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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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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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挽裳轻轻翻开面前这本书,虽然有些旧了,但里面的建筑图都还齐全。

    这是最著名的建筑图,是历史上某位著名的建筑大师所画,听说他所画出来的屋子在世间都是独一无二的,甚至是别人捧着千金登门求给设计一套屋子他都要看心情。

    这本书让她想到缀锦楼里那一栋栋由竹片贴成的屋子,让她想到那个不惜花很多时辰在上头的男子。

    他给她压岁钱,那她也当礼尚往来,买这本书回去给他好了。

    只是……她好像没钱。

    “这位夫人,这可是最有名的建筑孤本,天下间只剩这一本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您若喜欢就买了吧。”书摊老板口若悬河地说。

    他也实在是看这位小娘子扑过来的那股激动劲,以及她翻阅书时浅浅上扬的嘴角,就知她极为喜爱。

    风挽裳看向皎月,“皎月,你可带钱了?能否先借我点儿?”

    皎月冷硬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下,拿出沉甸甸的荷包,“爷交代过,夫人想买什么可尽情买。”

    声音同样冷硬,没表情。

    风挽裳讶异,不是说,他的姬妾花了他一两银子都被活活打死了吗?

    她转身看向老板,“多少钱?”

    “五十两。”老板伸出五根手指,底气十足地说。

    皎月正要付钱,风挽裳轻轻挡下。她平静地看向老板,平心静气地道,“老板,五十两委实多了。”

    “夫人,五十两可是最低价了,您没瞧见我这写的是什么,卖的是什么吗?”

    风挽裳看向他挂着的旗帜,上面写着古玩字画,她淡笑,“看到了,倘若这些是真的,五十两委实过低了。”

    萧璟棠时不时爱带她在身边,所以对于经商之道她也算是略懂皮毛,这些东西看起来很古董,却处处是破绽。

    老板没想到本以为好忽悠的女人居然是个识货的,他看了眼她看中的书,那书都泛黄了,若卖得出去也是幸运了。

    “那夫人说该是多少?”

    “一两。”风挽裳神情淡淡地说出心中的价格。

    “什么?才一两?不卖不卖……”老板彻底变了脸,生气地赶人。

    “这书已陈旧破烂,何况还是这种图册,老板觉得会很好卖吗?这一两银子是因为在我心中觉得它值,但在别人眼里,那是一文不值,老板不妨再考虑考虑。”风挽裳也不恼,好声好气地道,静静地等老板的决定。

    老板确实被她说中了,谁会没事买这种书来看,屋子又不是那么好造的,的确是一文不值,别说一两,只怕十个铜钱都没人要。

    “算了算了,卖给你了。”挥挥手,很惋惜地说。

    风挽裳微微勾唇,拿起那本书,让皎月付钱。

    皎月付了钱后,看着她的目光有些不同了。

    这女人,好似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柔弱。

    “皎月,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吧,我想买些针线。”风挽裳把书卷好放在袖子里,朝前方的绣庄走去。

    皎月静静地跟在身后走。

    很快,两人途经一个说书的摊子,摊子前围满了人,甚至给过路人造成了不便。

    “九千岁一声令下,数十条人命瞬间去见了阎王,你们说,他是不是比阎王还要可怕。”

    “是!”

    “连前来探亲的表亲都不放过,若昨夜有路人经过,只怕也是难逃一死。”

    风挽裳停下脚步,脸色刷白。

    连表亲也没放过?

    可是,他昨夜不是说他杀的人里面没有那个女人吗?

    他,骗她?

    可是,完全不需要啊,他杀人就杀人,何需骗她?

    “劈里啪啦……”

    突然,一串鞭炮从上空抛下来,炸开了人群,人们吓得惊恐的尖叫,彼此推搡。

    她也被推开了,一下子就跟皎月分散。

    “皎……”她刚想喊皎月,肩上一痛,便昏了过去。

    等皎月以最快的速度拨开众人的时候,那抹淡然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

    风挽裳缓缓睁开眼,肩上还在微微疼着。

    她被劈昏了,有人制造那些混乱只为带走她。

    是谁?

    大长公主吗?

    还是,又是另一个如意?

    她从地上爬起身,镇定地环顾四周。

    一片花海,梅花争先绽放,红的,白的,美不胜收。

    原来她已身处梅林深处,前方,是琴音幽幽。

    她循声而去,不久就看到一个凉亭,亭子四周都是纱幔重重,风吹起,里面弹琴的人若隐若现。

    她看到了,是一个穿着红袍的男子,虽没看到他的脸,但是她可以肯定,那是在幽府桥上与顾玦交谈的那人。

    她正想上前问个明白,只是才向前走了几步,四周忽然跳出来几个粗野的市井男子。

    他们个个流里流气,对她摩拳擦掌,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她微微后退,脸色一点点发白,一双清眸却仍是力持镇定地看着他们,不让他们看到自己内心的恐惧。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在面对这样的恶人时,要做的不是哭哭啼啼,也不是颤抖求饶,而是镇定地寻找可以逃走的机会。

    “你们是谁?”她真的很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了。

    “能让你快活的人。”其中一个男子邪恶的笑道。

    风挽裳身心俱震,直接看向亭子里的那个男人,“你为何这般对我?”

    近似缠绵幽怨的琴声停止,飘拂的纱幔里传出阴柔的声音,“不过是怜千岁夫人守活寡,想要帮夫人一把罢了。”

    这种阴柔与顾玦的不同,娘里娘气的,阴阳怪调,让人听了极不舒坦。

    “你的目的为何?”她知道没有人会没有目的的去做一件事。

    “目的?”那声音沉思了下,笑道,“只要你将顾玦的秘密告知于我,我便放过你,如何?”

    顾玦的秘密……

    是指幽府吗?

    她不知道他是二十年前被杀的异族里面的哪一族,但她知道,即便是死,她也不会说。

    因为,她已无法置身事外,已无法。

    “我不知道他有何秘密,我只是他的妻子。”风挽裳坚定地告诉他。

    “妻子?”他笑了,很可笑的笑,“你是吗?”

    风挽裳只当他是在笑他们无法有夫妻之实,拳头紧攥,声音更加坚定,“我是!”

    “呵……既然不肯告诉我,那就亲自来验证好了。”那男子嗤笑,对那些男人交代,“好好伺候她,记得温柔些。”

    风挽裳拔腿就往回跑,可是,才跑出几步就被包围了,她后退,退到包围圈的最中间,退到自认为最安全的距离,淡然的清眸凛冽不可欺地瞪着他们。

    他们靠近,她就不停地退,退到他们已是伸手可及,无法再退。

    他们伸手过来,她挥开,袖子里的那本书掉落在地,她低头,弯腰去捡。

    有人从后面抓住她的脚踝一扯,她整个人扑倒在地,手刚好够得着那本书,细白的手紧紧抓着那本书,仿佛抓住了一股信念,一股坚信收这份心意的人会出现的信念。

    貂毛夹袄被拉扯,百褶裙被掀起,她用脚去踢,可又怎敌得过一只只手?

    她的身子被粗鲁地翻过来,有人要拉扯她的衣带,恶心的嘴脸正朝她的脸凑近……

    “现在说还来得及哦。”亭子里又传来男人的声音。

    风挽裳更加坚定地咬唇,死都不愿说。

    她心中还存在着一个希望,她今日来潮,希望能因此逃过一劫。

    “对了,可别让她咬舌自尽了。”男人邪恶地笑着提醒。

    她可以感觉得到纱幔后的那双眼正在看戏般地看着她。

    有人抽了腰带,想要塞她的嘴,她不从地抗拒,那人大怒,扬手就要扇她巴掌。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倒是一声惨叫响起,她睁开眼只来得及看到一抹血飞溅过眼前,然后,一件斗篷笼罩下来,遮住了她的视线,遮住了外面的肮脏。

    玉色的身影如狂风掠过,惊落了四周的梅花,席卷起地上的花瓣。

    在落英缤纷中,惊鸿般的身影冷然落定,手腕翻飞间,收回来的骨扇已染了鲜血。

    熟悉的玉兰香夹着淡淡的龙涎香充斥整个呼吸,风挽裳知道,是他来了。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出现了,出现得如此及时。

    斗篷外,惨叫连连,好像有利刃斩断什么东西,好像有东西掉落在脚边。

    “这么认真,看来我是做对了。”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带着得意。

    “滚!”只是一个字,充满厌恶和痛恨的一个字。

    舒心的阴柔嗓音即便此时听来充满杀气,也能震荡人的心房,迷惑人的耳朵。

    风挽裳缓缓坐起,拉开了蒙在头上的厚实斗篷,她看到她的身边都是断手,方才欺负她的人有的死了,没死的早已逃走。

    很残忍,很血腥,但她在看到以一种保护的姿态伫立在眼前的男子时,便忘了去害怕。

    他一袭尊贵的玉色锦袍,手持骨扇,骨扇还在滴着血,一手负后,长身玉立,微侧的脸阴冷、阒寂,就连杀人都能如此优雅的,恐怕真的也只有他一个了。

    云中王看了眼已经坐起、看到周遭的残骸后并没有惊叫的女子,嗤笑,“你娶的女人不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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