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在这一瞬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手纤细柔软,皮肤细腻光滑,不像他因为长期运动而留下薄薄硬硬的茧,这便是女生的手吗?他从没握过女生的手,可如今牵着却是那么自然,那么轻车熟路,仿佛已经在心底练习了很多次。
他突然一阵恍惚,其实他要的从来不多,只要能像今天一样牵着她的手走下去就够了,爱情本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有快乐,有沮丧有失望。不曾受伤害,就不会爱人。但他希望,可以和她一起慢慢变老,老到那都去不了,依然会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所以。。。。。。。所以留言什么的统统见鬼去吧,他不在乎了。
“握住了就不要松开,学姐。”突然的开口,他没头没脑的说。
“嗨。”她嘴角欢快上扬,轻轻点头,即使从头到尾只是场她所设计的游戏,现在也忍不住因为恋人的温柔而论了心跳。自己果然自私的可怕,既贪恋他给的温暖,又怕付出带来的伤害,一边鄙视着自己,一边却更加紧握住了他的手,摄取着他指尖的温暖。
所以请在在因缘际会的时侯好好的珍惜相处的时光,她想。
铃木千雅跟在身后,她的面色阴沉的吓人,没想到自己的宣誓主权的举动仿佛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更加近了,不甘心,那明明是属于她的位置,咬着下唇,双眸颤抖着,她眼底是波涛起伏的怒火,极致的怒意掐断了她最后一根神经,她快步走上前,拉开了两人紧握的手,将眼中的敌人推倒在地上。
大约未料到这样的举动,小早川雪奈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的后退几步,脚腕直直撞向街边的石椅,好痛,她疼的全身颤抖起来,眼眶有些发红。
“小早川。”藤真健司惊叫一声,连呼吸都有几秒的停顿,他不顾一起的跑了过去,低下头,双手颤抖的将她抱住。
她的面色苍白的失了血色,却紧抿着唇,双手按在了被撞到的脚腕上,尽管眼泪在眼眶了打转,她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没事,没事。。。。。”藤真健司牵了牵嘴角,笑的很是牵强,他动作轻柔拨开那双按住脚腕的手,没有血迹,可那一块鸡蛋大小的红肿之色,不断的冲刺着他的眼睛,
藤真健司握住那双冰冷的手,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这么严重的伤势,有可能骨折了。他还是没有保护住他,即使在她身边依然没有能力好好保护她,第一次看着她在餐厅受到屈辱,这一次却更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而原因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他。心中好像有一块地方裂开了,冷冷的,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喂,不要再装了,不过撞了一下而已。”罪魁祸首铃木千雅打了个哈欠,一脸满不在乎。不过就是碰到了石椅,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从小到大她不摔倒了多少回,如今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不过撞了下,”藤真健司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这几个字,此时此刻,连窝在他怀中的小早川都能感觉一股凌厉的气息,“滚。”
“藤真,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铃木千雅蹙起眉,直接走到两人面前,她半跪下绳子,想强行将两人分开:“我不过是轻轻推了一下,她一定装的啦,你知不知道,刚刚在餐厅她和我说。。。。。。”
她的话,在看清他脸色时候戛然而止,他在笑,一直笑着,可是赫去温度的笑容,却让她活生生的在他心里打了个寒颤,从小到大不是没看过他生气,可是却第一次知道,那些愤怒与如今相比,都不值得一题,他的笑意未到达眼底,像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凌迟这她,这让她不禁毛骨悚然。
铃木千雅后退几步,绷紧身子,动都不敢在动
藤真健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他的嘴角始终上扬但目光都平静的可怕,那无形的冷意懂得她额头直冒冷汗,心中止不住的颤抖:“我。。。。。。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扮猪吃老虎就(三)
“没事,只是扭伤,没伤到骨头;回去好好休息,保证过不了多久活蹦乱跳。”乖乖,这是在演偶像剧吗?刚才那男主抱着女主闯进来的焦急神色,他都以为是重伤在身,差点准备抢救了有米有,结果只是扭伤了脚,伤处包扎好,顺道开了些药,年轻的大夫看了藤真健司一眼,示意他跟上来拿药:“这药是外敷,每天一次,前三天尽量不要走动。一星期后来复查一次。“
“她的脚真的没问题吗?”藤真健司一面担忧小早川的伤势,一面与医生交谈着,心中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因为医生的话而稍稍放下,几乎都肿的像鸡蛋了,这年轻的医生还信誓旦旦的说没事,该死,一开始便该给学姐找个有经验的医生也说不定。他蹙起双眉,一步三回头的瞧着在病床上休息的她,内心忐忑。
关心则乱,越是在意的人,越是在意越是无法冷静,到最后不便渐渐的方寸大乱。
终于轻轻和上门,藤真健司跟随者医生的步伐出去取药。
病床上的人渐渐睁开眼睛,视线白茫茫的一片,她最讨厌医院,可现在总是三番两次的来这里报道,也不知最近是不是坏事做多了,犯了哪里神仙,她慢慢的坐起身,脚腕传来的痛楚,让她的神情有一阵的恍惚,钻心的疼痛并没有因为包扎了药物而减轻。
病床里空荡荡的,那样的冷,从心底窜起的孤单,让她一下子抿了抿嘴,失了那一直握着她的温暖双手,竟然开始不适应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孤单,前世是个的她是个弃儿,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口,被院长好心收留,在那样的地方,她学会了勾心斗角,学会了察言观色,端着最纯良无害的外表,玩着最阴险的手段,想方设法的讨院长欢心,只有这样才能够活得更好的食物和照顾。后来来到这个世界,她以为终于可以开始正常的生活,享受天伦之乐,可是却料不到短短几年父母便离婚,她随母亲离开了从前的家,来到了神奈川县,那段时间过得很苦,以为母亲要忙着工作,养活两人,而她年龄太小,根本找不到工作。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好些年,直到目母亲遇到了自己的幸福。
流川治也,温文尔雅的成功人士,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能保他们母子衣食无忧,母亲婚后她没有随着继父姓,因为没那个资格,那个家说到底到她也还是底外人一枚,她选择沿用母亲从前的姓氏小早川,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低调的活着,直到遇见里赖。
遇见里赖是个是个意外,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神奈川县遇见她的他,因为父母离异后,她就没有在见过她,是的,里赖是她哥哥,在这个世界上同父同母的亲身哥哥,里赖教了她很多事情,即使她活了两辈子,也自叹不如。
他说,活就要活的精彩。让所有人尖叫,让所有人疯狂,将所有的人重重的踩在脚底,只有这样才有骄傲的资本,只有这样才会得到所有人的目光,他们都太孤单,太寂寞了,所以用这样的方式,隐藏起心底的黑暗,吸引着别人的注意。
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游走于不同的人之间,笑看着这红尘痴人的贪嗔痴,他们都没有真心,是因为知道付出了真心,才会被狠狠地伤害,而有些伤害便是永远抹不掉了。
不认真不付出,才能不难过不受伤。她一直秉持着这样的理念,然而现在心脏的位置却空荡荡的,像是缺少了什么,目光透过重重阻碍,她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少年。乌黑的头发,黑亮的眼睛,非笔墨能形容的雅致风姿。。。。。如今她生命里唯一的色彩。
她的少年啊。。。。。。。勾起嘴角,她笑意盈盈。
“学姐。”藤真健司走了过来,将包好的药放在桌上,有些担心:“好像还是很痛的样子?〃
“恩。”她轻轻点了点头,毫不隐瞒。
他走向前,仔细观察了她包的比粽子还厚的脚,想了想道:“要不我们进一步检查下吧,那个医生太年轻了,我怕。。。。。。”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打断了他的话:“藤真,你连医生也不相信了吗?”顿了顿,她有补充道:“还是你其实希望我的叫有问题。”
他急忙摇头,神色无比认真:“希望学姐平平安安一点事也没有。〃有痛。有伤,他愿意帮她承受。
她怔了怔,瞧着他慎重的模样,一时间吐不出话来。那样的眼神太亮,那样的话语太重,重到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承受的了得,她设计了一切,让他慢慢的喜欢上自己,然自己却付不出同样的感情,她就像一个站在岸边的观众,看着他一点一滴的沉沦下去。
她其实很残忍。
她心虚的偏头,视线落在了墙上的时钟上,那绕过大半圈的神针,提心着她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说道“藤真,你先回去吧。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课。”现在的她不想再见他,他对她越好,她越是惭愧。
他顺着她的眼观,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固执的不愿意离开:“打完点滴,我还要送学姐回家。”
“不用,等会我弟弟回来接我。”她往后依靠,眉宇间几缕疲态:“这点滴看样子还要很久,我想休息一会,你在这里。。。。。。”她没有将话说完,却看着他意外的坚持,那遮不住的疲惫让他的心微微一缩,想留下,却又怕打扰了她。
他挣扎了一会,终于如她所愿的拉开房门:“那学姐好好休息。〃
“藤真”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要怪千雅,我想她不是故意的。”她知道这么说的效果,她这时越是善解人意,他对铃木千雅的厌恶就越多。
刁蛮任性的青梅竹马,受伤却依然善良无害的女朋友,孰轻孰重,答案显而易见。她就是要铃木千雅在他心中的形象一辈子翻不了身。为了他,她不介意多扮演几次白莲花。
“不想。”如她所愿,他冷哼一声,合上门的动作却很轻柔。
就在藤真健司离开后不久,病房的门在一次被人用力的推开;站在门外的少年面无表情的,一双眸子清冷清冷,他淡淡的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