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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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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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珠本正笑语晏晏,闻言忽然脸有些红。

  贾敏便笑着以帕遮住半边脸:“珠儿害羞了!”贾珠的脸便更红了。

  “也是,既然撞到了,就问问他小人家的意思,”贾母笑看着贾珠:“你往常去你二舅舅家,可曾见过你那凤表妹,可对她有些什么印象没有?”

  贾珠早猜到七、八分,闻言低眸不言不语。

  贾敏换了个坐的姿势,半笑半认真道:“不说就是同意了?那嫂子就替珠儿定了好了。”

  王夫人万没想到贾敏此刻竟会站到自己这一方,闻言又惊又喜。谁料还没答话那贾珠便如被蝎子蜇了一般:“姑姑,往日你怎么戏耍侄儿都不要紧,现下开这个玩笑珠儿要不依。”

  王夫人一愣,旁边贾敏‘嗤’的笑了:“不激你一激怎知你的心里话?”

  贾珠便也笑了,那星子般的双眸竟如贾敏一般灵动。王夫人心内忽然酸涩的厉害。

  几天后,贾珠的婚事定了下来,自然不是王夫人的内侄女儿,聘了族中以读书为乐的金陵名宦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的女儿——李纨李宫裁。

  事后王夫人辗转得知贾珠的原话:姑姑看着谁好便替珠儿做了主吧——,暖暖的春日王夫人的心顿时陷入冰天雪地之中。

  一双儿女,两个全被‘小姑子’拿下马,王夫人心里的感受任谁都能猜出七八分——是夜,王夫人独坐内室,怀内抱一毛茸茸雪团儿般玉狮子狗。此时清幽幽的月光照着她紧绷绷的一张脸,室内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气氛。

  “奶奶(当时王夫人下一代还没有娶妻,是以不能称太太),”陪房的邹锦儿从外冉冉而入:“我去给二老爷送参汤,又碰到那个赵银屏了。”

  王夫人正憋屈着,闻此言身子控制不住般发着抖:“你没问问她,大晚上的老往爷们儿的书房跑是怎么回事儿吗?”

  “虽没有问,但无意间听了一两句儿,”邹锦儿略低了头:“我也没听太真切——,只听她说什么……敏姑娘骂了她,要将她撵出去,请二老爷给讲讲情。”

  王夫人听到这里,怒冲冲猛地将怀里的狮子狗往地下一掷:“这个小蹄子!”那狗哀叫一声欲往门外跑,到了门口却又站住脚,小心翼翼的向着王夫人的裙角蹭过来。

  王夫人余怒未消,提起裙子用鞋尖儿可着劲儿踢了那狗一脚,狮子狗便惨叫着跑向外面。哀鸣声在漆黑的夜里渗人的传出老远。

  嫡庶之争,西风欲压东风

  邹姨娘的述说又告一段落。因关乎内眷秘事,众人的脸色都有些讪讪然,黛玉尤甚。

  耳房外大概起了风,不时的从房檐上方吹落点点积雪。十数枝红梅的枝桠错落有致的伸展到窗的外沿,那梅树伴着梅的幽香在这银白色的琉璃世界里显得格外孤寂、格外清冷。

  一切恍如梦境。

  “姑娘猜那赵银屏是哪个?”歇了一歇的邹姨娘莫测高深的笑问黛玉。

  黛玉已猜到是谁,但寒着脸偏不作声。

  邹姨娘便又自顾自说了下去:“因珠哥儿的婚事议在了敏姑娘的前面,老太太便有些慌,敏姑娘却不急——她甚至笑着安慰老太太,良缘自有天注定。这一天终于来到了。”邹氏看着听得入神的水溶众人:“那年秋闱夺得探花郎的林如海,哦,我是大不敬了,应该说是咱们老爷,托定远侯上门求亲,敏姑娘只看了他的文章和几篇诗词,就红着脸走开了。”

  “这反说明敏姑娘是愿意的了。老太太倒有些犹疑,只这一个闺女,她生怕女儿嫁得不好,倒不是嫌那林家根基儿门第比那贾府略矮了一层,只是怕人品性情相貌上有偏差,可那敏姑娘却有主意——,探花郎,顾名思义是美且多才的,不似那状元、榜眼儿只选得才华不论美丑的。”

  “虽说嫁女需走高,但林氏一族在当地也颇有声望,听说皇上又十分器重,当时就点了他兰台寺大夫,那老太太最后便也同意了。”

  “谁知事情又有了出人意料处,那赵银屏果真没有被赶出贾府。二太太就使足了劲儿要将她做那敏姑娘的陪房丫头,好让她远离了自己的视线。”

  黛玉听至此脸色有些白:“邹姨娘,这些你不说也罢,只说那封信吧。”

  水溶抬目看黛玉一眼,难得苟同道:“故事虽曲折,但我们实在没心情听,如夫人拣紧要的讲。”

  邹姨娘笑得有些渗人:“你们想听对你们有用的,却不容我倒一丝苦水儿,何况就要到紧要处,我说的就是我背叛林府检举那些宝物的缘由!”

  闻言黛玉缓缓站起身:“我说朝庭怎么揪住林府不放了,原来是你弄的鬼儿,”说完以手抚住太阳:“缘由你说出来,我倒要听林家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邹氏便收住笑容:“姑娘是高贵人儿,听这么一听就受不了,可想而知我这个受人陷害的当事者受了多少苦楚了。”

  黛玉抬起头:“你何必定要将此事说于‘外人’知道,毕竟这是外祖家的私密事,又关乎二舅母……,”

  “好,那我就拣紧要的说,”邹姨娘冷笑一声:“姑娘别怪我不够尊重你,实是你母对我不起。”

  “那赵银屏就是现在政老爷的屋内人赵姨娘!”邹氏恨恨看着屋外影影绰绰的梅花:“二太太见到底没有防住她,就心生一计将我于了你母,说是早看着银屏好,思想着用谁来换,这一番举动成全了她贤淑的名声,倒葬送了我的一生。”

  黛玉的脸煞白:“姨娘何必说得这样决绝,父亲对你一向另眼看待,这是合府皆知的事。”

  “不错,”邹姨娘有些神经质般点点头:“可是你的母亲呢?她可能容得下老爷对我的好?尤其我诞生琅儿后,她更是将我当成了眼中钉!”

  黛玉猛的站起身:“姨娘说别的黛玉还信,说这个黛玉就要恼姨娘了——,琅儿满月时,林府的流水席整整摆了七日,姨娘的日常用度更是和母亲一般相同,试问有哪个做妻子的能这样待一个收房的旁边儿人?”

  “这才是夫人的高明处,”邹姨娘一反方才的幽怨,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她明面儿上一套,背后里一套儿,明面儿上的行事之宽宏任谁都无法指摘,背后的所作所为却让人发指!”

  “说什么琅儿该读书,生生的将他从我身边儿带了去,过去还没两个月,好好的一个孩子就忽然得了一场大病……”邹姨娘的泪水如决堤洪水般无预防的倾泄而出:“我是奴才命,自然不能和她争,可琅儿却是林家的根苗儿,他一个小小的人儿并没有得罪谁,为什么你母就容不得他一丝半点儿!”

  “你……胡说!”黛玉的身子骨本就单薄,乍闻此话天眩地转,一时站不住脚身子便斜斜向旁边倒去。

  黛玉距离邹姨娘最近,邹氏只要一伸手就能捞住她,偏正在气头儿上哪还顾及黛玉。眼看这花朵一般的身子就要落至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简直和在那扬子江上一般相同,水溶险险扶住了她。裘良轻轻舒了一口气,却恨自己离佳人远了几步距离。

  黛玉虽似恍然无觉,但那触手的温暖离开自己腰际时,竟似找不到航舵的孤舟,一下子用手撑住了耳房的墙壁:“琅儿是闹痘,身上毒性大出不出来,姨娘……”

  “这话哄谁?若真个如此何必将家养的大夫都辞了去?”邹姨娘的声音一发高了起来:“若没鬼何须用这些伎俩遮遮掩掩!”

  “那是父亲恨他们没有保住弟弟的性命,”黛玉连连摇着头,身子虚弱得像水中无依的浮萍。邹氏则瞪圆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裘良和钟英都被这看似荒唐的嫡庶之争弄得有些头晕。

  “如夫人,我不能认可你的话,”黛玉和邹氏继续以目对峙,一旁看似静静倾听的水溶缓缓开了口:“听你方才的述说,林夫人乃心思极为缜密之人,她若有心对你母子不利,何必用这样愚蠢的方法,那不是引火上身吗。”

  “内院之争,我打小不知看了多少,就算是再笨一些的女人,在这等事上也会变得灵敏异常,何况以才名著称的林夫人”水溶潭水似的眸子敛尽冷冽:“她既肯将琅公子接往身边,就不会给人指摘的理由,这必是巧合。”

  “大人说得轻松,可这事大人并未亲眼所见,”邹氏转过头,含满怨怼的双眸没有一丝畏缩:“这些事我本只是疑虑,并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直到——”

  说到这里邹氏犹豫了一下,接着下定决心般转向黛玉:“姑娘,夫人自得病至辞世,历时两个月,当时老爷却连信也没有送往贾府,就极快将夫人下了葬,直到过了头七才想着派快马去了信,姑娘不觉得不对头吗?”

  黛玉一下子怔住了,初入贾府外祖母抱着自己哭泣的情形在脑海浮现:当时外祖母一迭连声的追问母亲得病的缘由,用了何药,请了哪里的大夫,如何发丧——,果真……果真对丧葬之事一无所知(可参看原著黛玉进贾府)!

  “那时姑娘你也只有六、七岁的年纪,家中又有这么多婆子丫头的,为何老爷舍得你一个独女孤身投靠亲戚——,岂不闻,梁园虽好,终非久恋之地。难道饱读诗书的老爷不明白这个道理?”

  黛玉一下子像被推至了悬崖边。一失足就将万劫不复!

  “那是因为林大人闻知了风声,知道朝庭上要追踪林府私藏的宝物了,因此才特特将独女送走,林姑娘,是不是这样呢?”

  黛玉一下子清醒过来:好一个钦差大人,正为他似有意无意地维护自己感到诧异,没想到却在这里使好了绊儿在这里等着自己!

  悬崖又往前移了一步。万丈深渊就在脚下。

  “大人说错了,姑娘离开扬州已是六年头上了,”邹氏轻笑一声接了口:“可御物传至宫庭的消息却是在三年前,”

  “老爷其实是不愿看到她这张和她母亲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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