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什么?”方翔心头一紧,只以为屋子里跑进黄鼠狼之类的动物惊扰了铃铛,这就赶忙抱着铃铛走进屋内。
大家一进屋就明白了,只见卧室的鸟架上空空如也,唯有一条银灿灿的脚链在轻轻晃悠着。原来是灰鹦鹉飞走了。
铃铛抽泣着比划起来,原来刚才铃铛写完字,照例给灰鹦鹉喂食,却发现鹦鹉的腿被脚链末端的金属脚环磨破了一点皮。虽说这是只傻鸟,可铃铛还是把它照顾的妥妥当当,或许是缘于心地善良,更或许是出于几分同病相怜。铃铛这就心疼起来,赶忙拿出红药水给灰鹦鹉上药。上药的时候,铃铛把脚环取下,为了防治鹦鹉逃走,还专门把卧室的房门关上。
只是药水一沾灰鹦鹉的腿,灰鹦鹉猛地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结果轻而易举的从门底一个小窟窿里钻了出去飞走了。
“你个败家的孩子!”了解前因后果后,刘大壮火了,朝着铃铛凶巴巴的举起了巴掌。
方翔眼疾手快,一抬手架住刘大壮的巴掌,不悦的道:“大叔,你这是干什么?”
柱叔也埋怨着刘大壮:“大壮,这就是你不对啦。一只鹦鹉嘛,铃铛又不是故意的,你打她干啥?”
“那是鹦鹉吗?那是一千五百块钱!这个败家的丫头!”刘大壮嘴角轻轻抽搐着,心疼得厉害,也气得厉害。
“啥?一千五?”柱叔吓的一哆嗦,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脸都绿了,“恁贵!?金子做的啊?”
“好了好了,铃铛,乖,不哭。”铃铛被刘大壮一吓,哭的更厉害了,眼泪就像是断线珍珠簌簌落下。方翔心疼坏了,柔声哄着铃铛,转而望着刘大壮,和声道,“大叔,这鹦鹉既然是我送给铃铛的,那就已经是铃铛的东西。铃铛想丢就丢,想扔就扔,咱不能跟着掺和,你说对不对?”
“这…”刘大壮闻言张口结舌,继而苦笑出声,瞪着泪眼婆娑的铃铛,气咻咻的道:“哼,也就是你翔叔向着你,要是换了你爹妈,今儿个非揍死你。”
刘大壮的语气似责似喜,末了感慨万千的叹了口气,扭头出屋,也就不再责罚铃铛。
“铃铛,不哭啦,你要是喜欢鹦鹉,翔叔进城的时候再给你买,买一只聪明的,好不好?”
方翔柔声宽慰着铃铛,铃铛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刚才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可经方翔一哄,那开闸似的泪水就渐渐止住了,方翔再趁热打铁陪着她玩了两局对战游戏,当然要故意输给她。很快的,屋内就传出铃铛那清脆如风铃的悦耳笑声。
“你说这孩子,闯了这么大的祸,她咋还笑的出来?”蹲在祖屋外晒太阳的刘大壮皱了皱眉,无奈的埋怨了几句,继而又叹道,“玉娃也是,整天惯着这孩子,把个丫头惯的没样。一千多块钱的东西,说弄丢了就弄丢了,打都不让打一下,唉。”
“嘿你个老小子,你就偷着乐吧。”柱叔精明的很,自然听得出刘大壮那糅杂在无奈话语中的得意与自豪,白了刘大壮一眼,吧滋吧滋的抽着旱烟袋,不住嘴的念叨着,“要说玉娃待铃铛,真是比待亲闺女都亲,吃的用的玩的,哪一样不是城里人的享受,村里孩子谁不羡慕她,再比比你家栓柱,唉。”
柱叔跟刘大壮家是邻居又是本家,刘大壮家里的事,他是清楚的很,刘大壮想起儿子儿媳,面色冷的像是覆了一层冰,气鼓鼓的骂着:“生儿生孝子、娶妻娶贤妻。唉,我刘大壮怎么养了这么个鳖犊子玩意。爹妈不管、女儿不问,真他娘的。”
刘大壮忿忿的骂着栓柱,猛的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柱叔一愣,忙道:“大壮,你有事?”
“没啥事。”刘大壮隔着窗户望着屋内乐成一团的方翔与铃铛,面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随口说道,“我得去找找那鹦鹉,一千好几的金贵玩意,不能说没就没了。天寒地冻的,外面也没食儿,我估摸着它逃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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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两声口哨】………
临近中午,骄阳璀璨。
方翔准备做饭,却发现酱油所剩无几,这就出门到村东头的小卖部去打酱油。
冬天的乡村,由于没有了绿树如荫的点缀,沧桑中透着几分破败。中午时分,大家都在家里忙着做饭,坑洼的路面上空荡荡的,显得异常冷清。
方翔哼着小曲行在路上,不经意间,整个人却呆了一呆:斜前方有一个女子,确切的说,是一个身穿警服的女警。一身浅蓝色的警服下是那丘峦起伏的高挑身躯,双腿笔直修长,腰肢盈盈如柳,线条曲线极为优美。
女警走路速度不慢,甚至还有几分迅疾,抬腿举步异常端庄,只是却给人一抹极具冲击感的赏心悦目,只觉得即便是T型台那些顶级模特迈出的专业步伐,也没有这女警来的优雅惑人。
路面坑洼不平,女警不时的避开一些大坑,那腰肢轻轻扭动,真有几分莲步姗姗柳摇花摆的美态。
方翔差点看直了眼,反应过来忙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去受这女警的迷惑,心中却是大为感叹,单单是背影就让人心潮澎湃,真不知道这正面究竟是如何的诱人癫狂。
方翔到底是血气方刚,虽说不愿去做无礼的偷窥,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朝女警的方向瞄了几眼,心头暗自猜测这女警的来历。
‘嘘!’
蓦的,一道口哨声自方翔的后方响起,清脆中带着几分挑逗意味十足的轻佻,在这条寂静的路上,听来尤为刺耳。
‘靠,这谁啊?光天化日之下吹这种流氓口哨,也太没品了吧。’
方翔心头不悦的骂了一句,扭头朝身后望去,面上却登时惊愕一片:他的身后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
方翔茫然转过身来,可巧那女警也在扭头,四目相对,方翔瞧清了女警的相貌。
这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年约二十三四岁,女警五官清雅,一双美眸像是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而美丽,眸子不经意的一眨,自然流露出一种极美的风情。女警唇瓣色淡如水娇嫩如花,却是微微向下抿着,带出一丝倔强的味道,更使得那本清丽雅致的面庞瞧来刚毅而坚强。
这女警美则美矣,奈何太冷,冷的就像是万载雪山上永不融化的冰雕,让人多瞧一眼,血管都要冻裂,真个是只敢远观绝不敢近前亵玩。
女警望着方翔,好看的纤眉皱了皱,微微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说什么,转身继续前行。
‘这女人真是漂亮的离谱。’方翔暗自赞叹,只是想起适才那怪异的口哨跟女警那不悦的皱眉,心中却蓦地警醒,‘不会吧,这女警一定认为这口哨是我吹的,不行不行,我得解释解释。’
方翔虽不太在乎旁人对自己的评价,可不代表他愿意替人背黑锅,心头骂着那吹口哨的家伙,就要快步上前,拦下那女警解释一下,蓦地…
“嘘!”
又是一道挑逗的口哨声,比起先前的更为嘹亮,而且方翔听得清清楚楚,这吹口哨的家伙就在自己身后,绝对不会超过十米的距离。
方翔条件反射似的猛然回头,想要抓个现行,只是身后空空如也,除了那一排排光秃秃的大树,就了无半个人影。
‘靠,活见鬼了!’饶是方翔胆色豪迈,却也不由的头皮发麻,路旁的杨树只有碗口粗细,即便是孩童也无法藏匿其后,那这口哨的来源,还真是诡异。
方翔只觉得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此刻就听得那女警开口了:“你非得这么无聊吗?”
女警嗓音珠圆玉润,就如环佩撞击声声悦耳,她的语调不像她的人那般冷酷,平淡中带着几分暖意,只是其中的责怪与不快之意却也盎然流露。
“不是我吹的,真的不是我吹的。”方翔赶忙辩解。
女警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道:“那这条路还有别人吗?”
轻描淡写的反诘,却让方翔哑口无言,女警没有继续开口,望了方翔一眼,转身而去。
女警这临去时的一瞥,方翔瞧得清楚,七分不悦三分奚落,好像是在嘲笑方翔敢做不敢当。
“靠,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方翔气恼的嘟囔着,郁闷透顶,平白无故遭人陷害,任是谁的心情也好不了。方翔也顾不得打酱油,在几株杨树旁一顿搜寻,希冀能找到那个陷害自己的家伙,只是哪怕他掘地三尺,却是连老鼠都没找到一只,到最后只能自叹倒霉。怀揣着一肚子的疑惑,继续赶路。
打完酱油,方翔郁郁不乐的返回祖宅,勤快的铃铛早已准备好了玉米秸,在锅里添水放上篦子,准备蒸馒头。
望着乖巧的铃铛,方翔阴霾的心头登时开朗了很多,收拾心情正待做菜,不料祖宅的大门被人推开,下一刻,刘大壮一溜儿小跑进屋来,身后跟着刘大婶。
刘大壮进屋来,拉着方翔的胳膊,急急的嚷嚷着:“玉娃,别做饭了,中午有人请你吃饭。”
“谁?”方翔一愣,好奇的问道。
“柳寒山。”刘大壮面色有些凝重。
方翔一皱眉,讶道:“柳书记?他请我?”
方翔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与柳寒山素无交情,眼下柳寒山这堂堂书记莫名其妙的邀请自己这个无名小卒,这唱的是哪一出?
“为什么请我?还请了谁?”方翔追问道。
“还有我。”刘大壮沉着张脸,冷哼道,“这姓柳的平日里在村委见了我,吆五喝六的,净装大尾巴狼。今儿个倒反常啦,客气的不行,笑眯眯的非要请咱俩吃午饭,哼,不知道这家伙玩什么花样。”
刘大壮没好气的嘀咕着,继而拍着方翔的肩膀,道:“玉娃,不管怎么说,他柳寒山开了口,咱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就让你婶子跟铃铛给你看家,咱爷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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