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斗量,岂可一概而论,心念电转,拱手滑滑溜地道:“老兄怎生称呼?”
秦书知微微一晒,道:“老夫一介山野村夫,不敢有劳帮主动问!”
韩渤海见对方说话的口吻分明江湖中人,对方不肯直言,也就作罢。
点苍括苍掌门正待把秦书知介绍给众人认识,但被秦书知的目光止住,暗想三人性命危在旦夕,却又不好拂迷秦书知的意思,心中咕咛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秦书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三粒药丸麻利地塞在苏傲松手中,小声道:“贤侄,你代我把他们救了。”
“我到武当山拭你师傅,晚年也不至于寂寞。”
“那怎么行,一路上风险重重,我怎能放心?”苏傲松担忧地小声说。
秦书知道:“不妨,都老江湖了。”又拍拍苏傲松肩头道:“老侄,勤练武功,为武林出力,不失大丈夫本色,凡事但求对得起天地良心,还有,不可以说出是我赠的药。”
苏傲松一听正合心意,点头道好,遂挥手道别,于是,司马村便在众人急着赶路的当儿,悄悄和秦书知回转武当山参天岭。
苏傲松暗想:“司马叔已被我打通经脉,足以跻身一流上乘拔尖高手境界,两人都是老于世故,料想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见魏翔锦、韩渤海、天残伍锋突然身如筛糠,面色大变,盘膝跌坐暗道是时候了。
韩渤海牙关打战,结结巴巴道:“魏老弟,快,快点,这已是最后一次发作了!”
魏翔锦也不胜寒冷,悉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绿色丹丸分给每人二颗,仰头服下,立刻运气行功。
冷负云四下一望,失声道:“秦大侠和司马掌门呢?”
锁阳帮主魏大力粗声问道:“那个秦大侠?”
“就是中原大侠秦书知!”
连雄道:“他老人家在此?”
刚才还在此处,现在却不知跑到那里啦!
连雄与牛大力的脸孔同时一沉,道:“好你个点苍掌门,秦大侠在此,你怎不早说,看来你是存心要看丐帮主他们出乘露丑了!”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冷负云,口中骂道:“丐得你还敢与帮主他们为朋友。”
冷负云哑口无言,不知怎样才好!
苏傲松见韩渤海等三从面色扭曲,似在忍受无边的痛苦,心知时机已到,立刻骤然出手,以浑厚的内力封住了三人要穴,迅捷麻利地把手中的丹丸纳入三人口中,手掌分别在三个下巴处一捏,接着凌空翻起,长袖飘处,通天掌法第一式,回送天地,应手挥出,一股柔和的内力已闪电般的拍入对方背心灵台要穴。
这一下说来话长,但出掌分拍三人背心要穴,内办输送都在刹间完成,快得无以伦比。
在场之人乍见苏傲松宛如神龙吐雨,人影晃动间,盘膝跌坐运功的三人已应掌倒地,口吐白沫,立时以为苏傲松在三人运功之际,猝下毒手,霎时呼拉一声将苏傲松团团围住。
括苍掌门韩这愈怒道:“你……你把他三人怎样了?”
苏傲松知众人发生误会,忙道:各位请放心,在下并无恶意,三位很快就会醒过来。
众人一听,半信半疑地盯着苏傲松,苏傲松苦笑一下,心道:“这些自号正道武林中人当真麻烦,一片真心反倒成了恶意,我若有恶意,又岂容尔等活生生的站着?也罢,跟这伙人一起,倒也没趣,待会还是先走为妙!”
盏茶功夫,南丐帮魏翔锦、北丐帮韩渤海、天残剑伍锋三人一跃而起,拱手向苏傲松道:“多谢少侠解了我等绵阴掌力。”
众人这才明白,纷纷向苏傲松陪不是,同时更惊佩于苏傲松高深莫测的武功。
冷负云哈哈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涌前浪,苏少侠武功可谓高绝矣。”
苏傲松谦道:在下仅学得一些皮毛而已,倒让各位见笑了!
韩之愈道:“看苏少侠的武功似别于武当派,不知……?”
苏傲松朗声道:“在下恩师道聪道长,刚才的招式,愚顽朴拙,是师傅晚年的一些心得而已。”
众人这才嗯的一声,齐地称颂武当道聪道长,武学造诣,端的登峰造极,非常人所及,却不知苏傲松乃不欲*通天神功,才撒下这弥天大谎。
韩渤海恢复嘻哈神态,咯的一声吞了一口口涎,道:苏那个少侠老弟,我们到前面干他娘的三十大碗,如何?
苏傲松正感激脱身乏词,闻言笑道:“统帮主,小子已几天滴酒未进,肚中的酒虫早已作反,能与统帮主把盏,别说三十碗,就是一百碗,在下也绝不皱眉。”
韩渤海拍手道:“好一个豪爽的武当弟子,老叫化交了你这个朋友了,如不嫌老夫托大,称你一声老弟了,别帮主长帮主短的,嘻,他娘的怪肉麻的。”
苏傲松意兴风发:“好,老哥,我们走。”
众人都料不到如此一老一少此刻竞会想喝酒,不禁莞尔,只好继续赶路。
韩渤海与苏傲松施展轻功,和左侧奔去,两人翻山越岭,越走越快,别看韩渤海平日嘻哈媚嫦,轻功当真不弱,施展起来快若飘风,他知苏傲松功力深厚,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甚至乎绝顶高手,有心试下他的功力,脚下一紧,迅若飞电,口中大叫:“老弟,我们比比脚程。”说声中身形比先前还要快速。
苏傲松本只用数成功力,不料他暗中加劲,好胜之心立起,朗声道:“如此甚好,迅速展开武当派独门轻功万里飞虹身法。”
苏傲松本就是武当派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加之在一处寒潭热柱中修炼了两三年的内功,一寒一热,占尽天地之优势,一身功力,早已和身负绝顶内力的玉面书生相去不远,只因火候尚浅,似乎较白江刀稍逊而已,但足以雄视江湖有余矣,此刻武当派万里飞虹的身法内力支配下,正大厚醇,宛若卸风而行,眨眼已掠到韩渤海身后。
韩渤海年乍一回头,见苏傲松已然跟在后面,吓了一跳,惊奇道:老弟,你的轻功不低啊!
苏傲松装作力不从心的样子,吃力地道:老哥,等一等……等嘛,我追不上了,说话之时,脚下一缓,当真配合得天衣无缝,便真的似是说话中分神,真气一岔所产生的效果一样。
韩渤海心中极是受用,笑道:“*的老弟,老哥也不行啦,假以时日,老哥便甘拜下风啦!”
苏傲松微微*道:“老哥雄壮可喜啊,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两人相视大笑,莫逆于心。
笑声中,两人放缓脚步,不久便到了市集中,浏览着集中的繁华,其中少不了细心的察看每一个行人。
韩渤海是老江湖了,深知魔教势力遍布大江南北,丝毫不敢大意,若给探子盯上,可不早闹着玩的。
两人至客栈中,适逢赶集之日,客栈上早已满座。
店小二见苏傲松富家公子模样,却和一个老丐化有说有笑,也不敢怠慢,收起势利之眼,招乎两人到一处角落边的桌子坐下。
韩渤海老脸一沉,正待发作,苏傲松见比比皆满,于此在情在理,也就无话可说,轻轻拉他的衣袖,小声道:“算了老哥,江湖中人,随遇而安,原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韩渤海硬于苏傲松情面,不好发作,只得气鼓鼓的落座,店小二哈腰道:“两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韩渤海微一沉吟道:“可有上乘的竹叶青?”
“有,有,连山西的杏花酒,小店也不缺!”
“好,好,山野地方,能有此好酒,也甚为难得,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端上来,钱银照付。”
“爷台真好眼光,小店是本集中字号最老,最上好的一间了,各式各样……!”
韩渤海不耐烦道:“嚷什么?快端上来。”
小二伸伸舌头,连忙下去张罗,不久,热腾腾的菜送到,不外是什么夹心卤牛肉,火腿拌葱,炸鸡栗之类,倒也甚合两人胃口,于是拍开一坛酒,仰头牛饮狂喝。
韩渤海挟了一大块卤牛肉入口,嗒嗒有声,道:“老弟,你是怎样解开绵阴掌力的?”
苏傲松喝了口酒,道:“老哥,你有所不知,其实那日的绵阴力,并不是我解的!”
韩渤海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你解的,却又矢口否认,你放心,老哥不会多谢你的,除非你不再叫我作老哥!”
苏傲松摇了摇头,叹子口气,呆呆地望着碗中之物,仰头一喝而尽。
韩渤海笑骂道:“多愁善感,有什么事就不能对老哥说么?怎么,信我不过?”
苏傲松仰头又喝一大碗,韩渤海急道:“老弟,不要急嘛,*的如此喝法,很容易醉的!”
苏傲松不理他,仰头连干了数碗。
韩渤海目光如炬,瞪着苏傲松,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世界,良久,才叹息道:“苏老弟,老哥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何苦如此对待老哥呢?”
苏傲松一愕,惊道:“老哥怎么这行说了?老哥自然没有得罪我,老哥怎地有此一问?”
韩渤海笑道:“好,既然你还当我是老哥,那么总可以透露一丝眉目吧,你这鸟样实在令老哥我受不了。”
苏傲松无可奈何道:“老哥不是问我怎样解开绵阴掌力吗?”
“着呀,正是这个问题,老哥听那姓文的死鬼说,天底下除了他自己,就只有水印教主与中原大侠秦书知方能解开。”
“那我告诉你,这绵阴掌正是秦书知解开的。”
“老弟别开玩笑了,你当老哥是三岁孩童吗?”
苏傲松俊面一肃,认真道:“老哥,我哪有心情跟你开玩笑,我讲的句句是。”说话之时夹着一股酒气,微有愠怒。
韩渤海陪笑道:“好,好,老哥算怕你了,我相信了,行了吧!”
苏傲松面色稍霁,道:“老哥可还记得魏帮主顶撞的那老者?”
韩渤海哟声道:“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