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 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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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 奴-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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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背叛了自己,竟然对耶律狐邪有感觉,她这样淫荡的女子不值得得到他的感情,也不值得他为自己放弃王子的身份。

  泪无声的滑落,隔了一夜,手里的彼岸花也无力的软下来,手越攥越紧,红色的花汁似血一般流到手上,滴到白色的被子上,格外的刺眼。

  “呀,王妃手怎么流血了?”红儿手里拿着水盆走进来,一见慌忙的放下水盆。

  从怀里掏出帕子走到床边,当看到原来是花汁后,才吁了一口气,“原来是这花啊,不过怪了,这大下雪的天,还能有开的这么艳的花。”

  彼岸任红儿给自己擦着手,是啊,彼岸花只开在秋天的,这是冬天,怎么会有花朵?可是这花朵真真的存在,手上的花汁就是证明。

  “王妃,还是快起吧,今天王爷交待奴婢好生给王妃妆扮,奴婢知道王妃不爱戴那些东西在头上,可是这些也是去王庭见王后可少不了这些规矩。”红儿擦好后,才拿开彼岸身上的被子。

  然后到拿进的水盆里拧出帕子,将还带着热气的帕子交到彼岸手上后,才叠起床上的被子。彼岸轻手下床,拿帕子擦过脸之后,又将帕子放回到水盆里,顺带着洗了一下手,才将帕子拧出,然后将手擦干后,又将帕子放回到盆里。

  这时红儿也将昨晚就准备好的衣服给彼岸穿上,忙了一阵后,彼岸才坐到梳妆镜前任红儿给自己盘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红儿将一切弄妥后,才开口道,“王妃,吃点东西吧?”

  她知道从昨天王爷来过之后,王妃就没有说过话,更是没有进过食,这让她很心疼,虽然她不明白王妃的心里在想什么,可是王妃向来很疼她,更是没有把她当做一个下人。

  彼岸摇摇头,才淡淡开口,“今日我去王庭,你就留下来照看小王子吧,他认生,刚刚与你熟悉,交与别人我不放心。”

  “奴婢知道了。”红儿叹了口气,才又说道,“王妃,还是吃点东西吧?”

  不待彼岸再开口,这时有门口传来熬拓的声音,“王妃,王爷已在府门口等王妃了。”

  彼岸跟在熬拓的身后,上次去梅园赏梅,也是这样的情景,只是上了马车后,里面等待自己的是阿楚,如今物是人非,在那里的男人,不再是她的期盼。

  一路上,两个人同坐在车里,却没有说过一句话,彼岸的目光看向车窗外,她知道耶律狐邪一直在盯着自己,可是她并不想再与他争吵些什么,她累了。

  王庭的景物在雪色的覆盖下,少了份贵气,多了些素雅。

  王后接着彼岸的手,问了些话过后,才淡淡的开口道,“彼岸啊,哀家老了,再也没有机会回江南了,相信家里的山水啊,再给哀家唱首家乡的歌吧。”

  彼岸看着一脸慈爱的王后,心里一暖,拉过她的手,柔声的说道,“既然母后爱听,以后只要想听了,就可以叫彼岸来,彼岸一定马上赶来。”

  “你这个丫头,哀家才发现嘴这么甜。”王后点了点彼岸的鼻子。

  彼岸清脆的笑声,在这王庭的后宫中显得清纯悦耳,清了清嗓子后,彼岸的歌声才慢慢传了出来:打支山歌过横排,横排有奴哥哥在,妹有山歌一条河,哥想听歌划船来,阿哥老远划船来,我送阿哥千支歌,阿哥没带箩筐来,一只空手怎么装歌。《打支山歌过横排》

  ……

  在王后午睡的空档,彼岸一个人慢步到上次来过的花丛旁,哪里还有火红的花朵?虽然知道会是这样,自己却还是掩饰不住一脸的失落。

  “上次那个奴婢就是你吧?”

  清淡的声音,彼岸没有回头也猜到是谁了,慢慢转过身子,福了福,“见过三王子。”

  “其实那晚本王子等到了很晚,你一直没有出现,本王子就猜到了那个奴婢是你。”耶律狐曹看了她一眼后,才将视线移到成片的枯枝上。

  “三王子为何猜到是我呢?”彼岸突然有些可怜他,明明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真正模样,却还是狠不下心放手。

  “因为那晚你在秋宴上说你叫彼岸。”他收回目光,将眸子放到了她身上。

  彼岸淡淡一笑,“三王子很聪明。”可是为何在白鑫兰身上就想不开呢?

  “你很爱王兄?”他问。

  彼岸扬起嘴角,“你看呢?”

  他没回答,而是问别的,“你为什么叫彼岸呢?”

  “那是我娘亲给我取的名字。”

  他又问,“是在彼岸花开的季节吗?”

  彼岸点点头,感到一些寒意,扯了扯衣服。蓦然身子一暖,只见耶律狐曹对她淡淡一笑。

  “你披着吧,匈奴的冬天冷,不像你们江南。”见她要拿下来,他开口道。

  彼岸最后没有拿下来,其实只是一件衣服,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个人静静的望着已枯萎的彼岸花枝,冷风吹过,花枝上的雪被吹落有些凄凉。

  “原来皇嫂也在这里,不知有没有打扰到二位?”耶律狐楚带着一身的冷气,从不远处走来。

  彼岸神情一愣,又平静下脸颊,只是淡淡开口,“原来是二王子,怎么会打扰?我与三王子只是在看雪景。”

  “二王兄。”耶律狐曹也淡淡开口。

  此时反倒显得耶律狐楚有些小气了,眼里闪过一丝尴尬,轻咳了一声他才又接着说,“眼前的这片花枝可是昨日王递室内的那些红花?”

  “是啊,只是不知被谁给摘了去,此时也只有花枝了。”耶律狐曹淡淡的开口,语气里满是惋惜。

  彼岸皱起眉头,原来阿楚拿的那些花,竟然是从别人那偷来的,不觉的偷偷的看向他,发觉他也在看着自己,脸一红给了他一计白眼,慌忙的收回眼神。

  “皇嫂,你很了解这彼岸花吧?”耶律狐曹有些期盼的看着彼岸。

  彼岸一笑,将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才说道,“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耶律狐楚轻轻低喃,“可以唤起生前的记忆,真的可以吗?”

  彼岸听后一笑,“这只是传说,怎可辨真假?”

  耶律狐曹也感慨的说道,“真是名副其实啊。”

  “呵呵,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你们两个人倒是当真了。”彼岸淡淡一笑,又摇摇头,想来他们生在皇家,又怎么会听说过这些?也只是一时新鲜当个乐子吧。

  “二王兄,听说你要娶耶律楚楚做王妃,是真的吗?”耶律狐曹突然开口问。

  忘情弃爱,总胜过肝肠寸断(一)

  彼岸只觉得晴天霹雳的愣愣看着耶律狐楚,为了克制住自己浑身的颤抖,她用力的握紧拳头,一方面是因为耶律狐曹在跟前,另一方面是不想让耶律狐楚小看了自己,更是为了自己那仅存的一点尊严。

  看着彼岸乍白的脸,耶律狐楚微皱眉头,才淡淡的回道,“是啊,前阵子左贤王到府上来提这件事情了,还没有定下来,毕竟要父汗做主。”

  “皇嫂,你没事吧?”耶律狐曹也发现了彼岸的脸色不对。

  彼岸掩住眼里的伤感,抬头摸了摸鼻子,甜甜扬起嘴角,“只是觉得站了这么久,有些乏了。”

  “地还是到里面去吧,这外边天气寒,站久了皇嫂也受不了。”耶律狐曹斯文的往后退了几步,礼貌的让彼岸先行。

  彼岸没有多说,迈步走在了前面,在后面两个人看不到自己的脸颊瞬间,一行泪滑落下脸颊,为何他没有一点解释?而且依他回耶律狐曹的话,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何不告诉自己?而自己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是他有意的掩盖,还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伤心?

  抬起衣袖拭掉脸颊上的泪痕,不想让人多想,昏昏浊浊与王后聊了一阵子,直到与耶律狐邪再次坐上马车,彼岸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浊。

  “在王庭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耶律狐邪拧着眉毛,她这般把心情表露在外还是头一次,而且看着她一脸的忧伤,他心里显得有些烦燥。

  “听说二王子要与耶律楚楚郡主结婚了?”彼岸抬起头看着他。

  他突听到她说这话,困惑的盯着她一脸的期待,不明白这与她心情不好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开口道,“是啊。”

  为了自己的势力更稳定,二王弟才答应了左贤王的说婚之事,其实左贤王的势力没有,只会让他在将来的路上有点阻碍而已,倒是不会影响到自己,可是二王弟一心只为了报答自己,想到这些他也叹了口气,其实他对二王弟好,并不需要他回报什么,只要他幸福就行了,不想最后他还是为了自己,娶了不爱的女人。

  但是天生性格倔强的他,无论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改变主意,所以最后自己只能任着他做他决定的事情。

  “你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似想到了什么,耶律狐邪突然又开口问。

  彼岸冷冷扫了他一眼,“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耶律狐邪被她这句话噎的许久说不出话来,眼里闪过一抹犹豫和挣扎,最后没有说一句,转头看向窗外,一路无语,第一次耶律狐邪没有与她争辩。

  到王府后,耶律狐邪第一个下马车回了书房,在他下车后,彼岸才慢慢下车,发觉踩到了什么东西,移开脚,一块白色玉佩在脚下。

  拿起后,彼岸细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这白色玉佩与烈儿手里把玩的红色玉佩竟是同一样式,只是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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