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七十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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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七十一变-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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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诗蔻蒂的下场。

    有点小聪明的女人,即将完成心愿的女王陛下,未来…呵~

    中枢与赤土大陆是怎样一种情景,政府高层老谋深算的政客,世界贵族的倨傲跋扈,波鲁萨利诺再熟悉不过。

    凭借新月之笛登上王位,在诗蔻蒂看来或许是一件殚精竭虑的谋算,如今她心想事成,志满意得。

    可惜,诗蔻蒂却不知道,对于中枢迫切需要海妖王心脏的人来说,她的行为是一种狂妄自大的冒犯。

    居然胆敢挟持造物主后裔需要的东西,借以达成目的?即使是贵族,诗蔻蒂也犯下不可赦免的死罪。

    待得新月仪式结束,中枢会对诗蔻蒂做什么不言而喻。

    况且,即使中枢没有反应,波鲁萨利诺也不想放过她,因为她动到他的人。

    早在凶案当晚,得知千岁百岁被扣以行凶者嫌疑,究竟是哪位干的好事那一刻,波鲁萨利诺就盘算过万种手段,要让诗蔻蒂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千岁百岁想要海妖王的心脏,她也希望那个婴儿平安出世。

    她是他的同伴,既然如此,他就暂且忍耐,等千岁百岁的心愿完成,中枢采取行动前,他会先送一份‘礼物’给诗蔻蒂。

    作为迟到的加冕贺仪。

    ………

    上午十点一刻,加冕仪式开始。

    没有他国王公受邀参与,也没有繁琐隆重的仪式,更没有臣民朝贺,甚至连媒体也不在场,有的仅仅是宣读中枢颁布的,赐予诗蔻蒂国王头衔的文件,以及一次简短授冠。

    现场气氛表面看似庄严肃穆,私下里却散漫又随性。

    混在大批海军士兵当中,波鲁萨利诺压低声线,慢吞吞向边上众人解释,甲板中央正在进行的各种仪式含意。

    没办法,绝大多数海军都平民出身,很少会目睹这样的…热闹。

    好奇心人皆有之,为避免仪式中途因为太多窃窃私语,而导致某些人恼羞成怒,作为‘有常识’还热心助人的波鲁萨利诺,当仁不让肩负起解说员工作。

    把原本国王加冕应有的荣耀光景,与此刻的无比寒酸,逐一比较,不遗余力的向海军士兵们推广,登上王座的现任都姆兹国王究竟如何…受到‘重视’。

    这场在波鲁萨利诺看来更象是闹剧的加冕,意外终止于‘女王陛下’名正言顺之前的最后一项特定仪式。

    依照都姆兹千百年传统,登基的国王必须在仪式上吹响新月之笛,向世界展示其君权神授的天然合理性。

    众目睽睽之下,诗蔻蒂将手中的笛子凑到唇边,然而,传闻中无上美妙的乐声并未出现,相反的,新月之笛发出扑扑杂音。

    简直象是被针刺破的气球。

    ………

    十分钟后,甲板上陷入细微混乱。

    织锦地毯中央的诗蔻蒂惊慌尖叫,两侧跪满都姆兹宫廷奴隶都安安静静俯低,她得不到任何帮助,无措地被中枢官员的随从当场羁押。

    珍珠冠冕因挣扎而掉落,一如它的主人,一步之遥就此堕入地狱。

    透过人潮缝隙静静看着那一幕,波鲁萨利诺不无讥诮的掀了掀唇角,不动也不言语。

    良久,趁着周围海兵们不自觉的往中央簇拥,试图近距离一睹为快,‘国王加冕仪式失败闹剧’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

    ………

    从主舰甲板回到锡兰号,不过转眼之间,对于波鲁萨利诺来说,自然系闪闪果实,掌握得当在某些时候尤其好用。

    然而,找到千岁百岁却花了他好些时间。

    那人没在住舱,也没在往常喜欢呆的阅读室或者训练场,他沿着线路绕过几圈,顺手逮着一位今日留守的士兵,问过才知道,她似乎在后甲板。

    于是,波鲁萨利诺脚尖一转,直接元素化从舱壁开启的圆型窗户离开,沿着光束直线轨迹,在半空经过折射,最终凝聚在她所在的位置附近。

    '八呎镜',是波鲁萨利诺为自己近些天摸索使用恶魔果实能力过程中,初步掌握的招式定下的名称,他…还没在她面前使用过呢~

    足尖踩到沉定甲板,稳住身形,波鲁萨利诺抬眼四下环顾周遭。

    今日难得天晴又因公务而放假,锡兰号的后甲板,空位横七竖八绑着绳索,数也数不清的床单和海兵制服迎风招展。

    来回看了好几次,才从晃来晃去的布料缝隙里看到隐约一角,波鲁萨利诺又抬手拿指尖掸掸衣袖,之后,悄无声息地…摸上前去。

    那是后甲板阳光最盛的一角,四周挂满几乎垂地的被单,走在其间,沿着风吹拂的布料散发出洗涤剂的干净味道。

    千岁百岁窝在布料森林与船舷之间的甲板上,抱着枕头,离她蜷卧十几米之外,堆放货物的角落,球球团在木箱顶上,一人一只,用一模一样的姿势睡得很香。

    这一幕落在波鲁萨利诺眼里,一瞬间心里突地一撞,仿佛一种魔咒驱离所有纷乱,于是平静的柔软蔓延生长,一直由脉络骨髓纠缠到全身。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靠近,几乎要屏住呼吸,最小幅度迈开步伐,唯恐动作大点就让她惊醒。

    ………

    小心谨慎拉近彼此距离,走到近前又慢慢的,慢慢地盘膝坐下,最后,波鲁萨利诺偏过脸,静静打量咫尺间这张睡脸。

    沐浴在阳光里的这人睡得毫无所觉,怀里抱着枕头,小猫一样蜷成团,纤长眼睫遮去美眸,睡梦里嘴唇微微嘟起,恬静得仿佛孩子。

    视线沿着她身体轮廓一寸寸扫过去,最后波鲁萨利诺把目光停在她的脸上。

    许是曝晒的时间太久,她的双颊浮现酡红,也或许是浓密的发丝吸收太多热度,她的额角沁出薄汗。

    他不敢抬手帮她擦拭,几经犹豫只得悄悄捡起一旁被她踢开,或许原本是拿来铺垫的床单,拿它为她遮挡高处洒落的日光。

    没多久,大概是觉得舒适,她往他的方向又蜷了蜷,眉心舒展。

    两手举到半空,波鲁萨利诺一动不动,只觉得恍惚间明白了往日里从书上看到的,他原本嗤之以鼻的‘岁月静好’是怎样一种美妙感觉。

    天穹蓝得透明,洋面风平浪静,和煦日光洒满甲板,浅金辉芒从高空落下,直直投在波鲁萨利诺身上,海风拂过,带起后甲板晒满衣物窸窸窣窣。

    惬意得令人不忍心打碎的时光。

    ………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皮靴碾磨甲板发出闷响,经由空气导入耳蜗。

    倏然回过神,波鲁萨利诺偏过脸,就看见萨卡斯基从满目迎风摇曳的床单里转出来,对上他的目光,萨卡斯基一怔,视线在他身上转过一圈,随即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

    波鲁萨利诺被看得浑身一毛,顿时有些尴尬的垂下眼帘,却不想躺在身边的千岁百岁也在同一时间动了动。

    纤长睫羽细小地颤抖几下,复又缓缓睁开,脑袋仰高几分,她半睡半醒的看向他,眼瞳里眸光天真而迷惘。

    两人面面相觑几秒钟,她迷迷糊糊的笑了笑。

    “你回来了…”边嘟喃边重新把脸埋回去蹭了蹭枕头,她才不情不愿地翻身起来,“加冕结束了?”

    趁着她半点脑袋睡意惺忪,波鲁萨利诺瞪了眼走到木箱前一把抱起球球就走的萨卡斯基,随即飞快收回目光,“耶~我没看到最后结局。”

    故作无意地放下实际上有些酸涩的手臂,在她开始扒拉头发的时候,伸手过去,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你是打算扯光自己的头发,变成秃子吗?”

    波鲁萨利诺几乎要恨铁不成钢,千岁百岁这母夜叉对别人粗鲁也就算了,对自己也半点不留情,扎头发的力道看得他心惊胆战。

    那手势简直是拔了好吧?!

    ………

    制止她继续摧残满头发丝,放开她的手,掐着她的肩膀把人转向背朝自己的方向,波鲁萨利诺开始慢慢的为她梳发。

    她的长发披落在地,浓密墨黑,指尖穿过时如流水一般轻若无物。

    手指惬意穿行,顺着发丝缓缓游弋到素白脖颈,指尖摩挲的肌肤柔润温泽,仿佛触摸最精美的丝绢,波鲁萨利诺一时有些怔忡。

    直到她回过脸瞪他,对上水光盈盈黑白分明的瞳子,方才惊破他血脉间的隐约躁动。

    定了定神,波鲁萨利诺哑声说道,“发圈呢?”

    重新转回去,她反手拿出往日扎马尾辫的发圈递给他,头也不回问道,“为什么说,没看到最后结局?”

    “耶~这个嘛——”波鲁萨利诺皱着眉心,拿过她惯用的橡皮筋,被它的廉价深深打败。

    或者是有点强迫症,对波鲁萨利诺来说,千岁百岁的发质手感美妙,每每他攥上去的时候,看她拿象是地上捡的橡皮扎马尾,他就无比唾弃。

    当然,他现在也还是唾弃。

    一边唾弃一边用橡皮给她扎马尾,口嫌体正直的波鲁萨利诺表示已放弃治疗。

    没奈何,只能一边慢慢的叙述之前的加冕仪式,一边小心拿发圈帮她束好马尾,等完成之后,又怎么都觉得不顺眼,想了想忍不住从口袋里取出,昨天随着舰队一起送来的行李当中,他偷偷备下的小发饰稍作修饰。

    ………

    “完成了。”

    大功告成,波鲁萨利诺心满意足地拍掉她抬高想去确认的手,一把将人转回。

    这段时间里,千岁百岁把注意力放在他说的加冕仪式上,可能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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