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涂改了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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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涂改了我的灵魂-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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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怕她再次挂了“生命热线,急切地说:“浮萍,我知道对不起你,也伤害过你。但是,我现在真的好想你,好想见到你。我一定要回成都负荆请罪,从此好好疼你,爱你……”

  徐浮萍的语气比雨滴还冷:“回不回成都是你的事。至于什么负荆请罪,疼啊爱的什么,我都承受不起。这些话你还是说给刘霞听吧。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做。挂了。”

  慌得我赶紧喊起来:“别,求你千万别挂电话!浮萍,你没有听懂我刚刚的话吗?我真的和刘霞分手了,而且现在身无分文。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我只想买一张到成都的车票。”

  “真是笑话,我和你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凭什么要借钱给你?”说完,徐浮萍再次挂断了电话。
  作者题外话:恳请提出意见。

这一刻,想哭
再一次绝望。看着不远处的钟楼,我想到了跳楼。

  继续在雨中游荡。忍不住又拨打起刘霞的手机。和昨天一样,听筒里任然是用户已关机的语音回答。关机,继续关机。这婊子真够绝情,存心置我于死地。

  犹豫了很久,我不得不再次厚着脸皮给徐浮萍打电话:“浮萍,不管你有多恨我,我都求你念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帮帮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这可怜不是装的。除了徐浮萍,真想不出也找不到谁可以帮到我。

  徐浮萍很干脆,骂了一句“活该”后又挂了电话。

  我的眼前出现了鼓楼。先前看到钟楼想到的是跳楼,现在看到鼓楼,我依然想到的是跳楼。只要爬上去,纵身一跳,就再不会伤心,就再不会痛苦。

  可是,是跳钟楼好还是跳鼓楼好呢?用一个滑稽的问题强迫自己去思考,故意弄得复杂让自己无法抉择。

  我真的不想死。最庆幸的是,老天还无意灭我!和所有紧张揪心的电影一样,再最关键的时候总会发生奇迹。在我还在为跳钟楼还是跳鼓楼那种死更好伤脑筋时,手机很合适宜地响起最美的铃声。

  徐浮萍发来的短信:“去银行办张卡,把号发给我。”

  西安的雨不再凄冷。就近找到工商银行办理一张储蓄卡,把账号发送给徐浮萍后不到半小时就收到她的回复:“给你打进去500元,快去吃点东西吧。”

  我就说嘛,徐浮萍怎么舍得我死呢?

  我打电话过去想谢谢她,她没有接。稍后她发来消息:“我现在很忙,不要再来电话。记住,回成都后,把钱还给我!”

  我去餐馆点了两个菜,要了一瓶苦瓜啤酒。吃饱喝足后,就回大成都!

  
  
  西安到成都有多远?列车时刻表显示K878从西安到成都要行驶820公里,行程约16小时59分钟。

  这趟所谓的快速列车,我花130元钱买到了一张票,还是无座的票。该死的是每节车厢都塞满了人,连站直都是那么艰难。

  该死的铁道部那些看报喝茶的官员,怎么就不肯把春运也做一次整形,延长增粗了,不是有更多人享福吗?

  我想骂那些不坐火车却坐在铁道部吹着空调风指手画脚的那些官员的娘!

  从西安到成都,据说这趟所谓的快车也要开一夜一天。我没有座票,更没有钱去更换卧铺,只有去挤着别人又被别人挤着。腿快站弯时,车厢里的小喇叭终于传出一个装嫩的声音——“成都车站马上就要到了”。

  下了车,我自欺欺人地东张西望。虽然做好了没有人来接我的心理准备,但是看不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我还是感到了无边的落寞。

  这一刻,想哭。
  作者题外话:联系请加QQ43623865

落寞回归
先在车站旁的小食店吃了一碗杂酱面,然后就到广场上游荡。除了漫无目的的游荡,我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广场上用鲜花摆放着“成都欢迎您”五个大字,巨大的显示屏里光头李进正唱着一首叫着《留在蓉城的微笑》的歌:

  
  走进宽宽的窄巷子 

  你已唱起了四川的歌谣 

  太阳出来了 

  你的脸上露出微笑 

  走出窄窄的宽巷子 

  你说你喜欢好辣的水饺 

  小雨落下来 

  你要我赶快的跑 

  
  我想留住你的微笑 

  我想给你一个拥抱 

  你却什么也不要 

  只要我记住你的好 

  
  我想留住你的微笑 

  我想给你一个拥抱 

  你却什么也不要 

  只要我记住你的好 

  
  留在蓉城的微笑 

  叫我如何忘得了 

  窄巷子的青砖 

  那么的翘 

  远去的歌谣 

  天使的好 

  
  如果现在不去寻找 

  我怕我很快会变老 

  
  走进宽宽的窄巷子 

  你已唱起四川的歌谣 

  太阳出来了 

  你的脸上露出微笑 

  留在蓉城的微笑 

  叫我如何忘得了 

  如果现在不去寻找 

  我怕我很快会变老 

  我想留住你的微笑 

  我想给你一个拥抱 

  你却什么也不要 

  只要我记住你的好 

  
  成都,我回来了!

  我给徐浮萍打电话:“浮萍,我回来了。你叫辆车来火车站接我好吗?”

  徐浮萍没有好气:“接你?接你回航空城?你有脸、有胆回吗?梅道,我看你还是就近找一个小旅馆住下,我有空的时候再去找你吧。”

  徐浮萍挂了电话。我再次看着组成“成都欢迎您”的鲜花,骂了一句粗话。

  也是,就我和刘霞那点破事早已经闹得臭烘烘,回到航空城不被口水淹死,也会被人戳断背脊骨。

  熟悉的城市变得异常陌生。没有微笑,没有拥抱,没有问候。更可怜的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成都人在成都居然不知道找什么地方落脚!唉,真的只有去找旅馆。摸摸口袋,就那么几十百八元钱,就是找旅馆也只能是最便宜的。

  东游西荡。东张西望。也许头发蓬乱,胡子八叉的我早已经落入成都便衣警察的视野,摩拳擦掌等着我伸出肮脏的手,然后他们就可以神勇地将我逮个现行……呜呼,我还真的就想去抢包包,那样进了班房不是食宿都有着落了吗?

  可是,可是,我梅道很孬种,有心没胆。

  最后稀里糊涂的跟随几个找工作的农民大哥乘车到了九眼桥。在这个城乡结合地,有成都最大最著名的锦江劳动力市场,背着挎着抱着大包小包进城找工作的民工四处可见。

  我走进一家墙上写着大大拆字又贴满各种招工信息以及治疗性病广告的私人小旅馆,怯怯地问吧台内的中年妇女:“请问,住一晚上多少钱?”

  中年妇女正在打手机游戏,头都没有抬一下:“单间25元,三人间15元,八人间上铺8元,下铺10元,通铺5元!”

  如此便宜!我赶紧掏出身份证:“麻烦给我一个单间。”

  中年妇女至少又打了半分钟游戏才抬起头:“75元!”

  我赶紧缩回手:“不是说25元吗?”

乡村旅馆
我赶紧缩回手:“不是说25元吗?”

  中年妇女白了我一眼:“还有50元押金!哼,你们这些找工作的人不是缺德就是贼娃子,觉睡够了不把东西损坏就偷铺盖。收你50元押金还亏本呢!”

  我操,怎么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我抖抖身上一千多元的西服问:“喂,你看我像是偷铺盖的贼吗?”

  中年妇女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像不像贼我管不着,住宿必须交押金!”也许还惦记着游戏,她有些不耐烦,“你住还是不住?”

  花25元居然就换得一处可以睡觉的地方,而且还是单间。如此便宜我别无选择。

  中年妇女扭动着*把我带到后院。打开一扇木门,嘴一努:“就这间。开水自己到茶馆里打,晚上睡觉把门反锁。先说好哦,自个的东西自个保管好,丢了我们可不负责任哦!”

  我进去一看,屋里除了两根凳子和一间床,再也看不到其它家具。我靠,就这屋子里全部物件也不值50元,还有人会去偷?唉,没有电视可看,没有淋浴可洗,这也是人住的地方?

  当然,一分钱一分货,便宜自然无好货。如今我只要有落脚的地方,有睡觉的床还有什么资格计较呢?

  见到床,眼睛就不够坚强。但是我不能我没有心思照顾上下眼皮亲密接触的欲望。把行李包放下,我就再次给徐浮萍打电话:“浮萍,我在九眼桥找到一个小旅馆,你快点过来嘛。”

  徐浮萍回答得好干脆:“哦,那你安心住下啊,有时间我就去看你。”

  我有点急躁了:“你快点来吧,我好想你。我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

  徐浮萍在那边笑:“是吗?嘻嘻,谢谢你想我啦。只是我现在没有空,改天去看你好不好?”

  我简直要疯了,只好说实话:“浮萍,你必须马上过来,我没有钱了。”

  徐浮萍不笑了,冷冰冰地说:“哼,原来你就是为了钱才想我嗦!不好意思,我现在穷得都要去讨口,哪还有钱给你啊。不如你卖血去吧。”

  “现在都是自愿献血,谁还买血啊。浮萍,我真的身无分文了,你再帮帮我好吗?求你啦,快点过来吧。”我开始哀求。

  徐浮萍又笑起来,是冷笑:“呵呵,曾经那么风光的梅道会弄得那么凄惨吗?哈哈,别逗了。”

  我差点就哭起来:“浮萍,你才别逗我了,你知道我现在没有钱。求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好吗?你过来骂我打我都行。”

  徐浮萍叹息起来:“好啦,说得那么可怜,我等会就过去。”

  总算可以暂时松一口气。我买了一瓶矿泉水灌下肚,把空瓶子狠狠地扔在地上,刚想一脚踢飞,赶忙又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一个戴着红袖箍的太婆正虎视眈眈盯着我。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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