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男痴女的昏情苦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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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男痴女的昏情苦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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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她那个董事长老爸吗?”张君问。

  幺舅点头。又不无忧虑地说:看来王晓菲已经对张君动了兴趣,她一旦行动便会毫无顾忌。张君一定要对她保持高度警惕,以免落入她圈套就对倩倩解释不清了。

  张君却认为幺舅多虑了。只要不是精神病人,就没什么好怕的。他刚想说出回家路上王晓菲来缠他的情形经过,可突然冒出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使他缄口了。

  幺舅问起他结婚一事。看他兴致索然的样子,忍不住责备他:“怎么?还想浪荡?你就不替倩倩想想?女人二十五岁可不比男人二十五岁!没两年青春了。更何况她肚子里……”幺舅顿了一下,语气严厉了,“你的责任心呢?恩?责任心是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别学那些油头粉面的小白脸,轻浮、浅薄、自私,还以为自己很有个性。”

  张君被训得心头火起,心想你是酒劲发作了还是心里不痛快?拿我撒气。他刚要顶撞过去,猛然想起自己的前程攥在幺舅手里,万不能惹他生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嘛。于是他很委屈地替自己申辩:他一穷二白,结什么婚嘛!如果结婚的费用全由双方父母承担,他于心不忍。他要努力奋斗几年,等手头有了足够的钱再来操办婚事。

  幺舅的脸色开朗了,拍着他肩头夸道:“不错!有志气。不过既然倩倩已经开始安排了,你就顺其自然嘛。”

  张君捧着头苦笑。

  幺舅以为他自尊心过不去,玩笑道:“你以后会有钱的。那时加倍还他们。”他站起身,抱着手踱步,稍停,问张君:“你驾照拿到手了吧?”

  “那又怎样?”张君气呼呼地:“没车开有什么用?”

  “我送你们一部车?如何?”

  “真的?”张君腾地跳起身,兴奋得两眼发光,“什么车?”

  看他急不可待地样子,幺舅笑道:“和倩倩商量了再说吧。看她喜欢什么车。但价格只能在十万左右。名车我可买不起。”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幺舅说他明天中午要宴请几个业务上的朋友,要张君也去。一来混个脸熟,二来切身体会一下业务是怎样谈成的。张君问幺舅打算把他介绍进哪家公司,什么时候去。幺舅的回答令他很失望:等机会。大概在下半年吧。

  第二天张君又请了一天假。上午和倩倩一道去看房子,中午十二点,他扔下倩倩,赴宴去了。

  来到幺舅请客的酒楼,他不禁心中一喜,咦!这不是昨天他和李天运吃饭的酒楼吗?那个乖巧可爱、天真烂漫的女服务员一定在上班?她那甜甜的笑容和笑眯眯的目光真叫人舒服,而她害羞了时那付慌乱的神情更叫人动心。今天要好好逗逗她,看看她是真为他动情了呢或只是想从他身上获利而给他打电话。(有些女服务员和顾客交往的目的是让他们成为酒楼的稳定客源。可算作她们的业绩从中提成)。

  刚进大厅,那个女服务员就看见他了。她先是一惊,接着一喜,看见张君笑容可掬径自向自己走来,她倏地紧张了。当张君来到她面前,用那么温柔的、脉脉含情的目光凝视着她时,她抱在身前的双手竟不由自主颤抖了。她机械地弯腰,头埋得很低,好容易才从嗓子眼挤出一句:“欢迎光临。”

  张君很豪爽地把手一挥,哈哈一笑说:“对我你就免了这套礼节吧。我今天在三号包间。”

  女服务员稳住心神,有些遗憾的说三号包间不归她负责。

  张君开始吹牛了,说今天他请的客人多么有来头,他们要谈的事多么的重要。他看看身边没人,压低嗓音问:“你几点下班?”

  女服务员犹豫片刻,眼望着别处小声说:“四点。”

  张君又望望四周,他怕幺舅突然出现,很快地说:“四点半,我在太平洋影城门口等你。行吗?”

  女服务员的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溢满了泪水,她几乎是让人不觉察的点了点头。

  张君心花怒放了。酒宴上幺舅和客人们谈了些什么他一概不知,认识了哪些人一个也没记住。他沉浸在美妙的遐想中。

第四章 色心骤起(1)
四点半,张君准时来到太平洋影城。就在他东张西望,想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出那张可爱的脸蛋儿时,他忽然发现人群骚动起来。那些沿街摆摊的小贩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把东西一卷,或抱在怀里或夹在腋下,然后弯腰低头往人堆里直钻,搅得路人一片混乱。原来是城管到了。张君的腰被一个小贩怀中的包袱撞了一下,很痛。他看小贩是一个身子单薄、个头矮小的中年男子,便一把揪住其胸口,声色俱厉喝道:“敢撞老子!你娃娃想找死!”

  一张熟悉的面孔凑到他眼前,笑嘻嘻说:“算了!张君,都是熟人。”

  张君不自觉手一松,小贩趁机溜了。他有些生气,也不相信他的大学同学会跟这些街头游动小贩是熟人。他埋怨道:“你这个开心鬼!寻开心也不挑时候!你看:跑了!你赔我医药费。”

  开心鬼原名邓开新,因他一天到晚都乐呵呵的,同学们干脆叫他开心鬼了。他对张君挤眉弄眼做怪相,举起手中的帆布包袱晃了晃,“嘿嘿”一笑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似。”

  张君愣了!他的同学,经济管理的本科毕业生,居然在摆地摊。“你……你在搞什么鬼?”他又惊讶又疑惑,觉得不可思议。

  邓开新踮起脚尖望着街道,眼看着城管巡逻车缓缓开走,转过脸来得意洋洋地说:“挣钱呀!半小时,我已经有二十元进账了。”

  看他喜不自禁的样子,张君更糊涂了:“你没在那家公司干啦?”他问,心里有些怜悯邓开新。因为那家公司虽说又累又挣不了什么钱,(一个月一千五六),但毕竟很体面嘛。难道他被公司开啦?

  邓开新气昂昂回答:“干!怎么不干!能溜号就溜!不然哪来钱结婚!只有抱着脑壳发昏!”他呵呵笑起来。羡慕地说还是张君幸福。家在本地,父母都小有权势,给他和倩倩安排的工作都是又轻松又挣钱,年终奖多得“数钱数到手抽筋”。

  张君听得很舒服,优越感油然而生,他正要夸耀自己将很快成为商界的风云人物,但看到邓开新满头满脸的汗水,头发像一堆乱茅草,衣服脏兮兮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帆布包,和街头小贩没有区别,他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想当年邓开新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许多女生为他倾倒;可短短两年多时间,生活的风霜就把他变得苍老、憔悴,再也没有“恰同学少年”的意气风发了。唉!毕竟同学四年,又是室友,曾朝夕相处,有过多少回味无穷的美好时光啊!说点儿激励他的话吧。

  他长叹一口气,说他的工作没邓开新想的那么好,而且工作时间长,管得又严。不像邓开新,瞅个空就溜出来把钱挣了。

  “那是当然!”邓开新不无得意地说,“一个月下来也有几百千把块钱呢!加上在李天运那儿做钟点工的收入,我一个月有三四千呢。”他喜笑颜开了。

  张君有些不解:“你哪儿还有时间给李天运打工?”

  邓开新说他每天下午五点过到晚上十点在李天运餐馆做杂活。顺带把晚饭解决了。除了他,还有两个同学也这样干。

  张君一想起李天运心中就窝火,他昔日的佣人不仅比他过得好,竟然还做起同学们的老板来。听邓开新很感动地说李天运多么重同学情,他厌烦地把手一挥:“好了!我问你:这个……丽丽好吧?”

  丽丽是邓开新的女朋友,也是他们的大学同学。

  邓开新苦笑一声,耸耸肩,叹口气说:“唉!她现在后悔死了!嫌弃我是农家出身。说她本就是个农家女,就应该找个家在成都的同学做男友,”他望着张君笑起来,“她说就该找一个像你这样的。有依靠!”

  “嗨!女人嘛!抱怨是她们的天性。”张君笑着安慰他。

  “好了!今天没时间了。我要赶去餐馆了。”邓开新遗憾地说,和张君握了握手,“改天我请你烫火锅。好好聊聊。”他匆匆走了。

  张君看看时间,快五点了,心头一阵发慌:自己多半被耍了。这些酒楼的女服务员见多识广,哪一个不是人精?会这么轻易上钩?也许她正和她的同伴们躲在暗处,望着他这付又傻又痴又色迷的样子偷着乐呢。赶紧溜吧。可就在这时他接到女服务员打来的电话:下班晚了一点儿,此刻她正赶来。请他再等一会儿。张君犹豫不决了。他怕继续上当,又怕错失良机。他看见影城旁的咖啡厅,有主意了。去里面舒舒服服躺着,她若真心赴约会打电话找我的。

  不出他所料,十多分钟后手机响了,女服务员焦急地问他在哪儿?

  他一口喝干咖啡,抹抹嘴,整整衣领,神态悠闲走了出去。可是一见女服务员,他眉头皱紧了。

  她换了一身蓝白相间的休闲运动服,但看起来像某个中学的校服。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更像是学生的打扮,一头长发不是像上班时披在肩上,而是在脑后高高地扎成一束,整个形象完全就是一个高中生。她迎着张君走来,神情又激动又不安,喘着气说:“我以为你走了呢。”

  “哪能呢?”张君不自然笑了笑,他有些心虚,甚至是惶恐,他有一种拐骗未成年少女的犯罪感。“你多大了?”他突然脱口问道,连自己也吃了一惊,这话问得太唐突了。

  好在她不以为意,只是羞涩的低下头,轻声回答:“快二十了。”

  张君稍感心安。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玩笑道:“你真能干!已经开始挣钱了。我二十岁时才上大二呢。”

  谁知她一下难过了,泪水也在眼眶打转,她伤心地说她是多么渴望上大学。可在农村(除了独生女)女孩子都得把上大学的机会留给哥哥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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