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美滋滋的计划着未来的幸福生活,钟泱满意的离开了同文馆,朝着自己的公寓走去。
猛然,钟泱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晕啊,被忽悠惨了,竟然忘了谈薪水!”
······
同文馆馆长办公室内出现了一位身穿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韦老,此子如何,能争取吗?”神秘的中年男子对着韦汉民说道。
“此人年纪尚轻,但是为人圆滑,意志肯定不坚定。恐怕难以领会革命的要义啊,尚需观察一段时日。”
“那好吧,革命尚未成功,我等志士尚需努力。”
“为国为民,如履薄冰,岂能大意。”
“那就先观察看看吧,革命需要与国外各势力沟通商讨,这等人才不可或缺啊。”
“此事我当尽力而为。”
谈话到此为止了,看来小小的同文馆内,也是暗藏丘壑。大时代的潮流中,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被掩埋。
······
在丽华上班的这几日,悠闲是悠闲了。钟泱却也并非都在无所事事,必要的计划还是要有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快弄到钱,至于办法嘛,就是元蛟空间内尚存放着的的3块精钢机械手表。在这几日里,钟泱已经通过陈泽了解到北京城内几个比较实惠的当铺。想来到了那儿应该能把几块机械手表换个好价钱。只有有了钱,才能进行更进一步的发展。
从同文馆出来后,钟泱便往城东的新桥北大街路东增裕当铺。
据当地的老北京介绍,在北京东直门内到北新桥一带,有当铺胡同存焉。“东直门内大街路北,北通东手帕胡同,原为一小巷,当铺胡同坐落在胡同南口的大街上。乾隆朝京师全图已绘有该胡同,民国间始定名。”
当铺最早产生在中国的南北朝时期,是佛教寺院的一大贡献,时称“寺库”。是收取动产作为抵押,向对方放债的机构。旧称质库、解库、典铺,亦称质押,又有以小本钱临时经营的称小押。
当铺多由私人独资或合伙经营。当户大多是贫苦百姓。当价一般不超过原价的一半。赎当时须付利息。期满不赎,由当铺变卖。
当铺有一整套有别于其他行当的传统。古板的从业者,高大的柜台,门外墙上写着巨大的“当”字,总给人一种神秘的隔世之感。老式的当铺门前有木制栅栏,纯属自卫,并非如传统所说当铺是牢狱犯人开设的。
不过在这个时空里,北京当地的当铺陆续拆除了多年不变的门前旗杆或牌坊,竞相仿效新潮流。不设立旗杆牌坊,栅栏门楣子上做了个铜质的三面牌,牌面镂空,凿有云头、方胜、万字不断头等花样,形如挂檐,叫做“云牌”,后部嵌在门楣上,并挂上两个幌子。
旧中国高利贷的一种形式。是按借款人提供抵押品的价值打折扣,贷放现款,定期收回本金和利息的一种剥削方式。当铺起源很早,在南朝时已有寺院经营为衣物等动产作抵押的放款业务。唐朝当铺成为质库,唐玄宗时有些贵族官僚修建店铺,开设邸店、质库,从事商业和高利贷剥削,它与柜坊同在市场上占有重要地位。
这时的北京城,内外共有二百多家当铺。此时的当铺城里城外的小市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在这么多当铺里,其中较殷实的当数常、刘、董、孟等五号,这些个当铺的经营资本多来源于清内务府官员和太监。发展至今,早已经是在行业内根深蒂固。
每年正月,北京当铺的开张仪式很有风趣。据时人记述谓:
当铺春节开市,也是富有戏剧性的场面。正月初二凌晨,铺堂众人按等级职位以次排列,相互团拜礼毕。总导演大缺(当铺内较为高级职称)传令开当铺门。四门大开,算盘摇动三通,这时从大门外跑进三位童子(实质安排好当伙计),第一个手拿银锭元宝,第二个怀抱一大瓷瓶,第三个手执一柄如意,进来贺年。三件吉祥物都有个讲究,一为“立市之宝”(银元宝);二为“平安如意”,取其“瓶”音;三为“吉祥如意”,取其“如意”。将这些吉祥物都放在柜台之后,又从外面走进一位当客(实质已安排好的),身着紫锦衣,手拿土黄色白裤腰长裤一条,前来典当。业务人员焉敢怠慢,来人张口要价白银二两。管账先生立即开票、付钱,编入第一号当物。当然此裤不用赎,早已够本有余,主管伙计立即将此裤入库,做为镇库之宝物。
说起典当行,许多人还会把它和“拮据”、“潦倒”等字样联系在一起,门口一个大大的‘当’字,里面是高高的柜台,冷漠的掌柜一双贪婪的眼睛盯着来者。来者要么是拿着过冬棉衣换几天饭食的穷人,要么是偷了家里珠宝换取挥霍本钱的败家子。
在人们印象中,当铺是穷人出入的地方。曾经,当铺给人的印象是:“高高的柜台、冷漠的掌柜,乘人之危,高利盘剥……”
而事实上呢,这时的的当铺的确如此。就算是经陈泽推荐介绍而来的这家据说比较实惠的增裕当铺,也仅仅是相对于其它的当铺而言的。简单来说就是没有太黑心,在盘剥的时候还稍微地考虑了一下对方的需求。
宅男钟泱对于应付这些一辈子都在典当行业里坑蒙拐骗的当铺老板自然是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忽悠了半个多小时,就投降了,以3块表共160银元的“高昂”价格死当给了万恶的增裕当铺。
即使是再不爽,也要忍气吞声啊。自己的确是急需要钱,就不要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了。有了元蛟,还舍不得这点小钱,等哥发达了,就把这件当铺买下来改成茅厕!钟泱恶狠狠地想着。
握着兜里的160个银元,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垫脚石啊。
………【第八节 聚能器】………
买铁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这件事情就交给陈泽去办吧,借此还可以观察看看他的能力还有人品。
在这个时空里,现在是一九一九年四月十五日。
买铁的事情花了两天时间,陈泽利用业余时间办妥了此事。以每吨42银元的价格收购生铁,并且表示如果愿意长期购买的话还能有所优惠。
这些生铁都是日本人办的本溪铁厂生产的。当然国内也有生铁买卖,但是价格在80银元以上。考虑到实际成本问题,钟泱也忽略掉了陈泽没有坚决抵制日货的可耻行径。
1919年时,中国的汉阳铁厂每吨生铁的成本为48。5银元,而日本人办的本溪铁厂每吨生铁的成本仅22银元。成本的差距主要在运输费用上。本溪用的焦炭,每吨仅5。74银元,而汉阳铁厂需要用木船把江西萍乡的煤运到汉阳,使其焦炭成本每吨达24。54银元。
同旧式运输业相比,铁路运输的成本要低得多。尽管旧式运输业中的苦力工钱低得可怜,但由于效率低下,单位成本却比现代运输大得多。大体上,大车、手推车的运输成本,是铁路的二到三倍,牲畜驮运是铁路的三到五倍,人力搬运是铁路的五到十倍。而在没有铁路的地方,不得不依赖传统运输业。
虽然内心充满了疑问,但是陈泽并未询问钟泱购买大量生铁的缘由。只是尽心尽力的办好了此事,更没有贪墨一个铜板,也没有向钟泱收取辛苦费。与某些问个路都要收费的所谓国际性大都市,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当然我们的钟泱虽是宅男,但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让别人帮你办事,当然要给点好处。不然下次还有谁愿意帮你。至于自己与陈泽间的关系,直接给钱就很俗气了,效果也不会太好。
买了些比较舒适的衣物和一袋二等良品粳米,让人给陈叔捎去,看着陈泽脸上的欣喜,就知道效果还不错。学会用合适的方法拉拢人,是成为上位者的第一步,钟泱在实践中慢慢体会着。
订购了3吨生铁后,陈泽正询问着要如何处理。在听取了重要的处理意见之后,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在郊外租用了一间废弃了许久的马厩,花10个银元把这个马厩改成仓库,再出点钱会北陈村请几个老实的乡亲来守着。都是乡里乡亲的人,信得过,靠得住。
钟泱采纳了这个建议。因为钟泱表达了购买生铁是一项长期的活动,而且要求保密。在购买生铁之后,只要求卖家把生铁运到隐蔽处,之后的事情则由钟泱自己处理。
“陈泽的这个主意都照顾了以上的需求。看来这家伙是个处理细节的人才啊,幸好自己已经初步笼络到他了。”钟泱心里愉快的想到。
又花了五天时间,陈泽终于把一切都办妥了,改造好了的仓库,请来帮忙看门的老乡,运来的生铁。仓库的租金是每年70银元,门卫的人数是3人,每人月薪是10银元。
钟泱看过之后觉得这个仓库的确不错,决定等一有钱就把它给盘下来。雇佣的三个门卫也观察了,都是老实人。再说出他们的月薪时都显得欢天喜地的。
在检查了那三吨刚送到的生铁之后,钟泱并未立即把它存放入元蛟的空间之内。小心使得万年船啊,不要低估任何人的好奇心和智慧。任何把关乎自身生死存亡的秘密告诉别人的家伙,都是对自身的极度不负责任,也是对别人的极度不负责任。
决定了过几日再来处理这些生铁,钟泱便与陈泽一同回公寓去了。为了方便联络,钟泱已经让陈泽搬来自己的隔壁,房租由钟泱负责。
一路交谈,和陈泽商量了一些今后的事宜,便已是天黑。吃饭吧,在肚皮强烈的抗议下,两人同时做出了英明的决定。
三日之后,向章立伟告了一天假的钟泱独自一人来到了郊外的仓库处。
在和三位门卫打过招呼之后,便进入了库房内部,并吩咐了任何人不得进入打扰。
只是一个意念,一个抬手。三吨铁便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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