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你可以看到砍树不止的吴刚,
在那里,你可以看到捣药的玉兔。
祭月,是一种传统,
是为了纪念先人,
更是为了纪念那
不该忘却的传统,
从祭月,我们可以看到很多东西,
这其中,包括一个人的生活态度,
这其中,也包括一个人的人生态度。
这其中,更包涵了一个人的文化态度。
在我的眼中,
祭月已不再单纯只是祭月,
它本身所体现出的,
是一个民族伟大的原因所在,
是一个民族不朽的文化根源所在,
我们不能忘却仲秋,
不是别的原因,
就是因为,我们无数忘记,
那不该忘却的
年复一年的纪念!
每当他外出去菜市场买东西的时候,总有人在后面指指点点。可他不在乎,他每次买菜都是买那位钱大爷的,钱大爷从来不亏待他。有的时候,下雨了,钱大爷就不去卖菜了。他就会提一瓶酒到钱大爷家看望他。他喝酒总是很文绉绉的,一点一点地喝。喝到三两的份上,他就开始讲述人生,就会感叹自己的前半生的辉煌和后半生的没落。他总爱拉着钱大爷的胳膊让他要多喝点,钱大爷每次总是扶他回家,半路上,他总是千恩万谢地谢很多次。回到家之后,钱大爷总是对老伴说:“看看老赵,唉,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糟蹋成这样呢?唉……”老伴总是指着钱大爷的脑壳骂:“人家都不理他,你理他干嘛?不知道人家怎么说你吗?人家说你太迂腐,太仁义了,姓赵的弟弟每月从美国寄一万美金给他,你就不会藏些我们自己用用?你瞧他那傻样,有钱都不会花!”每到此时,钱大爷就会钻到被窝里装着打呼噜,老伴以见他不理自己,也就只好住口不提此事了。但是天气条件允许的时候,钱大爷仍然要去卖菜,菜场里的人们都知道赵大爷和钱大爷的关系很好,因此,他们也就将钱大爷当作赵大爷,任意地开着玩笑,钱大爷也就半睁着眼,半闭着耳朵,过一天,就没了两个半天地生活着。
那一天,赵大爷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吹了一夜的电扇,吹感冒了,他拿了两张团结就去医院了,快到医院门口时,这才想起:他听钱大爷说,医院里的药价老高老高的,于是他就越想越怕,终于他向后转,然后又向左,转到了镇子的中心——菜场上,找钱大爷和他一起去药店买药,到那得时候,他就感觉怪怪的,怎么这么多人在笑他,他回头一看,一个大半小子像贼似的在跑,他反应还算可以,于是迅速地翻了口袋,三张大团结还在,他纳闷了半天,想看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众人笑得像花一样灿烂的。这时钱大爷刚好买料一块钱的豆腐,装在了方便袋里,颤强强地走过来,拉着他的手说:“老赵阿!今天来买菜呀!”他点点头,问钱大爷:“老哥,你帮我看看我哪儿不对,我看他们笑得挺欢的,我心里发憷,钱大爷让他转过身来,他”嘶地一声从赵大爷的背心后面扯下一张大大的白纸,上面用浓墨重彩画了一个大大的王八!钱大爷火了,他劈哩哗啦,稀哩哗啦地就骂:哪个没娘教养的干的,有本事站出来,好玩是吧!老钱我这菜不卖了,我陪他玩到底!人家老赵,他容易吗?人家当兵的时候,你还没有出世呢!别以为自己聪明!老什么老,人都是从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肉,你们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人家,人家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大半生,你们死哪里去啦!真是没教养!
那半天,其他的菜农们就一声都不敢出,二十几年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老头子发这么大的火,那个半大小子被骂得一楞一楞的,他父母出来和钱大爷吵,被钱大爷扇了两个大大的耳光,回去了。领罪的回去之后,钱大爷也回到了自己的摊位上,把那张长凳拉出来给老赵坐,老赵感激地坐着,他那因发火而涨鸿了得脸,一声不吭,手紧握着钱大爷的手使劲地握着。钱大爷冷冷地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笑得人,他们一个个像霜降后的茄子一样蔫在了那里,话都不敢说了。
从那以后,小镇上总是流传一句口头禅:钱大爷帮赵大爷——理所应当。人们可以经常看到两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一个老爱捋着那本不算长的银色的胡须,另一个总爱用手向后梳理为数不多的几根花白头。一时间,小镇上再也没人敢在老赵洗衣服的时候往河里扔碎砖头和泥块,老赵也就因此少了许多顾虑,洗衣服的时候,岸边的人们也就再也没有听见孩子们嬉闹的笑声,大人们呵叱儿子回家的声音,也就再没有了那雄壮的“救命,有鱼雷的”声音了。
从那以后,小镇上就没有孩子们那些名目繁多的顺口溜了,老赵在路上的时候,也不再有孩子吓他:“赵大爷,小心,前面有地雷!”每天中午12点多和下午五点多,两架民航客机固定地在小镇上空经过时,也不会再有人让他拿铁锹挖防空洞,不再有小孩吓他:“赵大爷,快躲开!人本人的飞机来炸你了。”由此蔓延开来,那条他最爱走的路上,少了许多高分贝的“救命声”和“啊呀”声,他也不再神经质地叫道:“高射机枪给我狠狠地打!哒答哒……好,好啊!快看,它屁股冒烟栽下来了!”
从那以后,钱大爷和赵大爷见面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老赵也不仅仅只带一瓶绍兴老酒了。他还经常剁些猪肉,鸡,炖鸽子给钱大爷补身体,由此一来,半个月不到,钱大爷的老伴就胖了四斤,她乐呵呵地招呼着老赵,门前门后,房里房外地像只被砍了脑袋的兔子一样到处蹦跶,四处转悠,甚至还给老赵介绍料一个县城里的三十多岁的年轻女教师。老赵见了那女教师之后,高兴地直蹦,他搂着钱大爷的脖子又亲又咬,像着了魔似的四处宣扬。
从那以后,邻人们见了老赵的第一句话就是:“老赵,你小雨晴有福气呀!那么漂亮的女教师,居然让你小子给睡了啊!老实交待,昨夜里有没有做那坏事?”老赵便会瓷牙咧嘴地笑,笑得像朵牡丹花,白白的牙齿整齐地排列着:“当然要用,那么漂亮,不做,不就是浪费资源吗?浪费可是要不得的,俗话说得好啊!浪费就是犯罪,是不?嘿嘿,你可别说,我呀,直到现在,才相通了一个问题——女人也是人啊!她们也有那个叫什么,叫……叫*需要的!你说是不?”
从那以后,老赵的酒量也小了,女人不准他喝酒,因为她说:“酒后乱性”那时老赵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想出了个道道儿来,他咧着嘴说:“还是有文化好,还是年轻好,人家读医科专业的就不一样,我呀,这辈子就只会指挥打仗。其它什么都不会,不行,将来儿子一定要受好的教育!”女人三十六岁的那年,老赵抱上了儿子,服侍老婆坐月子。
半年后,女人和他雨云过后抚着儿子,他说:“我说,我们将来要送儿子去北大,去哈佛、牛津读书,女人笑得合不拢嘴,手不经意又碰到他的*,他再一次要了他的”命,过了四十多分钟才完了事,抚着女人的身体说:伴儿,你可真厉害!女人抱起婴儿车里的儿子又亲又搂说:儿子呀!你可有福了!你老头子说了,将来要送你去哈佛、北大,还有什么来着,对了,牛津读书!说完在儿子白*嫩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自那以后,老赵不再把匕首放在枕头下面睡觉,相反,他的胳膊成了女人的枕头,他总会有那么几天,会在半夜里笑得醒过来。
讲到这里,周强拿着茶杯到饮水机那儿打水给吴唯媛,她追问着:“就这些吗?还有吗?”周强笑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好啦,今天就讲到这里,下次再讲给你听!”吴唯媛用“粉拳”砸他,他不躲闪,反而笑着面对她,迎着她走去。吴唯媛仰着头,望着他的笑一点点从他的嘴角一出来,溢出来,他当着众人的面,轻轻地对着她的耳朵呵气,然后对她轻声轻气地说:“我们到学校后*场去看落日吧!”她高兴地咧开嘴笑,手挽着她的胳膊走出了宿舍。
一路上,周强总是侧着脸看他的可人儿,她的脸儿比珍珠还耐看,五官安置得如此巧妙,以至于常人在她站着不动的时候总以为那是个模特儿,她和他说,她从来不用化妆品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甚至就为这事,他还做过“火力侦察”,他问她的几个好同学,她们都说他太细心了,其实她真的从来不用什么“玉兰油”、大宝阿!小护士阿!什么的。他偶尔会坏坏地将鼻子凑到她的耳边,嗅着只有她才有的百合花的香味,她会回过头来吻他,一般仅仅六七百米的路程,两个人从下午四点半一直走到五点,才到了后*场西边的那块只有六七米高的土坡上,她的手已经被他牢牢地放在手心里,他看着太阳离下山还早,就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两块大约有屁股那么大的手帕,一块放在前面,另一块放在后面,他抚着她,慢慢地坐下来,坐在前一块手帕上,自己坐在后面的手帕上,她的背面对着他,他坏坏地,轻轻地掀起她的鹅黄色的裙角,她并不觉得有异常,还像开始那样半躺在他的怀里,他久久地看着她的眼睛,水灵灵的马达大的,亮亮的样子,如同两颗黑玉,他忍不住府*去吻她的眼睛,她的睫毛总是那样肆无忌惮地挡住他的唇的去路,她用她那像葱似的小手去拧他的耳朵,使他的阴谋不能得逞,她坐起身来,看着坡不远的湖边那些柳树在秋风中摇曳着身姿,不禁吟起自己作的短诗来:
春暖花开的时候,
你伸出绿色的臂膀,
妆点着那原本枯燥的景观,
你是美丽的,
夏日炎炎的时候,
你用那柔软的胳膊,
刚强地为人们撑起一片绿荫,
你是伟大的,
秋风荡漾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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