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传言不是假的,这个房间里头住着很多“人”,他们已经全部变成了所谓的“囚魂”。我虽然看不见他们,甚至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但我知道他们就在这周围游荡,而且,更让我感到有些恐惧的是,血魄鸡心玉根本无法吸纳他们,虽然一直暗光浮动,但是却有一股力量在往外牵动它,我感觉,我非但可能吸不动这些囚魂,甚至血魄鸡心玉在这儿待一段时间,估计还会被他们给夺了去。
二叔要我到这里来,到底想给我看什么,他说的那个我可能要寻找的东西,又到底是什么。
我几乎搜索编了整个小洋楼,一直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我只是发现,在这个鬼地方,我的手机完全没有信号,但是却能莫名其妙的拨出电话,无论拨打谁的电话都能接通,接通之后那边就是一片杂音,说话声、叫骂声、吆喝声、甚至还有哭泣声和尖叫声。
这个屋子到底有多邪门,我至今说不清楚,只是,我在屋子里呆了一阵后,忽然,不远处的街道上,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块地方附近都已经改建了,到处都是小区,有人本部稀罕,但是我发现,那个人是向着朝内八十一号这栋孤楼来的,而且行色匆匆,也不像是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探险者”。那人过来之后,我躲在二楼的窗台旁边悄悄窥测,那人到楼下后二话没说就翻身跃进了窗户里。
我在楼上等了一会儿,却发现他并没有上来。
我偷偷来到楼道间往下看,楼下居然也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家伙不是人?
这不可能,当时我想,我在圈子里怎么着也混了一段日子了,我即便是凭感觉也至少能分辨出人和鬼来,那家伙绝对是人。
这么说,一楼还有别的秘密?我赶紧下到一楼,不一会儿,果然,我在一楼的侧屋中,发现了一扇通往地窖的门,那扇门当时是打开的,无疑,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应该是没有想过这房子里会还有其他人,而且事情紧急,所以根本没来得及把门给关上,我悄悄进入那地窖内,很奇怪的是,地窖里并没有陈腐的气息,按理说,外头都已经久没有人居住,那这地下室应该更是陈旧,这种感觉很不合理。
我迅速走过向下的楼道,当我进入地窖的主体部分时,我发现这个地方居然特别深,就像是一个天井一般,而且再继续向下的楼梯,是铁架子做成的,走在上头绝对会发出响声,只要上去,我必然暴露,于是,我只好由高处向下看去。
这个时候,我却看见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看见,那地窖的下头,四周居然挂着灯笼,灯笼昏黄的光芒,映出了地面上那巨大的图案,那个像野兽一样的图腾!魂生图腾!台肝每划。
这地窖的下方地面上,居然被人用类似鲜血一样的东西画出了一个巨大的魂生图腾。
而图腾的两侧,居然分站着三个人,一个是刚才闯进来的那个家伙。另外两个,我仔细一看,大吃一惊,那居然是真正的秦天展……黑衣人。还有柳问天。
柳问天和黑衣人正和那闯进来的家伙对峙着,双方都没有动,但即便是不开灵目,我也能看出来,那几个人身旁有暗光浮动,我正紧张着,下面的柳问天已经出手了,一柄长剑呼地抖了出来,接着翻身一划,地上的灰尘一下子卷起了大片,而他对面的那个家伙,则迅速接下手印,那剑气对他没有产生太大伤害,我只看见那人向后退了几步而已,紧接着,黑衣人也出手了,几道符箓迅速甩了出去,那几道符箓旋转着卷起一阵劲风,很快就包围了对面的那人。
而那人当空画符,又是一股劲风四散,那几道包围而上的符箓,很快就被吹散开去,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双方你来我往在下头斗了一阵,那人看起来毕竟是力量有限,终究是敌不过柳问天和黑衣人的轮番进攻,翻身跑上了楼道,柳问天好黑衣人双双追了上来,我连忙退回到外头藏在门边。脚步声越来越近,没一会儿,一个人影从通往地窖的门内窜了出来,我反手一道雷公符拍上去,那人也不是一般人,迅速反应了过来,当空画下金刚符,和我相对,这一对,我也被自己拍出的雷公符震得头昏目眩的,而他一个趔趄跌倒在了一边。
他跌倒的时候,原本带着的口罩掉落下来。
他似乎特别害怕自己被人看见面容,忙不迭的去见口罩,但我还是看清了那张脸。
我当时呆住了。
这人不是j又是谁?就算我不认识他,终究在电视上见过他,而且之前我还和那个死去的假j打过交道,我惊呼一声,一时间居然忘了上去追他,那家伙迅速从窗户上窜了出去,我还想去追,身后却又窜出两条人影来,挡在我的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柳问天已经一剑朝我肩膀上削过来。
我立马递出一道金刚符,柳问天的软剑,却直接略过我那道符,在我背后“啪”的一拍,我当时就觉得整条手臂一阵疼痛,背后则是一阵冰凉。
整个身体,很快就是一阵酸麻,眼看着就要跪倒下去。
我赶紧单手称地,向空中抛出一张护心神咒符,符纸飘落,我周身顿时感觉一阵阵的温暖。
借着这点儿暖意,我一蹬脚,直接撞在柳问天身上,柳问天趔趄退后了几步,忽然横扫一剑,顿时我感觉一阵劲风扑面而来,而且劲风之中还带着很尖锐的东西,像是一堆贴片朝我身上切过来似的,我疯了似的在空中划了好几道金刚符,总算抵御住了这一波攻击,但却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柳问天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杀红了眼,这个时候他和黑衣人应该都看见了我的面容,但他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踏步冲刺,当空居然一剑往我身上劈过来。
虽然冷兵器在这个时代多少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在柳问天手上,这玩意儿也是能轻易杀人的凶器,我只觉得当头又是一阵劲风劈下,让我避无可避,我急忙抽出一张符纸,再次画出金刚符,又抽了打火机,胡乱点燃抛向空中。
时间太过紧迫,那打火机甚至把我手给烧伤了,但好不容易把符箓跑了出去,顿时,我感觉,随着火焰的烧灼,我整个头顶被某种气流给完全封死了。
柳问天的那一剑,也被死死的隔住,他整个人向后连退了几步。
“你除了会金刚符,还会什么?!”柳问天落地收剑,冷冷说道。
。。。
 ;。。。 ; ; 我陷入了沉思。
二叔看着我,说道:“你就从来没想过,这个地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来一诊所么?还有,当初z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来安置那个叫程筱洁的女孩子。”
“这……”
“这里可是个荒村。”二叔说道。“荒村的里头开一个诊所,像是给人治病的嘛?”
“之前不是说。这附近还有住户么?”我问道。
二叔说道:“事实上方圆十里地住户不超过三家,倒是有一个漂染厂,但是工厂里的员工。没有人选择到这个地方来看病,从来没有过。”
“那这里……”
“这个破屋子,是临时用来充当诊所的,那个医生,实际上是z找来的熟识的医生,并不是什么诊所大夫。至于为什么会是在这里,也只有利用z的那个人知道了。或许他利用的还不是z,而是z身旁的某个人。比如说死掉的那个程筱洁,又比如说程筱洁的那个男人。”二叔说道,“那天晚上我从傩教邪脉人手里救出z的时候,她是赤身**的。浑身没有伤痕,但是却沾满血迹,当时情况紧迫,我没来得及探视她的身体,单是把她裹上大衣,扔在了地铁站附近。”
那天晚上的事情终于明白清楚了。
但是,二叔的话语中。还存在着许多疑惑之处。
血迹是哪里来的,z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还有,二叔并没有提到小安,难道那天晚上小安不是二叔救的,小安是自己跑回来的?如果说,小安是由于鬼纹的缘故才得以脱身的,倒是也解释的通。
我不由得又问道:“我记得那天,秦天展……哦,就是我那个兄弟跟我说,是你来这里带走了小安他们。”
“当然不是我过来带走的。”二叔说道,“傩教邪脉在这座荒村布下大局,为的是娠祭之术与尸障之术能完美进行,而中途他们可能发现了什么异常,所以派人过来从我那个不成器的准徒弟手上带走了小安和z。当时一直在注意这座荒村的我看清了这一切,所以追了过去,我那个不成材的徒弟腿脚不灵便,追不上去,当然只看见了我的身影,所以先入为主的觉得是我带走了他们。”
“那后来呢,在水潭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皮障?那个傩教邪脉的人,又是被谁杀的,我记得他当时直挺挺的站在水潭边上死了。”我问道。
“傩教邪脉内部之间也有矛盾,那人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和另一个傩教邪脉中人争功,都想要把两个女孩子带回去。”二叔吸着烟,两手放在脑后,一脸玩世不恭地说,“最后赢的那一方把人带走了,那个人应该是傩教邪脉某个名不见经传的高手,道行实力不俗,杀人手法干净利落,而且心思缜密,当即又做下皮障之术来让别人以为小安和z都死在了水潭边,险些,把我也骗了过去。”
“所以,我没能及时追赶上那个人。”
二叔说,“等我到地方的时候,小安已经不见了,但是他们却在对z进行某项仪式,而且仪式似乎已经接近尾声了,至于那个杀人做皮障的高手,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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