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 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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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 奴-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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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大事,大事情啊。”

  彼岸抬起头,将手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后,红儿才记起还在睡觉的小王子,下一秒慌忙用手把嘴捂住,愣愣的瞪着眼睛。

  “只是让你小点声,倒是把你吓的捂上了嘴,说说又是什么大事啊?”彼岸抵了她一句,才问道。

  红儿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一脸兴奋的走向前来,只是这回声音压低的说道,“奴婢刚刚看到王爷身边的那个冷脸侍卫,带人把兰主子身边的那四个女婢带走了,而且那四个女婢此时都吓没了胆,呆愣的只顾着流泪,被侍卫拖着没有一点的反抗。”

  彼岸没有一点的吃惊回道,“他这样做即是为了给那两名被打的侍妾一个说法,更是为了在外人面前保住自己的颜面。”

  “王妃,你好像对这些事情一点感觉都没有。”红儿盯着王妃手里的小衣服,王妃手真是巧,只是块布就能做出这么一件小衣服来,在匈奴女子懂针线活的少之又少,倒是会同男子一样骑马射箭。

  彼岸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来,正好看到红儿一脸羡慕的目光,举起手里的小衣服问道,“好看吗?”

  红儿点点头,她才又接着说,“有时间我教你吧。在我们大周,夫君穿娘子做的衣服很正常,而男子大多数的衣物都是出自于他内人的手。不是我对那些事没有感觉,而是那些事根本就是与我没一点关系,对于旁人的事情,仿佛如陌生人的事情,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在一旁看着而已。”

  半懂不懂,红儿还是点点头,眼睛一亮,倏然的掏起衣袖,拿出一封信才说道,“奴婢才想起来,这是在门房那里拿到的信,说是早上刚刚送到的,还没来得及给王妃送来呢。”

  扔下手里的针线活,彼岸激动的拿过信,紧紧的攥在手里,外表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红儿哪里知道主子的感受,有些气愤的又说道,“什么没来得及送,奴婢看他们就是不把王妃放在眼里,不过今日王妃在云院做的事情,可是让他们开了眼了,刚刚奴婢去,他们都一副奴才样的点头哈腰的,哪像平日里威风凛凛的。”

  彼岸不理会红儿的话,更是没有理会她在说些什么,快速的打开信,细细把里面的内容看过之后,脸色倏然沉了下来,果然是白鑫兰做的好事,这回她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红儿,你在这里好好照看小王子,我去一趟书房。”彼岸站起身理了理衣着,交待了一句才离开。

  红儿虽然不明白为何主子拿着信本开始还挺开心的,到最后却是一脸的阴沉,点点头,安静的拿过椅子坐到了床边。

  彼岸边往书房走,边寻思着要怎么和耶律狐邪说这件事情,还有照他对白鑫兰的疼爱,只怕多半会站在白鑫兰的一边,但是即使这样,她也不能让绿儿白白的这样死掉。

  刚走出兰院,到对面的沁心园,之间隔着一小片错乱堆着的假山,欲走过去,却听到一处传来低沉的说话声音,侧耳细听,其中一个好像是阿楚。

  有了上次偷听的经验,这一次彼岸轻松找了一处位置蹲下了身子,竖起耳朵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脸色越来越生硬,最后定格在了那里。

  班阁压着要高叫起的声音,“爷,你这样做会后悔的,你知道吗?而且王爷知道你这样做吗?”

  “王兄并不知道,我想他要是知道了,也定会反对我这样做的。”耶律狐楚背过身子,一脸的严肃。

  “可是你觉得你这样做对王妃公平吗?而且这事关乎到王妃的名誉,属下平日里看得出来,王妃对爷动的是真感情,而爷不也是在乎王妃的吗?”班阁又问,显得火气更大,但碍于自己是个奴才,此时这样问就已经超过一个奴才该做的了。

  耶律狐楚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才冷喝道,“本王怎么会对她动感情?之所以那样做,不也是出于权宜之计,为了王兄能顺利登上汗位而已。”

  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落到衣襟上,彼岸多希望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可是两个人却是那样真实的站在了那里,无声滑落的泪水,泛滥的落下,打湿了衣襟,却带不走那窒息的痛。

  没有再听两个人接下来说什么,彼岸紧紧抓住心口的衣襟,那窒息的痛让她无法呼吸,迎着冷风直到喘不过气来才停下脚步,没理会下人们异样的眼神,任泪痕布满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自己真是个傻瓜,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他的誓言、他的温柔,只是为了帮他的王兄顺利登上汗位。

  她真要好好感谢他,感谢他抬举她,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竟然也可以有这么大的用处,高高的扬起嘴角,才发现自己竟然跑到了绿儿落水的湖边,这一定是绿儿在惩罚自己,在她不明不白的死后,竟然还只顾着去享受那份假意的温柔。

  她笑了,而也就真的笑了,清脆的笑声,却让这路经这里的下人绕开,都偷偷的议论,是不是王妃疯了?不然怎么一脸的泪痕,却还放肆的大笑?

  无力的颠坐在地上,凉意霎时传遍了全身,却也不及此时那冰冷的心,她不能哭,现在知道总比最后受了伤才好,她该庆幸自己偷听到了,抬起衣袖胡乱的擦了擦脸,只是刚拿开,泪又滑了下来。

  彼岸花(一)

  耶律狐邪走在路经假山要往兰院走时,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身影颠坐在地上,那娇小的身子,立刻想到了是那个倔强的女人。

  大步的走了过去,这么冷的天,穿着单薄的还坐在雪地上,难道她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子吗?耶律狐邪脸色越来越暗,走到身后时,却听到那又哭又笑的声音。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的贴身丫头呢?怎么照顾主子的?”没有犹豫,耶律狐邪蹲身把那个孤单的身影抱起来。

  彼岸弥散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直透过他看到了另一张脸,泪又一次决堤,红唇轻颤,柔弱的苍白小脸,让耶律狐邪紧拧着眉头,没有再说一句话,大步的向兰院走去。

  “王爷。”红儿手里抱着刚醒的小王子,见门猛然间被踢开,愣愣的看向门口的人。

  耶律狐邪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怎么让王妃一个人在外边?难道这里就你一个奴婢吗?”

  “就…就奴婢一个人。”红儿低头小声的回道,因为怀里抱着小王子又不方便跪下,一时之间只能愣愣的站在床边。

  “好了,抱小王子下去吧。”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耶律狐邪把彼岸放到床上,紧跟着也坐到了床边。

  许是已哭了太久,躺在床上没多会儿,彼岸便睡着了,在确定她睡着之后,耶律狐邪才拿起一旁的被子,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把那个放在头边的胳膊拿起往被子里放时,一封信滑落了出来。

  耶律狐邪拿起信,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后,才打开信封,里面不多只有一张纸,只是当看到里面写的内容时,耶律狐邪没有发觉自己另一个手的手指甲,已扣到了肉里。

  手一松,那张纸慢慢的飘落到地上,再一次耶律狐邪看了沉睡的彼岸一眼,才大步的离开,而飘落到地上的信纸,静静的躺在那里,只见上面写着:吾妹彼岸,见字如面。家里一切安好,汝所问红色玉佩之事,那日在众人离去之时,从绿儿手里发现,吾兄误以为绿儿拿给烈儿之物,便在离开之时,放在烈儿身边。汝怀疑绿儿之死另有蹊跷,吾兄思及过后也略感内有玄机,万事之前勿照顾好汝身。…吾兄李锐刚上。

  红色玉佩?耶律狐邪孤身立在院子里,那红色玉佩只怕世间也只有那么一块,毕竟那不是一般的玉佩,而是血玉。血玉向来是世间难得,世上只有两块,一块在王庭父汗手里,另一块就是在兰儿手里。

  显然不用想也明白,那红色玉佩不可能是父汗手里的,而且能被绿儿死时还攥在手里,只能是兰儿手里那块,那么绿儿的死定与兰儿有关,这样的推断让他很烦燥,是因为他不敢相信那个自己深爱温柔如水的女子,怎么会与这件事情牵扯上?

  “熬拓,你认为兰儿怎么样?”淡淡的开口,他知道熬拓就在自己的身边。

  一条影子闪了出来,站在了耶律狐邪身后,许久才开口道,“属下不知。”

  “说吧,本王恕你无罪。”他岂会不知,是不敢说吧。

  看来自己真是爱的太痴傻了,竟然被一些简单的事情,蒙蔽了双眼,现在想想,发觉自己竟然对兰儿一点也不了解,只是一心的宠着她。

  “属下认识兰主子太过柔弱。”只是柔弱时藏着太多的心机。

  最后一句,熬拓可没有说出来,毕竟那是他宠上天的女人,主子脾性阴晴不定,特别是一看到那白鑫兰一脸泪痕时,就会马上忘记一切的只想着她,如果真要是想看清白鑫兰的真面目,还是他自己清醒过后再看的好。

  “算了,你退下吧。”耶律狐邪叹了口气,转身才向白鑫兰的房间走去。

  另一边,当白鑫兰听到乌娜告诉她,王爷抱着王妃回到室内后,就一直没有停下步子,心里却暗暗焦急,却也只能在房里跺着步子,毕竟白天的事情已让邪对她有意见了,她不能再在这个时候任性了。

  “主子,你就别再走了,看的奴婢的头都晕了。”乌娜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还冒着热气的点心。

  把点心放到桌子上,才走过去扶过白鑫兰坐到了椅子上,拿起茶杯放到她手里,这时白鑫兰才叹了口气,秀眉也仍拧在了一起,茶杯就静静的拿在胸前,愣愣看着窗外。

  乌娜虽讨厌白鑫兰,可如今成了她的贴身婢女,也只好形式上的安慰道,“你在这伤心又有什么用?你难道还不了解他的秉性吗?何苦?”

  口中的他,当然是指爷的秉性,只是听者有心,又把男的他,听成了女的她,又因为白鑫兰的话,站在外面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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