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而舞的红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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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而舞的红艺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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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知道我老公从来不喜欢我看这些东西,有一次我软磨硬泡让他带我来,结果我看的眼睛都直了!你别看姐姐我当年做编辑,还是旅游杂志的,可泰国人妖我也是第一次见啊!那家伙把我都看呆了!所以……一回到家,我老公就非说我目光出轨,□裸的看其他男人。其实,你说这不是冤枉我么,他就是一个大醋缸,我就是看条公驴他都得和我急,更别说看人妖了,这一旦沾上一个‘人’字,那在他眼里就是婚外情的前兆!”
  
  噗……好吧,我其实应该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对她表示同情加安抚,可是……我必须承认自己又一次被张姐华丽丽的逗笑了。
  
  服务生送上我们点的酒水,耐心向我们介绍:
  “尼亚在我们泰国的红艺人圈子里虽然不是最年轻的,可能也不算最美丽的,但是他和别人真的不一样!”
  “嗯!不一样!”他点头重复,像是要得到我们的认可。
  “嗯嗯,你继续说。”张姐兴致盎然。
  “他当年是凭借一支舞出名的,但是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舞种,有点儿像桑巴,有点儿像印度舞,还有点儿像……嗯,就是我们谁都能跳的,舒展胳膊什么的……”
  “是不是现代舞?”我问。
  “大概可能是吧,”服务生困扰的挠挠头,“我不了解那些,也就是听朋友客人说起过,心里觉得他很不一般,就记下了,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解解闷儿。”
  “那舞叫什么名字?”张姐追问。
  “……叫‘红艺人’!这个我记得可清了!因为当年有人问了好几遍,他都不肯说,最后还是他的一个朋友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我们才知道的。大家今天肯定也都是为了他的这支舞来的,据说,他每年就跳一次,今天选择了我们这里,也算是我们这里的光荣吧!”
  
  我举杯和张姐碰了碰,撇撇嘴不屑的说:“没想到天底下装样子的人到处都有,连一个人妖都懂得拿乔。”
  张姐和我一样,最看不过装模作样的艺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红艺人。
  她把视线聚焦在舞台上,自顾自的说道:“呵,一会儿等他上场,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哪两下,能把泰国人民迷昏了不成!不管是什么狐媚,先让我这把照妖镜照照再说!!!”
  
  场内的人声渐渐被黑暗浇熄,红色的光斑也逐一褪去,霎那间,整个人都像是穿越回了盘古前的混沌世界,仿佛除了自己,一无他人,看不到,摸不着,听不明。
  然而,几十秒的沉寂过后,是闪电般刺眼的白光,直直落在人群中间。
  灯光开启,散落再回笼,凝聚到中央那一圆形舞台上,生生晃了我的眼。
  而不知何时,原本空空如也的金属架上,竟然站了一个人!
  一席淡紫的纱衣,难掩他身体的曲线;一方略粉的丝巾,遮住了他本来的颜面。
  音乐渐起,那感觉像是古印度僧侣的吟诵,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像是安慰,像是忏悔,又像是告诫。
  那人在舞台上旋转挪步,跟着旋律的跳跃,挥舞着身体,竟然有些像是敦煌的飞天。
  他变换了角度,开始面朝着我们这边……
  天哪!我下意识的和张姐互相看了一眼,她一定也发现了——那人,即使只露着那一双被渲染了的明眸,却也让我认了出来,他就是买了椰雕又不肯让给我的那个红艺人!!
  
  在我惊诧的瞬间,台上的人缓缓停下了舞姿,他又转过身面对着之前的方向,微微行了礼,算是一种答谢。
  “尼亚!!!”
  台下不知是谁禁不住打破了这份美好的沉默,于是,掌声雷动,欢呼声四起,大家只不停的叫着、喊着,那一声声的“尼亚”,活像是对一个神灵的崇拜。
  主持人款款的走上台,声音浑厚而有力的向大家问好:
  “这就是我们的尼亚!我们泰国最最出名的红艺人!”
  “相信有好多人曾经有幸欣赏过尼亚的‘红艺人’,不过刚才,他表演的可是一曲新舞哦。而且,今日到场的各位来宾不可不说是幸运满满,因为,从来不愿意对他的舞多加叙述的尼亚,今天承诺要告诉我们大家这支舞蹈的名字!!!”
  闻此,人群中又是一阵沸腾。
  我们邻桌的一个大叔,听口音大概是日本人,只见他拍桌而起,用僵硬的英语不停地吼:“尼亚!我为你疯狂!”
  尼亚接过话筒,淡定异常的摘下挡住面容的丝巾攒在手里。他低头仿佛思考了一会儿,又环视了整个人群,最后,用很清明的嗓音告诉我们:
  “这支舞,刚刚才有了它的主人和它的名字。嗯……它就叫做——遇见。”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可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样一支惊艳四座的“遇见”,就像那椰雕,就像那眼睛,探入了我的灵魂深处,然后,会生根发芽,从而将我推入那一种境地,直到——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三月之后会有一系列的考试,恐怕不能很勤快的更新了,,,,请谅解,不过,还是会一有时间就发文的!!!!




5

5、礼物 。。。 
 
 
  @@
  散场的时候,人们并没有进来时那样的积极,大都想多留一会儿,希望能够侥幸再看尼亚一眼。
  不过,回眸望着空荡荡的圆形舞台,没有了华丽灯光的点缀,没有了鲜花满地的铺设,一切,都普通的像是一场游戏,仿佛之前经历过的,只是一个短暂而美妙的梦。
  
  我和张姐已经被场内浓重的脂粉气息熏得有些呼吸困难,只想快点儿逃离这个封闭的空间。可是无奈,我们依然被众人排挤在最后的角落,慢慢的移动。
  我终于憋不住咳嗽出声,张姐听了急急把我护在一旁,轻轻为我拍着背。
  她安慰我说:“铃铛,忍着点儿哈,咱们马上就能出去了,一会儿呼吸到新鲜空气就没真么难受了。”
  我皱着眉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的点头。
  正在这时,我的手背却传来一丝凉意,我下意识的看向旁边,原来是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递给我一块浸湿的手帕。顾不得其他,我笨拙的接过来就直接捂住口鼻。
  然后……任凭他将我们护送到门外。
  
  场外,夕阳的余晖已经消失了踪影,天空里只剩下星星点点的亮光,洒在周围的绿色树林里,让我们有了置身于童话的错觉。
  张姐和我都忍不住深深呼吸,东南亚国家傍晚独特的潮湿空气将我的不适一扫而光,只留下一阵阵植物的清香填满了我们的嗅觉。
  我将手帕重新叠好,双手捧起递给那个男人。他的帽檐宽而长,衣领竖起遮住了鼻梁,夜色里,我甚至看不明白这个好心人长的是什么模样。
  他缓缓地接过,不顾手帕依然有些湿意,径直装进了上衣口袋。
  
  “唉……那还没干呢……”张姐欲阻止他。
  只见他略微点点头,却依然故我。然后,从身后取出一个纸袋递给我,说:“送给你,远方的朋友。”
  这声音……这声音!
  这是那个红艺人的声音,这是那个叫做尼亚的红艺人的声音!
  我惊讶的看向他,他也稍许抬起了头,然后,对我们笑笑,转身……离开。
  张姐顺着敞开的袋口往里看,不可思议的对我说:“是那个椰雕啊铃铛!”
  “唉你等等!”她抛下还在原地傻愣着的我,踩着高跟鞋就小跑追上去,可是,尼亚却好像不想与我们多交谈般,匆匆消失在转角,逃也似的离开我们的视线。
  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从袋子里取出那个椰雕,凑在灯光下翻来覆去的看,果然,在它的最下面,被人轻轻刻了一行字:
  “献给有缘人的遇见。”
  
  回程的路上,我盯着手提袋沉默着不想多说话。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泰国人独特的礼仪,还是尼亚特有的代客方式,亦或者,只是对一个远道而来、异国他乡的陌生人的成全?
  可是,不得不承认,尼亚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许,际遇往往就纠结在一瞬间。
  曾经有幸与一个朋友深聊,她瞧瞧对我说,她这一生,有一份特别的感情被她放在心里。
  我问她,“是什么让你在而立之年依然对十几年前的事情有如此深刻的记忆?”
  她并没有明确回答我,只说:“他是一个喇嘛,当年入藏,本是怀着一颗虔诚的拜佛之心,却没曾想,反而弄丢了一颗心。”
  “而我,仅仅是因为他笑着那眉目,送给了我一块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面包……”
  她说,或许是敬佩,或许是眷恋,也或许是依赖,而自己,对那些有着如此坚定信仰的人总是移不开眼睛。
  大概,正如她所说的,人,也许在一生中,总要傻一次,即使知道那不过是源于对方小小的礼貌……
  然后尝试着放弃,然后再改变方向,追逐。
  所以,那一年,一席僧袍,一抹微笑,将她的灵魂都差点留在雪山。
  而现在,我却好像突然顿悟到她当时的感觉与想法,只因为,我猛的发现,如今自己的脑海里都是那个红艺人的影子。
  或许,我不该再那样叫他,他不是没名没姓的充气娃娃,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尼亚。
  
  相比我的默不作声,张姐倒是一个劲儿的在旁边夸尼亚的好。
  长得好,跳的好,嗓音好,连人品……都好。
  是啊,那样一个美好的人,本可以成为少女们心中的王子,却可惜,选择去做了红艺人。
  我不由的想起年幼时疯狂喜欢过的那些偶像明星,韩国的日本的大陆的港台的……
  
  “唉……”我叹气。
  张姐的声音终于暂时中断了下来,她不解的问我:“怎么了铃铛,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难道没有觉得那个尼亚很好很好吗?”
  我苦笑着答她,“我哪有表现出一丁点儿的不认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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