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里堂的那本《炼器笔记》给我拿出来!”左童看着书,呲牙咧嘴的,炼器鼎里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依然在,只是味道却散去了很多。
看来他是真的遇到麻烦了,天玄同情的看着他,走进了内堂。
到内堂拿书?天玄站在分岔口看着两边一摸一样的两个房间,是左边还是右边?
“男左女右,走右边!”天玄嘴里碎碎念着,这老头儿也不说清楚了,她最怕麻烦了,比起回到大堂再问一遍,她宁愿选择随便走一条。
推开了右边的房门,一间男士的睡房进入眼帘。天玄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棕色的主色调,红色干净的地面,整齐的被褥,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老头的房间啊!
正想着,一生邪魅但近乎冰冷的男声响起:“你是谁?”
天玄有些尴尬,虽然自己是不经意走错了,但还是有种捉贼捉赃的错觉。
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谈定的转过头,一抹紫色映入眼底,一双眼睛犹如海水般深沉,但当你漫烁在他的眼底时却让人感到无尽的孤寂与冷漠。
她看着男人,审视的眼神溢于言表,眉毛没有风尖而且还有点淡,一双眼睛明明很有神采但是他的眼睑太狭隘以至于眼睛格外的小鼻子道是很挺,总之很平凡,但这平凡的样貌却与他的气质显得格格不入。饶是见过不少富豪绅士的天玄也为这一身的紫气东来吸引住了眼眸,他是谁?这是慕容曼夭记忆中没有的。
“我走错了!师父要我去拿《炼器笔记》!”天玄解释了一下,作势就要向外,却因男人的一句话顿住了走。
“没走错!”男人淡淡的应道,走到床边,单手掀开了床头摆放整齐的被褥,一本蓝色厚厚的书跃然床上,“给你!”
右手一抬,那本书被扔了过来,天玄连忙接住,心中对着男子的印象越发的不好:真是自大狂,没礼貌!可能是现代赌石业人人平等的行规影响才导致天玄对他产生厌恶的元素吧:即当别人看毛料时,无论你名气有多大,有多厉害,你都不能将毛料从别人手中抢过来,是谓:人人平等!
“那我拿走了!”辱人者,加倍辱之,相同的,不尊人者,人亦不尊之。
随即淡淡的转身离去,自然也没有看到身后男子的一抹怒气:还没有人这样对过他,这女子穿着一身男装,是火玄宗的六小姐慕容曼夭?冥夜微眯了下本来就已经很小的眼睛,他好像见过几次,怎么今天感觉不太一样?
“啪!”天玄回到大厅,看着清理炼器鼎的左童,将《炼器笔记》轻扔在桌子上:“师傅,右面那间里还有人住?”
“圣赌师他儿子。在我们炼器工会旁边,邻居!最近迷上了炼器,赖在这儿不走了”
左童看着废料犯愁。最终将鼎里黑乎乎的废料用手挖出来扔在了一边,看得天玄一阵干呕:“什么东西这么恶心?”
“混合废料,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哪出错了。”左童气的呲牙咧嘴,用手指沾了一点废料放在嘴里尝了尝:“怎么会是这个味道?”
“什么味道?”天玄看着左童的动作,好像他放进嘴里的是什么美味似的,突地对这个师傅敬畏起来。每一种职业都有它可敬的地方,每一种从属职业者对工作的认真都是令人敬佩的。
“你尝尝!”老头儿一笑,又沾了一手指,递到天玄嘴边,“这味道很怪!”
“好!”,天玄也不做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真是恶心,虽然左童总是嘻嘻哈哈但她也观察了好半天,他的确是遇到了麻烦,既然这样就没有不帮的道理,她已经离开了21世纪不必再那么防备,:“确实——很怪。”
“夭夭,不错啊!”老头伸手拿了桌子上的《炼器笔记》,看向天玄的眼神有种不可思议的光芒,似乎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孩面对这么恶心的东西还能面不改色的尝一口,“给你的,你想学什么?”
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并没有把那本《炼器笔记》接过来,而是看向左童认真的说:“我想练空间戒指!”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还是错觉,老头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目光在那堆废料上停下。
天玄狐疑的看向废料:“师傅,你可别告诉我,这就是你练得空间戒指?”
“虽然是,却不是普通的!”老头任命的点了点头,夭夭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这个炼空间戒指,“太难炼了,我遇到了麻烦!”
天玄有些头痛,干脆坐了下来听他说。淡淡的坐定,一身的王者之气悄然蔓延,左童讶异的看向天玄,这是那个有男装癖令云霸老头伤脑筋的孙女儿?他怎么都感觉自己捡了个宝呢!
“我炼的是火玄戒,其容量是普通空间戒指的十倍,而且外表有翡翠晶石的光泽,其中的一种材料就是冰种翡翠晶石。这翡翠晶石我还是用那本《炼器笔记》十天的租借换来的呢!”左童老头说着,眼睛还不时瞄几眼桌上的书,作出肉痛的表情,“这下可全毁了!”
“冰种翡翠晶石?”天玄拍桌而起,对啊,要不她怎么会觉得那味道这么怪呢?
“师傅,你这翡翠,是从赌石工会换来的?”天玄突地想起了内堂里的那位,圣赌师的儿子?他不该是做这种事的人啊!
“从屋里那小子手里拿来的!不过也和从赌石工会换来的一样!”老头将桌上的书拿起来,塞在了天玄手里,“别让你后面那小子抢走!”
天玄回过头,竟让是那个紫衣男子,有神的小眼睛带着怒意看向天玄,那目光令人为之一震。
“你问翡翠晶石干什么?”男人冰冷的声音听得天玄心中隐隐作痛,怎么会有这样的孤寂感。
她没有看向他,只是淡淡的向左童道:“翡翠晶石是假的,是用杂石作基地再用高密度的费米灌密的!”
天玄搜索着慕容曼夭记忆,这里将塑料叫做费米,只是这里的费米是天然生成的!
“假的?那你是说我作假了?”不仅紫衣男子气闷了,连左童也惊诧了,曼夭是如何这么肯定说出来的这些连他都不懂的东西?
“我没说是你做的假!你身边的人呢?”这个男人虽然自视过高,她对他印象不好。但一码归一码,他不像是会作假的人,“你不会不代表你身边的人不会!”
“胡说,夏七怎么可能会背叛我?”语气是肯定的,冥夜想着15年来尽心尽力服侍自己的夏七摇了摇头。
天玄忽然想到了叶子,当初她也是这样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绝不可能是叶子,可最后呢?她连狡辩都不愿意,哪怕是说谎?她自己现在的境遇就是答案,她不仅被她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还被她毒杀了。她对朋友的信任只有一次,一旦背叛,就只有两个结局:要么各奔东西,要么必死无疑!
“也许吧!”天玄微微一叹,不管叶子怎么样,她没权利说他的仆人什么,况且是谁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火玄戒失败的原因。
“师傅,明天想去一下毛料街碰碰运气,万一给你搜罗来一块冰种翡翠晶石呢?”
“去吧去吧!”左童呆愣的回过神次要咧嘴的为自己刚刚的师太表示羞愧,却又在目光碰到天玄的手时停住了,“你伸手干什么?”
一旁的紫衣冷冷的目光也呆愣了,她好歹也是天玄宗的六小姐吧!
“给钱啊!没钱怎么碰运气?”这话说得理直气壮,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她没钱怎么买毛料?总不能找这个紫衣要吧!
“给你!别都花了啊!”老头从衣襟不情愿的拿出一张红色的卡,“给自己多买几件女装吧!”
“噗!”天玄看着师傅笑了,她感觉自己来到这里是否是注定的,他的大哥,爷爷还有这个老顽童师傅,似乎走走进了她的心里。
“小姐!”门外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她的丫鬟,叫什么巧言的。
“什么事?”天玄看向门外那抹红色的身影越来越近,是一个穿着布衣的小丫鬟。
“大炼器师好,轩辕公子好!”小丫头气吁吁的喊了声小姐然后就将她晾在了一边。
“到底什么事?”挑眼皱眉,她可真是人尽可欺呢,如今竟被一个丫鬟忽视,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一股威慑力吓退了想要说几句话来狡辩的丫鬟:“小姐,幻暗天的宗主带着小宗主司空漓轩来了!宗主让你过去!”
说完,丫鬟低下头,天玄没有漏掉她嘴角那一抹幸灾乐祸的笑,不禁攥紧了拳,随即释然又松开,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狗’咬了你,难道你还要要回去?冤有头债有主,还是等哪天找到根源在收拾那个一开始欺负她的主谋吧。
天玄搜索了一下记忆,如果没记错,司空漓轩应该是她为曾谋面的未婚夫。年测刚刚结束就来了?难道欺负人就要欺负的这般明显吗?是消息传得快还是来得巧?这恐怕就得各说各话了!
“师傅,轩辕,我先走了!”天玄和两人相互点头示意后,从容地走了出去。
轩辕眉头紧皱,司空漓轩,那不是她的未婚夫吗?
天玄慢慢的走着,幻暗天这个时候来意图太明显了。记忆中,因为那纸婚约,幻暗天没少受人笑话,慕容曼夭也很是自责。
不用说,天玄冷笑,今天定十来退婚的。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丢火玄宗的脸上。丢火玄宗的脸就是丢她爷爷的脸,丢她爷爷的脸这事就范到她慕容天玄的身上了!
丫鬟跟在天玄身后,怪异的看着她,小姐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穿过小树林,绕过斗气会场,天玄来到了火玄宗的接客大厅,看上去,人有些多,呵,来看的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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