有你房间有浴室,小呆瓜,大爷进去洗澡了!”说完他把浴室门关上,活像鬼子进村。
  五月的鼓浪屿,夜晚已有些闷热,我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坐回床上,猫着腰,用浴巾擦拭我湿漉漉的长发,月光如水洒在我的床上,阿澈在浴室里高兴的唱着,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嘞,我爱洗澡。
  夜风微凉,我不禁笑出声。
  过了一会儿,阿澈整齐的穿着睡衣睡裤湿漉漉的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看见我猫着腰在床上擦头发,愣了一会,嬉皮笑脸的说,“漓岸,我想抱抱你。”
  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可是对于他的拥抱,我毫无抵抗能力,我把手叉开,伸手要他抱。
  他几乎是跳上床的,双手穿过我的长发从我身后将我抱住。他温热的气息从他的双唇穿过我的耳朵直接灼热了我的全身,他开始亲吻我的耳朵,“漓岸,你的前世是只小狐狸吗?” 
  “阿澈,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呢?你没有用浴巾擦吗?”阿澈抱住我的时候,我先是被冰冷的衣服颤了一下,紧接着便被他浑身散发的热气所蛰伏。
  “没有,你身上好软和,你帮我擦。”他的唇从我的耳垂转至我的脖颈,在此之间流连。他的双唇仿佛二月的春风,所至我肌肤的每一处,都幻化开洁白的花朵,芳香宜人。
  我侧过身,他转过脸,双唇如打铁般灼热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这是第一次,我和他如此近的肌肤之亲。
  他用舌头温柔的翘开了我的牙齿,与我的舌头在嘴唇里缠绕交欢,他的双手在我柔软而光洁的身体上游走,从我细长的腿部滑至了我柔软的蛮腰,一点一点,慢慢往上爬。月光下,我全身酥软在他的怀里,周围一片寂静,静的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我轻喘得低吟。阿澈的衣服实在太宽大了,我被他压倒在身下的那一刻,衣服往右顺势滑落,整个右肩连带我如羊脂白玉的胸部倾盘而出。
  如果这一夜,我的城池被你攻陷,我愿以我单薄的身体承你一响贪欢。
  可是阿澈停了下来,他看着我裸露的右肩,狠狠的摇摇头。
  他把我松开,放至床上,“漓岸,不可以,我不可以。”
  他连连摇头,转身仓皇离开。
  我一个人呆坐在床上,不知道是快乐还是难过。远处传来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一波又一波。
  我的手机响起,阿澈说,早点睡觉,明天一早,我带你看日出。晚安,我爱你,漓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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