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孕九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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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孕九魂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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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顺手扔进来一把野花,云若放在草垛周围,各种香味缭绕着,升上来一种神秘的气氛,园子里的小动物们都安静地趴着,海子一叫,云若就拍一下它:“嘘,别吵。”海子低下头,在马厩里乱蹭撒泼。小黑跟着云若,摇着尾巴等候指示。云若揉揉它的鼻子,说:“没你事,悄悄不要吵。”小黑忠实在立在门口,寸步不离开,一见有人来,就竖起耳朵,像职业的卫兵。

  晴空里一片通红,云彩全吹散了,一轮月亮浮在海面上,点彩似的涂在天空上,有人在船上长长喊一声:“月亮圆了,勇士的战船要靠岸了。”

  云缡的屋子里闪动着摇曳的烛火,她的身体像一阵沉重起伏的浪,拍打着,冲撞着,她沉在梦的底层,尽力发出的呼救却只是些绵软的呻吟。

  她听见云若和小狗小鹿喃喃低语,腹中的生命也在和她诉说什么。她想起身,想叫他们,却动不了。

  一双大手托住了她的身体,她闻到了一股薄荷的清凉,这是岛上特有的薄荷叶,叶片柔韧宽大,味道像清晨的潮水,男性的嘴唇衔着叶子放进她口中,云缡的胸口瞬间有一股凉意,他用薄荷叶吹她熟悉的调子,云缡从深海里浮上来,顺畅地呼吸着清凉的空气。

  来源不明的柔情冲进了眼眶,泪打湿了他的胸膛,他抱紧她深深地吻,沉重的身体在他怀抱里摇晃,他不停地吹,带着薄荷的清凉吻遍她的身体,他去安慰那个生命神秘危险的通道,云缡泪水汹涌,奔向黑暗里的光明。 

  他的歌声停了,用尽深沉的力量来平息两个躁动的生命体,云缡睁开了眼睛,似乎有另一个灵魂驻扎进了她的身体,这样一个满月的夜,需要他,迫切、软弱、不顾一切的。

  他叹气笑了,浑身被云缡身体里冲出来的液体、乳汁包围着,他明白她的索求,只有再去吻她,香气浓郁地让人说不出话,肃穆而宁静。

  他轻轻吹口哨,云缡贴着他的怀抱,长睫毛挂满泪珠,自然的柔情,翕动的嘴唇里没有语言,她的身体能听;会说;这颗蛛蚌在深海里疼痛;叹息。

  云若擎着火把,站在门口,看着哥哥们走来。海爷爷手里敲着一面鼓,发出沉闷的响,一下一下敲击着人们的心脏,他看着门口升起的火堆,挑着眉毛笑:“丰收的节日还没有过去啊!”

  哥哥们推开门,云缡浑身通红,靠在洪怀里,他不敢动,向云家哥哥们点点头。

  大哥走近她,小心抱住肚子,云缡忍不住的泪又冲出来,胸口起伏着。云若不敢走进她,她脸色煞白,觉得姐姐脆弱伤心地让她不认识,她的心里有一块地方被云缡的抽泣声扎的生疼。

  洪把她放进大哥怀里,吻她的泪水。大哥在低声问着什么,云缡头埋在他怀里,发出细细的呻吟。

  门打开了,这个夜晚的银屿岛,人们没有睡眠,围坐在云家周围,听着云缡最轻柔的呼唤,连海浪也压抑着怒吼,怕搅扰了柔软的母子。

  有人吹着竹叶子,断续轻柔的声音,月光照亮了大片海水,沙滩上一片银白。

  云大哥抱着云缡走出来,石块般的身体护着云缡透明的肚腹,小心地放在草垛上,看一眼围拢过来的男子。

  众人的目光繁星一般照耀着云缡,周围生起几堆火,月光的银色、火焰的红色,照耀在云缡的身体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有一个透明的光点,是日初在海上汇聚的那个时刻。

  云缡半躺着卧在纯白的羊毛上,在火光里有一个美丽的侧影,泪水涟涟地一抹笑容挂在嘴角。

  云若看到这一景象,身体里着起一把火,被姐姐构成的奇异景象轰走了思想,站着没法动。

  海潮走近云缡,吻她潮红的脸,她们似乎在说着最缠绵的情话,连海爷爷的鼓声也静下来。他温柔地搂过她的身体,护住肚子,一阵浓郁的香气又来了,云缡身体里流着透明的溪水,在白羊毛上蜿蜒,沾湿了海潮的身体。 

  风来了,吹着云家门口的大椰子树,洪坐在树干上,吹着乐曲,望着云缡。

  海潮的力量进入了云缡的身体,她呼吸急促起来,身体紧张地抱着海潮,他紧张地吻她,风卷着深情的浪扑打着沙滩。

  云若不能呼吸,垂死一般的人,吊着最后一口气,五哥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肩膀,拿下巴抵着她摇晃的身体。

  船上的水手们环绕着云缡,托着她的身体,云缡的胸前泛滥了甜腻的乳汁;他们亲吻她,她握住了男人们的手,沉重地“啊~”了一声,倒在他们的怀抱里,云若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只看见一块血红的东西从云缡的身体里冲了出来,她头脑里一片风暴,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五章  云若成年
等云若醒来,自己和云缡躺在一张床上。靠着一个柔软的身体,空气里弥漫着香气,她不想动,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地方火辣辣的,他在吻云缡,两个心跳声;云若微笑着,听见了。

  云缡说;“哦,先不要。她自己还不知道。”他们在注视她,云若闻着一股甜香的气味,睁开了眼睛。

  他们是谁?美丽、温柔、深情厚意。

  云若不说话,云缡在她耳边上说:“小笨蛋,你终于长大了。闻到了吗?你有香香了。宫殿里升起了太阳,九魂珠要开始发光了。”

  云若的心中像有一面洪钟在作响,那声音太强大,太浩瀚,让她没有力气应对。

  她埋在姐姐湿润的胸脯上,生产过后柔软的躯体像大海一样载着她浮沉。

  屋里站满了人,一个女性的;洪亮的声音传来了,她抱着一个四肢乱蹬的婴儿,放在云缡怀里,说:“来!记住你最美丽的妈妈,小勇士,我们该上路了!”

  云缡把丰沛的乳汁送进了他的嘴里。屋外的夜空已经让火光照亮了,海爷爷打个大大的呵欠,说:“怎么?看来你们又要狂欢了。”人们的喊声、婴儿的啼哭,火焰一样冲上了天空,云若成年的消息瞬间传遍了银屿岛。

  云家的门口成了拉网节的展览台,人头攒动,小黑的周围堆成了肉山,卫兵只顾埋头吃,勇士们全冲进了院子。

  兴奋的男人们是拐弯的溪水,卡在一起漫成河滩,云缡抱着云若咯咯地笑,门外站着一堆火急火燎的男人。云大哥铁塔一般站在门口,指着他们说:“都回去睡觉去,实在不行就去海底打鲨鱼。小珍珠没有召见你们,都回去,都回去!”海爷爷不睡觉又说话了:";幸福一来,就措手不及!”

  云缡说什么也不再和云若睡在一起,她搬进了另一间屋子,云若听见她和男子缠绵的笑语,心中很失落,说不清楚的苦恼不安,她看见谁都害羞,恨不得搬到小黑的狗窝里和它睡在一起。

  小黑被她抱的四肢发硬,挣脱了跑到海滩上哈着气,两只小鹿发出奇怪的叫声,温顺的眼睛看一眼就躲开了,云若觉得谁对她都变了,连笼子里的鸟也不来她落在她肩膀上了。

  她难受极了,不知道要说给谁听,满姑姑笑的那么让人发窘,海爷爷总是和船长们坐在一起,他们叫她:“来!若儿!”云若一听,就像受惊的兔子飞快地跑了,身后一片笑声。

  她跑进林子里,去找红尾巴的松鼠,用轻轻的口哨叫它,谁也不理她。

  云若躺在地上,把一张日夜发热的脸埋在草丛里,可是青草的味道和自己身体里散发的香气那样地像,云若使劲摇头,头发上沾满了枯枝,还是不能发泄她的难受不安。

  她又跳着脚坐起来,身体里的灼热弄的她像马厩里的海子,云缡不带它去草场上撒野,它就满地打滚。云若一身泥污地喘着气,觉得海子真难受,以后它再怎么折腾,都不能再打它了!

  她气急败坏地在草地上翻腾,终于没劲了,仰着头“呵哧”地大喘气,在小腹下面,那个地方,云若简直不能去想它,“哦!”

  她蜷起身体,克制、教训那个捣蛋的地方!

  它安静了,云若把手轻轻放在两腿之间试一试,它惊醒般的一跳,又开始在她身体里狂乱的释放能量。

  云若颓丧地爬在地上,她简直要哭了,她怎么就不能让它安静下来呢?她变成了两个人,彼此打不过。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拂在她脸上,云若兴奋地跳起来:“小松鼠,你怎么才来。”小松鼠围着她乱跳,窜上窜下,把她的头发拨的更乱,云若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爬在地下着看那一对小豆子眼睛,苦恼地说:“我怎么办呢?云缡说的我做不到,我不敢,我是不是很没勇气?大家对我和以前不一样了,连小黑都不跟着我了,你看,它没有来。”

  小松鼠瞪她一眼,大尾巴掩上了头,云若泄气地垂下头说:“连你也不喜欢我了,天哪,我也要有小宝贝了,像云缡一样,我该怎么办呢?”云若绝望地喊,小松鼠一惊,爬上了高高的树干,远远看着她。

  天边撕扯开了一片五彩的云霞,海上有男子的号子声,云若简直不能听他们的声音,一下就像被火烫着了,烧的她无所适从。

  这一次,她的眼泪是真来了,流过她发烫的脸,她放声大哭,胸口翻起大浪,这也是个叫人难受的地方!

  鼓起两个小山包,每天在她身体顶着,象要发芽的树,想尽办法地要出来。

  她毫不控制地哭,嘴巴咧成了入海口。全世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就听她一人哭,她嗓子哑了,再也发不出声,林子里一片寂静,鸟们都站在树梢看着她,小松鼠凄凉地叫一声,算是安慰。

  云若哭丧着脸,浑身疲倦地靠着一棵大树,两只手攥着拳,压住身体,有枯草的刺扎着了她,云若咬着牙,觉得自己很神勇,没有动。

  树林里的光线暗下来了,潮湿的雾气从海面飘来,林子里更静了,云若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接一下,那么响,吵着她连树林里的其他的声音都听不见了,那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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