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刻骨,前妻太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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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刻骨,前妻太抢手- 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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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谨尧看起来约莫五十上下的年纪,身形高大体魄健硕,眉目清俊仪表堂堂,双眼炯炯有神凌厉无比。

    这样一个神话般的男人,伫立于世界之巅,成熟干练睿智稳重,人格魅力完美到可谓是无与伦比。

    即便他不言不语,就只是淡淡地看着你,也能让你不由自主地臣服于他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之下。

    他强大的气场似是与生俱来,即便是征服整个世界,也可手到擒来……

    感觉到云裳投射过来的目光,严谨尧也缓缓转动目光朝她看过去。

    本是没有丝毫情绪的眼神,在触及云裳那张脸时,快速地划过一丝……冷意。

    眼前这张年轻美丽的脸孔,精致的五官与自己记忆里那张脸极为神似,尤其是那张自己曾经极为钟爱的唇,简直如出一辙……

    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世上所有的女儿都像妈妈,但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就跟她妈妈二十五年一模一样。

    不!还是有不一样的!

    她们母女俩虽然容貌相似,但内在气质却截然相反。

    这小姑娘一眼看去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骨子里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狡黠和韧劲儿,有着她妈妈所欠缺的勇敢坚强和敢爱敢恨。

    她的妈妈性格太柔,不懂保护自己,永远都让人放心不下……

    这小姑娘看着不错,只可惜是别人的女儿!

    哼!

    严谨尧冷冷看着呆若木鸡的云裳,目光更冷厉了一分。

    “裳裳……”

    郁嵘在喊云裳,可云裳沉浸在严谨尧带给她的震撼之中,回不来神。

    “裳裳?”郁嵘皱眉,不由加重了音量。

    云裳终于回神,反射性地转头去看郁嵘,连忙将手里的药瓶递给太爷爷,“啊?啊!太爷爷您的药!”

    她脸颊微烫,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窘迫。

    郁嵘站起来接过药瓶,然后很郑重地为严谨尧介绍云裳,“四爷,这是老朽的曾孙媳妇儿,名叫云裳。第一次见到四爷可能有点紧张,如有冒犯之处,望请见谅!”

    “裳裳,这位是四爷!”郁嵘连忙又对云裳说。

    “哦,四……四爷好!”云裳立刻转身面对着严谨尧,微微弯腰,屏住呼吸紧张地低头问好。

    严谨尧没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她,以一种挑剔的目光。

    感觉到严谨尧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友好,云裳只以为是因为严甯的关系,倒没往别处想。

    不过被人嫌弃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云裳悄悄咽了口唾沫,连忙找别的话题来打破这让人尴尬又恐慌的僵局。

    “太爷爷,我给您倒杯水,您先把药吃了吧!”她转头看向郁嵘,说。

    郁嵘点头,“好。”

    云裳趁着倒水的空档,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暗暗深呼吸,努力调整自己混乱而急促的心跳,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

    冷静点冷静点!不就是个总统么,你激动啥?紧张啥?害怕啥?

    没出息!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通,她默默咬了咬牙根,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僵硬之后,端着水回到太爷爷的身边。

    将水杯递给太爷爷,然后拿起茶几上的药瓶,拧开瓶盖倒出两颗药放进太爷爷的手心里。

    严谨尧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云裳关心郁嵘的模样,缓缓开口:“郁老的曾孙媳妇儿真是生得乖巧伶俐,难得的是还能如此体贴孝顺,今日一见我总算明白你们郁家大少爷看不上我们家小七的原因了!”

    闻言,云裳一僵,唇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两下。

    这是讽刺呢?还是讽刺呢?还是讽刺呢?

    这话怎么听怎么言不由衷好么!

    郁嵘却面不改色,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边接过药片,一边正色说道:“四爷严重了!严小姐端庄优雅蕙质兰心,能娶到严小姐的男子必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是我们阿恒没福气,早已成婚,已婚身份哪敢欺瞒严小姐和四爷您呢!

    “至于四爷您说裳裳乖巧伶俐,这点老朽就厚颜无耻地承认了,感谢四爷的夸奖!当然裳裳这么优秀也得归功于她的父母,毕竟遗传基因很重要,所以裳裳身上的有点绝大部分都是遗传至她的妈妈。”

    当郁嵘说到遗传基因的时候,严谨尧双眼微微一眯,寒光四起,当郁嵘又说云裳的优点是从妈妈身上遗传来的时,严谨尧凌厉无比的眼神稍微缓和了点。

    郁嵘说完,仰头,把掌心的药片轻拍入口,喝口水,咽下去。

    吃了药,郁嵘放下水杯,看了眼茶几上的字画,然后抬头看向对面气场强大的严谨尧,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四爷,扰了您的兴致。人老了,身体时常出现状况,望海涵!”

    严谨尧若有似无地扯了下唇角,“无妨!郁老无需如此客气,算起来你我也有二十多年没见过面了,今日一见,权当叙旧了!”

    然后,郁嵘用一种十分自然的口气把话题转到字画鉴定上……

    云裳双手交握轻贴小腹,直挺挺地站在郁嵘的沙发后面,默默听着太爷爷和当今总统畅意交谈。

    她内心纠结,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留下吧,她总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儿,也不知是她太敏感还是怎么的,总感觉严谨尧的眼角余光时不时就会瞟她一眼……

    说走吧,太爷爷又没让她走,她担心自己贸然离开会惹得严谨尧不快,万一给了严谨尧怪罪太爷爷的借口就不好了。

    所以即便煎熬,她还是硬着头皮一直一动不动地站着,默默等候。

    好在,煎熬很快就结束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郁嵘和严谨尧终于聊完了字画。

    当严谨尧拍拍衣摆准备起身之时,郁嵘不紧不慢淡定从容地诚心邀请:“四爷今日行程如何?晚上可否让老朽做个东,为四爷洗尘!”

    “洗尘就免了,以后会有机会的!”严谨尧摆手,优雅从容地站起来,直接拒绝。

    后面一句“以后会有机会的”,说得意味深长。

    郁嵘微微一笑,跟着起身,“那老朽就不留四爷了。”

    总统大人若是想走,又岂是谁想留就留得住的!

    “嗯!”严谨尧点了下头,朝着门口而去。

    郁嵘和云裳自然得跟随恭送。

    见状,严楚斐也放下手里的报纸,在严谨尧和郁嵘走上来时,跟随其后。

    郁嵘送严谨尧出了门,在门口两人握手道别。

    自然免不了得说两句客套话,可说着说着,郁嵘突然双眼一闭,整个人摇晃了下……

    像是突然贫血晕眩似的。

    “郁老!”

    “太爷爷!”

    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见郁嵘突然一副要昏倒的样子,严谨尧自然不可能撒手,下意识地拉住他,另一只手则去协助搀扶。

    郁嵘痛苦地紧皱着眉头,像是凭着求生本能一般,在严谨尧来搀扶他时,他伸手抓着了严谨尧的衣领……

    因为是很平常的一个会面,严谨尧衣着比较简单,并没有打领带,于是郁嵘这一扯,就把严谨尧的领扣扯开了一颗……

    云裳见到太爷爷要昏倒,吓得大叫一声,慌忙也伸手去扶。

    于是最终,她和严谨尧一左一右地稳稳扶住了郁嵘。

    “太爷爷您没事吧?”云裳吓得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担忧地紧盯着郁嵘的脸色。

    郁嵘抬手用力捏了捏额头,微微喘息道:“没事,可能是坐太久了,头突然很晕……”顿了顿,他像是缓和了点,抬起头来对云裳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背,“没事没事,现在好多了,别担心。”

    云裳担心死了,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嘴上没说,但心里已默默决定,一会儿就带太爷爷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确定郁嵘没事,严谨尧收回了手。

    “多谢四爷出手相救,不然老朽这会儿只怕得摔在地上人事不省了。”郁嵘苦笑一声,自嘲道。

    严谨尧说:“郁老客气了,这都是应该!不过郁老你这身体还真是大不如前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得多加注意啊!”

    “老朽都这般年纪了,已经没两天活头了——”

    “啊呸呸呸!!太爷爷您胡说什么呢?!”

    郁嵘话未说完,云裳张口就一通呸,嗔怒道。

    本是玩笑话,云裳却听不得,那副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模样逗得郁嵘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不说不说,不胡说了。”

    严谨尧忍不住多看了云裳两眼。

    曾经,住在他心尖上的那个女孩,生气时也是这样一副可爱的模样……

    晃神不过一瞬,严谨尧从遥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垂眸掩饰着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情绪,一边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被扯开的衣领,一边不急不缓地说道:“郁老你的身体还很硬朗,一点小毛病不碍事的,多加注意就好!”

    “会的会的!有劳四爷费心了!”郁嵘连连点头,感谢不尽,然后转头看向一直搀扶着自己的云裳,小声提醒,“裳裳,还不谢谢四爷?!”

    云裳心里在想着带太爷爷去医院检查的事儿,一时有些分神,这会儿听到太爷爷在叫自己,才猛然反应过来。

    “啊?哦!谢谢四——”

    她下意识地一边抬头看向正在整理衣领的严谨尧,一边诚恳道谢。

    哪知,她话音未落,却看到严谨尧的领子里有一抹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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