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樱微微一笑,突然,眉头一皱,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呻yín的蹲了下去。
“默,我肚子好痛。”
君子默脸色煞白,抱起洛雨樱小心的放在床上,大声喝道:“快传太医。”
只听见外面有人急着应了一声,就有脚步声渐行渐远的响动。
“雨樱,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支持住,太医马上就来了。”君子默眉眼处全是怜惜,他紧紧的握着洛雨樱的手,为她拭去额前凌乱的长发,看着她发白的小脸,就像刀在割一样,一刀一刀,划开君子默的每一寸皮肤。
过了一会儿,太医踉踉跄跄的赶来。
“微臣凌伟,给陛下请安。”
“太医,快看看皇后。”
凌伟挪到洛雨樱面前,手指轻搭在她微弱的脉上,感触了那逐渐消逝的生命。
“凌伟,怎么样了?”君子默急切的在一旁来回踱步。
凌伟挪回手,俯首面向君子默,“皇上,娘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是么?”君子默面露喜色,太好了,他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凌伟眉头一聚,“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说什么,敢欺瞒一个字,朕就废了你。“
“皇上,娘娘中了毒,已无力回天了。”凌伟越说越小声,不敢去瞧君子默的眼神。
“中毒?什么毒?”
“不知道啊,微臣只知道里面有一剂红花,因娘娘有快滑胎的迹象,其余的,恕微臣才疏学浅,不过,此毒不易有,可能产自西域。”
君子默嗜血的瞳目,略微睁大,手狠狠的捏起拳头。
“你给朕滚下去。”
“是,微臣告退。”
“默。”一细微的声音传来,君子默眉头舒展,快步走到洛雨樱面前,握住她冰冷的手。
“默,”一行清泪,从眼角缓缓的留下。
“你说。”君子默为洛雨樱拭去那冰凉的液体,轻声说,“不要哭,你会没事的。”
洛雨樱无声的一笑,“默,你又自欺欺人了,你明知道我中了西域的葬花,是无药可救的。”
君子默极力忍住的眼泪,毫不争气的似断了线的珠子,直直的落了下来。
“默,可怜了我们的孩子,他还那么小。”
……
“如果我能再坚持几个月,也许他就能出生了。”
……
“默,我走了,至少有他陪着你,我也放心些。“
“不要说了。“君子默已泣不成声,哽咽的捂着嘴。
“默,答应我,不要牵罪于后宫,她们都是太爱你了,爱一个人没有错。“
……
“默,让我再一次摸摸你的脸,好吗?”
君子默俯下身,更近距离的看清了洛雨樱苍白的面孔,竟慢慢变得透明。
洛雨樱似用尽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慢慢的抚上君子默的脸,泪水依旧像止不住的清泉,她抚平他皱起的眉,抹去他那温热的泪。
“答应我,不要再愁眉苦脸,会…不好…看的…”手终于无力的摔在床上,眼渐渐的闭合,停止了她人生的旅程。
君子默无声的抱起她毫无生气的身体,走了出去。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都退避三舍,毫无阻拦,他就那样静静的抱着她,穿过池塘,走进花丛,经过假山,来到樱雪园。
他扶她坐在地上,搂着她瘦弱的肩,喃喃自语。
“雨樱,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就在这儿,你就像个精灵闯进我的生活,你的淘气,你的善解人意,你的一切的一切,我都想拥有。于是,我向父皇请旨,让你嫁给我,父皇居然答应了,可是却只让你做了一个小小的贵人,我知道你不在乎名分,所以我此生立志一定要给你最好的一切,没想到竟然害了你。”
“看到这些樱花了吗?它们依旧这么美,那么绚丽的像雪一样,玉洁冰清,它们可是我们爱情的见证,记得每次你心情不好就会来这里,他们可都在这里呢,为什么你不睁开眼,看看它们啊?”
……
樱雪园的深处,硕大的冰窖寒气逼人。
君子默抱着雨樱走了进去,如玉的墙壁,如玉的地板,中间放着一架好似透明的冰棺。
他把她放了进去,无声无息。
……
辉煌的沅清国后宫内,君子默坐在最上面,最尊贵的帝位。
大殿内,各宫嫔妃,皆跪地,等待那位专制者的旨意。
君子默眼光扫射地面抖擞的人,曾经她们都还肆无忌惮的品论谁会是皇后?而如今匍匐在地上,就像任人宰割的蝼蚁。
“娜贵妃杖毙。”一字一句,不带丝毫感情的剥夺着别人的生死。
“皇上,你没有证据不能杀我?”她当然知道,雨樱死于西域奇毒—葬花,而自己是宫中唯一一位西域人,自己确有此毒的秘方,可却从未拿来害过人。
“朕当然知道你不是直接凶手,所以朕赐你全尸。”
在娜贵妃绝望的眸里,带着对君子默的恨与恐惧。
淅淅沥沥的上来几个人,硬生生的给拖了下去。
场面又陷入了无比的寂静,大家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低着头,希望能逃过去。
君子默轻笑:“张贵妃怡萱,你残害皇嗣,毒杀皇后,赐你五马分尸,诛九族。”
只见张怡萱忽地倒在地上,瞳孔里是无限的恐慌,绝望。
“皇上,您不能这样,一人做事一人当,请饶恕家人。”
君子默咬着牙,“敢伤害朕最重要的人,就应该想到后果。”
厉声一吼,“此等蛇蝎心肠,给朕拖下去,明日午时,在东菜市口行刑。”
又上来几个虎背熊腰的人,把张怡萱拖了下去。
她长长的余音一直在唤,“皇上,饶命啊,皇上…”
君子默站在石阶口,看着其他的嫔妃晕的晕,抽泣的抽泣,脑海里一幅幅她们对雨樱疾言厉色的画面闪过。
“至于你们…”
她们竖起耳朵,好想听到他的赦免,不过…
“全部为朕的妻子和孩子,陪葬。”
一字,一句,刺痛着她们最后的防线,她们想着为自己求情,可发现君子默早已不再原地,颓废的趴在地上,感受着这世间最后的清凉。
一夜之间,后宫内空无一人。
“传朕口谕,任何人踏入樱雪园,杀无赦。”
强大的内力,浩瀚的声音,在整个皇宫间荡气回肠。
第十五章 夜夕策划做媒婆,聪颖才佳解字谜
夏天的风静静的吹过,夜夕眯着眼懒散的躺在床上,看着细白的纱帐发呆。
晚上就是花灯节了,听这里的老一辈的人说,在这一天,如果遇见钟意的人,就送他自制的花灯,如果第二天被他挂在家门上,说明他愿意接受。
夜夕眼神漂浮在被风扬起的纱帐上,要怎么样才能让沈清琰和夜澜不仅有个美丽的邂逅,还能刻骨铭心呢?她承认自己不是当红娘的命,可是在这古代,她早已把夜澜当作是她的亲人,夜澜那无邪的样子,自己还真是莫名的担心。
“咚咚咚…”敲门声,声声入耳。
夜夕瞬间坐起,“谁啊?”
“姐,是我。”只听到夜澜夜莺般的声音响起。
夜夕脑间一转,“进来,门没锁。”
“吱呀。”一声,夜澜推门而入,随即又东张西望的关上了门。
夜夕觉得好笑,这丫头今儿又受什么刺激啦,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怎么了?”
“姐,我今天又遇到他了。”夜澜小声的说着,生怕别人听了去。
“谁?”夜夕不由产生了好奇,没听到这丫头看上谁了啊,不过看这情景,那个他?呵呵,似乎真的动春心了,而且还不是这两天的事?
夜澜面露羞涩,柔声道:“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我有些水土不合,那几天老是忽冷忽热,这里的大夫不知道去哪儿了,还好遇见了他,是他救了我。”
看着她略微放光的眼神,夜夕轻笑,“到底是哪位公子窃取了你的芳心啊?”
“他说,救人是医者的本分。他没有告诉我名字,但我私下查过,他叫沈清琰。”
夜夕正喝着茶,当她听到沈清琰的时候,差一点就喷了出去。
沈清琰这小子,看来根本不用姑奶奶我耗费苦笑了。
看着夜澜笑的如花一般的面孔,夜夕心中早已有了主意:“阿澜,你是不是喜欢他?”
夜澜羞涩的别过脸去,“姐,你说什么呢?”
厉眼一瞪,看着她那娇羞的模样,还真是受不了,“到底有没有?”
“嗯。”
……
明月当空。
如幕的天帐为人间笼上一层夜色,偶尔几只清影掠过,叽叽喳喳。
夜夕好不容易说服了夜澜等人,说自己有其他事情要处理,现在独居一亭台,看着来往的穿着光鲜亮丽的人儿,暗自起了主意。
看着夜澜带着玉儿越行越远,心稍微有了些平静,饮了一口茶,清清凉凉的滋味瞬间在喉间游荡,不免使人神旷心怡。7
徒步来到上次与沈清琰把酒言欢的地方,放眼望去,月光下的湖水更显神秘,不禁走近了些,便清晰的发现一抹暗影在梁柱边倚靠着欣赏夜景。
兴许那人也听到了脚步声,回眸一看,嘴角条件性的现了幅度,移至亮出,让昏暗的灯光拖出了他长长的身影。
“我以为你不会来呢?”沈清琰略有欣喜的问道。
“既然答应,就一定会来。”夜夕扶着栏杆,看着远处,轻轻的说。
当沈清琰再次见到夜夕,心下已经确定了心意,他慢慢的伸出手,缓缓的靠近夜夕玲珑的肩,行到一半,仔细想了想,又悄悄的收了回来。
“今天是花灯节,小夕有没有钟意的啊?”
沈清琰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不会说话了呢?自己虽然有意想试探一下,但自己预先揣摩的那么多话,怎么到了嘴边就是吐不出来呢?
夜夕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眼神一转,“没有。”
明显的感觉到沈清琰十分欣喜的笑了笑,夜夕有点没了主意,这小子,不会看上自己了吧?
晃晃头,接着道:“虽然目前还没有,但我从小就立誓,若要嫁人,一定要嫁这天下第一的男儿。”
这样的要求太高,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一般人望尘莫及啊。
只见沈清琰低下了头,似在思考什么?忽而,他光亮的眸现于月光之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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