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黑道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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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黑道帮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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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杜先生这样说,想必已经有了解决方案。”何丰林见杜月笙如此敞快,就想尽快促成双方和解。
  “不行!”卢筱嘉仍然余怒未消,“不让黄麻皮吃点苦头,这事不能算完!”
  杜月笙点点头,表示理解,这让卢筱嘉的火气多少消了一些。因为在杜月笙心里,只要不挖眼睛,多关几天无妨,时间越长,黄老板的霸气也就越消减,出来以后也就雄风难振了。这对他自家当上青帮第一大亨大有好处。  
  “杜某确实想了几个方案,现在提出来请二位斟酌。只要卢公子能消气,一切都好说。”见何丰林点头,卢筱嘉默许,杜月笙接着说,“露兰春一个戏子,又是残花败柳,卢公子何必为她劳心费神?我可以把稻香楼里的头牌小木兰送给公子,做夫人做小妾还是做丫头,公子自己随意。稻香楼虽然是长三堂子,可小木兰卖艺不卖身,还是黄花闺女。”

老板跌霸乘虚而起(5)
“你敢保证?”卢筱嘉来了精神。
  “不怕二位见笑,上海滩的‘长三’,没有我杜某人不熟悉的。黄老板喜欢捧角,我杜某人更喜欢捧花魁。”
  杜月笙说完,三个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第二条,共舞台的那些保镖,其中有几个还是我的徒弟。这些人都是在上海滩吃得开、兜得转的人物。他们也都不认得卢公子,既然是误会,不如让他们在稻香楼为公子摆酒压惊,当面道歉。求公子放他们一码,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自然是言语一句。”
  这一条,卢公子也点头答应了。  
  “第三条,是我杜某诚邀卢督军与何将军赏光的。我和黄老板、张啸林准备开一爿‘聚丰贸易公司’,专门从事烟土生意。如果卢督军与何将军同意加入,我们可以按五只股份,平均分红。”
  何丰林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意外的收获,立刻凑上来问:
  “一股要多少洋钿?”
  “有督军与将军的名望与财运,这就足够了。”杜月笙说,“只需二位在运销上向部下打个招呼,在浙江各地,‘聚丰’的货畅行无阻就行。”  
  民国时期,各军阀对烟土均有染指,但一般不会直接走私贩卖烟土。位于租界边上的淞沪护军,尽管近水楼台,除了盘剥榨取土商的赋税外,最多也就是参与分肥。直接参股分成,特别是不需出股金,对卢永祥和何丰林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好!”
  何丰林当即拍板。对这样无本万利的生意,卢筱嘉也替他的父亲卢永祥表示同意。  
  公司说着就成立了。既然大家都是股东,那么,黄老板也就该放回去了。和“聚丰”的股东相比,卢筱嘉和黄老板的恩怨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了。但黄老板也是雄霸法租界威名赫赫的大亨,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放回去,杜月笙无法对黄老板交代。  
  此时,远在杭州的卢永祥考虑到1917年曾聘任黄老板为护军使衙门上校督察,又考虑到三鑫公司的共同利益,和聚丰公司的开业在即,觉得应该有点行动,给黄老板一个面子。
  于是,卢永祥赶到上海龙华,借口卢筱嘉无权调兵抓捕黄老板,违反军纪,命人将卢筱嘉捆绑到官署门外,要严肃军纪,大义灭亲。按照计划,黄老板出面阻止,为卢筱嘉求情,结束了这场新“辕门斩子”的表演。  
  黄、卢之争圆满解决,得到实惠最多的应该是杜月笙。只身救老板,使他有了与黄老板相提并论的资本,超越黄老板指日可待。同时,拉近了他与何、卢之间的关系。在随后共同经营烟土生意的过程中,杜月笙通过卢永祥、何丰林,不仅结交了一批军阀,打开了一条走私贩卖烟土的新渠道,同时打开了覆盖浙江全省的烟土市场。
  三、桂生姐姐弟情深
  将黄老板送回公馆,杜月笙以为这桩公案已然了结。却不曾想,三鑫公司大写字间的椅子尚未坐热,黄老板的电话便打了进来。黄老板喊杜月笙去聚宝茶楼,杜月笙不敢怠慢,赶紧驱车前往。
  在黄老板自家开设的聚宝茶楼包间里,黄老板将他的一番心思全盘托出。
  “在上海滩我黄某人好歹也是个人物,也有个一呼百诺的场面,没曾想为一个小囡塌这么大台。也多亏老卢给面子,不然我姓黄的这辈子休想再爬起来!”黄老板顿了顿,继续说,“人是我捧红的,面子也跌在那了,若不把她娶回家,我这个台是白塌了!” 。 想看书来

老板跌霸乘虚而起(6)
直到这时杜月笙才明白,黄老板不讨到露兰春是绝不罢休了。
  “怕是桂生姐这一关不好过。”杜月笙不无担忧。
  “你看看身边弟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凭什么我黄金荣就该守着一个老太婆走到底?”
  “别人家的女人怎能和桂生姐比。”
  “怎么不能?”黄金荣瞪着眼珠子狡辩,“就算林桂生曾经帮助我打天下,那也不能限制我找女人吧?”
  黄老板的话让杜月笙一时语塞。黄老板身边的人都晓得桂生姐限制黄老板找女人,同时也都晓得,黄老板睡过的女人,上海滩无第二人可比!黄老板有多爿戏院,凡是他看上的角,没有不上手的。早年黄老板和小东门外著名的史锦绣十姐妹中的老三阿桂姐私通,几十年藕断丝连。倘若不是迫于桂生姐的厉害,黄老板的姨太太怕是早已挤爆了黄公馆。  
  黄老板不敢亲自对桂生姐摊牌,他晓得杜月笙是桂生姐一手提携起来的,杜月笙的话在桂生姐心中占有很大分量,就把这个烫手的热山芋抛给了杜月笙。  
  不得已,当天下午,杜月笙只好去了钧培里的黄公馆。他晓得桂生姐没有这个思想准备,担心吓到桂生姐,费尽心机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可是,越绕越说不清自己要说什么,加上那个话又难以出口,一时间急得头上直冒虚汗。
  “好了,你还是直接说吧。”桂生姐到底是明白人,也是最了解杜月笙的人,杜月笙不会当她的面撒谎。看他说着这么为难就已猜出几分,“是不是老板叫你来的?”
  杜月笙点点头。
  “是为了露兰春?”
  杜月笙吃惊地看了一眼桂生姐,又点一下头。
  “我不反对老板讨姨太太,讨哪个都行,就是不能讨露兰春。”桂生姐说的句句在理,“张师是老板的学生子,露兰春是张师的女儿,差了两辈。这个小囡是一口叫着‘黄家公公’‘黄家婆婆’长大的,现在改口叫‘金荣’、‘姐姐’,未免太不成体统。”
  “这个理老板是知道的。”杜月笙自然知道桂生姐的话有道理,怎奈黄老板主意已定,怕是没有商量余地。
  “你去和老板说,除了露兰春,他讨十个八个我都成全。”  
  杜月笙只好如实去回黄老板。但黄老板非露兰春不娶,杜月笙只好再去同桂生姐商量。
  “算了,由他去吧。”桂生姐终究是女中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但接下来的两个条件却让她无法委曲求全。这两个条件是黄老板向露兰春求亲时,露兰春开出,而黄老板竟也答应了的。
  第一个条件,交出黄公馆大权,保险箱的钥匙交露兰春掌管。桂生姐本不是爱财之人,忍口气:交就交。唯有这第二个条件,露兰春是黄花闺女,要一乘龙凤花轿抬进黄公馆,和黄金荣正式结婚。无论有意无意,这都是对桂生姐的一个讽刺,讽刺桂生姐嫁给黄金荣的时候不是处女身;讽刺桂生姐:你到黄家来都不曾坐过花轿,明摆着就是要做正房夫人!
  实在是欺人太甚,桂生姐忍无可忍!
  “既然老板连这样的条件都答应了,多年的夫妻算是走到头了。”桂生姐当机立断,对杜月笙说,“你去和老板说,叫他出五万块钱安置费,我走路。”
  杜月笙一时愣住,想劝,又深知桂生姐的个性。
  “桂生姐,不妨缓一缓……”
  “不必。”桂生姐摇摇头,一声长叹,“我主意已定,不必再费心思了。”
  以当时黄金荣的万贯家财,光戏院就开了好几爿,还有茶楼、地产,桂生姐仅拿区区五万,实在是太便宜了黄金荣。  

老板跌霸乘虚而起(7)
黄老板一听说桂生姐提出离婚,仿佛死囚得了大赦令,立刻派人拿着地契去银行押了一笔钱。让杜月笙转交桂生姐。
  杜月笙在西摩路给桂生姐租下一幢新宅,里面装修、布局、家具摆设全部仿照钧培里黄公馆的样式。杜月笙不再管黄老板是不是生气,亲自登门把桂生姐接到了新宅。桂生姐与黄金荣结婚20多年,只生了一个儿子黄钧培,无奈黄钧培英年早逝,留下儿媳李志清和一双璧儿。如今离开了儿媳和孙子,心里的苦楚可想而知。
  搬入新宅后,桂生姐从此闭门不出,不问世事,二十五六年时间里,哪怕黄浦滩上炮火连天,她不避不走。解放前夕杜月笙决定赴港,临走之前去拜访桂生姐,看着日渐老迈的桂生姐,杜月笙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曾力邀桂生姐一道赴港。桂生姐摇头笑着,婉拒说:
  “月笙,你是做大事的人,你要走是应该的。”桂生姐人虽老了,但性格还像先前那样干脆爽快,“从离开老板的那一天起,生生死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其实杜月笙早就晓得,桂生姐内心深处对黄金荣仍怀着深深的眷恋。桂生姐协助黄金荣打天下几十年,创下偌大的家业,黄金荣说一声发妻下堂,桂生姐差不多等于净身出户,连杜月笙都十分的打抱不平。怎奈桂生姐一心为黄金荣着想,日后连黄金荣的一分钱援助都不曾接受,一个女人如此宁折不弯,让杜月笙不得不从心底佩服。好在桂生姐不把杜月笙父子当外人,以至于黄金荣多年来对杜月笙耿耿于怀。
  杜月笙深知此一去也许就是今生永别,心里难免怅惘酸涩。
  “月笙你去吧,不用惦记我。”倒是桂生姐依旧爽朗地笑着,“有句话叫做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句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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