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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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婚礼-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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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楚这家店的“规矩”,怕两个小时的等待会让我饿得头昏眼花、四肢发麻。也因此,出门的时候还特意装了一包糖。
  大国赶忙抓了筷子,又从酱香浓郁的汤汁里夹出一条鲫鱼,搁在米饭上:“就怕你等不住,我提前一个半小时来的好不好。”
  大国只请到了一天的假,早早地从山里赶着过来,吃过午饭,便又扛了那两箱子的喜糖和请帖去了公司。
  听大国这么说,心里暖呼呼的。平常时候,就算是两个人甚至是一拨人聚餐。为等一顿饭而等上一两个小时,这或多或少会让人觉得心烦气躁。而如今,大国竟是独自等候了一个半小时,就只是为了我可以不用等。
  “要不要这么感动,”我说着:“其实可以提前打电话预定的。”
  “那你不早说。”
  “我来了几次,饿了几次,每次饿得撑不住了,就想着说:得!结账的时候必须跟老板要张名片,下次提前打电话。但每次酒足饭饱,就把这事给忘了。”
  吃了饭,又看了电影。新上映的战争片,但宏大的战争场面并不多见。更多的镜头都用来表述国难当头各色小人物们的悲情故事。
  这样的题材毫无疑问是压抑的,是令人窒息的。这就如看过电影后的我们,竟都是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地走着。满脑子想的依旧是电影中的画面,又想着,如果我们身处乱世,国家荣辱和个人生死间该如何抉择。
  夜已深,四周一片寂静。电影院离家有一段距离,但谁也没有想着要打的。就说走走,好让刚刚的故事再从脑海中过滤一遍,好让那一口郁闷之气可以在徐徐晚风中舒展开来。
  街道上空无一人,寂静已经不足够描述那一份凝重。死寂,或者更为恰当。这就如同电影中的画面,衣不蔽体的女人在堆满尸体的街道上狂奔。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沉默、无语。
  “你不要走我后面了,”突然间,大国这样说道。一股暖流升上心头,赶忙加快了步子追上前去,又一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要放屁了,怕熏着你。”
  本以为这是一份关心,怕我落在身后,担心我的安全。可大国话题一转,竟是说:他要放屁了。觉得好气,更觉得好笑,一把甩了大国的胳膊,骂道:“讨厌!”
  “难道被屁熏了你才满意?”看我一脸的嗔怒,大国又说道:“你个狗日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对啊,我就是狗日的,怎么着?”
  大国微微一愣,又忙改了口:“其实,我是日狗的。”
  进了门,脱了鞋,转身又上了趟厕所。从厕所里出来,大国神神秘秘地说着:“老婆,有没有什么发现?”
  “什么啊?”
  “仔细看,你仔细看!”
  大国还说着,我便一眼发现了端倪:那一束插在土陶罐里的雏菊被换了。前几天买的花,到今早的时候便已经是凋谢了大半。而此时此刻,插在那土陶罐里的却是一捆用粉绿色棉纸扎成的毛绒小熊。
  继续环顾左右,故弄玄虚地说着:“什么,什么啊?没什么特别的。”
  “不是吧,这你都看不到?”
  “真没有!”
  “真没有?”
  “嗯!”
  大国有些不知所措,又跨出一步,把那一束小熊捧在胸前:“现在看到了吧?”
  憋不住,噗一声笑开了,这手接了花束,又笑骂着说道:“你个笨蛋家伙!”
  大国摇了摇头,又紧紧地从身后搂住我:“喜欢不?”
  “我能说实话吗?”
  “你不喜欢啊?”
  “喜欢啊,因为这是你送的。但说实话,我更喜欢鲜活的、有生命力的东西。”低头拨弄着花束,看一只只粉嘟嘟的小熊正仰着头,像孩子一般吐着舌头:“如果这是一束玫瑰或者百合,又或者是你从路边摘来的一把小野花。我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然后弓虽。暴你。”
  “你个流氓!”大国想了想,又说道:“老婆,别怪我这么多年都不送你鲜花。我也不知道,就好像心里有障碍一样,就觉得清明上坟才送鲜花的。”
  “So ?”
  “就是因为不想送你鲜花,所以,那些个情人节、七夕节什么的,我就是能逃就逃,能躲就躲!”
  “然后,也就把我的生日给逃过去了。”
  “这个不算!”大国说着:“别人最多就两个生日,农历一个生日,阳历一个人生日。你呢,居然还有一个假生日。我是真没弄清哪一个生日是真的,哪一个生日是假的。就以为是今天,还特意今天请假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呢。结果,惊喜变成了失落。”
  搁下小熊,转过身,一把捧住大国那肉嘟嘟的大肥脸,强势推到。                    
作者有话要说:  

  ☆、由着心去

  托尼想再看看旅院附近的那套出租房。
  给房东打去电话,房东遗憾地表示说:自己家的那套已经租出去了,但他兄弟那还有。问要不要来看看?
  托尼的房子就要到期了,但最令他愤怒和迫不及待想要找一个新住处的原因是:昨晚上居然又进了小偷。
  “我应该给小偷留一把钥匙,省得他们再把我的门锁给撬坏掉。”托尼牢骚满腹,愤愤不平地说着。
  把房东的话转述给托尼,又问他:要不要再去看看。
  我们用了45分钟从古城里走着出来,穿过如糖浆一般密集粘稠的人流,又用了45分钟坐公交车。这其中,竟有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便是在托尼的絮絮叨叨中度过的。只因为一个陌生的路人背了一个印有Chairman MAO 头像的旧挎包。
  托尼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对毛的评价,对中国的评价。又搬出了一个个在网络上广为流传,在现实生活中鲜有人提及的例子。似乎说,这样的事情就只有他们这些生活在民zhu社会的老外知道,而我们便是被蒙蔽了眼睛、蒙蔽了耳朵,甚至是割去了舌头的。
  看他唾沫横飞地说着,越说越是激动。像个传道士,更像是和风车作战的唐吉可德,幻想着自己是个拯救中国屁民于水深火热的正义骑士。甚至于,他都忘记了我那差强人意的英语水平,是不足够听懂所有词汇的。
  “那你为什么又要来中国?”我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组织好语言:“甚至是签证到期了,也要想法设法地留在这么肮脏黑暗的中国?”
  看托尼的表情,像是瞬间凝固的白蜡。那脸上写满了不悦,甚至是愤怒,但依旧哑口无言。
  由原先联系的房东领着去另一户人家看房。这已经是我们看过的第十三套房子了。可惜,托尼依旧表示着不满:这套没有上一套的好。
  “上一套已经被租出去了。”
  “你说过有的!”托尼重重地说道。
  “我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说,类似的还有。”
  “你说过有的!”托尼依旧是那兴师问罪的语气,扭头离去。
  “Stop!你可以就这样走了。但我提醒你,如果你再不做出一个选择的话,那么,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帮你更多!”从未有过这样流利的语速,便连那语调都是揄扬顿挫、底气十足的。我开始怀疑自己:这是我说的吗?
  连日来,对托尼的事情太上心。为了带他看房,甚至于连自己的工作都丢在了一遍。对于朋友的求助,我很少说NO 。
  帮要来丽江的朋友安排行程;帮要来丽江的朋友的朋友购买车票;帮不在丽江的朋友接待来丽江的朋友。
  多少次吃力不讨好,又或者像今天这样被折腾地七荤八素:为什么我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迁就他人,多为自己考虑一下不好吗?
  由着心去,友情如此,爱情又何不是?
  可想是这么想,是不是又能真做得出来:抛下家人的期许,抛下朋友的祝福,抛下大国的守候,抛下八年的等待,就这么,由着心去。
  那几个小子在万子桥摆摊卖唱:小强跟阿藤一人抱着把吉他,正放声高歌着。一旁的安安叼了支烟,半眯着眼睛,肆意、欢快地拍打着手鼓。而最亮眼的,莫过于摇铃的荷花。穿了身大红色缀着白色兔毛的拼接棉裙,剪裁独特的咖啡色小短装,一条土花布围巾,围巾两头挂了排金色的小铜铃。荷花把头发收到一边,如瀑布一般从耳侧垂下。
  一拨人坐在石桥一侧的大石块上,脚下是一溜的啤酒瓶,空的满的,正喝到一半的。
  不时地有游客停下脚步,或是在对面的石头上坐好,或是原地站着,细细聆听着。他们的歌声算不上专业,有些青涩,又走了几个音。但便是这样的气氛,微凉的夜,古老的石桥,年轻的笑脸,欢快地节奏,让一个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忘却了烦恼,禁不住驻足停留。
  人群中央还摆着一顶小礼帽,帽子里又丢了些钱,多是十块、二十块的,已经满满地铺实了底。
  看我来了,却也不急着拉我入伙,照旧是唱着哼着,跟着音乐的节奏左右摇摆。荷花抬头看着我,眼角微微向下,像极了那高高挑起的屋檐上挂着的一弯浅浅的月牙。
  听小屁孩们唱着歌,拎了瓶啤酒,在荷花一旁坐下。伸一条胳膊搂住荷花的脖子,抬一条腿斜挎在石头上,帅气、不羁,因鼓声而动。
  陆续地,又有路人弯下腰往帽子里放上一些零钱,又或者加入到我们的歌声中。
  这样的时间过得很快,这样的是日子过得很慢。
  月已过西,围观的人群渐渐退去,但孩子们依旧弹着唱着,我和荷花也依旧是喝着摇着。
  迷迷糊糊,有点晕了。收了吉他,小强数了数帽子里的零钱,理成一叠,差不多二百六十多:“芙蓉姐,明天去孤儿院的活动经费!”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夜 我们在孤儿院

  在公交站台附近的广场集合。一拨人扎堆在一起,逐一地登记下每一份礼物:一部分是参加活动的志愿者自行购买的,另一部分则是通过论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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