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道时,也无意中提了一下梁满仓的名字。
赵学道也快致仕了,现在想的就是在致仕前,选到个腹里地区去放一任,为子孙后代积点福荫。国朝惯例,向来对领导的随**代,要当成金科‘玉’律来完成。赵学道又是一个想要转迁腹里,到苏杭扬州这些地方去为朝廷做贡献立功劳,对于领导的随口吩咐又哪敢疏忽。
梁满仓的文章做的烂一点。字写的差一点,这又有什么关系?这考试的学子里,文章好的,字写的好的。又不是没有。
赵学道是主考,又有吴桂芳的关照,李炎卿又是监临。大家联手行事心照不宣,不过是调换一下墨卷。这位立场坚定,坚决站在妹夫一边的大舅子就光荣的成为了解元。为香山挣了好大面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梁瑞民,先是欢喜的命人把家里全砸了一通。接着就拿出了整整八千两现银,命手下‘精’壮家丁搬到李炎卿的船上。
“孙婿,你这次进京,代表的是咱们香山人的脸面,‘花’钱的时候千万不要节省。那些北佬官做的比咱大,地位比咱高就算了。若是连比钱都被他们比下去,咱们的脸往哪放?你的钱若是不够用,只管来信,老夫给你做后盾。就算是拿钱砸,也得给自己砸个好前程回来。你做了大官,宝珠才能有面子啊。”
梁宝珠怀有身孕,不适合舟车劳顿,这次进京的人里,也没她的份。这可怜的小姑娘不敢闹脾气使‘性’子,只是哭哭啼啼,大着胆子拉着李炎卿的袖子不放。还是洪四妹从后面抱住她“妹子,放手吧。好男儿志在四方,咱的男人,虽然是去接大‘妇’,却也是去跑帽子。他的官做大了,咱们都有好处。这一去用不了太长时间,等他回来时,就做的好大官了。你就不要拉着他不放,她不在家,有姐姐陪你就是。”
一想起她的那种“陪”法,梁宝珠恨不得一头钻到船仓里,离这魔‘女’越远越好。李炎卿又对秦蕊珠道:“这边的事,我就全‘交’给你了。这是我的根基所在,只有你我才信的过。相信我,我这次回来,不管前程如何,是否找到合适的师爷,我也让你做娘。”
秦蕊珠杏眼通红,却还是咬牙道:“相公,你放心吧。我在这等着你,替你守着家业。你放心,有我在这坐守,谁也别想来分你的权柄。若是有人敢来香山夺权,我就用擒拿手招呼他。”
留守的人里,除了秦蕊珠、梁宝珠、洪四妹,就是那洋马克莉斯汀。这‘女’人是个天生的将才,学语言的速度也一日千里。
如今在夷州,她已经是洪四妹麾下第一号干将,为洪四妹‘操’练人马训练水师,成效显著。而她自己显然也很满意于这种生活,乐在其中。
对于她的故事,洪四妹也了解了个大概。也对她打了包票,只要她表现的好,对自己忠心耿耿,将来自己就出兵帮她去对付那个法雷尔家族。若是敢偷着跑路,不但要杀光她的部众,还要将她卖到纪院里去接克。
克里丝汀此时也见到了大明的强大国力,暗想大明帝国地大人多,其国土面积,庞大的兵力,都非自己所能抗衡。如果真能借到大明出兵,派出一支庞大的舰队去征讨仇敌,或许报仇雪恨就有希望。
她有了这个念头,练兵时也就格外卖力。而且做这差使,可以不用回地牢受罪,三餐和能吃饱。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偶尔要被那位阁下招去暖‘床’,被迫‘侍’奉对方。可是这有什么办法?连这位‘女’国王(她分不清‘女’土司和国王的区别)都是那位阁下的青‘妇’之一,自己又能抱怨什么?
而至于另一位青‘妇’谢云裳却已经跳到了船上,自从上次比武之后,又是好久没有见到阳光了。这阳光虽然刺眼,可是被太阳照‘射’的感觉真好,吃饱的感觉……真好。
这次他肯带自己同行北上,是不是要向那位大‘妇’说明自己的身份,获取那位相‘门’贵‘女’的认可?一想到这一点,她竟感到有些小兴奋,或许这一切磨难都是为了将来的好日子,也许这男人,真的能让自己当上人上人呢?
人不都说苦尽甘来么。她九天飞凤的好日子也许不远了,她正在那想着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冷不防脸上挨了一耳光。
“贱奴,在那想什么呢?还不快去抱小少爷,等着找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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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好风频借力(一)
李家两个男丁外加刘贞儿这个女娃,全都带到了船上,只等着面见张若兰。那袁雪衣也不复这几天的大妇模样,反倒像个小妇人般战战兢兢,一个劲地问道:“张小姐为人如何,凶不凶?她会不会眼里容不下咱的贞儿。”
她心里也自悔恨,凭自己的家世门第容貌出身,若非是再嫁之身,又怎么会只居一妾室。小妾比起大妇要矮着一个头,自己这几天在内宅俨然就是大妇,这回进京头上多了个正牌大妇,自己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袁雪衣是个好面子的人,明知道自己在内宅虽有权柄,却不过是个挂名大妇,无钱无人,实际谁也指挥不动。可即使是这样,她心里也欢喜,只要能让她挂个虚名,就心满意足。可着次进京,这郎君就要迎娶大妇了,自己就连这个挂名都做不到,却又该如何自处,难道幸福的日子这么快就一去不返了?
看她那哀伤模样,李炎卿只好不住用好言哄她,许她将来娶了大妇也保她的权柄不变,又抽了个空子,直钻到了货仓。货仓内,一个素衣佳丽呆立在成堆的货物之前。这船如果只装人,未免太过浪费,李炎卿也不能两手空空的进京。
他进京既是去讨老婆,又是去跑官位,这两件事都是世间第一等花钱的勾当,仓底自然装满了压舱货物。除了金银等土产,就是香山本地的特产。上等的细盐白糖,以及从广东各地采办的货物,堆的满满腾腾。
那佳人就这么站在货物之前发呆。连李炎卿出现在身后都没发觉。直到被李炎卿从后抱住,她才身子一僵,凌厉一击正待发出,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花姐,发什么呆呢?若是来的是个坏人,不是白白吃了亏?”
花惜香这才转怒为嗔“死鬼,这船上天字第一号坏人就是你。若是别的男人。我早让他做了太监。手别乱摸啊,再……再乱摸我就咬死你。”
只是她这威胁忒也无力。李炎卿的魔手已经滑入她的衣服之内。“花姐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只是在想你那个未来岳父千手千眼,连你的底细怕是都被他查了个干净,我这点根底又瞒的过谁?我……我当初太冲动,才和你有了那事。若是就这么做对露水夫妻。也没什么关系。可你这死鬼非要给我个名分,你以为你说服我师妹就行了?那张大妇到时候只要把我前几年的事这么一说,我自己就没脸在你家再待一刻。算了,我想我们还是这样比较好,我才不要做你的妾室。”
就在出发之前,李炎卿对自己家的女人承认与花惜香有了关系。只是他把这推到了徐天鹏身上,说是徐天鹏比武得胜之后,摆了酒席庆功不说又拉着自己灌酒。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把来送醒酒汤的花惜香当成了自己的的女人。结果就这么做了错事。
柳叶青心肠软的很,虽然对于师姐过门千百个不愿意,可一听说已经有了这事。就第一个逼着李炎卿给自己师姐一个交代,否则就和师姐一起走。袁雪衣对于这女妖精也没好感,可是柳氏都同意了,自己若是反对,不是让夫君说自己是妒妇?为了不让柳叶青得利,也只好捏着鼻子装大度。同意花惜香进门。
只是这些女人谁心里没有点怨气?她们不好发作在李炎卿身上,却把气都撒在了徐天鹏身上。徐天鹏是想邀了大家同舟而行。结果几个女人一致表示,绝对不和这个混帐纨绔同舟,大家还是自己走自己的比较好。
她们同意,只能算是第一步。毕竟家里真正的大妇是张若兰,李炎卿总不能在进京娶亲途中,再随意收下一个妾室。真正能拍版做决定的,还是张小姐的态度。
这张家不是等闲之辈,连李炎卿的底细都能查个一清二楚,连刘勘之身边也能埋下钉子,查出花惜香的根底还废什么气力?一想到自己过去的荒唐岁月,她觉得仿佛已经被剥光了身子丢在张若兰面前,任其指手画脚,哪还敢想进门的事。
可是她对李炎卿用情已深,若是从此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不啻于在她身上再砍一刀。这位平日里足智多谋的巫山魔女,如今却也只能呆立在如山的货物之前,陷入彷徨之中。
她甚至有些羡慕谢云裳,这个女人不管怎么样,好在身家清白,做个李家侧室还算合格。自己却连露水夫妻都未必做的了,这一局自己到底是赢还是输?这也难怪她心神不守,大失水准。
李炎卿笑道:“你担心这些做什么。我尊重若兰正如若兰尊重我一样,我选定的女人,她不会推出门去。这是我的底线所在,她是个聪明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我的花姐,你注定是我的人,跑也跑不掉。”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将手伸向女儿家的禁地,花惜香红着脸无力的挣扎着“别……别胡闹啊。万一让师妹她们知道,还不活活笑死了。你……你找你的凤凰去。”
“不提那个女人了。若不是为了吓唬蔡公冲,我才懒得把那个女人带在船上。她还真以为她能进门做侧室?等到花姐进了门,她就是你的使唤丫头,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提了鞭子就打,不怕她不低头。不提这个人,你这次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