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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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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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个丫头人小鬼大,她给自己找了人家,姑娘再猜不到是谁,说起来我以为整个荣府里平儿、袭人是人尖儿,今儿才知却原来都比不得她,她如今再不是丫头的命了。”紫鹃半笑半皱眉头:“也不知那个后廊上的芸二爷是怎么看她好了,竟不顾脸面向林大娘下了贴子,若此时荣府不倒,小红也得被人称一声芸二奶奶了。”

  黛玉方想起小红自那次请假回荣府后再没回来的事,只以为她果真是病了,再没想到这层事上来,今日闻知虽不肯多言,心内却是万分嗟叹:又想起自己往日也恍惚见过贾芸——生得一付清秀机灵样儿,可不正和小红是绝配?因此也不说什么,只作没听到。心中却欢喜着水溶对自己的好:连一只鹦鹉亦肯为自己费心。

  想至此更为水溶的安危担心。又猜度水涣秘密回京的缘由,却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样在悬念中又过了五、六日,那时黛玉已按和华阳商量好的,也就是华阳和西平王府世子联姻之事,黛玉在第二日便告知了侧太妃。

  侧太妃错以为是水溶的主意,便忙笑着点头:“很该如此,既是王爷的话,更该抓紧了。”便使人唤钟英。

  黛玉只觉自己有些错觉,那钟英待自己虽是恭谨的模样,可总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在里面,仿佛有看不到的仇视和不满似的。黛玉是一个从不怀疑自己感觉的人,便有些诧异。

  只是还不待她细想,旁边莫阳轻声说了一句话:“是华阳姐姐的意思吧?她想清楚了?”

  黛玉一怔,便看莫阳,莫阳却已将眼睛瞥开。此时钟英却已领命去了。

  黛玉舒一口气,希望这则婚事能解水溶一时之危难。

  也许是心诚所至,心许是水溶的事情不若黛玉所想的那么糟糕,至第七日的晚间,黛玉正坐在窗前看那天上明月:其时月色矇眬,光华洒满晓云轩,茜纱窗上亦有那庭中流水反射出的月影,黛玉便痴痴看着。

  恰有丝丝微风吹过,院中竹影便随风摇摆,那帘栊上亦洒满月华。黛玉因思念水溶,便触景声情漫声吟道:

  “吹破残烟入夜风,

  一轩明月上帘栊。

  因惊路远人还远,

  纵得心同寝未同。”

  刚吟至此,便听脚步声声,接着有云檀欢喜的声音:“王爷,您回来了?”

  便听熟悉的声音,虽则只那么一声:“嗯。”

  黛玉便一下子呆住:是梦么?肩上披的半袖云衫便落至地上。

  紫鹃忙忙捡起,想复披黛玉肩上却又停手——,已见雪雁打起那银鲛冰丝织就的锦帘,水溶正疾步而入。

  下意识紫鹃看看黛玉,不识字的她忽然想起一句话: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暗藏玄机

  见水溶进屋,紫鹃和雪雁便退了出去。

  黛玉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一股大力将自己扯了过去。一惊之间,黛玉觉出已落入一个温凉的怀抱,那是夜色赋予水溶的温度。

  “王爷,”黛玉略挣一下,挣不开。

  “不要动,让我抱你一会儿,只一回子便可。”却听水溶在耳边低低道出情话:“我很想你。”低绵的话语隐隐有些无力。

  黛玉一怔,水溶的心情不好?随即了然:任是谁刚从生死关头度过都会有情绪上的波动吧……

  却不待相问,水溶已再度开口:“现时先不要问,过后我会细细的告诉你。”随即黛玉便听到水溶胸腔内那一颗呯呯跳动的心之音——和他方才话语的无力相反,那声音是清晰而有力的,就在自己的耳畔。

  于是黛玉停止挣动,反正已是夫妻,反正这屋内就自己和他二人。又想:在这样的时候,他尤其是需要自己的柔情的吧?想至此黛玉尽力放松自己,并于下意识间将双臂环住水溶的腰部。

  时间流逝,两人就这样相偎相依的保持了一柱香的时间。良久,水溶才放开黛玉,只是黛玉刚一动,水溶却又用目光将黛玉痴缠——在月色中,在红烛明灭中,他仔细看着黛玉,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念头:就是这个人,使自己在过去如地狱般煎熬的几天里,能够坚持着和东宫、和水淳、或者说和大明宫一帮子算计自己的人打羸这场仗,说确切一些,是暂时打赢这场仗。

  柔情缱绻并未使水溶迷乱,相反使他再次忆起那一天,就是自己匆匆和水淳自重华宫离开的那个清晨:

  “淳王兄,你想好了,必须要废太子么?”当时水溶心中明白这个会轰动朝野的事件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他仍忍不住再次询问,毕竟手足相残是自己不愿看到的,即使这件事是由自己一手促成。他想再次以人伦来试探一下这位以心狠手毒闻名的淳王爷,是否会因此有一丝良心上的不安。

  “如何又提这个?”却见水淳笑的相当傲慢,——水溶岂能看不出:面对就要到手的成功水淳哪还复前几日的诚谨?

  只听他道:“在此关键时刻,清王弟可不能有妇人之仁,你忘了你是怎么和那个李姑娘说的了么?”

  水溶一颗心顿时被失望填满,但他却没表露出来,只是却也没有给水淳好话:“莫要攀扯旁人才好。李姑娘要的是为父亲讨个公道,可那脏水分明是咱们硬栽到沅王兄头上的,哪管他的事?”

  水淳立即听出水溶有所不满,他本是个机灵人,一怔之下便忙陪笑:“是我说话造次了——那女子也不是笨人,她大约也是清楚的吧,她恨的是扬州之案的始作俑者,”说着话水淳凑近水溶,低低的声音道:“可我却是好心,我是想这事毕竟牵扯到林弟妹,哥哥是怕那李姑娘连清王弟你也一并恨上了。”边说边故作担心的叹一口气。

  闻言水溶心中一动,却作无事状回道:“常说‘女人心,海底针’,旁人心里面的事,我可去想这些作什么?不过有赖王兄提醒,昊清小心几分也就是了。”

  言毕水溶不再开口,水淳亦不复再言,二人且忙眼前的事,眼看到了凤藻宫,果如水淳所言:太子正和李纹相对而站。因李纹正是面对着他们,便发现了他们的靠近,于是她更向太子走近了两步。

  “咱们动手吧!”水淳看了一会儿低声道。

  水溶叹一口气:能怪谁,虽说是自己作就了套儿让太子去钻,可若不是他沉不住气,也不至于上这个幼稚的当。

  就听水淳发一声喊:“好啊,我说如何找不到太子哥哥,却原来在这里和美人儿卿卿我我呢,这还了得,谁不知秀女身份儿未定前不得见父皇以外的男人!”

  这声音不只尖利,还有回声,宫檐下本有归巢的燕子,也被他一嗓子喊醒,那燕儿受惊,扑闪着翅膀便飞走了,而太子呢,却没有翅膀。于是他只有呆若木鸡的份儿——他象中了魔咒般看着水溶,水溶看到,他的面容现出从未有过的惨白……

  水溶只有硬生生的将眼睛转开: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同时心中亦明了,极有可能这一声喊,便会将在储位上呆了二十年之久的太子从东宫宝座上喊下来——这,就是水沅的命!

  事后水溶曾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和水淳不过是用了一个最常用也最容易让人识破的计策,缘何就凑效了?

  水溶其实是明白的,这计策虽看似浅显但却是十分管用和致命的,纵观历代皇朝,因宫闱秘事而遭殃的皇子还少吗?尤其对于皇子之间来说,向来先是皇位,后是手足情,若有人阻碍了他们的野心,那同胞情又算得了什么呢?这大抵是生在皇室人的悲哀吧——水溶知道,即使自己也避免不了。

  于是;太子就这样的落马了;一道密旨;便被发往了宗正府。皇上连问都不问,还谈何听太子的辩解?而早有觉察的当今国母,也只能瞠目结舌:因为她知道,废黜太子,只一个淳王并着一个北静王如何能够?那幕后的主使只怕就是早看太子不顺眼的当今皇上了。

  可皇后岂会认命?太子除了是她的希望还是她的儿子。她立即调集她所能动用的一切力量,国丈府、太子妃的娘家,甚至,还有慈宁宫。这些都是水溶和水淳二人早就预料到的。

  太子妃亦如想像般棘手,她咬着牙,一双略向上吊的眸子变的通红:“怎见得就不是那秀女使的坏呢,东宫多少花容月貌的女子,太子怎么就犯得上去招惹她!?”

  水淳哈哈一笑:“你可说呢,想是王嫂太强势的缘故,太子哥哥怕王嫂你生气,索性背着你。”

  太子妃两眼冒火:“胡说,太子乃当朝储君,岂容你亵渎?”

  水溶则冷冷看她一眼:“储妃,究竟是怎么回子事儿,咱们就看宗正府的奏本吧!其他多说何益?”

  闻言太子妃一呆:“昊清,你原是和太子是一势儿的,如何又会倒戈,莫不是怪王嫂那次为难了你的王妃么?”

  水溶摇摇头:“和那个没关系。”

  “那又是为了什么?”太子妃专攻水溶:“太子除了是清王弟你的堂兄外,他还是皇祖母侄女的儿子,太后可是最疼昊清你!”

  “王嫂,这些昊清都清楚,”水溶淡淡道:“也许你不信,在此事上我毫无私心,既不关我王妃的事,也不关其他王嫂所认为的事,我是为了另一个人。”

  “是谁?难不成就是他?”太子妃愤怒的指着水淳:“你认为他就比太子强么?”

  水溶沉默半晌,终究又干脆的摇摇头:“也不是!”这下子换水淳盯着他了。水溶却依旧面不改色。

  “水溶、水淳,你们两个好狠的心,”太子妃见无隙可乘,终露出恶毒的面容:“告诉你们两个,太子只要一天还在储君的位子上,你们的行为就是犯上,我要到父皇面前告你们!”

  闻听水溶便将眼睛转往别处,水淳却按纳不住,他索性皮笑肉不笑道出真相:“王嫂,想去就去吧,你也不想想,若没有父皇的支持,我们敢动太子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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