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斟酌了下,他觉得有些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我以后若是在外面不小心遇上她,还用避开她吗?”
“说得好像你以前避过似的!”她再剜他一眼,哼哼。
其实云裳后来设身处地的为他想了想,也觉得自己那样的要求是挺为难他的,毕竟他和初丹同在一座城市,又是同一个生活圈子,会碰面是在所难免的。
而郁先生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骄傲如他,怎么可能真的去躲谁?
“那我到底是避还是不避啊?”郁凌恒皱着眉纠结地看着郁太太,表示很苦恼。
“随你啊,你爱避就避,不爱避就不避呗!”她满不在乎地说,然后垂眸盯着他的衣领,葱白手指在他心脏位置轻轻打转,几不可闻地补上一句,“反正又不是只有你才有初恋……”
“你说什么?”郁凌恒眸光一凌,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小‘脸拉倒自己面前,在她唇‘瓣上阴森森地呵气。
他伤的是腿,可不是耳朵,以为小声嘀咕他就听不到了?!
“爱避就避,不爱避——”
“后面一句!”
“后面我说什么了吗?”她眨巴着迷人的桃花眼,一副纯真懵懂的可爱模样。
他眸光一凌,大手朝她腰间掐去,“跟我装傻是不是?!”
不是掐她,是挠她的痒痒肉。
“啊!”她尖叫,连忙抓‘住他的手,嘟起嘴去吻他,嗲嗲撒娇,“老公不要——”
这样的小女人,郁凌恒哪里抵抗得了,轻轻松松就被拿下,心都被她嗲化了。
心爱的郁太太就在身边,郁先生却只能看不能动,心里那叫一个抓心挠肝,难受得不行不行的。
这些天他逮着机会就蹭她,有心把她办了,可她不从,因为他的腿伤未愈,医生叮嘱过不能让他做剧烈运动……
哪知郁先生不要脸地说,他不动,她动便好……
她当场给了他一枕头。
这会儿,郁凌恒又被郁太太惹得难受不已,连忙退出,抵着她的额头微喘。
“我避!你以后也不许再见他!”他的声音沙哑,霸道至极地命令。
云裳想了想,说:“其实我现在不介意你跟她见面——”
打从知道他心里有她之后,她的心里就有了底气,不再自卑了。
哪知他却板着脸冷哼道:“我介意!!”
“我都能信任你了,你还不能信任我啊?”
“不一样!”他没好气,一脸傲娇。
云裳眨眨眼,不懂他的意思,“……什么?”
“我跟初丹与你跟他……不一样!!”他气呼呼的,言辞间尽是酸气。
“都是初恋而已,有什么不一样?!”她失笑,不以为然地哼道。
他狠狠瞪她一眼,妒忌地叫道:“我跟初丹什么都没有!可你跟他——”
话未说完,他戛然而止,连忙噤声。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郁太太一定会以为他嫌弃她,一定会生气,不能说……
他们好不容易才和好,得好好珍惜彼此。
“我跟他怎么了?”
他说话说一半,云裳听得云里雾里的,茫然地看着他醋意横飞的脸。
“没什么。”他连忙摇头,收起醋意。
只要郁太太以后是他一个人的,就够了!
她斜睨着他,不信,“你这样子明明就‘有什么’的好么!”
“算了算了,不说了,老公早就不介意了……”他把她的脑袋拉到面前,在她额头烙下一个吻,极尽寵溺。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云裳无语了,哭笑不得。
她真的没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好么!
他却不再给她机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往她耳朵里坏坏呵气,“郁太太,我想你……”
意图十分明显。
“呃,你……”她羞,瞪他。
他捉住她的手,“帮我!”
“喂,别闹……呃……”
她惊呼,却抵不过他的胡搅蛮缠,半推半就之下,最终妥协……
………………
云氏。
为了能早点去医院陪傲娇的郁先生,云裳忙得午饭都没空吃。
因为恐‘怖‘袭‘击的事,她给了小陈两个月的带薪休假,让其好好休息,算是补偿。
开了两个小时的会,饭点都过了,她饿得前胸贴后背。
从会议室出来,她一边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一边吩咐紧随在身后的新秘书帮她叫份外卖。
新秘书点头应下,立刻照办。
云裳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翻看着手里的文件,走到办公室前便习惯性地用肩去推开办公室的门。
哪知一进去,她差点撞上一个人。
下意识地抬头,却看到一个巴掌狠狠朝她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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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啥,书名改了,菇凉们记得收藏啊,因为现在随时都会改书名,泥萌可不找不到回来的路哇~~~ 混乱中,郁凌恒踢掉了匪徒的枪,而匪徒则一拳击中了郁凌恒的胸口。
两人被对方的力道震得同时往后退。
呯!
匪徒往后退的那瞬,即被枪法如神的狙击手逮住机会一枪毙命。
郁凌恒被匪徒一拳击得连退数步,退到天台边依旧没能稳住脚,身体倾斜,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要往楼下倒去……
八层楼高的建筑物,掉下去就算不粉身碎骨,也必定会摔得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云裳回过神来就看到郁凌恒往楼下掉……
“老公!”
来不及思考,来不及犹豫,甚至来不及害怕,她厉声嘶吼着朝他扑过去。
她想拉住他,可只抓‘住他的衣角,明知救不了他,她却不愿松手……
即便知道自己不放弃他就会被他下坠的力道一同带下去,可她依旧,死也不放手!
她说了,要死一起死,她不是开玩笑的!
要她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她做不到!!
身体失重,耳边风声呼啸,云裳绝望地闭上双眼,她知道自己在*……
一双手,缠上她的腰‘肢,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流着泪,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紧紧抱住他,与他一同往下坠。
对于一对深爱着彼此的夫妻来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一种福气。
她很满足。
亦觉得很幸福!
“老公我爱你……”
在他的耳畔,她哽咽低喃。
在魂飞魄散前,她觉得自己应该最后跟他表白一次……
她多想他们能长命百岁,多想每天跟他说声“我爱你”,嗯,每天都要说一次。
人总是在时间不够了,才发现自己原来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话还没跟心爱的人说……
回应她的,是他更紧的拥抱和烙在她侧额的一个吻。
然后——
呯!!
沉闷的响声传入耳中,云裳感觉到自己已经重重*在地。
呼吸受阻,大脑已然迷糊,知觉在快速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快死的时候都感觉不到痛苦,反正她这会儿并不觉得有多痛,倒觉得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
她好累,累得只想睡……
“裳裳,裳裳?醒醒,裳裳……”
她好像听到郁先生在呼唤她,她想回应他,却张不开嘴,她想睁开眼看看他,可眼皮却像是黏上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他的声音饱含‘着浓浓的关切和焦急,像是从另一个时空飘来的一般,虚无缥缈。
她听到他在不停地喊着她,她甚至还感觉到他在轻轻拍打她的脸颊……
他的呼唤扰得她不能安心沉睡,她也心有不甘,想着临死前最后看他一眼,于是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把双眼睁开一条细缝……
朦胧的视线中,她隐约看到他的俊脸近在咫尺,而他猩红的双眼布满了恐慌和泪光……
只此一眼,她的双眸便又无力阖上,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她带着不甘,带着不舍,带着对他满满的爱恋,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
……
……
迷迷糊糊中,云裳听到有人在说话。
好像有三四个人,似是在讨论着什么,音量不大,但你一言我一语的,着实扰人清梦。
听声音……都是她所熟悉的人。
知觉渐渐恢复,大脑也开始慢慢清醒……
当神智回笼,那些血腥的画面瞬时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她似是看到戴着面罩的匪徒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头……
“啊!”
云裳失声尖叫,吓得还未完全清醒就反射性地从牀上猛地弹坐起来。
她的双眼布满惊恐,直瞪着前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急促得快要从心口迸出来一般。
眼角余光里,她扫到熟悉的身影,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她的牀边,三个同样高大帅气却性格迥异的男人或坐或站,在她尖叫着弹坐起来的那瞬,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整个病房,特别突兀地安静了下来。
是欧阳、燕诏,以及初恺宸!
看到初恺宸,云裳顿时想起了一切……
想起自己任性出差……
想起不幸遭遇恐‘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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