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嘴巴坏了一点，但其实心里面比谁的都要柔软。
她想要保护的东西太多，所以才会看上去这么的坚硬。
“秦沫……”秦念的眼神很柔软，看的秦沫一点招都没有榛。
“行，行，我知道了知道了，不喝了还不行吗？”秦沫说完，双手离开的桌子。
秦念的眼里面一闪而过的是得意的神色。
那头的陈妮妮也在顾言之把酒杯给抢了过去，她似乎是喝的真的有些多了，现在正趴在桌子上，过了一会，觉得一个人趴在那似乎有些不过瘾，于是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无视陆锦欢身边的秦莫臣强大冰冷的气场，坐在了陆锦欢的另一边也。
陈妮妮拉着陆锦欢的手，絮絮叨叨：“锦欢，你知道吗？我今天真的好开心，我好自豪，以后锦城有人问起来了，我就可以大声的说，你们现在人人都挣破头的SVIP的身份，就是我姐们做出来的，我有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姐妹。”
“锦欢，我真的好替你开心，我记得那时候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我们都才这么高。”陈妮妮说着，伸手比了一个高度。
“那时候你的长发特别的漂亮，眼睛也特别的好看，就是脸上看上去总是没有笑容，包括后来身边那么多的朋友，你好像每天都在笑，可我知道你一点都不开心。”
“锦欢，可是我现在看到的你真好，笑容那么的甜。”
陈妮妮说着，放开了陆锦欢的手，几乎是扑到陆锦欢身上，给了陆锦欢一个大大的拥抱。
陈妮妮说的又是笑又是哭的，其他的人倒有些哭笑不得，秦莫臣只是皱了皱眉，但是终究没有说什么话。倒是陆锦欢被陈妮妮的话给逗得哭的脸上满是眼泪，伸手也抱住了陈妮妮，瘦削的下巴搁在陈妮妮柔弱的肩膀上，陆锦欢拍拍陈妮妮的肩膀：“妮妮，谢谢你，谢谢你在我这么多年单薄的青春里面一直对我不离不弃，哪怕是我阴阳怪气的那段时间，都没有嫌弃我，离开我。”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好朋友啊！最好最好的朋友，一辈子都是朋友。”
“对啊，我们是好朋友。”陆锦欢轻声的呢喃道。
何意和秦沫看着陆锦欢和陈妮妮这样子，有些红了眼眶，也许是羡慕的，也许是被感动的。
陆锦欢已经被陈妮妮抱了好一会了，秦莫臣原本就不太喜欢陆锦欢被别人碰着，现在陈妮妮的举动，已经是秦莫臣按捺住了极大的耐心了，见陈妮妮一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自然现在脸色并不好看。
有些粗鲁的将陆锦欢和陈妮妮分开：“差不多就可以了。”
秦莫臣的冰冷的声音，让陈妮妮清醒了一些，秦莫臣看了眼顾言之，顾言之赶紧了然的上前把陈妮妮给抱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陆锦欢这下子是彻底的窝在秦莫臣的怀里，反正在这里的这些人都是自己最相熟的人，并没有外人的打扰。
只是原本好好的一顿庆功宴，吃的现在大家都是各怀心思的，陆锦欢渐渐的也觉得有些没意思。
晃荡着站了起来，在秦莫臣投来奇怪的目光时，陆锦欢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她不过是想去洗把脸，刚才掉的眼泪，绷的她现在脸上都是干的，难受的很。
秦莫臣点了点头，小声的交代了一句：“早点回来。”
“好。”
离开了大厅，一路上走到卫生间，人都少的很，陆锦欢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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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了一捧水在手里，陆锦欢却突然的发起愣来，看着水龙头里面不断的往下流着的清澈的有些冰冷的水，皮肤在水下显得有些透明的粉色。
“哗啦啦——”
冷水接触到脸上的皮肤，让陆锦欢冷的打了个寒颤，人也清醒了过来。刚才她就没有喝多少酒，只是被陈妮妮拉着说了那些话，让她现在心情还有些不太平静。
又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陆锦欢才抬起头，镜子里面的那张脸，看上去苍白虚弱，尽管白天的时候睡了一白天，但是也遮盖不住现在眼下的一圈浓重的黑眼圈，陆锦欢抽出纸巾，擦干手，脸上的水珠在干燥的天气里面也很快的就消融到了皮肤里头。
转过身背靠着洗漱台子，陆锦欢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支烟，点燃之后，右手两只手指头夹着，有些哆嗦的放在嘴里狠狠的抽了一口。
其实她早就已经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又为什么要学会抽烟了。但是现在百无聊赖的时候，陆锦欢还是喜欢点上一根，不为别的，她喜欢看着烟草一路燃烧到尽头的样子，也喜欢她的味道。
白色的烟雾缓缓的从陆锦欢的口鼻中喷洒出来，让她的视线一下子就模糊了下来。
突然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一个袅娜的人影，陆锦欢原本并没有什么重点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隔着模糊的烟雾，那个人的轮廓和记忆里头的陆锦芯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手上的烟也落在地上，弹起浅浅的灰，陆锦欢也毫无知觉。
那人似乎也是认得陆锦欢的，看到陆锦欢之后，脸上一闪而过惊慌的表情，不过很快的恢复淡然。
“姐姐，是不是你？”陆锦欢极力的忍耐着眼睛里头的眼泪，往前微微迈出一小步。
那人看着陆锦欢的眼神里面，平静的不得了，就像是陆锦欢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的陌生人：“小姐，你认错了吧！”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认错，你就是陆锦芯，是我姐姐对不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脸不一样了，但是你们的眼神根本就是一样的，姐姐，我是锦欢，我是锦欢啊？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锦欢？对不起，这位小姐，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从小到大都是独生子女，并没有一个妹妹。”陌生的女人虽然表情看上去有几分的淡漠，但是说话的语气还很是温柔。
陆锦欢往前走的两步，逼近到那人眼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你分明就是陆锦芯，你不要骗我了！姐姐，你没有死对不对，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你这些年从来没有来找过我？是不是秦莫臣？是不是秦莫臣他对你做了什么？”
陆锦欢现在脑子已经完全的混乱了，就差扯着那个温柔的女人晃动。
不过她似乎并没有打算让陆锦欢碰着自己，伸手一拦，恰好将陆锦欢拦在与她相隔一步的地方：“不好意思，你是真的认错人了，我也不知道你口中的秦莫臣是谁？你是不是太想你姐姐，所以认错了？”
女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但却让陆锦芯的心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一手撑在洗脸台上，陆锦欢似乎是在自己喃喃自语：“你不是我姐姐，我姐姐她虽然温柔，但她从来不会用这么陌生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姐姐她也一定舍不得把我一个人丢下那么多年，所以你不是她。陆锦芯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那人的眼神里面闪过一抹不忍，但还是忍住了，而是温和的开口说道：“看来这位小姐和自己的姐姐感情很好呢，看上去真让人羡慕，如果我也有一个妹妹的话，我也一定会对她这么好的。”
说完，那人又开口说了一句：“不过，我想你姐姐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妹妹活的像是一个公主一样，而不是躲在卫生间里面抽烟。你身上的衣服看上去也很不错，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就算是你姐姐不在你身边了，你身边肯定还有很多爱你的人，对不对？”
说完，那人见陆锦欢现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只是深深的看了陆锦欢一眼，转身出了卫生间。
回到吃饭的包厢之后，里头一个俊美的男人见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锦芯，你是不是人又不舒服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陆锦芯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你猜猜我刚刚碰到谁了？”
“谁？你在锦城的故人吗？”
陆锦芯点了点头：“我刚才碰到锦欢了，她原来都已经长高了，只是她的样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
“你看到你妹妹了？你们说什么了没有？”男人原本轻松的语气，有些紧张。
陆锦芯摇了摇头：“没有，她刚才好像认出我来了，拦着我的时候，我差点就开口承认了，但是我最后还是忍住了。”
男人握着陆锦芯的手，陆锦芯手很冰凉，不过男人的手很暖和，他的体温透过掌心，一点点的传到陆锦芯的身体里面。
“锦芯，你确定要这么做？我觉得就算是你和锦欢相认的话，她也肯定会原谅你的。”
“不，她不会原谅我的，我当年那么自私的就逃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她肯定恨透我了，这么多年，她其实一步步走来，过的也并不好。况且，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陆锦芯了，就算是面对面，她也只能凭感觉来猜测。”
“那我们在锦城呆的时间减少一些，尽快的离开锦城，好不好？”
陆锦芯点了点头。
她本来就是只打算悄悄摸摸的回锦城来看看的，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去打扰那些故人现在的生活，对他们来说，自己是个已经死了的人，那么不如就这么永远的活在她们的记忆当中吧。
陆锦芯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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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欢过了许久还没回来，其他的人倒继续开始吃喝聊天了，秦莫臣却始终也放心不下她。
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在最后一个转角处，秦莫臣才终于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身影。
陆锦欢将自己团成一团，手臂抱着膝盖，靠着墙边坐着出神，脸上苍白平静，让秦莫臣一下子就蹙起了眉头，不知道才这么些时间，陆锦欢到底看到了什么事情。
秦莫臣在陆锦欢的面前蹲了一会，陆锦欢一直眼神涣散着，似乎真的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的。
秦莫臣的眼神越发的冰冷，微微有些用力的捏着陆锦欢的手臂，把她一把拉了起来：“陆锦欢，你看着我，告诉我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
动作粗鲁，但是开口说话的语气却是温和的，不过这样的温和就足够把陆锦欢从自己的世界里面拉扯出来了。
眼前的景色慢慢的聚集成一点，陆锦欢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