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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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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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她皱眉:“那相公是得了隐脉的好处,这才有了改变?”

他笑着摇头:“一夜春风,即便没有刻意去取,也是吸纳了些许。”

仲冉夏眨眨眼,小声道:“若是尽数得了,相公岂不是天下无敌?”

如此无意中得到了一点点,便有这般厉害的转变,若是全部吸取后,岂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展俞锦再次摇头,不语,余下的话并未说出。

隐脉虽不能留作己用,却能护住周身大脉。若非有它,那次重伤之下,即便有上好的药材如流水般灌入,也是救不回她的。

再者,隐脉的天然真气被悉数取近,便也是油尽灯枯……

看到他眼底的黯然,明白这人又想起了当初的事,仲冉夏只得转开话题,再也没有提及隐脉一事了。

新婚燕尔,一点也不假。

尤其是,有些事只要开了头,便越发不能收拾。

而且某人还憋了足足一年,如今想要讨回来,夜夜索求,仲冉夏实在头疼。

这夜,展俞锦抱着她亲亲啃啃,又滚到了床上。

仲冉夏当机立断地推开他,坐起身,面目肃然:“相公,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剥衣服的人没有停手,似笑非笑道:“娘子说,我听着。”

她红着脸抓住某只手,低头见自己几乎要被剥干净了,明显此人在敷衍,皱眉又唤了一声:“相公!”

展俞锦叹了一声,懒洋洋地倚着床榻,抬眼道:“娘子,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仲冉夏酝酿了许久,终于是憋出了一句:“相公,以后的事我们得计划计划。”

睨了眼好整以暇的人,似乎没有异样,她接着道:“优生优育,不如……我们就生一个?”

偷偷瞄着展俞锦,脸色没变,笑容却渐渐敛了,仲冉夏摸摸鼻子:“我们还年轻,最近也不用急着要孩子了……吧?”

“哦?”他挑眼,语气中听不出喜怒:“那么娘子想怎么做?”

这个问题,仲冉夏思考了很久。

古代有一味汤药,名为“凉药”,含有麝香成分,长期饮用可以破坏生育能力,以致绝育。这个法子,绝对不可行。

当然也有人把麝香放肚脐里面避孕,不过效果就不清楚了,总归对身子有些害处。

第二种方法便是用藏红花,不仅可以避孕,还是民间流传的堕胎药,自然不行。

听闻还有人用饮用水银避孕,这根本就是慢性自杀,她也排除在外了。

据说在男方□上涂上盐巴、洋葱汁和有香味的树汁,或者在女方子宫内涂石榴汁液也可以避孕。别说美相公不愿意,石榴汁她也是不喜欢的……

至于古印度用鳄鱼、大象之类的排泄物用作避孕,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中世纪的羊肠,倒是可以试一试。就不知道舒适度如何,又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想得仲冉夏的脑筋都要打结了,实在没想到一个合适的方法。最后,不知能否说服美相公那个……体外?

展俞锦如果知道某人的脑袋瓜子把各种避孕方法都转了个遍,显然不可能像如今这般镇定。

他只是无奈地看向仲冉夏,见她神游天外,叹道:“娘子这是不愿意生下我的孩儿?”

“不,我只是……”她垂着头,声音低了下去。

展俞锦搂着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眼角:“是怕儿女多了,会出现天凌府以往的情景?”

仲冉夏揽着他的腰,没有吱声。

展家三兄弟,一个被杀,一个瘸腿,最后亦悲惨收场,连他们的亲生父亲,也死在美相公手里。

这样的家庭惨剧,确实让她心有余悸。

天凌府府主只有一个,子嗣多了,最终落得如何的下场,令仲冉夏有些惴惴不安。

“我深信,我们的孩子不会是这样的……”展俞锦低头凝视着她,慢慢说道,眼底透出不一样的光彩。

半晌,仲冉夏笑了:“确实,这个府主是包袱,而非荣耀。”

总要被人追杀,又异常忙碌,没有假期,没有福利,这样的位置谁会想要?

她捏着拳头,睁大眼道:“这念头,定要灌输到儿女的脑子里……”

不过这样一来,谁也不愿当府主了,美相公什么时候才能摆脱?

展俞锦一笑,驾轻就熟地把她剥了个精光,俯身而下,深沉的目光紧紧锁住仲冉夏:“既然如此,娘子,我们还得多多努力了。”

她还要争辩,此人完全歪曲了自己的意思,顺道妄下决定。

可惜满肚子的话,因为被堵住的嘴唇,只能咽下去了……

番外三明远的决定

彤城初夏,艳阳高照,热闹非凡。

一辆普通的马车驶过市集,缓缓往郊外而去。

车内华贵舒适,铺满了狐皮软垫,小桌上摆满了书籍与香茗等物,角落淡淡弥散的凝神香袅袅缠绕,玉枕在侧,令人昏昏欲睡。

身穿鹅黄衣裙的女子正半倚着玉枕,微垂着眼偶尔翻看手中的书册,时不时掀起一点点帘子,瞧瞧车外的情景,百无聊赖。

成亲一年,未有所出。仲冉夏不急,却急坏了天凌府一干下属。毕竟府主曾言,不纳妾,不休妻。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们四处搜罗了不少强身健体的药方,能助人生子的偏方,甚至是连不知从何而来的土方子都献了上来。

见状,仲冉夏真是哭笑不得。

其实她明白,自己体弱,展俞锦担心她尚未恢复,稍微动了一点手脚,于是至今未孕。

只是这一点,他不点明,仲冉夏也乐得装糊涂。

反正天凌府如今慢慢淡出江湖人的视野,隐在暗处,这些堂主也闲得慌,这才会多管闲事地插手……

“夫人,到了。”车夫暗沉的声线响起,打断了仲冉夏的沉思。

她提起裙子,下了马车,却见人山人海,且以妇人居多。

她们带着嬷嬷或是年轻的丫鬟,提着篮子。露出小小的一角,里头显然是各类精致的供品。

仲冉夏挑眉,怎么没人告诉她要带东西来供奉?

她还以为,只要有诚心,人来就行了……

瞥了眼车夫,她皱起眉头:“柳锋,我们回头买些东西再来?”

此次出府,展俞锦并未随行,只派了身边的柳锋前来。可怜他一位在府主之下的高手,沦落到赶车充当马夫。

闻言,他低着头,恭谨地道:“夫人,供品就在车里,公子已经备下了。”

仲冉夏点点头,看来那人不提,倒是没有忘记此事。

只是见柳锋轻松地托起一个手臂宽的箱子,她愕然道:“……这么多?”

别人就提着一篮子,他们是一大箱,会不会太夸张了?

显而易见的,两人搬着箱子进去,侧目之人甚多,回头率达到百分之二百。

仲冉夏眼观鼻鼻观心,只能无视之了。

步行上山,已示心诚。

半山腰上有一清泉,旁边一座整齐壮观的寺庙,正殿的牌匾上写着“观音堂”三字。

仲冉夏稍微喘了口气,反观身边的柳锋面不红气不喘,尤为羡慕。

自然,两人的脚程,要比山下那些妇人快得多了。

这会入庙,堂内并没有多少人。

不知天凌府的堂主从何知晓这里有一座观音寺,附近百姓传言相当灵现,便三番四次地提起。

仲冉夏好笑,供奉观音,也不过是图个心安而已,心诚则灵。只是没想到这日一早,展俞锦却命人备下了马车,让她亲身前来。

想到一大早她面露诧异,美相公只是淡笑不语。

左右无事,仲冉夏还是乖乖地跑了这一趟。

难得那些堂主一片好心,又怎好辜负?

她也就当做了一次简单的郊游好了……

柳锋将箱子交给迎面而来的和尚,他们四人费了好些力气,这才是把东西搬进了后堂,累得气喘如牛。

仲冉夏跪在蒲垫上拜了拜,便到偏殿求签。反正都来了,不如求一道平安符,毕竟美相公的仇家实在太多,求一番心安总是好的。

但当她看清解签的人时,却不由一愣:“小师傅?”

“……仲小姐,”明远抬头见是她,怔了怔,双手合什,将仲冉夏带到了前院的池塘边上。

柳锋离得远远的,并没有靠近,让两人有了单独倾谈的空间。

她暗叹着,这才是展俞锦让自己来的目的吧……

沉默许久,仲冉夏这才打破了沉默:“小师傅怎会在此地?”

他已还俗,却又回到了寺庙么?

明远清减了些许,气色倒是不错,只是脑袋上仍旧不见半点毛发,还是光秃秃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目光清澈,微笑道:“仲小姐放心,我这只是挂名的俗家子弟,带发修行。三年一过,便要离开的。”

带发修行……

可是头发在哪里?

这话怎么听怎么诡异,只是仲冉夏如今却笑不出来:“为何三年?三年过后,小师傅又要去何地?”

“仲老爷毕竟是小僧的生父,即便没有养育之恩,也该为其守孝三年。之后,海阔天空,四处游历,钻研武学,是小僧想要的生活。”说到这里,明远双眼流光溢彩,好不炫目。

她看着小和尚,慢慢笑了:“也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以后若有难处,不妨来寻我。”

“仲小姐客气了,”他答得有些拘谨,局促的表情在面上一览无遗。

她拍了拍明远的肩膀,明白小和尚是执着于以前的事,遂淡淡道:“过去了的,小师傅又何必耿耿于怀?”

见他眉目有些舒展,仲冉夏想着小和尚行走江湖,虽然有武功防身,这般单纯的性子总要被人骗得一穷二白,不由担忧:“小师傅还是打扮成苦行僧,免得遇上心怀不轨之徒。想必看在少林寺的份上,鲜少有人会为难你。”

明远点点头:“仲小姐此话,与主持大师一模一样。”

她无奈,看来此处的主持也是一眼看清了小和尚的性情,想必亦是担心不已。

望见柳锋背对着两人,仲冉夏悄悄从袖里取出一物,飞快地塞到明远的手中:“此乃天凌府的令牌,若是恶人见着,不会敢招惹你的。如果缺些盘缠,要解决住宿之类的,不妨直接拿着令牌到各大城市中,名字里有‘夏’的客栈、酒肆。”

眨眨眼,她又压低声线道:“这个令牌,除了小师傅,其余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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