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地方,让她的世界只有他,只看他,只感受着他。。。。。。而不是总是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静静的看着远方,看着那个他永远也望不到的世界。
——小烟,你到底是在看什么?真的是雨么?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的心里都装了些什么,那个角落里有他么?
——有他么……
他有太多的话想问,是的,太多,太多,多到甚至问一天一夜也问不完。
却似乎又少太少,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清楚的明了。
你爱我么——?
好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一块巨大的硬块哽在喉中一般,无法吞咽,也无法启口。
于是他问,“明天的现场解说有把握么?”
很冰冷的问题,但却和着与其极不相符的温暖表情。
“恩,应该没有问题。”回了他一个笑容。
其实对于明天的现场讲说凉烟现在心里没什么过多的负担,毕竟一切都用心准备了不是么?就算是没有被选中她也不觉得遗憾了。只是想到明天仍然要夹在两个人之间,以及他们两个人间那一触即发的火苗就着实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压力和无奈聚在胸口,面对现在和过去,面对爱与不爱,面对那茫然以及雾气氤氲的前方,她看不到头,甚至连退路都没有,过去的甜蜜都蒙上了一层阴影,那青葱年少充满了栀子花香的似水年华,那本该美好充满芳香的日子,如今回首已是满目怆然。
多么可悲,她竟然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不,是比那还要凄惨的女人,也许真的有一天吃了忘川水,忘记今世的烦与忧,那反倒是大幸,然而不能,所以说只能不断的向前,一直向前,不能后退,不能希冀着过去的甘露补充力量,不能稍微放松的躲回年少的栖息地。她——
是个不敢有过去的人。
“又在想什么?”君霆宇揽过她的身子,真想用力的摇晃她,看能不能把她失了的魂摇回来。
“没——”她笑着应道。
笑,那该死的淡淡的笑,那该死的云淡风轻,那该死的‘没’。
“冷——凉——烟——”男人用着力气,咬着牙,一个字一顿的低声唤道。
“恩?”她无辜的看向他,似乎不解他为什么突然这般凝重的喊她。
该死的无辜——
男人心底再次大喊道,只是那声音就算是激荡无比,就算是硝烟弥漫,却都只是在自己的心里,在那没有声线的胸腔震荡,激扬,蔓延,灼烧。。。。。。
“怎么了?”凉烟看见面前的男人那异常黯然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的脸色很难看,不舒服么?”
手轻轻的抚上男人略带凉意的额头,再摸摸自己,“不发烧啊……”
“该死——”男人终于发出了声,“你的手怎么还是捂不热。”
听到那句如雷轰鸣般咆哮的“该死——”凉烟以为他在为夏默的事情而咒骂她,没想到接踵而来的竟是“她的手怎么捂不热”。
先是惊讶,然后声音很轻很轻,却带着一股平时没有的柔情,“我的体制天生如此。”
依旧是淡然如水般的声音,却有着什么不同,也许只是不再那么飘渺,也许。。。。。。
“那怎么不和我说?”仿佛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男人的脸绷的死紧。
“不碍事的。”她继续笑,月牙般弯弯的眼睛煞是好看。
“胡说——”他喝斥。
“体制不好才更要调理怎么能够放着,什么叫不碍事,看你这手冰凉,还有——”说着抬起凉烟的腿,帮她把鞋袜脱掉,抚上女人小巧的玉足,眉宇愈加纠结,“脚也这么凉,真是…真是……”男人竟然结巴了起来,似乎是被气的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凉烟此刻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早已经被男人脱掉鞋袜的这一举动弄得羞涩不已,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眼中充满惊诧还有脸颊那来不及躲藏的红潮。
男人似乎是被刚刚的愤怒镇住了,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等到静下来,感受着女人玉足上的冰凉和凉烟眼里那难得一见的娇羞,整个身子都冒着火,情潮来得汹涌而澎湃。
他定定的注视着她,手轻轻的在她的玉足上摩挲,慢慢的把身子前倾。
“小烟——”他轻唤。
“不要这样…。。明天还有竞标……。”凉烟往后倾。
男人此刻哪里还顾得上那些,只想迅速的扑向面前的女人,他继续前倾。
凉烟清晰的看到了君霆宇眼中的情欲,脚上覆盖着的那张大手此刻更觉炙热,像是能冒出火般,灼烧着她脚上的肌肤,然后一路蔓延,遍布全身。
他再次向前,大手放开了凉烟的小脚,改为女人已经有些炙热的身子。
窗外风呼呼的刮着,雨水不停的拍打着窗棂,发出类似鼓点的嗒嗒声响,屋内一片火热。
又是一个不眠夜——
今夜花盛开。
今夜鸟鸣寂。
今夜……
今夜……
——情滋生。
第二天凉烟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不禁怨怪的看了一眼旁边还在熟睡的男人,在接触那一张脸的时候消失了,所有的怨怪都在看了那张毫无防备,纯净如婴孩般的脸时静止了。
“原来他的睫毛这么长……”
小手有些调皮的的摸上那支起的睫毛,想要丈量一下它的长度。
却被男人突然睁开的眼睛吓到,下意识的要收回手,却已经迟了,男人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女人伸出的小手,“早啊!”慵懒的嗓音配着刚起时那有些惺忪的眼睛,别有一般滋味。
这时候的君霆宇好性感。。。。。。
凉烟在心里吃惊的想,眼神移开,不敢再碰上面前这个充满了致命诱惑力的俊脸。
“怎么,刚刚想偷袭我么?”君霆宇抓过她的手放在脸边轻轻摩挲。
“我没有……”声音细弱如蚊。
“那是——”眼带笑容的目光不缓不慢,带着慵懒的投向凉烟。
“没什么,该起来了,今天下午还竞标展的终选——啊——”话没说完,内男人突然按倒在床上。
“这个时候,不该给你的丈夫一个早安吻么,我亲爱的夫人——”说着大嘴覆上,新生的胡茬细细摩挲。
好痒,好痒。。。。。。
【皇室竞标展上的“痛”】
穿戴完毕,吃了早餐,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下午终选的时候。
凉烟和君霆宇拿着和这次竞标有关系的一些东西上了丹麦皇室分派的车到了竞标展现场。
“小烟——”白紫晴笑着冲走过来的凉烟打着招呼。
“紫晴,你们来的真早。”
“呵呵,反正没事干就不如早些过来,倒是你,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么?”说着用手背去触碰凉烟的额头,却恰巧看到凉烟脖颈隐约透漏出来的几颗草莓,清了清嗓子,“呵呵,不热,没什么事——”
凉烟有些尴尬的躲避白紫晴投过来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眼神里蕴含着太多的东西,刚刚那一瞥似乎有着惊诧,感伤,遗憾,难过,还有……高兴。
“烟儿——”夏默从后面走了上来,轻轻的唤道,直到听见旁边女人的轻咳似乎才看到一旁静立着的白紫晴。有些歉然的点头致意,“紫晴。”虽然是简单的名称,但是前后唤起的嗓音却大不相同。
“夏默……”凉烟低声应道,视线却始终向远处望去,不敢与男人那过于澄澈的双眸相碰。
“夏总裁,别来无恙啊。”这时君霆宇走了过来顺势揽住一旁的凉烟。
“君总裁真是好忘性,我们昨天才刚刚见过。”说话的时候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定定的看着搭在凉烟腰际的手。
“真是抱歉,本人一向只记得一些重要的人事,至于不重要的么。。。。呵呵,当然我不是说夏总裁不重要,堂堂风华集团的首席CEO怎么会不重要呢?”君霆宇眼中带着讥讽是那么明显。
“还只怕我这风华财团也入不了君总裁您的眼呵——”夏默也笑,那双漂亮的双眼中同样挂着嘲讽与炙艳般的愤怒。
凉烟看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挑衅话语,只觉得气氛越来越僵,火药味越来越浓。而她也越来越为难。
好在这个时候终选即将开始,台上传来那熟悉的甜美嗓音。
“各位还请坐好,今天下午的终选马上就要开始,选的规则现在我在这里做下详细的介绍。首先请大家在交上来的样品上选一个你认为的最大优势做下阐述,会选出五个,最后这五个之中请选位代表作为这个样品的模特穿上后在台前展示,最后再由设计者对整套服装做介绍。而评选人之前已经告诉大家了,就是我们丹麦的皇储查理肯斯殿下。现在请大家上台一一介绍,王子正在后台,为避免大家的紧张和一些其他的因素,第一轮就先不露面,还请大家见谅。好了现在按照当初宣布入围选手的序号开始,第一个是斯登财团——”
这一大段冗长的介绍打断了正在对峙中的两个男人,他们分别坐在了座位上,但是两个人的气氛仍旧很是紧绷,坐在中间的凉烟的滋味可想而知。
“我认为我们的这个设计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它的open性,适合的人群很广,皇室中我觉得不论是公主还是王妃穿着同一款的样式都没有什么问题,既不会稚嫩也不会觉得过于成熟,反而咸淡皆宜。”上台的人凉烟认识,也是业内很有名的一名设计师,并且很年轻,是位有潜力的人。不过这件衣服在凉烟看来,绝对可以称得上精品,只是对于皇室来说并不适合,皇室的着装不应该讲究所谓的咸淡合宜,就算是淡雅的衣服也要用高贵来突出不然王者的气派,皇室的威严便要受损,就像是每个皇家的建筑都是极奢华之能事的道理一样。皇室有皇室的基调和规则。
所以这件衣服她并不看好,只是个人眼光不同,对于坐在台后的那位肯斯王子,凉烟实在不够了解,他的喜好和眼光她自然也不是很清楚。
“我们加勒斯设计的这件盛放的牡丹花是很有考究的。牡丹在我们中国是大富大贵的象征,历代的君王后都对其极为喜爱,更是象征了地位高崇之人的福气,所以在这件具有典型的欧式宫廷晚宴装的前端绣上我们国家皇室的代表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