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就要成为英雄,名利地位唾手可得,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沉重的风!
一只铁球在眼中放大,再放大,远看像个保龄球,但攻到面前才知道尼玛居然这么大!
这可是两吨重的铁球,一辆卡车也不过这个重量,毫无悬念的,骑士与他的马被碾成了肉泥。
走在前面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步伐一滞,后面的人不知道情况还在拼命往前挤,大家扭作一团向营地滚来。
“喝!”大谷抡起铁球回旋着身子撞向人群,所到之处血肉迸离,脑浆内脏横飞。短短一个照面,就有十几人殒命。
看到如此惨烈的景象,大伙怎么可能还想着挣钱出风头呢,立刻稳住阵脚准备退后,但人实在是太多,就像厚厚的城墙将退路阻挡,还有不知情的要往前冲,整个大军乱成一锅粥。
联军的指挥官们惊呆了,怪不得敌军敢留下一人来驻守营地,原来此人有着万夫不当之勇!
“撤退,全军撤退!”面对这种未知的力量,总指挥官作出了明智之举。
望着大军滚滚而退,大谷终于疲惫地躺倒在地,铁球虽然更重了,但这意味着消耗的体力也更多。
刚才那一仗自己打倒了多少敌人?一百个还是两百个?管他呢,他已经尽力了,不但报了父母的仇,还外加亲戚的、邻居的与邻居家狗的仇,够本了,够本了!
回到四方城后,本以为会像英雄般被供奉起来,谁知等着他的是冰冷的手铐。
伊拉贡得知前去求和的大使被割去了耳朵,万分震怒,难道局面已经到了完全不能缓和的地步了吗?
后来听大使说起,他才明白过来,居然是前线一名士兵不听命令撤退而去挑衅联军,还打死打伤他们218人!这令原本气氛很和谐的谈判瞬间破裂,大使也被割去双耳遣送回来。
“去把那个士兵斩首示众!”震怒下的大祭司立刻下令。
“殿下!”当朝元老旦丁忙阻止道,“万万不可!此人敢于只身力敌三军,又重创二百多人,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将才!我军现在士气正高,民心所向,应该一举出兵击退联军,并直捣黄龙消灭艾普龙帝国!”
“对,丞相所言有理!”当即就有人表示赞同,但也有不少人反对继续出兵,觉得应该见好就收。
“大家都安静!”大祭司大声喝道,“军令如山,那个士兵敢于违抗,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我们也控制不住,立刻将他斩立决!”
“殿下不可啊!”旦丁不由跪了下来,“出不出兵可以再议,但英雄绝不可杀!现在老百姓们都很拥护他,如果殿下这一刀下去,那您就会成为千古罪人的呀!”
伊拉贡不语,他感觉自己是太冲动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应该好好做下一步的打算,不管怎么说,一定要修复与帝国的感情,让和平谈判得以继续,这才是关乎所有百姓安危的头等大事。
经过深思熟虑,他最终作出个决定,就是将大谷交给联军去处置,这样自己既不做恶人,也可以得到原谅,嗯,这个办法最好!
就这样,夜精灵族不但撤出了月光森林营地,还将罪魁祸首大谷押解过来,并对每个伤亡的士兵予以赔偿,这起事件才得意平息,夜精灵王国也获得了暂时的和平。
但接下去的内部矛盾却层层升级,大祭司这样做,让那些失去家园失去亲人的民众愤怒万分,在朝的大臣们也失望至极,以旦丁为首的元老势力与大祭司分庭对抗,夜精灵国进入了漫长的分裂局势。
…………
今夜白可飞睡得何其安稳,与老板娘在一起可以完全放下戒心,尽情的地做梦,这种感觉就像久违的妈妈的怀抱。
凌晨时分,纤云就起床了,她匆匆准备好早餐便去店里帮忙,现在道场没有营收,还要交纳一笔不小的供奉,因此小酒店就变成他们唯一的收入来源。
现在是旅游旺季,必须抓紧商机多赚点钱。
白可飞也起得不晚,但当她穿好衣服出门时却听到道场里有呐喊声,难道这里终于来学员了吗?
透过来窗户一看,只见龙歆赤果着上身,在那里认真挥舞着训练用竹剑。
白可飞不由点了点头,虽然是个臭屁的少年,但却十分刻苦,一路过来只要有闲功夫他就会练习,现在终于来到了向往的剑道场,也遇到了梦寐以求的剑尊,虽然不尽如人意,但他倒是很入戏啊。
“唷,你光看不练吗?”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了她一跳,转身一看,正是酒气未消的悠哲。
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但他的实力绝对毋庸质疑,昨天坐在暗处,白可飞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刚才悄无声息来到她背后也完全没发现,如果是敌人的话,刚才给她一刀子她根本没任何反抗余地。
第一零一更 意外枪击
“悠哲!”她招呼道,“您好啊!”
“早啊,姑娘!”悠哲眉开眼笑道,“喜欢的话也去练习撒,这里对学员没有年龄要求撒!”
“不用了,那个……我是伏魔师,不懂剑。”白可飞委婉拒绝道。
“啥,你是训兽师?”悠哲凑过了耳朵,“那你可以练习鞭法,阿云经常喜欢。”
“我用的是这个!”白可飞将禅杖递上前去,“不是剑也不是鞭子!”
“这是嘛?”悠哲仔细观察着,“琴吗?”
“不是,这叫……这叫……”白可飞突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这把东西叫什么,“好吧,这是琴,还是把二胡来着。”
“琴……”悠哲的目光突然充满柔情,呢喃道,“原来你也是游吟诗人……”
“游吟诗人?”白可飞觉得他能这样理解也不错,“没错,但为什么加‘也’?”
悠哲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唱了起来,“昔往我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行道迟迟,载饥载渴,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边唱,眼泪边流了下来,一个幽邃的倩影伴随着柔美的歌声在眼前浮现。
白可飞知道他的故事,因此并不感到奇怪,反倒很!无!错!小说 m。bbokbao。是同情,也不由自主地唱道:“爱上一个不回家滴人,等待一扇不开启滴门……”
悠哲停下口,倾听着她的歌唱,歌声仿佛能穿透一切直抵心灵,连多年耳背的他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当听到“爱过,就不要说抱歉,毕竟我们走过那一回。从来,就不曾后悔,初见那时美丽的相约。”时,不禁感同身受,深深地点头。
白可飞边唱,还边用竹剑敲打着禅杖,发出奇怪的震动,但节奏合拍倒也不别扭。
曲终后,悠哲已经是涕泪交零了,他连忙擦干眼泪,强颜欢笑道:“俺……俺没哭,只是……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施主你为情所困,这个可以理解。”白可飞装着一副博大精深的样子,甩着长袖说道,“但因此放弃大好前程,自甘堕落,这却是十分不值,阿弥陀佛。”
“大师所言甚是!”悠哲惭愧道,“世人皆对俺抱有过高期望,其实俺只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娶个老婆抱抱孩子,可想不到唯一的爱人也走了,俺一个人活着没劲儿!”
“世事无常,挫折与遗憾谁不会经历?”白可飞劝说道,“我曾经也有一段大好人生,但没有珍惜,直到无法挽回才明白岁月是不可逆的,我失去了一切,我的双亲,我的人生,甚至是我的生命……”
她这番话是出自真心的,如果可以让她回到过去,她一定会好好珍惜,但机会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想到于此,她不由热泪盈眶,“所以说了,人生可以默默无闻,但不能没有作为,再平凡普通的人生,也能留下生存过的痕迹,但就这么在一个角落里孤单死去,谁也不会记得有你。”
悠哲对她的话一知半解,但也感觉到两人同命相怜,于是问道:“那俺接着该咋办?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白可飞拍了拍他肩膀,坚定地说道:“放手去爱,珍惜眼前的幸福!”
“眼前的幸福?”悠哲直视对方,眼神多了份暧昧,“大师您不会指自己吧?”然后转过头,害羞道,“您要觉得年龄合适,俺倒是没啥意见!”
“才没有!”白可飞俏脸一红,“这样你幸福,我可一点也不幸福!我指的是那个经常帮你送酒的姑娘!”
“阿云咩?”悠哲不禁挪开了几步,然后大笑道,“哈哈,不和你瞎闹了,您真逗啊……酒呢,俺要喝酒,俺要……俺要醉!”
白可飞无奈,看来他十分抗拒这个话题。
“对了,门外那两个是你朋友吗?”悠哲问道。
“门外?”白可飞很是奇怪,“门外有人吗?”她没有感觉到一丝异样气息。
“是哦,在那里好久了的说。”悠哲回答道,“都呆一晚上了还不走,应该和你认识吧,不请他们进来报个名儿吗?俺这学费很便宜的撒!”
白可飞感觉到一丝恐慌,难道自己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吗?来者显然是高手,一点气息都没有,不过悠哲前辈更厉害啊!
她笑道:“哦,可能是朋友吧,我去招呼他们一下。”然后跑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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