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男痴女的昏情苦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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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男痴女的昏情苦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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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他心中一乐,一时间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王晓菲吃了一惊,紧皱着眉头,目光严厉地望着他,沉声问道:“你笑什么?”

  他吹了一声口哨,很响亮,慢悠悠说:“我想,你在思考人生吧!或者是关于生命的奥秘?”

  他这付轻狂的神态,讥讽的口气,差一点叫王晓菲按捺不住。她是何等身份,何等高贵,集家世、财富、学历、美貌于一身,这样一位上天的宠儿,何时受过他人奚落?无论走到哪儿,迎接她的不是一片赞美声?也许她习惯了被奉承巴结,对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她就不知如何应付了。她想摆出一付威严的样子训斥张君,叫张君明白他们之间的差别,张君对她应该是毕恭毕敬、唯唯诺诺才是。可她又不敢断定这愣头小子会不会拂袖而去。想着最终会降服他,把这狂妄傲慢的家伙变成一只舔自己脚丫的哈巴狗,她心中的怒气消了。她脸上的神情缓和了,摇摇头说:“你真会说笑!我在想啊!这么多天了,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第五章 温柔陷阱(2)
“我为什么要联系你?”张君期待的柔情蜜意没有来,不耐烦了。他发觉这女人太爱做戏,陪她玩太累人,即使最后能如愿以偿,但要经历诸多麻烦,他宁可放弃。他心生去意,说话也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受了。

  王晓菲有些尴尬,有些恼怒,但也感觉新鲜。张君和她以前交往过的公子哥儿不大相同。他们都彬彬有礼,因为要做绅士,逆来顺受,因为心怀鬼胎,对他们她可以任着性子为所欲为。尖刻的挖苦,恶毒的贬斥,他们一律笑脸相迎。在她面前,一个个都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唯恐她不高兴。可张君在她面前就像个帝王一般大模大样,目空一切,根本不看她的脸色,不管她的情绪,难道他一点也不为她的美色和财富动心?就像他的幺舅一样,但幺舅不上钩还能理解,四十岁的人,见多识广,老成持重,不愿意玩些费心劳神的爱情游戏,也清楚从她身上得不到什么。张君这么年轻,看女人的目光恨不能掀开她们的衣服直看到里面去,他却对她不感兴趣,这就令她疑惑了。她又心急又奇怪,更想把张君抓在手里了。就像老话说的:越得不到的东西,越勾起人的占有欲。她压住火气,做了个遗憾的手势,说:“你和你幺舅一样骄傲!但我不得不说,你没有他那么好的修养。”

  “修养?”张君冷笑一声,不自觉提高嗓音,“什么叫修养?”

  王晓菲赶紧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对着他“嘘”了一声。

  张君四周望望,偌大的咖啡厅没两个人,且相隔又远,加上空中缭绕的音乐声,没人听到他的大嗓门。但他还是住口了,因为他忽然忘了他究竟要说什么了。只是越来越烦躁,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被她用来消遣解闷了。就像他用艾玲来寻开心一样。

  王晓菲见他闷头生气,笑着*道:“咦!你不是要阐述‘什么叫修养’吗?我洗耳恭听。”

  他真想起身就走,但又心犹不甘,被愚弄的怒火还没发泄呢。他打定主意,把眼前这个女人羞辱一番,以解心头之气。他仰靠在沙发上,像个长辈似的漫不经心问:“你多大了?”

  王晓菲愣了愣,随即装出一付小姑娘的憨态侧着头轻声叫道:“太没礼貌了!哪有问女士年龄的。”

  “快三十了吧?”张君的话音里透出冷笑。

  王晓菲生气了,忿然道:“我有那么老吗?”

  “那么你究竟多大?”张君的嘴角泛起笑意,他体会到耍弄她的快乐了。

  王晓菲刚要发作,咬咬牙强忍了。很大度的一笑说:“尽管你很唐突,我还是回答你,比你大一点点吧。”

  “哦!”张君点点头,呷一口咖啡,脸上似笑非笑,像在自语般感慨道:“女人到了这个年龄,算是爬上山顶了。虽然阳光灿烂,风光无限,但接下来就是下坡路了。而且是背着太阳的阴坡。许多女人在滑下坡时才后悔,光顾着享受青春了,没想到转眼间就人老珠黄,可生命还是一片空白。”他呵呵笑起来,觉得自己说得太好了,既充满哲理又富有文学味。

  望着他自得其乐的样子,王晓菲哭笑不得。她已经不生气了,甚至认为张君很有趣,坦白、直爽、像小孩子一样急躁任性,而且还要装深沉,扮起一付正经面孔教训他人。她也来了兴趣,一付茫然的神情问:“你究竟要说什么呀?似乎你想要告诫我?可你不觉得有点儿滑稽吗?”她忍不住笑了,笑得很有点儿嘲讽的意味。

  张君不看她,以免被她含义复杂的注视打乱思绪,如果又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在她面前瞠目结舌,脸可丢大了。他端起咖啡,不喝,轻轻搅动,慢悠悠说:“怎么?没明白?还觉得滑稽?你没感到光阴飞逝,你没两年可以游戏人生了吗?”

  他以为王晓菲要跳起来了,可她却笑嘻嘻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游戏人生?你好像聪明过头,也就是自作聪明。”

  张君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憎恶。他似乎看到她在和许多男人寻欢作乐,那么下贱、那么无耻。他冷笑一声说:“装吧装吧!别忘了男女有别。男人常换情人叫*!女人吗?嘿嘿!”他不甚厌恶地一挥手:“叫*!说得更准确些:叫下贱!”

  王晓菲终于按捺不住,腾地站起身,指着张君声色俱厉喝道:“住口!”

  有人在瞧他们了。张君心里舒服极了。摆出一付宽厚仁和的长者模样叫她坐下,然后很恳切地说:别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以为自己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就能离经叛道。女人就是女人!行为出格不仅遭人非议,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他这个人正直豪爽,看到她作践自己就忍不住出手相救。虽然言辞激烈一些,但良药苦口嘛。

  王晓菲势上压到对方的较量中,张君略占上风,他心平气和了,态度也亲切友好了,他面带微笑,真诚的表示他绝没有侮辱她的意思。其实他很尊重她,所以才会像一个好朋友一样提醒她,因为他听到了太多有损她名誉的议论,人言可畏啊。他也谢谢她看得起他,一片诚心和他交往,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像这种单独约见,以后就免了。他侃侃而谈,越说越得意:自己口才真是太好了!说得王晓菲无言以对,只得投降。你看她蜷缩在沙发里,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望着他,目光那么可怜,完全是一付甘心认输的表情。他飘飘然了。目的已经达到,再坐下去没多大意思了。他起身告辞。

  王晓菲无动于衷,木然看着他离去。

  到了外面,冷风一吹,他清醒了。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他不是来找感觉的吗?不是来偷香窃玉的吗?怎么稀里糊涂扮起正人君子了?真他妈不可理喻!他丧气之极,同时还有隐隐的担心,他把她批得那么狠,她会不会找他的麻烦呢?

第五章 温柔陷阱(3)
第二天王晓菲又约张君见面。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要张君无论如何必须赴约。因为她要澄清张君对她的误解。

  张君本不想去,但又害怕她一怒之下找他麻烦,还是去安抚她一番为妙。晚上七点,他准时走进咖啡厅。

  王晓菲已经在等他。她还是坐在昨天的位置,看来她认为昨天的谈话还没完。张君刚坐稳,她就急急忙忙说开了。她说张君一定是听了某些小人的谗言,所以把她看做一个行为极不检点的、轻浮浪荡的无耻女人。可张君为什么不想一想,那些人为什么要诽谤她。难道他忘了这句至理名言:世上有许多人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酸。诋毁她的人都曾经在她面前摇尾乞怜,而一旦得不到骨头便像恶狗一样对她狺狺狂叫。这种人不说人品,连狗品都够不上,他们的话张君也信?常言道流言止于智者,看来张君不是一个智者。虽然正直,但很稚嫩。还无法认识人心的卑鄙险恶。当然,正因为张君正直,她才愿意做这番解释。否则,她才不屑一顾呢。接着她又说张君误解她希望和他交往的意思了。男女之间除了性吸引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只有龌龊的人才把和异*往定位在动物的本能上。而高尚的人则是和他情趣相投的朋友做思想的交流,精神的沟通。这是纯洁的友谊之花,只会在没有私心杂念的心田绽放。

  张君被她的滔滔宏论震住了。一句嘴也插不上。她的能言善辩令他又惊讶又佩服,看来她的确不简单,不愧是名牌大学法律系的硕士生。他也有些惊喜:她很在意他对她的看法,煞费苦心做出一番解释,这说明他在大家(包括她)心目中是很有份量的。

  王晓菲说累了,也口渴了,端起咖啡,一口喝掉半杯,长呼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一付重担,轻松地笑着说:“好了!我说得够多了。你自己判断吧。”她站起身,向张君伸出手,不无遗憾地说:“再见吧!但愿我没给你带来不快。”

  张君有些意外:她说完就走,那么干脆,根本不在乎他是否相信她的话,并且表示出他们不再交往的意思。她的确心高气傲。可并不难缠。同一般女人一样重名誉知廉耻。他心里不反感她了。想着以后自己要混迹商界,她对自己或许有用,还是别把关系搞僵了。于是他很关心地说:“你要走了吗?要不我送你吧。”

  “你开车来的?”王晓菲问。

  “这个……目前我还没车。”张君嗫嚅道。很快又说:“你可以叫出租车送你呀!”

  王晓菲笑了:“不用!步行十分钟就到了。”她语气变得亲切了,“如果你愿意陪我走走,那就多谢了。”

  在一家四星级酒店门前,王晓菲停下来,指着里面,笑吟吟问:“有兴趣上去坐坐吗?”

  张君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不认识你圈子里的人。”

  “什么呀!只有我一个人!我住这儿。”

第五章 温柔陷阱(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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