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丁建配戏了了。在剧中,最精彩的地方是喜子故弄炫虚,挑逗女友,给女友愁上添愁。当快要把女友急坏的时候才一本正经地让她“附耳上来”,献上妙计。表演的时候,喜子笑嘻嘻地在她耳边咕叽了一些话,观众也听不出他告诉她的妙计是什么,但却看到女队长眉开眼笑,连连说道:“哎呀,好呀,好呀,真是一条妙计!”还高兴地直拍手。
这场戏在排练过程中效果就非常地不错,常常逗得在一旁观看的演员哈哈大笑,若是拿到台上演给民工们看,肯定会带来一片喝彩。
可是,就是这么一场精彩的戏,却被小白鹅砸了场子。
这时候陈政委因为思想右倾,被调整了位子,县委书记是新来的,名叫吴中。来到后就到水利工地来视察,分管农业的副县长陪他不光看了民工们大干、苦干的热火朝天的场面,还向他汇报了剧团为民工演出鼓劲的情况。天黑了,新来的书记吴中就不走了,与民工同吃同住同劳动。晚上,水利工地的电灯亮了,简易的油布蓬下响起了锣鼓声。民工们象潮水般地向临时戏台子涌来,争抢好的位子。在戏台的前排,专门给吴中等县领导留了一排位子。吴中一来,戏就开始开演了。
额先上了台,用额的娘子腔来了一个开场白。额说:“为了鼓足干劲,打破保守,把水利大坝早日建好的是,额们临时编排了一些新的节目,请县领导审查的是,请民工兄弟们欣赏的是。”
紧接着,演出开始了。锣鼓紧急,一大帮子红男绿女飞步上场,来了一个集体亮相,用洪亮的豫剧唱道:
“鼓劲年哪个依呀咳,
更是个前进年,
前进的歌声震河山,
新年更胜前一年。
惊天动地干一番,
粮食棉花堆满山依呀呼咳、、、、、”
这阵势,这一唱,唱得满堂喝采。
接下来就开始演《妙计》了。只见小白鹅上身穿一件蓝花袄,下身穿一条军裤,腰间束着一根牛皮带,扎着一对小羊角辫,一看就象个民兵队长的样子。喜子则穿着一身蓝棉衣,也扎了一根牛皮带,这也象征着民兵的样子。上了场,二人对唱,共舞,打情骂俏,再接下来就到了作为穆桂英队的队长为比赛输给杨宗保队而感到苦恼的情节。
只见小白鹅唱了一大段比赛不服输的唱词后,就开始愁眉苦脸了。这当儿,喜子就凑到小白鹅面前夸了一句海口:“这有何难?我有一计可以解你之忧。”
“哎呀,喜子,你有什么妙计呀?不妨讲给我一听。”
喜子说:“附耳上来。”
小白鹅就将耳朵伸到喜子嘴边。
喜子就用手挡着半张脸,咕咕叽叽地开始给小白鹅讲些什么。
只见小白鹅听着听着便眉开眼笑,讲完之后,连连拍手道:“哎呀,好呀,好呀,真是一条妙计呀!”
、、、、、、、、
不一会儿,二人演完,下了场,全场掌声叫好声不断。
正当人们看得十分高兴,准备再看下一个节目的时候,却听到后台隐隐约约传来撕打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听得“砰”地一声,一只热水瓶扔在了戏台上,紧接着,就见小白鹅与那位扮演喜子的演员丁建从台后打到台前,台上台下一片混乱,演出不得不进行中止。
吴中气得一句话也木有说就走了。
原来,丁建知道了小白鹅与额的情事,胆子大了起来。这天在白天排练时,
丁建就在舞蹈中,又趁机摸了小白鹅一把,小白鹅就轻轻骂了他一句,木有再作反击。丁建自以为有把柄在手里攥着,便得寸进尺。晚上,二人演戏,一切好象都很正常。可当演到附耳上来传授妙计时,丁建在那咕咕叽叽的附耳上来的悄声中却说了这样的话:“今天散了戏后,你在河湾里等着我,我日你一盘好不好?”小白鹅没想到丁建会在戏台上来这一毒招,改了戏词,让她吃这么大的亏却又没有办法进行击,不然就得砸场子,只好继续演她的戏,当丁建的话刚落音,她就忍着侮辱,而且面带笑容,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拍着手激动地说:
“好呀,好呀,这真是一条妙计!”
叽,这个哑巴亏吃得太大了,此时丁建的得意,下了台,小白鹅二话没说,上来就给丁建一记耳光。
出了这样的事,额灰常气恼。额当时也顾不得送书记吴中了,上了台子,大声喝斥:“都给老子住手!”场子才算安静下来。
怎么这么不争气呢?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出乱子呢?第二天,额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额的娘子腔提高了八度:“全国人民都在鼓劲的是,都在建设社会主义的是,全县的民工都集中在这里出大力流大汗,反保守拼命干的是,你丁建倒好,破坏额们的演出,大家说,这事该怎么办?”
“斗!”
于是,额当天就开了斗争会,让丁建在全体演职员大会上作检查,还给他上报了记大过处分。
这件事本来就过去了,可丁建却对我怀恨在心,额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为了报一箭之仇,他暗中盯住了小白鹅的行踪。
那一天夜晚,额与小白鹅好常时间没有碰了,双方都想。在工棚食堂吃晚饭的时候,小白鹅向额挤了一下眼,额也向她挤了一下眼。
夜幕将雉河上空盖得严严实实,额在灯下装着看书,便听到轻轻的一声咳嗽,额便将工棚的门打开了,迎进了小白鹅,一进门,额俩就紧紧地抱住,亲吻双方的嘴唇舌,接着,额将那工棚的柴门反扣上,就迫不及待地与小白鹅上了床。
正当额与小白鹅在床上激情满怀,晃悠得满头大汗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锣响,并伴有丁建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抓小偷啊,抓小偷啊,汪组长屋里进小偷了!”
这一喊不当紧,惊动了正在睡觉的民工,他们拿着杠子、劳动工具潮水般向额的工棚涌来。
啊真是丢死人了,额与小白鹅**裸地被他们逮了个正着,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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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冏: 谁见过那洋柿子---嘻嘻
额犯了两性关系的严重错误,这个错误犯得真不是时候,因为反保守运动开始了。额的问题当然还远不止这些,偏偏在这个时候,老领导陈旭东书记也因为思想右倾,调到专区任一个拖拉机站的站长,木有啥么权了。邓未来、蔡平也因为平时跟陈旭东跟得太紧,新县委班子批评他们右,也在不停地让他们写检讨,过着受煎熬的日子。当然,额那与剧团团长一步之遥的官也是当不上了,就是额那个文化馆的副馆长能不能留住,也是难说,现在,额被县委停了职,让额到小菜园里参加劳动改造。
小菜园是县委的一块自留地,那里已经聚集着二十多位保守主义者,正在那里参加劳动改造。
额们县委分有前院和后院,后院是家属区,前院是办公区。办公区其实也就是三排办公室组成的一个小院。小院之外就是树林、庄稼地和菜地,所谓小菜园就是指这里。县委院占地面积灰常大,有200多亩,当初之所以留那么多地,是因为刚解放的时候干部都是吃供给制,钱很少,机关干部们就搞了个农场,种些粮食和蔬菜,以便改善机关干部的生活。现在,机关干部都有了自已的工资,又有商品粮供应着,就不种粮食了,只种蔬菜。本来种菜是机关干部的义务劳动,可自开展了反保守运动之后,就由保守分子来尽义务了。
有一天,额们的上级机关一位大领导来给保守分子洗脑子,机关干部也参加了,接受教育。大领导说,不让这些保守分子干干农活,尝尝苦头,他们就不知道庄稼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是农民兄弟流血流汗浇灌出来的,而不是他们那些保守派们指手划脚划出来的,保守分子们也不要逞能,干干粗重的农活,闻闻大粪的味道,么道理都不要讲也就明白了,也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额虽说也参加劳动改造,但额不是保守分子啊,额是鼓劲的啊。
按照正常的说法,额应当是这样定性的。可是,组织上却木有对额这样,他们在研究额的问题时,并木有按照额们干部纪律的规定对额进行处理,而是认为额是紧跟前任书记陈旭东的,几个王八蛋本来看陈书记就不顺眼,他在位时不敢与他作对,反而装作百依百顺的奴才样,但陈书记一调走,他们便开始骂陈书记了,但他们却木有权力对陈书记怎样,现在轮着额受罪了。他们认为,陈书记都保守了,额是紧跟他的人,还能思想左了不成?额说我是在给民工鼓劲的。办额事的人说:“你咋个鼓的劲?在水利工地上,成千万民工在出大力流大汗,你却在他们眼皮底下行欢作乐,他们看到你那种行为是不是干劲倍增?”
在帮助额思想改造的批判会上,一位干部发言道:“汪有志你也是苦出身,打土匪你也立过功的。可你做这种事就是太不该了。你想想人家都在跑步奔向**,都在抬大土筐,累得半死不活的,民工那么累,你没说去帮着抬两筐也就算了,只让你唱个戏,给民工们带点欢乐,这还不够你的吗?等于是人家在建设社会主义,你只等着享受**的果实,党对你汪有志够朋友了吧?可你倒好,竟在工棚里公开搞小白鹅,搞一个旧社会过来的戏子。你享受着资产阶级的那种极乐时刻时,想到人家民工抬大土筐时的难受滋味吗?”
额靠,他们就这样给额胡连八扯,胡乱上纲,让额无话可说。最后有结论是:汪有志的问题算不算保守不能随随便便地就那么定了,就是不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