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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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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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钦差已将锦帘放下,闻言似有不悦:“钟英,你似乎不信服我?如果朝庭上要缉拿你,你会不会躲到自己家里去?”

  “自是不会,但林家确实没有林瑾瑶的踪迹,那检举的人不是也没有找到她的影踪么?”钟英停了一停:“虽说是密旨,自然不必张扬,但爷不必替当事人考虑太多,我们完全可以用拜访或探病的名义进入林府,直接向那林如海要人。”

  见车内似乎没有反驳他的意思,钟英又撞了撞胆:“那林如海分明是自作自受——爷,您是在惜才么?”

  “钟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和本王说话,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置罪于你?”闻言荣钦差似乎停顿了片刻,但很快用身份将钟英的话压了下来:“不必多言,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那林瑾瑶就算不在林府,也极有可能藏在李府!”

  钟英似乎还在疑惑主子此言的正确性,但一向服从惯了却不敢多言:“是,钟英这就去办!”

  随着他的转身,那华车也缓缓启动。荣钦差坐在车内观望着飘舞的飞雪:只盼一切还来得及,只盼一切只是自己的臆想,只盼……那林瑾瑶真的在那栖灵寺内……

  而此时栖灵寺山脚下的纷争也早已结束——几十骑快马放缓了速度,裘良策马随在四抬轿后,任那山路崎岖,任那冷雪拂面,他的心情却无比高涨:

  怪不得钦差大人对林如海的女儿十分不同,此女子确实有过人之处,自己奉的严命是赶赴栖灵寺搜寻林瑾瑶的下落,山路狭窄,有人阻路不能前行,无奈只得上前解劝,谁知轿帘飞起处露出那绝世的容颜:“裘公子,一别几日,一向可好?”

  一瞬间裘良呆住——周围是雪,而面前女子却比白雪更冰清玉洁,恍惚间只听自己低低的声音:“林姑娘,是你?”

  “扬子江上,多蒙公子照拂,却未得机会亲自向公子面谢,心中一直不安,今日得见,请受黛玉一礼!”言及此便在轿内轻轻欠身,低首处云衫水袖尽显风姿。

  那裘良顿觉得周围空气似被抽离一般,连那雪势都若缓了下来,情急间忙不迭在马上还礼,却忘了手中所执之物——手方抬起,马鞭便顺着马身掉落至山石之上。裘良顿时觉得脸颊发烫。

  “爷!”见状身旁的跟班儿飞快的下马将鞭捡起,忍着笑双手奉上。

  “姑娘客气了,当日两船相撞,也有我们这一方的责任,总是失于大意了。”裘良极力按纳住心头狂跳,觉得在闺阁前失了脸面,但依旧依礼笑答:“京中谁不知荣、宁二府和裘府交好,即便没有这等关系,在难处施以援手,亦是君子所为!”

  心中却道:此女子看似柔弱,话语却颇为得体,当日施救,下令者是荣大人,救你免落水中的也是荣大人,却如此诚心的拜谢于我,怎不让人汗颜!

  两人正攀谈着,李府那边也有了动静,一个较稳重的老苍头缓步走了过来:“原来是林府的姑娘?早知道我们就会退让一步。一时不察,倒要人看了笑话,姑娘莫怪。”

  黛玉唇边便绽一抹笑颜:“虽说是下人们无礼,也是我没有尽力约束的缘故,给你家姑娘道声扰,就请先上路吧。”言毕又向裘良点点头:“给公子带来不便,也请见谅。”那轿帘便随看水袖的轻轻一拂而飘然落下。

  于是这一场纷争便因裘良的出现而消失于无踪:就像雪地上的脚印,刚过去又被新的落雪所覆……

  裘良却在刹那间升腾起丝丝疑虑:方才双方分明剑拔弩张,岂能因我的三言两语而象无事一样?这……,恐怕有说不过去的地方罢。

  很快来至寺前:那栖灵寺虽说人山人海,为官宦眷属准备的却有多间净室。偏巧林府和李府的又被安置在一处。

  想起来时荣大人对自己的嘱咐,裘良更觉有几分不妥:这也未免巧太了些!心念一动,便将林、李二府所有的人不论主仆细看了一番——却看不出一丝破绽。

  那四抬轿子刚要落地,最前面李守业的长女却在轿内发话:“当着这么多的人,岂能在此落轿,抬到里面去,我们姐妹下来后再抬出来!”那李家的家丁便慌不迭的又将轿子抬了起来。

  裘良便暗暗点头:虽说脾气大了些,却是闺阁本份。

  旁边紫鹃便也走至黛玉轿前:“姑娘,我们也如此做吧?”

  黛玉在轿内发话:“还是算了吧,林、李二府虽是世交,但我自幼离家,和那李家姑娘并不相熟,刚才又起了误会,就不在此停留了,我去替父亲求支签便走。”因此便命:“转去内殿,若有机会碰到那慧能师太就不虚此行了。”

  裘良听闻此言,只好轻轻将路闪开,内心却在暗暗辗转:费了如此周折才到寺内,竟因一点小事而仓促离开,不知是何缘由?

  正待细想忽听林府另一抬轿子传出呯的一声响,接着有女人吃痛的声音传出:“姑娘,我……”

  “姨娘?”黛玉好似预示到不妙,便忙令紫鹃上前看视,后面早有婆子跑上来,紫鹃便不忙过去,和雪雁都瞪圆眼睛好奇的看向云氏所乘的轿子。

  “其实,刚来时我便有些心口痛,以为过一阵子便好了,谁知方才又猛痛了一阵子,挣扎不过便不小心撞了轿壁,倒惊扰了姑娘。”轿帘掀开,露出云氏一张惨白的脸:“我就不能陪姑娘去了。”

  黛玉也命雪雁将轿帘掀开一小半,满脸忧虑的看着云氏:“偏爹爹不放心,定要姨娘跟着我,这分明是我连累了你。”言及此将眉轻轻一蹙:“不若姨娘先进去歇息片刻,我上了香求了签再来瞧你,如今派人去问那住持讨丸儿药好了。”

  云氏连笑的力气也似没有:“不用麻烦人家,况我听说在佛祖前用药,将会留下病根儿,我进去喝碗热茶好了,只盼姑娘能快着些。”

  黛玉便忙忙点头,倒令紫鹃留下:“你还细心些,让雪儿跟着我就行了。”

  吩咐完毕眼看着云氏的轿进去了才欲将轿帘放下,却又以愁颜看向裘良:“公子也来问卦?是为着自自己还是为了你的朋友?”

  裘良一愣,仓促间不知黛玉所指何意,因而便道:“实话相告姑娘,我来此是为了找一个人。”

  “哦,我还以为裘公子是替那位荣公子来的,原来并不是。”黛玉一双秋水眼波流转,话语却颇为淡淡:“如此不敢再耽搁公子,今日人最多,对找人来说绝非易事。”说毕纤指一松,轿帘便掩去那清丽容颜,眼看着轿夫便向内殿中转去。

  裘良总觉得黛玉话中有话,又似意有所指,可是却捉摸不出内中的含义。后又一想:也是,自己还是去尽力寻那林瑾瑶吧!

  刚要走却见李府的轿子抬出,裘良便忽然有念头转过:我还是在此留一两个人盯着些为好,总觉得那林姑娘言语之中遮掩着什么——她说的也对,可不是我是受‘荣公子’所托!

  天空,更阴暗了,雪,也似更急了些,天地相连的唯有白茫茫一片。可裘良的心却如飘在半空中的雪一般没着没落——

  江雪凄濛;水黛冷颜相对

  李府的别院座落在在扬州城最繁华处,而栖灵寺却在较为偏僻的东边山上。以平常功夫走完全程大约不到两个时辰。

  林、李二府因去的是女眷,是以先乘车马,至山脚下方换了软轿——荣钦差虽看着略显单薄些,但精致的面容却不带丝毫阴柔之色,华车前有快马扬鞭开道,紧跟其后的侍卫则高举着回避牌,路上百姓纷纷走避。荣钦差的目光已自漫天碎琼间收回,点漆的眸子如两颗寒星:“再快些,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至栖灵寺!”

  驾车的绝对是个中好手,闻言猛抖马缰,鞭子下得又快又准。只闻蹄声密集,众侍卫拥着华车风驰电掣般向东郊驰去……

  栖灵寺内,裘良在前殿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来到扬州城的第二日,钦差大人就来此进了香,并在谈笑间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一番搜寻,到处没有林瑾瑶的身影,当时谢鲲还暗笑:若搜也该到女观中或庵堂中去搜,哪有来和尚寺中搜寻一个女子的道理!

  裘良却没有发表看法:对这位荣钦差,细究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年零四个月,可心思之慎密却让那最老奸巨滑的忠顺王都不敢小觑半点:“北静王爷,老夫只以为相貌生得好,哪曾想腹中更有春秋,若等闲视之,我等老朽只怕要退居朝堂之外了。”

  不错,这位年方十七岁的少年钦差便是去年初袭了王位的北静王水溶!

  此话明面儿上是夸奖和玩笑,暗地里却暗含忌妒和不甘——,忠顺王世子,也是一个好相貌好丰标的铮铮男儿,虽比水溶略大了几个月,于政事上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老北静王在时,因两个王府都得皇上倚重,虽政见上常有不同,明面儿上却也走得极近,不想去岁一场重病,老北王一命归阴,水溶袭职后却大改其父作风——表面儿上对忠顺王也算尊重,可遇到事儿上隔岸观火算是最平常的,推波助澜也屡见不鲜。

  “黄鹤楼上看翻船,这溶王爷看似温和,骨子里却含着清高和孤傲,小小年纪竟能和忠顺王平分秋色,委实不简单!”父亲曾唏嘘着向祖父叹道。

  “只怕还是说低了,”祖父也面露不安:“只怕后生可畏,老王爷在时皇上虽说倚重总有些防范之心,这新王爷不只皇上,连皇太后她老人家都着实的疼着呢!”

  裘良却不大明白其中意思:皇上为何不能疼?嫡亲的侄子当叔父的理该爱护着点儿!可这话却不敢说出来——祖父有祖父忧心的道理吧。

  往事如烟,虽散却萦绕心间。

  一番搜寻,裘良确定寺内并无林瑾瑶其人。待撤步忽然想起前日谢鲲的笑言——,是啊,王爷让我到和尚寺抓一个女子,虽说听着荒唐,可这寺内也着实奇怪的紧,那慧能师太可不也是一位女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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