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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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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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太后便更心疼的摸摸他的脸:“也是呢,说起来你的去岁生日也是在扬州度过的,那起子粗拉人必定想不起给你摆庆生宴!”

  水溶闻言安慰祖母:“饮宴是没有,但如往常年那样,我到庙里上了香。”话虽如此说,心内却不由苦笑——刚过去一个多月的生日,自己本意是借着去栖灵寺捉拿林瑾瑶的机会请方丈大师讲讲禅,谁知会被那林如海的女儿设了局,只落得一肚子懊恼呢!——思到此处又猛想到那翻落江心的林瑾瑶,也不知她是生是死,是流落异乡还是命归黄泉,因而不觉一阵黯然。

  太后却不知他心中所思,点点头继续执着他的手道:“话是如此说,但早早定下却是应该的,沅儿早有了太子妃,你比他只小两岁半,也应该早早揣摩个人家了。”

  说完看着水溶的面色笑道:“我倒是替你想了两个,一个是锦田侯的妹子,听说性格很是温柔,又兼事母至孝,相貌也很来得;另一个就是吴太辅的幼女——那吴婕妤的妹子了,她的闺名叫吴月蘅,听说模样比吴妃还好,为人也端庄,就是对下人也十分平和,不比她姐姐总爱装模作样的。你看哪个好?”

  水溶一怔:“这个吴姑娘我却是认识的,那年吴婕妤染病时叔皇曾恩准她过来照顾了一段时日,当时我还在上书房读书,记得有一次吴太傅想给吴妃捎带些东西,那些宫人不敢私传,太辅便求了我,我送去时就是她接的——果然象皇祖母说的那般好,”水溶边说边露出疑问:“只是听闻吴婕妤不是想将她妹子嫁给沅王兄么?怎么后来又不成了呢?”

  太后摇摇头:“其实没有什么不得了的,毕竟姐妹两个嫁给父子两个好说不好听,咱们又不是番邦异族,在这方面虽有先例我却不赞成——,沅儿倒是乐意,可那个丫头却不知何故推了病;再者又有皇后求了我,她岂能容得吴家长女分了皇上的心,再由吴家幼女分得儿子的心呢!于是我就顺水推舟答应了她。”

  “原来是这回事,”水溶低下头思了片刻,不大一会儿扬起清亮的眼睛:“说到这里,去年叔皇新封的羽林中郎将就是她的二哥吧?”

  “好象是他,我听皇上提过,说吴太辅两儿两女都是人中龙凤。”太后略显不安的看一眼水溶:“怎么清儿你结一门亲要问人家祖宗八代?”

  一听水溶笑了,却顾左右而言他:“皇祖母,您和昊清说话时一点都不象高高在上的皇太后。”

  太后闻言故作不悦:“那像什么,难道像一个老不死的村妇?”

  “就和普通人家慈爱的祖母一个样儿,”水溶轻描淡写的结束由他的婚事引出的一连串对话,故作意兴阑珊的站起身:“皇祖母,我该出宫了,路上累坏了我——,为了尽早让您见到我,我连自己的王府也过而未入!”

  太后立即接了话:“那就不要走了,这宫中又不是没有你的居所——,先前你住的重华宫仍旧归你所有。”

  水溶笑辞:“但叔皇留我饮宴时我推辞要回北静王府,还是回去的好。”

  太后想了一想缓缓点头:“清儿你果然长大了——也罢,日后再来宫中陪祖母吧。不过我给你提的事你要放在心上才好,不行就把这两家女子都娶过去,彼此也能做个伴儿。”

  水溶应了一声便辞了出来,带走了太后饱含温情的关怀。

  听到帘栊晌,外面环伺的宫女太监都向着他恭谨的弯腰欠身:一个胆大的宫女身着明显异于其他宫人的服饰,闪着亮晶晶的眸子站在暗处悄悄观察着他,诸人认出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承御傅秋芳。

  傅秋芳并没有象别人一样吓得连头也不敢抬,触目处她发现这个少年王爷的笑意被风一吹就不见了踪影,竟和太后面前判若两人。

  而水溶却对她们看也不看,他又象来时那样冷着脸踏向平整溜光的玉石甬路,漫不经心般走入那闪耀着淡淡光辉的清朗月色中——,只是在转弯处轻轻一笑:一切如自己预计般顺水顺风!

  看着他渐没的身影,身后傅秋芳却微微一叹:这禁宫是一个金碧辉煌的牢笼,我自是在笼中,可身处高位的这些皇室子弟们,本有无上的权力和自由,谁知没有人能看得开,都死心眼的费尽心机想钻进这看似拥有无上尊崇的牢笼呢!

  怀着惆怅她转身进了暖阁:自己比起其他姐妹,已在宫中多呆了两年,也许是时候离开了。可是她却有些舍不得,这宫中自有她留恋的地方……

  这矛盾一直维持到她出宫,当时她以为离开大明宫后,再也无法见到这个时如玉般温润、时如玉般清冷的少年王爷了。

  谁知冥冥中自有定数,傅秋芳并不知自己宿命中还会和水溶有些交集,并在尽力忘掉那一切的关键时候,在他的婚仪上再次一睹他的风采——,那已是三年后。

  当时,傅秋芳被嫂子领着进了贾府:“妹子,你是在太后面前见过大世面的,这北静王爷也应该熟吧,听说太后在孙子辈里最疼的就是他。”傅试的夫人笑着问自己的小姑子。

  “是见过很多次,但除了奉过茶水和点心外,一句话都没有讲过,”傅秋芳坐在花厅,沉闷的看着贾府众人忙个不停的样子来打发时间——她有些恨自己别不过哥哥,傅试不容自己这个做妹子的放过任何一个和别人家姑娘太太结交的机会。

  可这能怪谁呢,自己一天天过了适婚的年龄。

  “哦?不会吧——”傅试夫人看一眼妹子:“听说这北王是诸王里最温和的,结交的人脉也广,你哥哥说连番国和蒙古都有他的知交,当时你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他理应不会慢怠你啊?”

  傅秋芳摇摇头:“那只是表面,他对太后象最讨喜的孙辈,对皇上又像最懂事的侄儿,可对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却绝对的目无下尘——,说实话,我一直不了解这北王是什么样的人。”

  “哦?这倒和那个林姑娘十分像,”傅夫人一叹:“我早看出那林姑娘是人上人的命,往常年节时来向贾老太君问安,诸位姑娘见了我莫不含笑致礼,独她,礼数也不缺,笑容也不少,但那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拒人于千里的模样儿,总弄得我怯怯的。”

  “总是没有父母在身边的缘故吧,”傅秋芳不想和嫂子在别人家说这些敏感的话题,便借故站起身:“咱们也去看看吧,听说这林姑娘如天仙般美丽,我去瞧她和那吴家姑娘比哪个更胜出些。”

  傅夫人一愣,猛想到前年妹子放出宫时,傅试曾欲将秋芳配于宝玉的笑话——到底是女儿家心怀忌妒的多些,本以为自己小姑于别人家女子不同,没想到还是放不下当年的难堪。

  只是也不合适呀,妹妹比那宝二爷大好多吧!傅夫人边想边跟着傅秋芳往黛玉闺房中来。

  傅夫人猜的并不错,傅秋芳确实有这层意思在里面,但却不是为了宝玉,在宫中整整七年,从她十三岁开始,几乎看着水溶由一个聪明齐整的孩子长成如今举止娴雅长袖善舞的少年:那时,虽不能说话看着他也觉得是满足的。

  傅秋芳边想心事边疾步前行,一路上并不理会那些贪看自己美貌的男男女女。可到底是晚了一步,傅秋芳还没有赶到,就听前边人声喧哗,接着喜乐响起,触目处便见长长的大红锦缎一直从一处幽静如桃源般的院落内延伸出来。傅秋芳下意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院门上方一块雅致的墨色长匾,上书三个飘逸大字:潇湘馆。

  傅秋芳的心便如磁石般被吸引过去:这雅静的住处就是传说中那如仙女般的女子居住之所么?这样看来贾府并没有慢待于她!

  正迷惑间,一对对身着艳色服饰的年轻宫娥袅袅娜娜从那如龙尾般的石子曼路上行了过来,她们含笑踏上红色长锦,边走边扬出一把把五彩花瓣,顷刻间众人头上如下了一场缤纷花雨,接着又是宫娥,有的捧着雉羽宫扇,有的托着香巾绣帕,还有几个更绝,手内捧着销金兽,炉内尚焚着御香。宫娥后面是一对对执事太监,他们手中也大多拿着东西,不过却是漱盂、拂尘等物——,一起起过完,后面方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红绡华幔装饰的大红鸾轿,缓缓的,稳稳的,极其小心的从那潇湘馆内出来。

  傅秋芳一叹:再也没有机会见这生于姑苏的奇女子,如今贵为北静王府侧妃的林黛玉了么?

  而比之傅秋芳那有些莫名的惆怅,轿内的黛玉却从得知真相前的心如死灰,变幻成现在的驿动难安:贾琏的话带给自己的震动实在是太大了,这三年,自己在人前努力保持着欢笑,从不向人提起父亲真正的死因——这方面贾琏做的也很好,他既得到了父亲的嘱托,也得到了相应的实惠(如海之财),还有那忠顺世子的警告(后文再叙):

  于是自己便刻意将那三年前的一切当作是一场噩梦,错以为梦过去厄运也跟着结束,谁知:一场意想不到时的婚礼却再次将自己推入到波澜中心。

  他为什么一定要娶我这个无父无母、身世飘零的‘犯官’之女呢?坐在轿中黛玉不停的想着这个困惑自己的问题:我以为他会避我如蛇蝎,毕竟是我私放了姐姐,连累他吃败于忠顺王府。难道娶了我是为了报复我?

  黛玉因这不安而暂时忘却了自己那段未成形的感情,暂时忘却了连面也未露的宝玉和宝钗。

  可是,一切却那么巧,当轿子经过怡红院门前时,陷入冥想的黛玉却一下子惊醒了,视线不由自己的透过薄纱遮掩的轿内侧开窗:

  黛玉看见怡红院的大门被十数个小厮围绕着——,一切和热闹的婚礼格格不入。

  他们怎么能进园子里来?难道是宝哥哥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半个月前我病了,他也病了,外祖母再不许我们两个私下会面,说宝玉和我都不能着风,可如今,我要走了,就要离开这儿了,却连他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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