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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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娘子-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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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雅听了一番,总结出几点,一来,因谭田两家素日没来往,四娘子两个对田家小娘子的了解都是建立在去别家拜访时听他人议论;

二来,至于相貌,她两人只见过田家小娘子一次,离得远没什么印象,听说不是特别出挑但也不差。

三来,剩下其他的脾气秉性之类,听说因她识文断字有文采,加上是尚书嫡孙女,这田家女看人眼光颇有些高傲,平常人看不在眼里,不轻易开口。

在四娘子她们这样的小娘子眼里,自然关切田家小娘子怎样,所以最后才略略提到田夫人,听说是个脾气大的,曾经打得户部尚书满院子跑,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以讹传讹。

谭雅问得清楚回来,在屋里写下备注,听得阮小七从外面回来,赶紧过去。

阮小七直接往孩子卧房走去,怀里的小猫已经睡着,谭雅跟过去要接下,被阮小七躲过去,小声嗔道:“怀着孩子呢,不知小心些。”

轻轻把小猫放在床上,又拍了一会儿,才扶着谭雅出去,轻声道:“儿子被岳父留在他那里了。我看他不吵闹,就没让回来。”

谭雅点头,谭玉喜爱儿孙,舍不得孩子们远离,趁着他们一家还在京城,往往只要沐休就要叫两孩子过去陪伴。

才进了屋,阮小七转过身来一脸严肃道:“来,小芽儿,你过来!”

谭雅以为有事,忙回身关闭房门凑过去,小声问道:“可是阿爹说了什么?”

阮小七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哑声道:“还不知道咋回事吗?”

屁股下面硬邦邦一条,谭雅羞得满脸通红,暗啐他流氓秉性不改。

转身直捶他胸口,被阮小七一手抓住,捧在嘴边亲个不住,谭雅心里甜蜜,却硬憋住笑,面上故意摆出一副正经样子,白了他一眼道:“我看小猫就是随了你,脸皮厚的用针都扎不透!”

虽说是白眼,可脸腮通红,眼带春情,樱唇轻抿,哪里是埋怨,分明是撒娇。

阮小七见此心道:他娘的,我就爱小芽儿这副大家小娘子的假正经样,脸红嘴角挑,明明都愿意了,还做出这番欲拒还迎的姿态,勾得人越发心痒难耐。

贴过去哑声调笑道:“好娘子,慢些,别闪到腰。”一手摸着谭雅的大肚子,嘴里啧啧感叹。

谭雅憋不住笑,用指头戳了下他额头娇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小七故作惊讶道:“怎地,娘子不知道?我这是无奈啊。。。”

谭雅瞪眼睛奇道:“你有何无奈的?”

阮小七正色道:“我怎地就没有无奈,这种子太好,我犯愁啊。。。”

谭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气得要站起身,被阮小七紧紧搂住,

在她耳边小声哄道:“好好好,我说错了,唔,不是我种子好,是小芽儿的地。。。好。。。肥沃,是不是。。。嗯。。。”说着,手也跟着上去摩挲起来。

谭雅挣脱不开,只好用力掐他,惹得阮小七咿咿啊啊叫起来,偏那声音叫的却是十分□□。

谭雅一听,赶紧松手过去捂他嘴,气道:“外头有人呢,被人听到误会咱们白日宣淫,我还要不要活了?”

阮小七坏笑道:“小芽儿,你想什么呢,我这是被你掐得疼啊。。。这声音怎么不对了?你说,为什么别人会误会咱们是白日宣淫呢?”

谭雅被他的流氓样气得够呛,任凭阮小七在旁边叫唤也扭头不理,虽明知道她是故意拿乔,阮小七也只能低声下气哄了半天。

许下若干条件,谭雅终于肯回头看他,脸虽沉着,眼里却亮晶晶地闪着笑,阮小七也笑,故作委屈道:“可怜我唯恐你真气伤了身子,结果。。。你。。。哎”

一边说着一边将谭雅手放在自己下面,笑道:“行了,我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跟你这个小芽儿计较了,来来来,快给郎君舒服舒服,万事好说!”

隔靴搔痒,痒更痒,阮小七搓火,不见面的时候白日晚上地想,难受难熬;见了面吧,又不能真刀真枪地去痛快,更加难受难熬。

唉声叹气一番,盯着谭雅的大肚子嘟囔道:“这地太好也有坏处啊,以后还得按时令来。这老是收庄稼也不行,我都没地方下种了。。。”羞得谭雅越发用力掐他!

小夫妻正闹着,小猫醒了,跳下床就往谭雅屋子跑,被下人拦在门外,急得上蹿下跳,喊道:“阿爹,阿娘,是我小猫啊。。。”

谭雅推开阮小七站起身来,戏谑道:“你最早那茬庄稼来了!”

到底怕被女儿见到不雅,两人慌忙收拾齐整,阮小七过去开门,小猫一头冲进来,扑到了他怀里,被阮小七举到头顶,父女俩哈哈笑闹起来。

☆、9第129章

谭雅从田府回来;心里甚为满意。传言说这位田家小娘子十分骄傲,谭雅短暂接触下来,虽不能看出秉性到底如何;但至少在她面前谦和有礼,那就说明她还是看重吴魁;有心好好经营这门亲事的。

一进院子,小猫正骑在阮小七的脖颈上;伸手要够枝头的梨花苞,阮朗在下面拍手叫好,地面到处都是散落的枝叶,好好一棵树成了残花败柳一般,气得谭雅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小猫见势头不妙;从阮小七身上滑下来;拉着阮朗就往谭玉书房里逃去。谭雅挺着肚子笨手笨脚没拉住人,只好狠瞪了阮小七一眼,低声道:“跟我进屋!”

将门一关,谭雅上手了,一把拉住阮小七的耳朵喝道:“好你个小七,我昨晚才跟你说,等这几日一树梨花开我要作画的,你干什么?当我不知道你那针别大的小心眼么?”

阮小七“哎呦哎呦”地讨饶,却故作糊涂道:“什么小心眼?我身上什么地方都大,哪里有小的啊。。。”

死活不肯承认自己趁谭雅出门不在家,故意逗着小猫两个去摘花苞就是不想让她作画作诗。

谭雅气道:“明明就是还不承认,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

阮小七救回被扯得通红的耳朵,笑嘻嘻道:“我可不光是嘴硬,哪儿最硬,小芽儿,你最清楚是不是?”

谭雅“哼”了一声坐在床上生闷气。阮小七自知理亏,小心靠过去,谭雅见他过来便将头一扭,阮小七又从另一边靠过去,两人你来我扭的,转了半天,最终谭雅还是拗不过这位小七爷的执着,

瞪着他冷冷道:“行了,你有这个心劲还不如去看两页书,也省得一看我写诗作画的就泛酸,还唆使两个小混蛋使坏。”

阮小七可不管这话是不是讥讽,只要谭雅肯与自己说话就行,赶紧顺杆爬上去,讨好道:“嗯嗯嗯,娘子说的极是。要不你现在就教我吧。”

见谭雅作势真个起身要去拿书来,忙按头,苦着脸道:“哎呦,怎么头突然有点疼,越来越疼啊,疼得不得了,眼睛都睁不开。小芽儿,你看,要不等晚上没事了,你再好好教我吧。”

谭雅长了口气,这人,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辈子他就这样了。

也不知吴魁是不是一样人,若也是阮小七这样听见诗书就喊头疼脚疼的,只怕那位田家小娘子是要伤心的。

今日过田府去,谭雅本以为这位富有文采的小娘子会厌烦喊打喊杀的武将,没想到才说几句,那小娘子倒是爽快,直接道出自己心声。

原来她素爱“左牵黄,右擎苍”这首词中的率性豪迈,一心向往要找个一样的英雄伟丈夫,所以得知圣上赐婚给个武将,反倒正中她心意。

可谭雅心知,那词写得再洒脱,到底写词其本人并非真正武夫,而吴魁。。。

在寨里只听他对女色不上心,整日舞枪弄棒,看书也是兵法阵图,还真没听说他在诗词曲赋上有何造诣。

哎,如今只盼着能比阮小七强些,便是不精通,至少能听得明白,当然,若是能再写上两句与田家小娘子和赋那就最好不过了。

阮小七果然只是在去田府下聘那日露个脸,纳征过后又要请期,因是圣上赐婚,彼此倒也没有拖拉,很快定下日子。

办完正经事,阮小七一家人又陪着谭玉去给娘娘几人上了香,这时也无心在京城逗留,决定起身先回北关。

正是春夏交接之时,一路天清气朗,风光旖旎,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阮小七趁机带着两个孩子学习骑马,欢声笑语,要不是谭雅硬拦着,小猫几乎就要自己骑马回家去。

刚到家第二天李瑾夫人就下帖子要来拜访,阮小七去办公事,两孩子跑出去玩,谭雅一人在家,此时正靠在床上,由着绿叶给自己揉脚。

拿着拜帖,心说哪有人家才回就来拜访的,难不成出了急事,疑惑道:“这些日子李家可有何事?”

绿叶笑道:“李家没事,是李安抚使。。。”

谭雅瞪大眼睛,“咦”了一声,催促道:“快说快说!”

原来却是为胡七郎!那胡七郎在废太子自刎后,圣上封来封去,封到她身上时,犹豫了半天,他虽立志要做个千古明君,但女子封官却是从古至今闻所未闻的,赵家王朝更是没这个传统。

当初形势所逼封个校尉给她倒也罢了,但要是官职再大他就觉得不太合适,手中也没有适合的位子。

思来想去,赏了胡七郎一大笔金银,大意是女子理应以夫为天,嫁人更是天经地义,男子保家卫国,女子确应相夫教子才是天道。

如果女子都像你这样,朕的扶余国岂不是人口凋零了?所以,不论以前何为,你——胡七郎作为女子,必须嫁人,不过念你有功,所以如果相中了谁,朕为你做主。

胡七郎当时差点儿将阮小七的名字脱口而出,好在被阮小七冷冷盯了一眼,及时咽回了嗓子里。

后来,选不出人来的胡七郎孤身又回到了老家,你想一个女子,怀揣如此一大笔金银能不惹人垂涎?自然媒人接踵而至。

可惜,作为女人的她其实并不熟悉女子该掌握的技能,也看不上那些软了吧唧还不如自己的男人,更不愿意从此以后被闷在宅子里。

胡七郎仗着自己本事,孤身在外游荡了几年,也不知又发生何事,反正最后觉得还是吴魁有眼界,不拘一格,找到了这里。

绿叶又附在谭雅脸侧小声道:“关键是她还带了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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