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金鸡逆天行事,杀之又何妨?”见风弃子已走到门口,陈猛忽道。
风弃子身形微微一滞,回头阴狠狠的望了陈猛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王安!我们行藏已泄,速速备马,此地不宜久留,立刻动身。”陈猛见风弃子已走远,一收脸上的笑意,沉着脸立刻回头对王安道。
“是,大公子。”说罢王安向外走去。
“哥,这风弃子是何人?”香云止不住疑惑的问道,八卫闻言,也一同投来询问的目光,连晗儿也颇感奇怪,不知这风弃子是何人,竟敢与陈猛如此姿态说话。
“这风弃子乃姬黑臀手下第一爱将,单论武功我们中任何一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这还是次要的,若论起才智来,这风弃子才是厉害,可说是姬黑臀手下第一谋士。深得姬黑臀重用,乃第一的红人,姬黑臀许多大事都交与他亲自处理。”陈猛见众人疑惑,解释道。
“这么厉害,难怪敢这么高高在上的不把众人放在眼里了。”香云释然。
片刻,王安已牵了十一匹上好的良马过来。个个膘肥体壮,一看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众人不再多言,纷纷起身上马,电彻般离去真奔曲沃。
也不知那风弃子打的是何主意,竟未派人拦截,一路倒也平安无事,半夜子时终于到达曲沃城下。
“大公子,城门早已关闭,该如何进城?”王安一勒马拱手道。
“不妨,现在看守城门的肯定都是姬王的人,叫了也不会给开,硬闯只会打草惊蛇,你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我独自一人去见我父亲。”陈猛望了望那高大的城墙说道。
“大公子……”王安还想说什么,却只见陈猛双脚一点马蹬,身形如电眨眼间就到了城墙底下,噌的一窜三丈多高,脚点城墙几个窜身便已来到城墙顶部。“
“谁?什么人敢胆夜闯城墙!”只听城楼上的侍卫一声大叫,但只是觉得眼前一花,便已失去了那人的踪影。这侍卫四处查看,也终无所发现,只好悻悻然的离去。
曲沃城,陈府后墙,只见一道黑影腾身而起,直奔府几射去,七拐八弯之后,直接来到一间还未熄灯的房间窗前才停住。只见室内一道被昏暗的灯光拉长的黑影正不断的走来走去,近看却是一个身穿紫袍约有七十余岁的老者,头发都已花白,双目精光闪烁,阔口方鼻,颌下一缕长髯无风自动,长的甚是威武,忽听得那紫袍老者轻轻的说道:“猛儿,汝为何到今未归,真是急煞为父了,莫不是那送信之人出了差错不成?”想到这里不禁轻轻摇了摇头,又来回的镀起步子。半响,忽一转头对着窗外叫道:“何人在外鬼鬼崇祟窥探?现出身来!“话毕,就见窗户大开,一道黑影直射入室入,单膝点地跪下道:”父亲,猛来回来迟了,还望父亲责罚。”来人正是陈猛。
“猛儿!”那紫袍老者闻言大喜,“快快起来,你妹妹呢?路上有没有遇到危险?怎么这个时间才赶到?”说罢伸出双手扶向陈猛。
陈猛依言起身望向父亲,却见父亲比十几天前憔悴了放多,不禁一阵心痛道:“父亲,孩儿不孝,让您老费心了。”
陈然闻言轻轻一笑,“好孩子,你能有这个心思我就知足了,只是目前形势危急,你先把回业的路上发生的事说给我听,也好再做决策。”
“是,父亲。“说罢陈猛便将回来时路上所发生的一切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尤为强调了那风弃子出现时的事情。
“李贵是叛徒?”陈然不敢置信的望向陈猛。双目瞪的滚圆,显然是不敢相信,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口出说出来的,他一定会以为是挑拔离间。因为这李贵跟随他出生入死十几年,在陈然心中早已将这李贵视为自己心腹弟兄。
“不错,在最后被揭发时竟狗急跳墙,胁持了妹妹,如果不是晗儿,妹妹恐怕就……”说到这里,陈猛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陈然已经听明白了。
“这个晗儿姑娘不简单哪。独自一人在黄河之上漂流,你查过她的身世背景没有?”陈然调整了一下情绪,从刚刚的失控中回过神来说道。
“回父亲,查过了,这晗儿姑娘乃秦国王政之女,王政已在大水这中郧命,只逃出她一人在竹排之上。”陈猛回道。
“什么?王政将军死了?大水?什么时候的事情?”陈然又是一惊,这王政驰骋缰场数十年,从未有过败绩,声名如日中天,天下何人不知,如今说死就死了,竟是如此的消无声息。
“是的。”说着陈猛又将晗儿的话复述了一遍,只是晗儿有可能身怀血龙巨宝之事却是只字未提,由此可见这陈猛对父亲也有一丝提防之心,怕父亲一时起了贪念,害了晗儿性命。
“如此说来这晗儿姑娘倒也是可怜之人,只要身份背景没有问题,我们便收留了她罢。”陈猛听罢说道。
“谢父亲!”陈猛突然激动的向着陈然道。
“哦?”陈然不禁目含笑意的望向陈猛,“莫不是我儿对那晗儿姑娘有什么想法不成了吗?”陈然打趣道,“既是如此,这晗儿姑娘乃王政之女,与我陈家倒也般配,只要我儿愿意,我自不会反对。”
“父亲……”陈猛突然有些扭捏起来。“其实孩儿对那晗儿姑娘确实非常中意,只是她家中突遭巨变,她尚未从阴影之中走脱出来,故而所所有人都很冷淡,唯有小妹与她还算亲近,还望父亲不要为难于她。”
“好,这件事一切依你便是,只是万勿为了儿女私情而误了国家大事才好。”陈然突然又提醒陈猛道。
“父亲放心,孩儿尚不至如此糊涂。”陈猛又一抱拳保证。
“唉,想不到啊,想不到,李贵竟也有背叛我陈家的一天,只是如此一来,许多机密之事他定已泄给了那姬氏父子,看来计划得有些变动才好,明天早朝之时,我会与其它五卿通气,你便亲自秘密赶往城西大营,会一下那赵穿,探听一下他的口风,如能得他之助最好,如不能得,也要安抚让他保证不会倒戈一击破坏我们的计划,另外明天一早便安排人接香云他们入城,你回来我也就安心了,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陈然说道。
“是,父亲。”陈猛一拱手目送父亲离去,便也起身回到自己房中。
次日凌晨,陈然早早便起来上朝去了,待到得朝房之内,却见姬王,五卿已到,而一些王公大臣也已来了不少,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不时有人小声的议论着什么,这陈然身为六卿之首,与众人寒暄了一番,目光一扫,便坐在五卿上首位置,静等灵公宣见。见五卿不言不语坐在那里,便目光一闪忽然叹道:“唉,家门不幸,日前竟有一家奴携财潜逃,各位如有发现还望支会老夫,也好让老夫将其抓回严惩。”陈然说完目光看向在场众人,众人心中疑惑,按说这等败坏家风的丑事谁又会拿到朝房中来丢人呢,但又不好不回,纷纷应和着,唯有那另外五卿闻听之后各各心中一震,坐在陈然下首身边六十余岁的老者侧首说道:“陈兄家中竟出此败类,实乃罕事,如让老夫得遇此人,定绑送至陈兄府上,只是不知陈兄上次带老夫一观的那些猎犬近日如何?没有被那家丁破坏吧?”
其它四人也纷纷投来关怀的目光,其中一人道:“嗯,那几只猎犬的确了的,也只有陈兄这样大才智的人才能驯服得了。”
陈然立刻拱手说道:“劳诸位费心了,舍下区区几只猎犬并无大碍,他日放鹰之时定不会影响了诸位的雅兴,只是上次几位到寒舍作客时留给犬子的一些礼物却被这厮拐带走了,陈某家风不严,甚感无奈。”说罢又是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那五人听后却微微一惊,皆投以询问的目光,陈然立刻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
在场众人更是迷惑不解,那姬王却突然目光一亮,看了看以陈然为首的六卿忽道:“陈大人家中有好犬?此事本王倒是不知,不知道可有幸前往一观否?”
“王爷既有此求,陈然定当照办,来日命人将犬送到府上便是了,何敢劳动王爷大驾亲往?”陈然答道。
“唉!”姬王一挥袖子,“无防,本王近来闲来无事倒也搜罗到了几条犬,就是不知与陈大人的比起来谁的更好些?“姬子冷冽的眸子突然射出精光看向陈然。
陈然心中一凛,想了想便道:“自然是王爷的好一些,乡野村庄搜来的猎犬再好也是比不得王爷的犬好。“
“陈大人越是这样说,本王倒是越发的有光趣了。“姬王凑了过来,笑呤呤的道,”不如这样,改日我有时间之时便登门造访,陈大人不会拒绝吧?”
“王爷肯屈大驾光临寒舍,陈然受宠苦惊,岂敢将王爷拒之门外?“陈然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姬王竟借杆上爬要去自己家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太监尖尖细细的喊道:“大王有旨,今日不朝,各位回府安歇吧。”闻听此言,一众大臣倒明半数以上轻轻摇了摇头。
“到今天为止,大王已三月未朝了。这却如何是好?”其中一人道。
“诺!大胆的奴才,大王之事也是尔等也可评价的,你知罪否?”姬王突然大喝道。
“这……”那人闻言大惊,这议上之罪可是非同小可,自己只是一时失言,没想到竟被这姬王拿住了把柄。
“来人,拿下!打入大牢听候发落!”姬王对着门外大声说道。
“王爷饶命,下官知错了。”那人连忙辩解。
“拿下!”姬王大喝。
“是!”从侍卫听令,拖起那人就向外走去。“王爷……饶命啊王爷……王爷…………”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一众人等见此,竟无一人敢出声求情,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被拖了出去。陈然目光森寒,率先转身离去。
陈然怒气冲冲的走入客厅,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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