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科长也不客气,说道:“老同学啊,你就放心吧,有你老同学在,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齐书记的事,请你转告齐书记,让他放心,只是例行公事。你也知道我国的信访原则,没有根据的猜测是乱猜测,没有署名的匿名信不于采纳,大字报、小字帖那是###的遗毒,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你转告齐书记,有我老冯在,他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张副书记又道:“你看,现在情况特殊,齐书记也不好出面招待你们。你看这样吧,你们回古岩,到天上人间酒楼等着我,我安排一顿感谢宴。当然,是我个人行为,和工作无关,和齐书记无关,只代表我个人意思。”
冯科长客套了两句就同意了。
回到齐三太的办公室,张副书记看了一眼齐三太,相视一笑。齐三太知道事情已经办妥,放心的站起来和张副书记一起把考察组送了出来。
第十七章
小朱已经把从淮安市买来的玉观音放在了车上,加上柳副书记、司机,六个人每人一个。冯副书记看了一眼玉观音,连声说谢谢,也没推辞,和在场的每个人一一握了手,上车扬长而去。
等人都散开之后,齐三太又交代了张副书记几句,让他晚上一定要代表自己把考察团的同志招待好。
当天晚上,张副书记按照齐三太指示赶到了县城,在县城的天河娱乐城宴请了了他的老同学冯科长等几人。
酒桌饭包之后,他们又上了二楼的小包间,为冯科长几人分别找了个俄罗斯小妞,让他们美美的放了一炮才回去。
当然,张副书记也不会为国家省去那部分财政,不仅找了和俄罗斯小妞,还为自己要了个日本妞玩起了###。
那晚上,张副书记一共花去了一万五千八百六,当然,所有的花销全是齐三太签的字实报实销。
一场看似强大的大字报事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齐三太的危险解除了,但高树林却倒了霉。
就在反贪局对高树国采取行动的前几天,高树林的小舅子张希彬又带人到处张贴齐三太的大字报。
张希彬带人在邻乡张贴的时候遇见了派出所的联防队员,人家看见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就过来盘查,张希彬根本没把人家放在眼里,还牛气冲天地说:“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谁知道人家联防队员不买他的账,一个电话报告了所长,新来的所长根本就不知道高树林是谁,把张希彬他们带回派出所,搜出了他们身上的传单,两电棒,这小子什么都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高树林和高静敢这爷俩身上。
高树林第二天才听说小舅子出卖了他,气得他暴跳如雷,本来不想过问,但经不起老婆哭哭啼啼地数落,又怕张希彬再胡说,没有办法,只有经过打点,把张希彬从派出所里给捞了出来。
张希彬刚从派出所出来,还没回到家,那边县公安局经侦科已经进驻高树林的沙场,说高树林爷俩涉嫌偷税漏税,公安局经侦科要彻底盘查。
原来,邻乡的派出所新上任的所长是齐三太的表弟,也是借助齐三太的打点才做所长的,对他的表哥是感激不尽,怎能容许人家侮辱他的恩人呢?当他看见大字报是糊自己表哥的,立刻给齐三太打了一个电话,齐三太正在为大字报的事情恼火,但碍于高树国的面子不好处理。正在他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秘书拿着县纪委关于处理高树国的明传电报进来了,看完电报,齐三太心一下子放进了肚子里,立刻给县公安局打了一个电话,说高树林严重侵犯了自己的名誉权,同时检举高树林的沙场存在偷税漏税问题。
公安局经侦科接到报案后就来了,来了之后把沙场的账目给封了,然后就把高树林爷俩带进了看留所,说等问题落实清楚再说。张希彬在半路上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怕自己再给牵扯进去,也不管原来姐夫一家对他怎样了,赶紧跑回家,把沙场存放在他那的二十万一卷,溜之大吉。
第十八章
听完老周的讲述,嘉良再也坐不住了。高树林出事与他无关,但他不能让静心受半点委屈。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静心一定也不好过,自己有必要去看一下静心。
到了静心的宿舍,静心不在。邻宿舍的女孩告诉嘉良,静心家出了事,静心已经请假三天了。听说静心请了三天假,嘉良立刻着急地问那个女孩,静心现在怎么样了?
女孩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
嘉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第二天一早,嘉良就向科长请了假,急冲冲地向山里囤赶去。到家已经十点多了,爹和二哥都不在家。娘问他:“怎么这时候回家了?”
嘉良说:“回家看看。”到屋里转了一圈,出来说:“娘,我出去走走。”
娘问道:“去哪?”
嘉良不肯瞒娘,就说:“我想去静心家看看。”
娘本来想阻止他,但看了看嘉良,没有反对,说:“去吧,静心这孩子也蛮可怜的,快去快回,别让人家说什么。”
高树林家失去了原先的热闹,门口的石狮子形影相吊,高树林的老婆呆呆地坐在院子里。她恨高树林做事欠考虑,恨弟弟不仗义,恨男人原先那些狐朋狗友现在没有一个靠边的,恨高树国出事出得不是时候。
沙场的账目被封了,剩下的二十几万又都被弟弟卷走了,家里几乎再也没有钱了,静心那点工资,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顶事。
嘉良走进来,她根本没看见。
嘉良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高大婶,静心呢?”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嘉良,想起以前自己做的事,感觉非常愧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但马上又高兴地朝屋里喊道:“静心,快出来,你看谁来了?”嘉良的突然出现,她好像看到了一线希望。喊完静心后,又拿起一把椅子递给嘉良,说:“嘉良啊,你坐,静心在屋里,马上出来。嘉良啊,当初都是婶子不好。”说完,竟然从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
嘉良说:“没什么的,高大婶,事情都过去了。”
静心在屋里听说嘉良来了,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有,她本来不想出来见嘉良,但经不住母亲的唠叨,只好出来,很不自然地说:“你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高树林老婆看出来苗头有些不对,她知道这个时候越是有外人在场事情越不好办,神情尴尬地对嘉良说:“嘉良,婶子有点事,出去一下,你坐,中午在我家吃饭,我听静心说过,你喜欢吃鸡,婶子回来亲自给你做。”
嘉良说:“不了,我还有事,等和静心说完了就回去。”
高树林老婆死活不同意,又转过脸对静心说:“丫头啊,事情都过去了,要怨就怨恨娘我吧,不关嘉良的事。”说完,后悔的泪水真的流了出来。
看见娘哭了,静心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等高树林老婆出去了。静心一头扑进嘉良的怀里。嘉良关心地抚摩了一下静心的头发,关切地说道:“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还是说说你爹和你叔叔的事吧。”
第十九章
静心停止了哭声,楚楚可怜地看着嘉良,说:“能有什么办法呢?原来爹的朋友现在都像躲臭狗屎一样躲得远远的。”
嘉良说:“你叔叔的事,我的确没有办法,毕竟他是犯罪。你爹的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是吗?”静心不相信似的反问一句。
“是的。”嘉良忽然想起孙发田来,掏出手机,给孙发田打了一个电话。办公室给每个人都配了手机,是为了工作方便,现在嘉良派上了用场。
“是发田吗?我是嘉良。”
话筒那边传来孙发田的声音;“有事吗,嘉良?”
“是啊,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什么事啊?自己弟兄,什么还麻烦麻烦的,你说吧。”话筒那边的孙发田很爽快。
“是这样的,我们庄有一个高的犯了点事,在你们看留所,我想看看他,你给帮个忙,行吗?”
孙发田很爽快地答应了嘉良的请求。
看见孙发田答应了嘉良,静心也央求嘉良带自己一起去看看爹,毕竟割断骨头连着筋,爹破坏了自己和嘉良一生的幸福,但毕竟还是自己的爹,如今爹坐了牢,就像自己遭罪一样,她想马上见到爹。回屋里收拾一番,两人向古岩赶去。出门正遇见高树林老婆逮着一只大公鸡朝家里走,看见两人要出门,高树林老婆说:“鸡我都买了,吃完饭再走。”
“不了,娘,嘉良哥说带我去看看爹,我先去看完爹再说吧。”
听说嘉良能带静心一起看高树林,高树林老婆千恩万谢,让嘉良一定想办法把高树林从牢里给套出来。
孙发田正好值班,嘉良给买了两条好烟,孙发田拿去给几个值班的一人两盒,他们也就装作什么没看见的样子让嘉良和静心一起进去了。
高树林怎么也没想到嘉良会带静心来看自己,尴尬地对嘉良说:“谢谢你了,嘉良,当初都是叔叔不好,你不会怪叔叔吧?”
嘉良说:“不会的。”
静心已经扑到爹的身上哭了起来。
从看留所出来,嘉良又给郝大友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郝大友都说了,问郝大友有什么办法,郝大友说自己刚到检察院,事情不大好办。
听郝大友在电话中说不好办,静心又伤心起来。
看见静心可怜兮兮的,嘉良想起了老周,他感觉老周在县委这么长时间,做事又很稳重,应该有办法。
嘉良拨通了老周的电话:“周老师吗?我是嘉良啊,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一下。”
“你说吧。”
于是嘉良把自己想搭救高树林的事向老周说了一下。
老周想了想,说:“事情不是很好办,但也不是很难办,关键是看齐三太的态度,如果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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