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涂改了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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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涂改了我的灵魂-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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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可悲可怜的打工生活,暂时疯狂一会吧。

  徐浮萍尽管不漂亮,好歹是个女人!好歹可以解决最根本的问题!最起码比老母猪更貂蝉!最起码长着两个比叶子楣还壮观的山东馒头!有没有爱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喂饱我那个不安分的器官!

  憋不住了。我给徐浮萍打电话:“浮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发了工资还当上机加组长。咱们一起庆祝一下,或者一起吃个饭吧。”

  徐浮萍居然连一句祝贺的话都不给,懒洋洋的回答:“如果钱多得用不完,给我打点在卡上啊。饭嘛,我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和你吃。”

  我着急:“浮萍,这段时间你在忙什么呀?连电话和短信都不给我。宝贝,我好想你好想你!我想。。。。。。”

  话还没有说完,徐浮萍就无情地打断:“先想着吧。有空了我会和你联系,会去看你的。我还有事,挂了哦。”

  滚滚乌云打走了绚丽的彩霞。一只无形的大手扑哧一声就穿透我的胸腔,开始残暴的地打砸我的心房,瞬间就掏空了我的身子。

  TMD,徐浮萍简直是有B不卖故意装怪!长得母蛤蟆一样还痴心妄想给老子玩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游戏!

  我狠狠地踢飞脚下的小石头,对着天空嗷嗷叫唤。

  呐喊过后,我竟然感觉到了如性高/潮一样的满足。长长呼出一口气,突然就想写点什么。

  写作和性对我的诱惑力不分伯仲,前者满足精神,后者满足身体。人有很多欲望,却难以感到满足。因为不满足,所以更欲望。

  何况我还想早日混进作家队伍,想披上一件骄傲的文人皮。

  我很留恋以前在航空城的风光岁月,怀念曾经的女粉丝。舞文弄墨彰显才子*,远比在一个破破烂烂小厂做鸟什的车工老大鲜亮。既然韩寒郭敬明能红火起来,我梅道梅寒梅敬明为什么不可以露露尖尖角呢?假如一不小心真混成了作家不仅可以名利双收,说不定还又能屁颠屁颠抱得一美人归。更有趣更刺激的还是可以让那些抛弃鄙视我的人惊愕得牙痒痒,大肠小肠直肠盲肠十二指肠统统后悔得发青烂掉!这等好事不亦乐乎?

  创作的欲望随着柳绿花红气温升高像注入激素般不断疯长。我买了一些文学名著,也挑了几本五花八门的杂志。一无所有的好处是可以心无旁骛,没有太多的牵绊正适宜白手起家。天地作证,日月可鉴。在未来的某年某月某一天,一代文学大家将从成都东郊一间散发铁臭与机油味的破屋诞生!

姐什么没有看过?
黄厂长外表土得掉渣,骨子里却精灵无比。我花50元换来的所谓单间,只不过是一间废弃的库房。不到十平米的狭小空间,有一半的地方都堆着烂卡盘、旧中心夹和从机床上拆下来的残缺报废的附件。墙面粉刷的石灰浆已经变黄,上面除了溅有油污,还乱七八糟盖着许多手掌脚板印。有一天我心血来潮,用旧锯条在墙上刻下——梅道到此一住。

  好在里面除了一张比单人床宽,比双人床窄的木板床,有一张老式写字桌,还有一把缠了许多花布条的旧藤椅。我拿报纸铺在漆迹斑驳的桌面上,再摆上书籍和新买的台灯,倒也一下子多了些雅味,凑凑合合成了梅道的卧室兼文学创作室。

  秋风破茅屋,杜翁安如山。只要心静笔不辍,伊甸园里好风光。刘禹锡曰:何陋之有?

  
  
  
  宁静的夜晚适宜胡思乱想,适宜文学创作。思念在昏黄的灯晕下蔓延,我摊开了稿笺, 执起生锈的老笔正要把心语涂在方格间,一个黑影突然钻进来,吓我一抖。人到的同时,高音喇叭般的声音就闹昂了:“小梅,还有没有新的《故事会》?”

  这个中年妇女是周姐。泰盛厂的厨娘。灵感被无端惊跑,我有些不高兴:“周姐,你咋又不敲门就往里闯呢?”

  周姐才不看我脸色,把我这里当她的屋一样随便。进屋就来到写字桌边动手翻起我摆在上面的书籍,慌得我赶紧合拢稿笺往抽屉里塞。她嘴一裂洗刷起我:“哦哟,给你婆娘写情信唆?啧啧,看你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就是摆在眼前大姐也不会瞟一眼,大姐怕肉麻,更怕看了脏东西眼睛长挑挑!”

  我有点烦周姐,想快些打发她离开:“这几天没有买新书,周姐想看最新版《故事会》我明天就去买。”

  周姐肯定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笑嘻嘻地说:“真的?对大姐这么好,是不是想大姐以后多给你舀几片肉嘎嘎?”

  我没有心情和她开玩笑,一脸认真:“你能多给我舀几片肉嘎嘎当然好啦。不过,我好像不止一次告诉你来我这里要先敲敲门吧。希望周姐下次来时不要再忘了。”

  周姐嘴一瘪:“敲门喊报告?你以为你这是学校老师的办公室?再说黄厂长还没有那么多规矩呐。”

  我是气不得笑不出来:“我的姐姐哟,这是男人的寝室,你一个女人家横冲直撞哪门子要得嘛。。。。。。”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姐就抢着叫唤:“哦哟,男人寝室又哪门?是不是进屋你就脱成光勾子?再说,你就是*光着勾子有咋子嘛,莫不是你还多长了个*不成?真是怪叼叼,你大姐啥没见过,稀奇看你嗦!”

  真是秀才遇到兵!

  我非常清楚继续和周姐理论无疑是自寻烦恼。既然她不识趣不肯走,总不可能拉下脸直接撵她。嗐,反正写作灵感没有了,索性就陪她闲扯一会:“周姐,据说昨晚上你遭惨啦,吓得今晚都不敢上场了。哎,听兄弟的话,以后不要再找我借书,不然你还会在麻将桌上找输的!”

厨娘周姐
周姐拿起《小说选刊》一转身就坐在我的床沿上,气呼呼地说:“昨晚上手气就是太霉,遭了一百多,心子把把都输痛呐。今晚上想报仇,小李子和老陈吃了晚饭跑得风快,两爷子肯定又跑到后面竹林盘里的花茶馆看黄色录像去啦。”

  周姐的工作很简单,主要负责我们三十来号人每天三顿准时开饭。除此,她还兼做些烧开水打扫厂长办公室卫生之类的杂事。她是安岳人,嫁到成都龙泉一个篾匠家。她对人很热情,就是喜欢斤斤计较占点小便宜。她是拿月薪的,一个月650元。除去每个月带回家一大半,剩下的两三百块钱基本上都用在打牌上。如果输光了,就找黄厂长预支点工资,反正不能耽搁了她打牌。一般情况下,周姐在晚饭后心就要发慌,手就想找痒。匆匆收拾好厨房后就东喊西叫凑够搭子打上几圈麻将,才可以睡得安稳。

  成都是个闲适的城市,没事打麻将斗地主几乎成了主要休闲方式。周姐偏偏是那种牌臭瘾大想赢怕输的主。手气顺时,她满面春风趾高气扬;运气霉,她黑嘴垮脸唧唧喳喳牢骚脏话漫天飞。典型的赢得输不得。厂里的工人一听到她喊打牌就发怵,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尽量推掉,实在推不掉的只有硬着头皮舍命相陪。

  周姐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忒厚,从不在乎别人说她没有牌风牌德。管你乐不乐意,只要碰上就往麻将桌边拖。锻工房的老陈,车工李德强,还有美女副厂长肖梦荷是最经不住周姐死缠烂打的。久而久之,这四人基本成为最固定的牌友。当然,为了拉拢李德强和老陈,周姐打菜时没有少给他们添几块肥肉。

  桌前一坐,老陈都要先讲规矩:“打牌就打牌,不兴发气,不兴乱骂哈。”

  周姐当然知道老陈在针对她,就精灵地把矛头转移到肖梦荷那边:“先说好,坐下来就不准换人措手气哟。”

  如果黄厂长正好坐在旁边就要起哄:“哪个在换人措手气嘛,最多帮忙打一盘屙尿牌。”

  周姐摇头还摆手:“允许你抱膀子就不错了,还想打屙尿牌?门都没有!”

  当然,李德强也会提要求:“必须要搬庄,免得输了找话说。”

  规矩是人定的,人就可以随便随时更改。周姐输了钱照样会把牌摔得咚咚响;黄厂长依旧会找到借口挤下肖梦荷打几盘过过牌瘾。

  我去看过他们打牌,站在一旁抱干膀子。当然,有时也不能幸免被周姐逮住,拉去凑了搭子。我只要真不去,或者在看书写字,周姐还是拉不走的。所以她一般是不来碰钉子的。

  以前还在公司的时候,我的业余爱好是喝茶聊天,饮酒K歌。与徐浮萍搅起后,就经常去她的茶馆打牌。主要是抓鸡,斗地主,很少打麻将。我认为斗地主考脑子,抓鸡练胆子,打麻将靠手气。而我是还比较精灵,运气嘛就不怎样了。
  作者题外话:欢迎点评。 txt小说上传分享

小道消息
有时候,我也会心甘情愿,甚至是故意让周姐逮住。那就是我已经知道肖梦荷要上场。虽然我的一见钟情已经彻底洗白,但我还是喜欢接近肖梦荷。我喜欢闻她的香水味,喜欢看她打牌的表情,更喜欢洗牌时有意无意地碰碰她的手指。。。。。。反正打得小,输赢也就几十百把元,伤不了筋动不了骨。既娱乐又享受,不亦乐乎?

  
  
  周姐除了打牌过场多,平时嘴巴也忒喳哇。可能是太闲得无聊,她非常爱收集各种小道消息,然后再添油加醋到处传播。

  我本来是最讨厌搬弄是非之人。因为我和刘霞就是不堪承受别人在背后指指戳戳,被迫离开成都远走西安的。周姐唠唠叨叨虽然让人烦,但是偶尔也能从她的话中找到一些创作素材。我曾经就用她讲的一个无厘头式的故事上传到BBS,灌水跟帖者还不少。更让我兴奋的是,如果运气好逢着周姐心情好,还可以从她那里打探到关于泰盛厂的一些让我感兴趣的故事。周姐最经不住套,哄她两三句她的嘴就松了。

  据周姐说,黄泰盛原来是成都刃具厂的工人。在年轻的时候出了点事,(具体啥事,周姐整死都没有说。我猜测的是要不事情不简单,要不周姐这个小道狗仔根本也不知道。)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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