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注意到徐轻韫只说她没有男朋友,却没有说何映菡有没有。她将嘴角往上扬起,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阿时哥哥,学姐她们没有护花使者呢,你要不要顺便当一下呀?”
叶时没有理睬她,倒是对着何映菡和徐轻韫说:“要不要一起走走?”
何映菡淡淡地笑了:“不用了,我们还要去买些东西,再见。”
见两人离去,风铃松开了与叶时紧扣在一起的十指,她绕到叶时身后,把他往前推:“走了走了,我们到那边去看喷泉跳舞,快啦。”
广场上的音乐时而激越,时而悠扬,时而快,时而慢,喷泉随着音乐声时而高,时而低,时而亲密依偎,宛如热恋中的情侣;时而相互撞击,似在进行殊死搏斗……水幕时升时降,在广场彩灯的映照下,折射出绚烂瑰丽的光芒。一曲终结,雾气弥漫在水池之上,恍若仙境一般。
广场高高的台阶之上,凛冽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风铃伸出冰冷的双手呵了口气,白色的气体转眼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她歪着头,偷看着身边男子的侧影,他穿着咖啡色的棉夹克,脖子上围着一条浅色的格纹围巾。他放松地坐着石阶上,懒懒地支起一条腿,右手架在腿上,欣赏着不远处的音乐喷泉。风铃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双手缠上了他的左臂。他回头看看她,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风铃说:“叶时,我觉得现在很幸福。你呢?”
叶时低头看她,她闭起眼睛,轻启红唇:“叶时,吻我。”
他没有让她失望,托起她尖尖的小下巴,把温暖传送给她。她全心全意地回应,很快身子便热了起来。
他突兀地结束了亲吻,拉起她走下了台阶。她小跑着跟住他,在广场上洒下了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
没等回到家,他们在车上就解决了强烈的需要。他把车子开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拉开车门,把她推倒在后座上,往她身上一压,再用脚把车门勾上,两人就气喘吁吁地叠在车里了。他拿“枪”顶着她,她难耐地蹭着他,衣服在纠缠间散开,他拉着她的手把自己的皮带解开。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感官上的刺激却益发的强烈。
叶时低嘶了一声,这丫头居然误打误撞地咬到了他胸前的*,害得他差点就没忍住。他箍紧她的腰,抬高她的腿,一把扯破了她的丝袜,瞬间就进到了她的最深处。她尖叫一声,疼得浑身直发抖,踢着两条腿想把他推出去。他拉开她的腿,缓缓抽出一点,又尽根没入,另一只手则在她身上不停地揉捏。底下渐渐湿滑起来,他把她的手环在自己身后,说:“抱紧我。”
她哭着求他:“叶时,你轻点儿,轻点儿啊……”
他亲吻着她汗湿的颈项,恶劣地问道:“怎么,你不喜欢?”
她拼命地收缩着,就快到那个点了,可他却偏偏在入口处徘徊着,怎么也不肯爽快地满足她。她抬起自己挽留他:“呜……叶时……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他一个挺身,把她送到那里:“知道什么?嗯?”
她死死地抱着他,搅弄得他既痛苦又快活:“叶时,我爱你,我爱你啊,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他吻住了她告白,也吻住了她未曾说出口的忧虑。她爱他,他的确知道,而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延长她的快乐,缩短她的痛苦。
车内弥散着*的味道,他带着她慢慢地自巅峰回落到现实。她的温润依然包裹着他,他一点一点地将自己抽离,直到完全分开,两人各自发出一声叹息。
一切收拾干净,风铃摸着自己光裸的腿,感觉脸上烫得厉害。叶时已经重新坐到了驾驶座上,他在后视镜里看着她,问:“送你回去吗?”
她猛地抬起头:“你要送我回去?”
“或者你愿意跟我回去?”他慢吞吞地吐出后面半句。
她扑上去,圈住他的脖子,极其肯定地说:“我要跟你回去,必须的。”
如果纠缠能够使他爱*,她会毫不犹豫。
………【第二十一章 飞天】………
【烟花,烟花,漫天飞,你为谁妩媚?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流沙,流沙,漫天飞,谁为你憔悴?不过是缘来缘散,缘如水。——含笑?飞天】
叶老太爷戎马半生,宦海几度*,现在虽已退休十余年,但在政界仍有不小的影响力。老太爷膝下三子两女,个个出类拔萃,一子从政,一子从文,一子从商,大女儿远嫁海外,协助女婿管理一家跨国公司,小女儿与夫婿一起开办武术馆,弟子遍天下。在孙儿辈中,以嫡长孙叶时为首,共有孙子两个,孙女两个,外孙三个,外孙女一个,真可谓是子孙满堂。每逢过年的时候,叶家老宅便显得热闹非凡。一大家族的人聚在一起,吃饭聊天、打牌拼酒,每次不玩个三五天是绝不会散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窗外爆竹声声,屋里暖意融融。吃完年夜饭,年长的聚到东屋说话去了,小一辈的则围坐在西屋打牌。
“哥,你今天财神上身了吧?手气这么好?”叶晖两手麻利地推着牌,嘴边叼着烟,不太认真地抱怨着。
“哥什么时候手气不好过?每回输的都是咱们。”叶时还没说话,谭旭已经把话接过去了。
“那你们干嘛还非得缠着哥陪你们打牌?”坐在谭旭身边,看他打牌的叶曈忍不住插了一句。
“小曈,你不懂,越是赢不了,就越想试试。哪天我若是赢了哥,我做梦都能笑醒。”坐在叶时对面的邱旻如是说。
“哥……”叶曈见他们谈论的主角老神在在地抽烟打牌,丝毫不在意他们如何讨论他,不禁喊了他一声。
“杠。”叶时嘴角微勾,从后边摸了张牌,“……胡了。”
“哇!”这下几个小的全都坐不住了,连向来沉得住气的叶晖也站了起来,谭旭更是不由得跳起来大声嚷嚷道,“杠上开花,不会吧?!我说哥,你耍诈的吧?”
叶时懒懒地坐在位子上,和颜悦色地看了他们一眼:“嗯?”
谭旭赶紧把手一摊:“哈哈,哥,我开玩笑,开玩笑呢……”
叶时把烟掐灭,站起身来:“好了,你们玩吧,我到外面透透气。”
“哥,你走了,咱们三缺一,还怎么玩啊?”谭旭忙拦住他。
“小瞳,你替我吧。”
“不行啊,哥,我会输的。”叶曈一听,连连摆手。
叶时把她推坐到位子上,说:“放胆玩,有哥挺着你,怕什么?”
叶曈还在犹豫:“可是,哥,我……”
谭旭重新落座,他笑眯眯地说:“小瞳,哥说你行,你就行,来吧,咱们哥三个会让着你的。”
叶时笑了笑,又拍了拍叶曈的肩,就走了出去。
院子里,江晔正带着叶昩、温阳两个小妹子放烟火。江晔点着了一个“流星炮”,只见那绿色的导火线,冒出灰色的烟,“噗”的一声,烟火像一颗红色的流星窜到半空中,爆出了无数的焰星,像一只一只五颜六色的蝴蝶飘飘悠悠地落下来,几秒钟后,便消失在夜空中。紧跟着又是“噗”的一声,一颗绿色的流星窜到了半空……礼花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放上了天,有的犹如银蛇飞舞,有的仿佛金花四溅,有的恍若天女散花,有的恰似孔雀开屏……端的是五彩缤纷,美妙绝伦。两个小姑娘乐得又蹦又跳,直呼过瘾。
江晔在烟火的余光中发现了站在屋檐底下的叶时,他跑到叶时身边,问道:“哥,来看我们放烟火?”
叶时点点头,说:“接着放,不用管我。”
烟火快放完了,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跟叶时打了个招呼,就左一个右一个地拉着江晔继续放烟火去了。
叶时静静地掏出一根烟,点上。小小的红点儿在绚丽的礼花中持续地闪着属于自己的光芒。这灿烂的烟花像极了某人的笑脸,*无比,却又带着点童真,精灵古怪,却又总带着几分对他的依恋。每每面对这样的笑脸,他总是得狠下心肠才能说出拒绝的话。他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早已不再是当初那样的微不足道。若说自己对她没有丝毫的动心,那定是自欺欺人。可是,他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任何会使他脱离预定轨道的人或事,他都会选择放弃。这就是本能,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他斜倚在墙上,看着烟花在极致处绽放,坠落,消散,耳畔仿佛有谁在高声吟唱:
“……烟花,烟花,漫天飞,你为谁妩媚?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流沙,流沙,漫天飞,谁为你憔悴?不过是缘来缘散,缘如水……”
闭上眼睛,他把满天烟火默默摈弃。背过身,他缓缓睁开眼睛,然后,一步一步地、坚定地走开。他的身后,朵朵烟花在如墨的暗夜中盛开,瞬间绚丽已极,迸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彩,只是刹那间,花瓣如雨,纷纷坠落,犹如昙花一现,再不见踪影。
***
叶家人过年时守着“守岁”的老规矩,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总得撑过12点才能去睡。过了12点,老人家接受完小辈们的祝福后就乐呵呵地歇息去了。小辈们的手机则是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都是同学好友新年送祝福的。风铃打来电话的时候,叶时刚在床上躺下。看到她的号码,他本不想接,谁知手指一按竟接通了。
“叶时,新年快乐!”
她兴奋的声音直透他耳膜,他把手机拿远了点才说话:“新年快乐。”
“叶时,你猜我现在在哪里,快猜,快猜!”
眸间滑过一抹笑,他说:“你能在哪里,美国?”
“啊……咦?你怎么知道?我明明没告诉过你啊!”
那头的声音从兴奋迅速转变成狐疑,叶时甚至能想象她瞠目结舌的样子。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居然就猜中了,他无声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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