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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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饶命!-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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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浮一门心思想着旁的事情,姝歌说的话她根本没听进去。
  话说那些日子在小秦楼里,小浮是真真见识到了秦楼月的敞亮,那叫一个宽宏大度。她们两人都爱饮那桂花酿,然酒力不佳,几杯下肚便染了醉意。女人醉酒,当真是各有各的醉态,小浮醉酒之时常多愁善感,语出惊人。而秦楼月醉酒之时却是异常豪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还觉得不过瘾,便翻出了自个的家底,把这小秦楼的地契拿了出来,当着小浮的面一撕两半:“好妹妹,你我姐妹投缘,乃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楼月无家无室,孤苦一人,而男人又是最靠不住的……我将这小秦楼的一半地契赠予妹妹,此后妹妹与我同是小秦楼的主人可好?”
  小浮感动不已,二话不说收下了地契,一手拍桌子,一手怕胸脯,义薄云天地道:“姐姐将这半生的家业赠予我,我也要回赠姐姐一份厚礼!等我回趟余华山庄,取来余华山庄的半张地契作为回礼答谢姐姐……”
  酒后胡言不是说过了就忘了吗?可是为什么小浮却记得如此真实,而秦楼月居然也没忘了呢?秦楼月还曾叮嘱小浮:胳膊拧不过大腿,千万别跟轩辕长安争。
  可这叫小浮的脸往哪儿搁呢?她自认为是言而有信的人,除了廖长绝以外,她断断不能与任何人虚情假意、虚与委蛇、虚头巴脑,否则她必将深深鄙视自己的人格。
  小浮愁啊。轩辕长安却深知她愁的是什么。
  躲了她小半月,长安在英雄大会的前一日才来见小浮。他不打算与她啰嗦,进了门就将一枚乌龙木雕花漆盒丢给了小浮,小浮接过来,他却不教她打开看,只道:“山庄里客满为患,鱼龙混杂,这两日你还是少出门为妙。”
  她自打回来了还不曾出过门呢。小浮只细细端详着这雕花的小盒子,盒上落了金锁,盒子颇为沉重,内里装的物件必是重物。她心里打着鼓,喜滋滋的,莫不是长安要赠予她什么礼物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吻……

  长安往红木椅子上一坐,自顾斟茶来饮,眼角余光瞥见了她藏着掖着的窃笑,一眼就将她的心思看个透彻。“想要么?”
  小浮的窃笑干脆藏不住了。她惊喜地抬头看长安:“送我的?”
  长安轻笑。“你未必要得起。”
  他这么说,小浮挺不乐意的,把盒子往桌上一放,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可能是她方才放盒子的动作大了点,竟有一圆润渺小之物从她腰间滚落。那乌黑的瓶子滚着滚着滚到了长安的脚尖处,在地板上打了几个旋才停下。
  长安的目光被这瓶子吸引了去,他弯腰拾起,拿在手中摆玩,问她:“这是何物?”
  小浮全身的神经都炸了起来,结结巴巴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眼:“老鼠药……”
  长安打开瓶塞,嗅了嗅。“确实是剧毒,见血封喉。”长安面上一派和乐,笑眯眯地问她:“这毒药不易得,你既然得了来,为何迟迟不肯动手去毒死那只老鼠?”
  “因、因为……那老鼠病了,听说没什么活头了,也怪可怜的……”
  他嘴角弯弯,笑意更浓,眸中精光却是比利剑更锐利:“想不到你还有如此仁心。不过常言道养虎为患,依我看,该是养鼠为患。左右老鼠与老虎一般,都是祸害人的玩意,只不过一个是强大凶狠的虎,一个是胆小无能的鼠,一个善于光明正大地作恶,一个则是阴暗小人。若是一只依傍老虎而摇头摆尾的老鼠,那就更可恶了,不杀之,不足泄恨。”
  长安的几句风凉话把小浮吓得够呛,她内里发虚,冷汗直流,想着这么多年她做什么事没有逃得出轩辕长安的法眼的,该不是她加入了无间冥宫一事也被他知道了吧?不会的,应当不会的,若是他真的知道了此事,只怕会把她浸猪笼,而不是在这里言语试探于她……
  长安没揪住这件事不放,他将药瓶放下了,取了盒子在手上,也不拿钥匙,干脆用手劲将金锁捏开了。小浮看得目瞪口呆,此等内力,若是捏她的脖子岂不是更加轻而易举?
  他把盒中之物一一取出。第一件是由一方红布包裹着的大印,那不是轩辕长安的私人印鉴,而是余华山庄的大印。大印之下,正是余华山庄的百里地契。
  小浮只觉更加惊悚了,他轩辕长安莫不是长了顺风耳、千里眼,她在庄外所做之事他居然尽皆知晓!还是他安置在她身边的眼线太多,掌握了她的一举一动呢?她深感自己命不久矣、命不久矣……
  长安轻轻抚着地契上的折痕,敛了笑,垂眸道:“余华山庄本为师父所建,也就是你爹。他只生了你一个独女,所以这山庄理应由你继承。”
  许是她幻听了,轩辕长安乃极重名利权位之人,把余华山庄还有他这个武林盟主之位看得比命都重要,居然能说出这等良心话来?定是她听错了,听错了……
  “但是现在这里的主人是我,这里的一切都归我。”
  小浮浑身无力,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只一双银杏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灼灼地将长安望着。她有气无力地控诉他:“强取豪夺,你这是强取豪夺……”
  长安最喜看她如今这副模样,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明明已经奄奄一息,却要露出自以为锋利的乳牙,虚张声势色厉内荏,真是可爱呢。他笑得开怀,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摸她的脸蛋。小浮生气,蛤蟆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吐出的气将额前的几根刘海吹开,露出圆润饱满的额……她这个样子,才更合老狐狸的口味嘛。
  “你知不知道我为何非要接你回来?为何要你参加比美大赛,要你在江湖人面前抛头露面?因为我不像你,我爱惜自己的名声,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旁人便不会以为轩辕长安是个强取豪夺之辈。”
  小浮的脸蛋白皙粉嫩,如同美玉无一丝瑕疵。他往日里看着,想着若是能咬上一口必是极爽口的,如今抚摸起来,滑滑的,嫩嫩的,再捏一捏,教他好生爱不释手。
  小浮都要气炸了。
  “可我就是强取豪夺,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我能咬你!
  小浮一把抓住长安抚摸她脸的手,张大了嘴巴,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下去!她咬完了手掌咬手腕,咬完了手腕咬胳膊,一路向上啃着,在长安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排牙印。可她还是觉得不过瘾,一下扑进了长安的怀里,双手捧着他的脸,照着他的两片薄唇,发了狠地一口咬下去!
  然而小浮也不知局势为何会变化如此之快,她一扑进了长安怀里,身上的骨头就彻底软了,迷醉在了他身上隐隐的菩提香气之中,发了狠的啮咬忽而变得温柔,似和风似细雨,似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长安竟然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人性不坚,最难自控之事有二,一是原欲,二是本心。她这般的举动到底是出于本心,还只是欲|望所驱呢?而他自己呢?他的逐渐沉沦、逐渐迷失,到底又是为何?他只知道他的脑子越来越不能清醒,越来越不能思考……只知道自己不由自主地扶住她的腰,按住她的后颈,唇瓣摩挲着,试探着,伸出热烫的舌尖,轻挑她的贝齿,彻底抢回了主动权。
  余小浮有些喘不过气,她只觉这颗长了老厚一层茧子的心像是被他剔开了壳,一颗心生的,鲜嫩的,萌动的心,就这么从那层硬壳子里蹦出来了……
  她就知道长安不是什么善茬,她就知道他外表斯文内心闷骚,刚还是清浅试探的吻,一来二去之间竟变了味道。
  “唔,哼~……”其实是疼……
  长安把手移到她的后脑勺,按住她的脑袋往自己这边又凑几分。她是结结实实地逃不开了。
  “哼,哼哼哼……啊!”是长安咬了她一口。余小浮就实相地不说话了,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些年,轩辕长安似乎过得很饥渴嘛……
  春水阁内忽而刮起一阵疾风,将紧闭的红木雕花门吹开了。门板被震得微微颤抖,于风中艰难摇摆,最终,停在了一人的掌中。萧晗白净的手狠狠握着门板,将那上边雕刻的玉雨花尽数捏碎,残落了一地的木屑。
  真不巧。
  明日便是比美大赛,然而却不见小浮把这事放在心上。萧晗特地来找她正是想带着她下山去,到长安城里置办一套新衣,几套钗环。可惜他满腔的热血,被眼前这一幕冻结成了冰。
  萧晗最终别过头,僵硬地道:“门忘了关。”他将门合上,在门板上靠了一会,拖着沉重的步履独自去了长安城。
  犹记得那日临行前,秦楼月特地走到他跟前,别有深意地与他说:“萧公子,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情之一字,最是刻薄。他朝若有伤心时,愿奴家的玉兔药可为公子解忧。”
  秦楼月早就料到萧晗会来小秦楼,却没料到他居然来得这样快。
  萧晗一张俊颜如同蒙了灰,气色差得很,孤魂野鬼一般游荡至此,进门便说:“秦姑娘,我来寻药。”
  秦楼月的玉兔药分七种,正对应人之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分别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珐琅彩的瓶子盛着。赤色瓶身上印着一个小小的“爱”字,别的还好,唯独这一瓶里的药所剩不多。这些年但凡来求玉兔药的,多半是为情所困之人。这世间的痴男怨女,历来有增无减。
  秦楼月从瓶中取出一枚通体血红的药碗溶在酒中,双手奉给萧晗:“萧公子,所谓解忧,不过是解片刻之忧。服下这玉兔药,可使你身入梦境,将记忆深处最美好的场景重新来过。只是……奴家不愿欺客,待公子清醒之时,只怕更加伤心。”
  萧晗怔怔地坐着,望着血红的酒水出神。他抿了抿干裂的唇,声音极低迷:“越是想忘记,越是忘不了。越是不想忘记,然而却又模糊了。我总记不清她七年前的样子……让我看一眼吧,看一眼也好。”
  余华山顶,隆冬腊月,大雪不绝。那一战,他输得真惨呢。他单手拄剑,维持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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