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佘颜丽什么都不说但看那时不时抚着肚子的手,便知她有多难受。更何况这气一日不出,妖精便一日不能安心吃东西,这严重影响了她为妖精制定的养肥大计,是以黎诺的着急便可见一斑了。
妖精挂完最后一瓶点滴,见黎姑娘还在床尾公转自转不由得噗嗤一笑,这一笑在肠子和伤口共同作用下,随后“卟”一声,虽细若蚊吟一般却同时传到了两人耳中。
佘颜丽不好意思地将脑袋钻到了被中,索性当只缩头乌龟,作为一名资深御姐这样也太丢脸,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佘总的尴尬可想而知。她却不知黎诺的此刻的欣喜一点也不亚于在待产室外听到孩子呱呱坠地的爹。
“妖精,你太可爱了,连……连出个气都那么秀气”,黎姑娘一扫先前的阴霾,兴奋地跪到床前去扒佘总手里的被子,一边嘴里还没羞没臊地念叨着,“小白兔乖乖,把门开开,咱们都老妇老妻的,没必要整得那么羞射,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瞧过,没见过,就别再遮了咱省省力气,免得人家说我欺负老弱妇孺!”
“黎诺你混蛋!”被角被拉开了一条缝儿,光亮透了进来,见城门已失,佘颜丽也不在挣扎,反正比力气她向来比不过黎小攻,干脆瞪着眼看这二皮脸继续没脸没皮。
“妖精,我怎么觉得你这‘混蛋’的那么弱气?”剥开被单,露出一个娇艳似红富士的脸袋,黎诺喜欢吃苹果,尤其是眼前这只红彤彤,浑身散发着费洛蒙气息的“苹果”,那双勾魂的桃花眼泛着水雾,仿若在说“你来扑倒我吧,扑倒我吧……”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了良久,妖精躺在黎诺的身下,眼瞅着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慢慢转红,再由红转绿,随即很不合时宜地掐指一算,“今儿不是月圆之夜,你该不会是发情了吧?”
妖精的妖娆之处就在于人家一颦一笑,一字一句分明是正正经经,就是可以被人曲解成有意勾引,黎诺本就毅志不坚,这会儿子是又是想掩那双命犯桃花的眼睛,又欲去遮那抹鲜嫩欲滴的绛唇,内里更是如百爪挠心一般。但斗争许久黎姑娘终究没有放任自己的欲/念,只愤愤地一垂枕头,宛如一只脱兔般蹿进洗手间。
待黎诺物理降温出来对上那对狡黠的眸子才知是中了这小妮子的美人计,想生气,不奈无处可出,想报复,奈何人家道行高深,两人压根不是在一个段位上的,黎姑娘怄气没法只好在心里发狠,发誓赌咒等妖精好了,她一定要一并讨回来今日的屈辱,定要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哭着求饶为止!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永远是那么骨感,就在黎诺幻想着如何攻下这狐狸精时,妖精再次挑战她的底线,“我要洗澡!”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但此时提出不免叫人怀疑其用心险恶。黎诺命苦,还不能怨政/府,谁让她自找苦吃找了这么个似仙似妖的姑娘,活该她受罪,该,黎小攻同志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手贱!
洗澡是不可能的,擦个身还可以勉强为之,黎诺眼观鼻、鼻观心,心中一边念大日如来咒,一边目不斜视地替佘姑娘擦身子,偏偏那妖精还不知检点为何物,哼哼唧唧个没完没了,声似娇/喘;yin若叫/床;人家还很恬不知耻地来一句“是太舒服了嘛!”真真是叫人欲哭无泪。
擦洗完毕,黎姑娘看着地上那摊子水迹,恍然间竟觉得自己的底裤也有了丝丝凉意,不禁感叹一句少女情怀总是湿啊……
作者有话要说:高考结束,中考也不远了,预祝中考的妹纸们好好学习,天天开心,答啥对啥,猜啥中啥,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 ; ; 就在江总和易大小姐促膝长谈之际;黎诺和妖精两人也开始了秉烛夜谈之旅,大概是白天睡得太过,直到后半夜两人都没有什么睡意。依旧是躺在一张床上;黎姑娘捻着佘颜丽的一串发丝缠在指尖慢慢地把玩。
一年了,她们分离了一年。佘颜丽还清晰地记得那天斜阳将女孩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她坐在车里;不停地按着反光镜的角度;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自此她以为她们从此咫尺天涯,形同陌路,再无可能;然而她怀里的温度如此真实;幸福来得太快令人措手不及,想起过往种种又不禁叫人唏嘘。
“在想什么?”不满于妖精的心不在焉,指尖微微用力,那人痛呼一声,立刻引来哀怨的眼神,视线交错的同时黎诺果断地遮住那双时时刻刻引人犯罪的桃花眼。
“你这是做什么?”
“杜绝犯罪,维护世界和平!”嘴上虽这么说,其实心里却有一百个黎诺正在叫嚣扑倒她扑倒她!
眼前突然便黑,佘颜丽也不急着拿开那只作祟的手,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摆出一副予取予求的姿势,而后说出一句足以让黎姑娘吐血三升的的话来,“我都病成这样了,你也忍心下得去手?”字里行间满是怨愤与哀求,然那人的语气却是十足十的调戏谑调侃,黎诺被噎得够呛,只好悻悻然地挪开手掌,同时收敛心神,不然还真不保证她能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
黎诺躺在另一侧,不时用自己晃动的小腿去蹭妖精的膝盖以示不愤,“明天我回你那儿一趟,拿几件换洗的衣服,除了这些你有什么要拿的吗?”
“不是‘我’那儿,而是我们那儿!”纠正完黎诺的错误佘颜丽继续道,“帮我把手提电脑拿过来……”
“不行,你这还病着呢,手术刚做完,要多休息几天,佘颜丽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病了一遭反倒成了五一劳模?”佘颜丽以前的确不算是个爱岗敬业的好员工,除了上班8小时,她是能不加班就不加班,出了公司就是私人时间,有时上班时间还要插科打诨闹一阵,若非能力过人,江总也不可能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佘颜丽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人家理由很充分,“以前我是替别人打工,现在我给自己打工,状态当然不一样了!”
经此提醒,黎诺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眼前这个家伙已经不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小经理,而是掌管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想到这儿便自觉她两如今差距之大恐怕不仅是一条丘伦梅鲁瀑布。
黎经理虽然深谙人事,但她的演技却远没有其他几位姑娘好,因此一瞧她那时而皱眉,时而忧郁的神情,佘颜丽便知她在想什么。当即拍拍她的脸安慰道,“亲爱的,不管我怎么变,我还是我……”
“嗯,你就算成了国家主席那我也是第一夫人!”黎诺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不要去找份兼职,她那点可怜的工资以前还能凑合给妖精买条裙子,现如今人家身价飞涨,恐怕是连只袖子都买不起了吧。
见黎诺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佘颜丽只好岔开话题道,“你不回家不太好吧,回去看看你爸妈,叔叔身体不好……”
“我抽空会回去的,不过这两天不行,我妈在气头上,我回去不等于是找打吗?”她同黎妈摊牌的事,黎诺一直没告诉妖精,眼下她不敢回去,也不能回去,她怕回去看到已近垂暮的母亲和体弱多病的父亲会心软,她不会给自己心软的机会,更不会让自己有退后软弱的理由,而今对她而言,身边的女人才是她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我们就这么一辈子在一起吧,过两年咱们再养个孩子……”
“孩子?你想要孩子?你生还是我生?”
“你喜欢孩子么,我们可以领养一个,也可以自己生,你的身体不适合,我给你生,生个属于你的孩子!”妖精看着洒脱不羁,但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女人,像所有传统女人一样期望有个孩子,不然也不会抱着孤儿院的孩子不放手了,黎诺深知这一点,自是不愿让她留有遗憾。
“你不怕痛?”
“你也为我痛过一回,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可怕的?”
“好,到时你就在家做你的第一夫人,我负责养你和孩子”……
两人一直聊到将来孩子是该叫佘小诺还是黎小丽,才渐入梦香。第二日一早,趁着妖精还没醒,黎诺拿着钥匙潜回她们原来的爱巢。之所以说是“原来”,那是因为她曾经放弃这里,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一并带走。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黎诺带着复杂的心绪再次回到公寓,门前的血迹已被擦净,然而周遭的空气中似乎仍然弥漫着血腥味儿,嗅之不禁便叫人想到那夜的惊心动魄,不由得令人作呕。黎诺忍着胃中的翻腾,快速开门进屋,直到熟悉的气息萦绕至鼻尖,适才不适的感觉才慢慢消散。那是家的气息,是深藏在黎诺心底的味道,这会儿子伴随着记忆浮浮沉沉沁心而入。
鞋柜里两排当季的皮靴,一排是佘颜丽的,另一排是属于她自己的,黎诺蹲下/身子一一抚过那些鞋子,它们中绝大部分不应该在这里,因为上次“分手”时,她已经将它们带走了,然而再次出现在这儿只能证明是有人特意将它们补在了原来的空位上。细细摩挲着其中一双复古牛皮雕花流苏皮鞋,那是刚同居是她俩逛街时从一家手工店淘来的,当时两人同时看上了这双鞋,店里却仅有一双适合黎诺尺码的,在店主反复强调店中所有商品都是世上独一份儿之后妖精才不甘心地忍痛割爱。
黎诺不知道佘颜丽是如何劝动固执的店主卖出这第二双相同尺码相同款式和颜色的鞋。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跌跌撞撞地跑到衣帽室,虽然早有预料然而移开柜门,看着那满柜的衣裤,眼泪瞬时溢满了眼眶。
“傻女人……傻瓜……”黎诺捂着嘴,努力将抽泣之声压回喉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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