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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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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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后,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吃了早饭,赫珍收拾屋子,泰生去劈柴,张妈出门买菜,她则拿了针线低头做绣品。

赫珍心不在焉的抹桌子,她知道,小姐只有在心烦的时候,才做针线活。她平常这个时候都是写字弹琴的。

赫珍走过去,低声建议:“奴婢去找季大人……叫他派人护送您逃走吧。”

“如果我这么走了……我怕我再也见不到雨堰了。”

“有季大人在,二小姐应该能救回来吧。”

“没惊动夏宣之前,都好说。现在叫他知道我还活着,就不好办了。”雨楼叹气:“况且,我不能事事麻烦我哥,他帮我还说得过去,叫他因为帮助雨堰,承担不必要的风险,我心里过意不去。”

赫珍又担心起另一件事来:“二小姐回来……您会告诉她,您们两个……”

“当然不会!”雨楼叮嘱赫珍:“这件事烂到你在肚子里,不要告诉她。”

赫珍郑重的点了点头,但转念想到夏宣的事,她不禁又替小姐犯起愁来,跟着唉声叹气:“镇国公再来,可怎么办呐。”赫珍昨晚上虽听到他们争吵,却不知他们在吵什么,根据她的推想,当然是夏宣垂涎小姐美色,百般纠缠,打算继续占有小姐了。昨晚上他没达到目的,再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说实话,雨楼并不怕夏宣,仅是反感他:“来就来吧,反正我没好脸色对他。”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缠着她不放?!

她连做针线的心情都没有了,单杵着下巴发呆。

好在夏宣没再来找她,那晚抛下“一定要娶到你’的话后,他就消息了。不过同时,这也让雨楼担心,他是不是又在酝酿做什么坏事。

这一天晚饭后,雨楼倚在床头看书,等着再晚些时候脱衣就寝。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她一个反应是夏宣那厮又来了,赶紧穿鞋下床,气呼呼的去开门。

待发现门外是季清远,她先是一怔,接着不好意的道:“……哥,是你来了。”

负责给季清远带路的赫珍,退到一边,低声道:“奴婢去给季大人烧水沏茶。”便走了。

季清远进门后,好奇的问道:“你以为坏人来了?刚才表情很吓人。”

她笑了笑:“……我以为是夏宣来了。”

季清远坐到桌前,鄙夷的哼道:“他啊,早把你忘到脑后去了,又有新欢了。”

雨楼懵了:“又有了?这才几天?”这家伙,难道一边说着要娶她,一边转身就另外找了个女人寻欢?她忽然明白过来:“哥,夏宣四天前来找过我,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他从我这走了,会去找你。”

季清远吃了一惊,哑然失色,好久才道:“他找到你了?”奇怪,按照夏宣的脾气,发现他隐藏了卓雨楼,理应找他算账的,可这几天风平浪静,夏宣并没有来找他。

“他居然没去找你?”雨楼道:“我没派人特意通知你,因为我觉得他肯定会去找你……原来没有么。”

季清远直接问关键的:“他想要什么?强行带你走?”

倘若夏宣只是想玩弄她,她此时此刻一定会在哥哥面前痛斥他一番,可他偏偏不是:“他……他想娶我为妻。”

季清远并未当回事,轻笑道:“你相信他?这说法不新鲜,你不记得了,他为了提防你跑,在国公府时就说要娶你做续弦。”

“我觉得他是认真的。”她语气虽淡,但心中却十分纠结:“我狠狠的拒绝了,可无济于事。我觉得他在跟我置气,我越是不答应,他越是跟我对着干。”

“想娶你?”季清远道:“他说如何能让你成为国公夫人了没有?”

她摇头:“没说过。”

“嘴上说的好听,这件事他根本办不成。”季清远道:“你别被他骗了,先说想娶你稳住你,与你重新在一起,待腻味了,便会一脚踹开,京中子弟轻许诺言的人太多了。”

雨楼笑道:“是啊,他怎么可能办成呢。”他的婚姻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他自己做不了主。

“你不信他的话,只要你不愿意,他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季清远若有所思。事情已经出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补救:“……不过,叫他发现你,未必是坏事。”

雨楼小心翼翼的问:“哥,你什么意思?”

“官奴并不能轻易除籍,只有皇上才能赦免,成为官奴的人,鲜有脱籍的。”见妹妹脸色一变,季清远忙笑了笑:“但凡事都有例外,皇上不会有闲心管这点小事的,钻个空子不是难事。第一种,像你这样,直接上报,说人死了,但这得主人家同意。你妹妹所在的谢家,是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的。第二种,就是我现在着手办的,让谢家上疏说你妹妹救主有功,免去她的官奴身份,叫她恢复平民身份。”

“救主有功,这个说法行得通吗?”

“理由无所谓了,只要上面肯批。”说到这里,季清远就显得头疼了:“对咱们来说,这是天大的事,但对某些人,轻而易举都就办到。”

“某些人?”

“皇上身边的太监。”季清远苦笑道:“可惜我和内监的人不熟,递银子都找不到人。虽然可以慢慢活动,但时间会很长,现在夏宣找上你了,没时间慢慢等了。而且这件事换夏宣去做,会简单许多,宫里的人,他都熟。”

“你是叫我去求夏宣?”雨楼显得为难了:“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

“你听我说,你叫他把卓雨堰带回来,同时也是稳住他。我好趁这个空隙,给你们准备别的东西,一旦你们有了户帖,立即离开这里。国家这么大,他找不到你们的。”季清远道:“这一次,被他找上你们,我猜,是他派人跟踪了我的行踪……不过下一次不一样了,我给你们办好户帖,几年内都不会再联系你们,他下手无门。”

“……”这么看,前景诱人,的确值得试试。

季清远见她表情痛苦,赶紧安慰道:“我不是逼你去求他,你现在不能把他逼的太狠,夏宣那人爱冲动,你先稳住他,把雨堰找回来,给我时间把你们的户籍安顿好。”

她骗夏宣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抿了下唇:“我尽量稳住他。”

她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一个机会就摆在了她面前。

这一日上午,雨楼正在练字,就听屋外有吵嚷声。她忙出去看,最近这院的动静太多了,太过吵嚷容易引起邻居的注意。

她出了二门,见泰生挡在门口正和什么人争吵。

“什么事?”

“姑娘――姑娘――是我――是我――”

被泰生高高大大背影挡住的人影,听到她的声音,踮脚蹦高:“是奴才,薯儿。”

雨楼走过去,见薯儿脸上有道鞭痕,他是夏宣的人,自然是夏宣派他来的,雨楼不冷不热的问:“什么事你就在这说罢。”

薯儿道:“爷病了,前几天晚上回来发了顿火,第二天就病了,这都好几天了。”

她十分冷淡的道:“他病了,我又不是大夫。”

那天晚上,他主子回到桃枝胡同,二胡不说抽了他一顿,第二天,主人就病了,叫大夫看,他不允许,拖到今天,终于病倒了。

薯儿相信能让主人看大夫的人,只有卓雨楼。

虽然她水性杨花,背叛主人和季清远不清不楚,可谁叫主人喜欢她呢。

对她无情的回答,薯儿忍不住驳斥道:“卓姑娘,你不能这样,你也太忘恩负义了罢。爷现在病了,要是他看重你,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求你!”

泰生挡在两人中间,就要关门把薯儿撵出去。

雨楼想起哥哥的话,想了想道:“……他在哪儿?”

薯儿高兴的道:“姑娘你肯去了?奴才这就给你带路!”说着,转身出了门,到马车前将帘子掀起来:“咱们快走罢。”

雨楼就要跟他出去,泰生拦了一下:“小姐,叫赫珍跟着您吧。”

她摆摆手:“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好好看家。”见泰生还是拧着粗粗的眉毛,她又笑道:“我要有事早就出事了,他也不会留我到现在,好了,我走了。”

马车下没有踏脚石,薯儿刚想跪下要她踩着上,雨楼忙拒绝了,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回到熟悉的桃枝胡同,雨楼心里感慨万千,当初她走的时候,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再走进来。屋子内冷冷清清,一推门竟有股凉气迎面袭来,进了里间,见一个人面朝里躺在床上,幔帐放了一半,挡着他的上半身。

“你死哪去了?我叫你半天了。”

“薯儿去接我了。”雨楼道。

床上那人蹭的坐起来,撩开幔帐,喜出望外的道:“是你,你怎么来了?”说罢,揉了揉眼睛,确定是真的,将嘴角裂的更开了。

“……薯儿去求我,说你病了,我不来,你就不看大夫。”雨楼面无表情的说。她在马车上时,一度想过这是夏宣的花招,骗她过来,不过现在的他面容惨白,眼窝更深了,不像是装病。

夏宣一怔,随即瞬间萎靡下去,表情憔悴的道:“……就是身体不大舒服,不是什么大病……”咬着下唇,拿眼睛挑她:“你担心我?”

“……我怕你死了,你的家奴追杀我。薯儿去我家门口大喊大叫,左邻右舍都惊动了,我若不来,他就得上房点火。”雨楼道:“既然你没事,我走了。”

夏宣在她身后道:“你是故意来勾引我的吗?”

“啊?”她不想生气也难了:“你说什么呢?这种话是随便说的吗?”

“我好几天没去找你,你坐不住了,故意跑到我跟前晃。”见雨楼表情凝重,特别生气的瞪自己,适才服软,可怜巴巴的道:“我跟你说笑罢了,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声音越来越低:“可我却想娶你。”

雨楼记得哥哥的叮嘱,叫夏宣尽快把妹妹带回自己身边才是正事,道:“你不是说你要改吗?你所谓的改正,就是在家高卧?”

夏宣一怔,赶紧解释道:“我、我不是,你听我说,那天晚上我好像冻到了,着了点风寒,已经不要紧了。我、我已经跟上奏了,想去前线效力,如果皇上准了,我去了边疆,天高皇帝远,太后和我爹都管不到我的婚事,我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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