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平有时候只是想寻求耳边清净,但不管她多么不情愿,陈皓总能有一套专门说法针对自己的各种借口。
而又是等待许久,奇异事件的施法者才恹恹替她开了门。那人穿着邋里邋遢的睡衣,伸展手脚打个哈欠,顺手接过王成平怀里重物,但口气却明显不善:“电子钥匙我不是给你了吗?我正打电话呢。”
王成平的回答是眼角冷冷一瞥,便自顾自的进门换鞋。
面对女友一贯的坏脾气,陈皓耸耸肩,把东西放到厨房后便返身回到电脑桌前,继续和别人咿咿呀呀的说着外语。
王成平已经洗完手走出来,看他把衣服和外卖盒子胡乱推砌一起,不由又有些头痛:“陈皓,你能不能不要把东西瞎放!”
但工作桌前的另一个人头也不抬只顾翻看文件,似乎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对与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典型作风,王成平只能瞪他一眼,只好不清不愿的自己收拾,顺便帮他把西服轻车熟路挂起来。
通过这几天相处,王成平已经对陈皓目前居住的这个公寓有些具体了解:高档小区自然不谈,寓所的面积却并不大(至少不是gay品味泛滥的复式公寓)。两个卫生间,长阳台,宽耳厅,卧室与客厅间相隔的墙被打掉,只留两个持重柱郁闷的对着琳琅满目的开放吧台。
公寓装潢偏向北欧,因为除了必要家器,其余摆设并不多。但屋子的任何细节和角落,却都沿袭陈皓的一贯风格,极度追求舒适、实用,当然还有免不了的挑剔和龟毛。
王成平饶有兴趣观察厨房里华而不实的餐具,那些精美银叉种类齐全,但是显然从崭新再到崭新,只能得出主人五体不勤外加装腔作势。她也的确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一口便分清California和Florida橙子的区别,却连内衣都要送到洗衣房去洗。
而陈皓显然是奇葩中的奇葩。
腹诽对象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惊得王成平一跳:“想什么呢?”
王成平头也不回,只淡淡道:“忙完了?正好来吃饭。这是您老人家的橙子,我特意去问的超市售货员。喏,产自California的标签,您看好了。”
陈皓没什么精神的看王成平把刺身、寿司从外卖盒摆到盘子里,瞪着她道:“你怎么不自己下厨给我做点吃的?”
“我刚从银行加班赶过来,如果你碰巧失忆的话。”王成平把叉子递给陈皓,挑眉道,“而且买料理的时候,我已经征求过陈公子你的意见。”
两个人互相瞪了良久,陈皓却眯了眯眼,跨上一步再把她捞到怀里,寻到她唇边道:“那怎么办?吃你好了。”
“呃,你的嘴是用来干更有意义的事情。”王成平躲不过去他的追逐,索性抄起新买的杂志,不轻不重砸在陈皓身上。看他又皱眉瞪自己,她才笑眯眯接着道:“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陈皓嘴唇在她颊边浅尝辄止,过了会才闷闷道:“依然低烧,吃了药还完全不见好。”
王成平半开玩笑:“只有傻瓜才会在春天感冒。”
陈皓冷哼一声,稍稍把她松开:“我倒希望赶紧好了。这几天生这么场小病,积累下来工作却是一堆。”
王成平好奇的打量陈皓,她倒从未看过他这种冷峭模样,不由笑道:“让我猜猜你为什么烦心咯?”
陈皓也稍感兴趣,笑道:“猜猜看也行。”
王成平其实调侃的话一说口便后悔了,瓜田李下,她并不想过多干预陈皓的工作。然而看着他不掩兴味的眼睛,王成平思考片刻后还是按下自己的好胜心,只装傻道:“男人摆出这种嘴脸,不是因为钱就是因为女人”
陈皓果然笑的很敷衍:“还有呢?”
“以你这种条件,也就只能为钱烦心了。”王成平的讽笑一语双关,随后她漫不经心的敲敲桌子,“比如说现金流和财务。当然,如果每次碰到新项目,我想经理这个职位也总是很难当。”
“接着猜。”陈皓缓慢收起笑容,只定定看着她。16977。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匪情长迁】………
“你刚刚谈论的那份可行性报告虚有其表”,王成平索性言简意赅,“把中间我听不懂的名词去掉,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很怀疑。”
她看陈皓皱眉看自己,索性点的更透,“那个,你的专业并不是筑材,但是关于这个东西请考虑成本计算以及发展前景。其次,价格战我很怀疑你的能力,民营企业在中国到底先天不足,而你的行业算是寡头竞争……”
王成平越说越无聊,唉,她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多嘴多舌。陈皓有他自己的社会和工作经验,她毋须好胜而卖弄浅薄常识。何况自己并非专业人士,无法为陈皓带来细微末助却还徒惹他心烦。毕竟每个企业都有其相关困扰,唯一差别只是如何妥善解决和避免。而这些复杂与实施,并不是隔行如隔山的王成平所能关心。
但陈皓显然对她的泛泛之谈若有所思,他收起眼底的惊讶,像是重新打量她这个人:“哟,还真知道点东西啊。”
王成平已经意兴阑珊,索性借此转移话题:“你知道的太晚,我自是金融精英,行业楚翘。”
陈皓闻言微笑,果然把板起的脸稍稍放松:“真不害臊,这话你去跟你们老板说。”
“没用,我知道的再多还不被你使唤?我老板可从来没让我为他车子加油、买外卖、更巴巴的送上门来提供家政服务。唉,真盼望你的病快些好。”王成平故意苦着脸抱怨,果然逗得陈皓噗哧一笑,把刚才她的不逊之言抛开,却把她的脸扳过来:“就你这张嘴,我也不指望你能伺候别人。怎么办?我现在可是为女人烦心了。”
王成平立刻把他不安分的手从自己腰间挥下来,干巴巴道:“喂!别乱摸,我可有肌肤恐惧症。”
陈皓却不依不饶的凑上来,笑吻她的颈间:“那你算是找对人了,这病我就完全会治。”
“痒死了!”王成平连忙缩起脖子,然而陈皓又恶作剧的啮她耳朵,笑问:“那这里一定不痒了?”
怎么可能?王成平挣扎着想推开陈皓,但被他死死锁在怀里。她索性一动不动,只扮僵尸待他自己扫兴。然而某人却仿佛玩出了兴致,又舔又咬她的耳垂还不够,居然沿着她的脖颈来回游移。王成平浑身又痒又麻,心里居然传来奇异的期待和刺激感。
陈皓锢着她的手臂已经越来越紧,然后将他那烫得可怕的嘴唇缓慢下移到王成平下巴、锁骨、肩胛,最后长久的贴在她的胸前。陈皓穿的睡衣是种滑腻料子,轻轻一贴便能感受到男人身体的热力透过肌理传来。王成平眼神迷茫的捉住他的领口,嘴里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拒绝抑或引诱。
而陈皓显然把这声呻吟当成鼓励,他早在不知觉间把王成平抵在大理石餐台前。偶尔抬起头望她,眼睛里透露的光亮却让她害怕。
屋子里很静,然而在厨作台纠缠交叠的两人却浑然不觉。
唉,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吗?王成平把脸埋在陈皓怀里以躲避他纠缠不息的吮吻。可她心内除了意乱情迷,总感觉到一种强烈不安。
到底还缺少了件什么东西呢?她力不从心的思索着,好像是很重要的。
“……”
此时陈皓正专心褪下她的短裙,根本没听到王成平在他头上方轻声嘟囔了句什么。然而王姑娘脾气不好,也最讨厌重复,猛地把陈皓推开:“我说你有那个什么没有?”
“什么?”陈皓的眼睛里还闪烁着深浅不一的**,明显对目前这个状况没有回过神来。
“我不在安全期啊!你个蠢货!”王成平脸红的可耻,然而语气却极其凶悍;“你到底有没有那个什么什么啊啊啊!”
这到底在说什么……陈皓反应了一阵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安全套。尽管陈公子此刻很想嘲笑或恼怒于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也有点红,只强撑着气道:“我自己一个人住,家里怎么可能有……”
两个人同时语塞,继而愤愤不平的瞪向对方。
王成平兴致已消,抬头缕了下头发,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发觉陈皓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不解的向身下看去不由又羞又气,原来自己上衣不知何时已被陈皓的狗爪子悉数褪去。而整个**胸脯更在他火热目光下一览无余。王成平还未来的及低头遮掩,便又被重新迫上来的陈皓纂取双唇。
吻,又是吻,原来口腔这个器官可以如此应用。还有陈皓的脸真好看,即使沉浸在情迷意乱中,王成平都不舍得把自己的眼睛从他脸上移开:如果他俩能结婚,那么生一个孩子也不错吧……
可这显然不符合王成平的人生美学,因为她的头脑顿时一凛。
火热亲吻依然没有停下,陈皓却感觉王成平滑腻的手探进自己的睡衣,并顺着自己的背脊来回游走。他头脑大热,几乎情不自禁要朝她的热源抵去。然而就在关键的下一秒,陈皓便被王成平猛地推开,力道大的让他几乎再一次摔倒在地。
骤然从九霄云外堕下的陈皓,只能目瞪口呆看王成平淡定的套上衣服遮掩春光──而这件睡衣,前一秒还穿在他自己身上。陈皓终于愤怒地低吼:“王成平!!!你居然……”
而那个可恶女人兀自坐在高台上,一方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一方作出无辜嘴脸:“今天不行,我们没有保护措施的。”
陈皓下意识绷紧了嘴角,几乎冲口而出:“我可以不在你里面……”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然而王成平听清后脸还是大红。她咳了声,努力让声音变的义正严词:“呃,这样还是不安全啦!大家理智点,我不太想吃紧急避孕药,你知道那种东西不太好,荷尔蒙会……”
面对王成平的滔滔不绝,陈皓的脸已经黑到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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