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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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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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收回和太子妃对视的视线,缓缓跟上水溶。水溶看她一眼:“我知道姑娘很难过,只是现时不是伤心的时候。若姑娘想荣府躲过这一劫,最好就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黛玉不语,任雪花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今年的雪竟和当年扬州的那般像,美丽而寒的彻骨!

  相伴回到重华殿,当值太监和雪雁、五儿正焦急的在殿外徘徊,一见水溶和黛玉三人均松了一口气,当值太监往雪地里一跪:“王爷,王妃,方才圣上传下旨意,着主子今晚于咸福宫见驾,说是补上次,特贺王爷新婚之喜!”

  闻言黛玉更加难受,元春姐姐太不值了,她的尸骨未寒,皇上已想着另一件喜庆之事了!真是应了她那句话,果真帝王皇子对女子的荣宠,全都是过眼云烟……那么,自己日后,是否也会悲惨若大姐姐的结局?

  或许,连这都不如呢,毕竟元春姐姐曾得过皇上的宠幸,而自己,只是一个因特殊缘由被他利用的一枚棋子。娶自己,也许是为了瑾瑶姐姐手内的御物;也许是为了笼络外祖一家;也许是为了当时元春姐姐尚存的地位——,那么,在一切就要成为幻影的今天,他尚肯庇护自己,最大的可能就是顾及北静王府的面子了。

  想到这个可能,黛玉一言不发,任雪雁和五儿为自己换衣梳妆。瞧着镜中面色尤带凄容的自己,黛玉拒绝了那袭灿若云霞的红色宫装,她怎么瞧那颜色都觉得刺目,怎么看那红色都像极了元春颈间那抹血痕:“给我找另一件,我不要穿这个!”

  “可咱们来时并没有准备衣物,这还是太后方才赏下来的呢,”五儿小声道。

  “那就穿我来时的那一件,”黛玉冷冷道:“就说这件不合适!”

  说到此黛玉猛然站起身:“咦,抱琴呢?”

  雪雁变戏法般从一旁拿出抱琴穿走的那套衣衫:“半个时辰前来了一个说是钟秀宫的人,送来了这套衣服,说是抱琴不能在重华宫,那样太危险,说什么……吴娘娘将她领走了,让王妃放心,管保让抱琴好好的。”

  黛玉闻言狐疑:冷静下来方想到在凤藻宫前的一幕,总觉得那吴婕妤出现的突然,又一改一个月前初见自己时的挑衅,——她究竟为什么要帮我?黛玉缓缓坐下。

  “姑娘,梳这个发式行吗?”雪雁将黛玉的头发尽数绾起:“我记得那次元妃娘娘省亲时就梳了这样的。”

  “不行!”黛玉斩钉截铁拒绝,现在她不能听到有关元春的任何字眼:“还按我原来那样梳!”

  “可姑娘身份已经变了,这是未出阁时的妆扮,”雪雁提醒道。

  “变了?那又怎样?”黛玉声音凄楚:“其他的我无力改变,可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我不想也让别人掌握!”

  雪雁不敢再吭声,依言给黛玉梳发,五儿在一旁默不吭声帮着。雪雁看她一眼:这个闷葫芦嘴儿五儿,空长着一付好模样,可比小红差远了!

  咸福宫,丝竹声声,歌舞曼妙。一国之尊身穿龙袍闲适的坐在龙椅上,唇边勿自挂着温和的笑容:“爱妃,母后将昊清的新王妃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我不信她能比得过你。”

  “谁知道呢,等会儿看看就晓得了,”柳梦婵发上插满珠光宝气的钗簪,手腕儿也戴着叮里当啷的各色手环,穿一袭华贵的宫制堆纱百蝶穿花锦裙,袖口和领口都绣着别致的繁复花纹,满面春色看着当今皇上:“如不如我先不说,肯定比不上吴姐姐。”说完一笑将自己喝剩的半盏残茶于了皇上。

  “你们两个都是人间绝色,”皇上笑吟吟一口将剩茶喝干:“一会儿母后和皇后,以及诸皇子的王妃也要到,到时你可得庄重些,不然母后又得生气。”

  “皇上,您为何不能向着臣妾些,”柳梦婵嘟嘴:“太后她老人家就是看我不顺眼,我尽力讨好她都不成!”

  “其他的都好说,但唯有这一点朕不能依你,”皇上将茶盏递于身旁太监:“还有皇后,到底是一国之母,你也得尊重她!”

  柳梦婵一听明显露出不高兴,可是没有再敢说什么,她知道什么都有个度,超过这个界限就不好了。于是沉默——正在此时,太监来报,太后由皇后陪着来了,身后是一大群皇子、王妃、公主和其他嫔妃。

  皇上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扶太后坐下。诸人参拜皇上毕,按吩咐两旁坐下。皇上问了太后好,说了好些句讨太后欢心的话。太后也满面笑容:“这场喜宴迟了,本该清儿成亲第二天就操办起来,谁想一直拖到了今儿个,不过也好,偏巧下了雪,倒也添喜气。只是皇上要重赏清儿才是,这次他可立了头功!”

  “母后此言甚合朕意,原该这么着,”皇上笑着点头:“知道母后疼他,朕也一样,难得他肯抛下娇妻去替朕解围!”

  “昊清什么时候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皇后笑着插话:“原也是他该做的,皇上在众子侄里,最偏疼他,连沅儿也是,就爱跟昊清在一起,别人不知道,谁不认为是亲兄弟呢!”边说边似无意间瞥了眼柳梦婵。柳梦婵此时正襟危坐,好似没听到一般,只顾低着头浅酌手中的茶水。

  皇后本是笑言,皇上的脸却不易察觉的变了一变,但极快恢复原样,笑着在人群里逡巡:“吴妃如何不来,朕已有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到她拉!”

  “吴娘娘妹子来了,”太子妃另换了一身艳色宫妆:“今儿不是十五吗,正是外戚一个月中进宫探视的时侯。”

  “那她们没有人来瞧?”皇上诧异的扫视一眼其他嫔妃:“柳妃是因刚回来,朕特许改到三天后,其他人难道不想亲人?”

  众嫔妃闻言低头:她们怎么能跟吴妃比,吴妃在宫中不只得宠,其身后势力也不容小觑,何况人生得美,又向来独立特行惯了。因此一向敢做于众不同的事。

  太后是过来人,自然明白一切,却不点破:“既是她妹子来了,那是咱们皇家的正经亲戚,不如一起宣了来——,我听说这丫头相貌比她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虽说来过几次宫中,但哀家还没有见过。”

  皇后心领神会:“正当如此。”闻言皇上便笑,亲唤身旁亲信太监:“戴权,你亲自去宣,就说朕说的,让她们姐儿俩一起来!”

  戴权忙应一声去了,这里皇上又说:“可是清儿也该来了啊,平时他从不这么晚,莫非是新王妃嫌他离了这么些天,小两口在闹别扭?”

  正说着就有专门司报的小太监悠长的声音高声禀报:“北静王到,北静侧妃到!”皇上就笑了:“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说完将身子在御座坐正,闪龙目往外观瞧:但见锦帘掀起处,水溶伴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皇上看清后不觉一惊,说什么闭月羞花,道什么沉鱼落雁。竟不可比拟眼前女子一点儿。不是说相貌,单比相貌此女子自是世间少有,但超出众人处分明是她的气韵:娴静如娇花照水,行动若风拂嫩柳,那姿容,那风致,就象流动的一首诗,行走的一幅画。竟是清丽无双,超逸出尘若天上仙子一般。

  她,就是北静侧妃?她,就是那林如海之女?她,就是元妃的姑舅表妹?

  怪不得,怪不得,皇上看清后神情大为震动:当年对她的母亲惊鸿一瞥,朕常在梦里与之相会,怪只怪当初无缘,竟由元妃代之入宫——元妃相貌并不比其姑差,但美则美矣,总觉少了一份灵动,和朕总象隔着什么似的。谁想其女竟胜乃母三分!尤其那神情,类其母又异其母,没有她母亲的狡黠,却多了七分的灵慧。皇上看清后一时呆怔。

  “臣侄见过皇上!”而水溶进殿后引着黛玉在红毡上行礼,因黛玉是初见,头便扣了下去。

  皇上还自目眩,身侧柳妃已变了脸色:是她,竟然是她!

  柳妃认出黛玉正是凤藻宫那相貌清丽的宫女,手便抖了起来,致使腕上众多手环也跟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唤醒了深陷其中说不出话来的皇上。

  皇上忙唤平身、赐座。水溶谢恩后携黛玉落座。宫婢献上香茗。

  端着茶盏,黛玉默默看着这满殿的奢华,看着这一殿喜笑颜开的男男女女,看着那摆满美酒佳肴的宴席,以及一身彩衣翩翩起舞的宫中乐坊女子,不觉再次黯然神伤:元春表姐,这宫中果如你所说,是见不得人,且终无意趣的地方,怪不得当时当着亲人的面,你连笑容都是那么凄苦,那么勉强……。

  她因心怀凄测,面上笑容便淡,然看在别人目中只觉她为人矜持,倒更添了好的印象。只是那坐在她斜侧面的淳王妃却面色复杂,不时瞧她一眼,太子妃也眼神闪烁,仿佛想算着什么,唯有那柳妃,牢牢盯着她,在心内做利弊衡量——不知是告发黛玉隐匿身份、私入凤藻宫、得知不该知的隐密的好,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过去以免得罪水溶的好。正自委决不下,又听方才的小太监拉长的声音:“钟秀宫吴娘娘到,太子太傅府吴姑娘到!”

  柳梦婵便跟着众人抬头,她如今在内宫只有吴婕妤一个对手,当然想看她今日是如何妆扮,可比不比得过自己,于是先把告发黛玉的事放至一旁,一门心思去看那吴婕妤,谁想抬头之际眼睛却不听使唤,只往吴婕妤身侧溜——,细论相貌吴婕妤和柳梦婵都是数一数二,可相比之下却都在她妹妹的比照下失去了光彩。当然不是说她们两个差,委实大家已经看熟了,大家不约而同将黛玉和吴月蘅相比:若说一个是初秋的细雨,那另一个就是春末的薄雪,若说一个是涓涓的泉水,另一个就是幽幽的浅溪;若说一个是天空中的明月,另一个就是雾中的花朵;只是黛玉更清冷一些,也许和她今日的服色有关;而吴月蘅更柔和一些,也许和她唇畔的笑容有关。

  大家同时想起不相伯仲,难分高下之说——,连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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