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萧,你说!”
萧萧:“刚刚是学猫叫吗?小家猫还是小野猫?昨晚上为什么不叫?”
我:“正经一点!”
小贱贱:“你们玩什么了?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不是的不是的!”我跳着脚,反复说着。
“好啦,如果非要解释的话,我只想说”萧萧顿了顿嗓子,再一次搂住了我的肩膀:“我们是真爱!”
觉着一阵惊雷,紧接着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脚。
萧萧赶忙抱住脑袋,连连求饶:“好了好了,昨天晚上就已经让我很蛋疼了,今天还来!”
我指着鼻子骂道:“你还知道蛋疼!就应该让阿慧多踹你几脚的。”
“还有阿慧!”此时此刻的小贱贱已经是一副炸了舌头般的表情:“3P!□□!你们太强大了!我这个小心脏啊,叫我怎么承受得了啊!”
阿慧还睡着,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也不知道昨晚上的电话她打了多久。她应该是很累了,像个孩子般蜷缩着,眉头紧锁,呢喃自语。
蹑手蹑脚地把门带上,好让阿慧再睡上一会儿。
萧萧叫了外卖,已经摆好了满满一桌子。壮壮也醒了。小贱贱依旧是那副无敌下贱的尊容,低头窃笑着。萧萧也是笑着,伸手替我拿了碗筷,却又强忍着笑,一副随时都要喷饭的表情。
也就是壮壮,一脸地莫名其妙。壮壮看了看小贱贱,看了看萧萧,又看了看憋着一股怒气的我,耐不住好奇:“你们两在笑什么?”
“哦……”小贱贱刚拖长了音,说完一个“哦”字。我便重重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眼睛死死地瞪着小贱贱。小贱贱深咽了一口口水,示意我说:那剩下的话已经咽回肚子里了。
再看萧萧:他闭紧了嘴,画了一道锁拉链的动作,又微笑着比出一个OK。
“这绝对有状况啊!”壮壮越发地好奇,又伸长了脖子问道:“芙蓉,关于你的对不对!”
我丢了个白眼,低头夹菜。
“哎,”一旁的萧萧歪着身子凑上前,小声地说道:“开个玩笑嘛,别生气啦。”
我:“闭嘴!”
“谁让你先老这种调戏我呢,不生气了?”
“叫你闭嘴!”
萧萧愣了一下,飞快地往嘴里扒着饭,又鼓着腮帮子突然转过脸来。看他睁大了双眼,两个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要被撑爆了似得。那摸样,像极了往自己嘴里使劲塞花生米的松鼠。
彻底拜倒,前一秒还气得跳脚,这一刻,便是捧腹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六子
晚9点,把摆放在台阶上的花花草草搬回店里,关门收摊。
拐弯的路边上停放着一辆人力板车。板车不大,也就是两米见方,上面用木板搭成了一个小房子。房子不高,除去轮胎的高度也就一米左右。那感觉,跟《天龙八部》里马夫人的坐轿很像。
木板被漆成了红色,后头画着一副中国地图,前首的车把手上插了一小面五星红旗。房子左右两侧都贴了剪报,用透明的塑料布仔细粘好,以防止被雨水打湿。细看剪报,大致说来便是旅途中各地媒体对他的报道。
他用手拉板车的方式周游了的全国,吃住全在那2平米大小棺材一般的小木屋里。我很清楚用“棺材”去形容他人的息身之所是非常不敬不妥的。但除了“棺材”我实在想象不出第二个可以用来形容这个小木屋的词语。
曾有不少人告诉我说:丽江一直是他或她梦想要去的地方,无奈没钱或是没有时间。诸如其他的旅行也是一样,有时间的人说没钱,有钱的人说没时间。
不准备不出发,那时间永远就是个未知数。至于钱,更是有大把大把的人用穷游的方式完成了梦想:或是搭车,或是做义工。
不要一直等待,等待某一天自己有了房车了再计划旅游。这样的小板车,也一样是他的人力房车。
原地驻足许久,想等着房车的主人回来,想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普通而不平凡的人物。
不远处,便是六子的客栈。
想这几天的是是非非,不知道这会儿又是何结局。
犹豫着,在门口踱步徘徊。想自己也应该进去看看,毕竟也当六子是朋友,但又怕被夹在阿慧、骚年中间。对于他们的感情,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不应有任何的立场。
正想着,阿藤拎着满满两大袋的垃圾从门后窜出,一看是我,又赶忙地招呼起来:“姐,来得正好,帮我看一下前台。再不把垃圾扔了,就没地方下脚了。”也不说我答应不答应,这就拎着跑了。古城的中心区域没有设置固定的大垃圾箱,要么是垃圾车流动收集,要么是定时定点收集。看时间,阿藤只剩下了五分钟的功夫。
那么,其他人呢?
看凌乱的前台,看积满烟灰的茶台,看院子一角另外堆放的三两袋垃圾,也难怪阿藤火急火燎地抱怨“没处下脚”了。
一楼靠近大门的客房玻璃碎了,连同隔壁的房门也是遭了秧。看这场面,足可想象那天的六子跟骚年定是发了疯似得。
找了块抹布,帮着抹去茶台上的灰尘。又对前台的文具做了重新归类。
“哇,”赶回来的阿藤做出夸张的惊讶表情:“姐,你好勤快啊。”
“看不下去了好不?”想想,又问道:“怎么这么乱,其他人呢?”
“别提了,”阿藤耷拉着摇了摇头:“他们两个都还在拘留所呢。这都什么事嘛?”
“怎么会?”想前天晚上听到阿慧在打电话,听她那含糊不清的哭诉,那应该就是在给六子打电话。还以为六子会在接到电话之后来找阿慧,结果却是不见人。为此还替她义愤填膺了许久。这会儿想想,或许是阿慧在给别人打电话,又在别人的电话中抒发了自己对六子的情感。
“嗯,他们两个先是在这里打。到了派出所又接着打。”
我:“晕,那保洁呢?”
“大姐的儿子结婚,早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本来还以为骚年回来了,客栈里三个人也够收拾了。结果是这样,这两天可我折腾掺了。”阿藤说着,又大吸了一口气:“等六哥出来的时候,必须给我发奖金!”
“嗯,必须的!”
“对了姐,我还没吃晚饭呢。我去汤包方便面,你再帮我守着一下好吗?”阿藤一手揉着空瘪瘪的肚子,委屈地说着。
“你是不是已经连着吃了两天的泡面?”
“没有,”阿藤摇了摇头:“中午吃的是中华一绝——蛋炒饭。”
“能再坚持半个小时吗?我给你做饭去。”
一听这话,阿藤便是使劲地点着头:“恩恩。”
之前在六子的客栈里有过一次聚会,倒也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各种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冰箱里的东西不多,一小把酸菜,一小块猪肉,三颗柠檬,三颗鸡蛋,再有便是一管芥末。又从冰箱顶上翻出一小袋黑木耳。
煮上米饭,蒸上一碗鸡蛋羹。酸菜炒肉。发好木耳,再用柠檬、芥末、生抽拌个“傣味木耳”。
“这是傣味木耳吗?”阿藤闻了闻味道,疑惑的问道:“不是要放小米辣的吗?怎么好大一股芥末的味道。”
“你能在这个厨房里找出小米辣或者是其他的食材吗?”我眯着眼,点头说着:“尝尝,这是陆氏百年传承的秘制傣味木耳。味道不错哦,亲。”
带着满腹狐疑,阿藤微微尝了一口,又突然瞪大了眼珠子:“嗯,好吃!”
“姐,你老公一定很幸福!”阿藤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像你这么能干又贤惠的,真的好难得啊。”
“小屁孩知道什么啊,很多事情都不是想当然的。”
“那是不幸福的意思吗?”阿藤说着,又突然扭动起来:“是不是这样我就有机会了?”
迅速拍了一下阿藤的额头:“想什么呢你!再有这种想法,我就不理你了!”
“为什么就准别人这样想,我就不能这样想?”阿藤嘟嘟囔囔地说。
我歪着脑袋挠了挠耳朵,寻思着用什么样的理由打发他:“因为你太小了,不够成熟。我喜欢大叔。”事实也的确如此,大国虽然是个奔三的男人,但论心智,就跟十七八岁的孩子一般。或许打心里,我更希望我的爱人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年龄歧视!”
“阿藤?阿藤?”一个长卷发的性感女人在二楼的走廊上轻声叫唤着。
阿藤:“哎!”
女人:“送机的师傅来了没有?”
阿藤:“打过电话了,就快到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一个中年男人进了院门。这边,那个卷发的女人也吃力地拎着行李箱一步一顿侧身走下楼梯。
阿藤见状,立马搁了碗筷走上前,又帮着一块抬箱子。
“六子还没有回来?”女人说着。
阿藤:“嗯,好像要明天中午才能回来。”
女人颦眉想了一会儿,又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阿藤:“等六子回来了,记得叫他给我打电话。这家伙真是的,还以为能多陪我几天呢。”
送走女人,阿藤坐回餐桌前。扒了两口饭,想了一会儿。又扒了两口饭,又想了一会儿。
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阿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是关于六子的?”
“姐,”阿藤想了想:“其实……六哥已经结婚了。”
“什么?”诧异,记得六子一直以来都是以单身的穷屌丝自居。
“有一次六哥的手机落在前台。他老婆打电话过来,被我给接到了。还有,”阿藤犹豫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六哥的。他经常跟其他的女人睡觉。刚刚那个就是。好像每个女人都能被他哄得很开心。我也不知道说这些应该不应该。反正,就有点为阿慧姐不值。”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丽江等你
约着阿慧跟荷花在常去的甜品店见面。
甜品店在山上,挨着窗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