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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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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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姚将军真情难吐(3)
她走出房间,到偏房找到荆嗣给她配来的两个侍卫:“请二位回去对荆将军说,我母亲病重,需要回邓州一趟。”
  侍卫这两天观察出事情有变,问姚桦哥道:“姚将军何日回河北,我们也好给荆将军一个交待。”
  何日回河北?还能回得去吗?如果没有张永德,还敢说送完母亲便回,可如今连皇上都同意自己只做夫人不再带兵,凭什么再回河北?回河北干什么去?这样的问题实在无法回答。她望着两个侍卫,仿佛在望着荆嗣,想了半天,才说道:
  “你们回去一定要告诉荆将军,替我带好姚家军,谁也不能把这支队伍吞掉!”张永德不再勉强姚桦哥,不消几日,回到了邓州。姚母虽然卧病在床,半身已废,好在神志还清醒,口齿也还清楚。母女相见,免不得抱头痛哭,以泄十多年渴思之情。
  “母亲,女儿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为娘不是糊涂人,你为国家立了那么多战功,为娘高兴极了!人活一口气,为娘有你爹那样的好丈夫,又有你这样的好女儿,死也瞑目了!倒是为娘有些对不住你,把你从前线扯回来了,娘是想你啊,孩子!”姚母说着,刚擦干的眼眶里又涌出了泪水。
  “母亲,你到底怎么不舒服?”桦哥一直在抚着母亲干瘪枯瘦的手。
  “嗨!”母亲苦笑了一声。“好的时候和好人一样,只是一天里老有几回头脑胀痛,一胀起来,眼前一片黑,跟死人一样!前些天越发犯得频了,自打昨天家奴来报说你要回来,一天多了,只犯了一次,真不错!”
  “那可是好!”桦哥也兴奋起来。“只要母亲高兴,女儿再也不离开你一步了!”
  母亲笑了,就这样母女二人从晌午说到天黑,好像总也说不够。侍女端进一碗热腾腾的蛋羹,张永德也跟了进来,对桦哥说:
  “你来给老人家喂饭吧。”
  桦哥端过碗,半跪在母亲榻前,一匙一匙,把一碗羹汤都喂完,叫了一声:
  “娘的病快好了!”
  “但愿如此!”张永德也很高兴,见母女二人情绪都好,也不打扰,又出去了。
  望着张永德微驼的背影,母亲自然又说起这些年来张永德对她如何关心,如何照顾,话语里充满了感激之情,最后还说:
  “永德将军待我,比你待我好一万倍!”
  “娘,看你说的!”桦哥撒起娇来。“还能有谁比女儿更孝顺你呀!”
  母亲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快别说这不害臊的话了,你长这么大,全是娘在孝顺你,今天头一回吃到你喂的饭!”
  桦哥忍不住格格地笑起来。片刻,母亲又开口道:“桦哥,张将军真真正正是个大好人,为娘想趁着还有一口气,看着你和张将军把婚事办了。娘知道在世的时间不多了,选个吉日完婚吧!”
  桦哥陡然间敛住笑容,垂下头不再说话。
  “好孩子,说呀!”
  “娘,女儿不想再提这件事!”桦哥低声说道。
  “为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到底为什么呀?”母亲弄不清桦哥的心思,有点发急了。桦哥连忙攥紧母亲的手:“娘,你别急嘛!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呀?”
  “傻丫头,你都多大了你知道不知道?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好几岁了!再说为娘都这副模样了,就剩了这么一桩心愿,你还不能爽快点儿?”姚母有些动气了。
  “娘,女儿有女儿的难处!”桦哥不敢说出荆嗣的事,只能胡乱推脱。
  “什么难处?咱们女人家最大的福气,就是嫁一个疼爱自己的好男人,难道你还嫌人家张将军不好?”
  “娘!”一提到张永德的好不好,桦哥心里又酸楚起来。“女儿从来没有说过张将军不好,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最好最好的人!女儿只是觉得他像个父亲,不像丈夫啊!”
  “老夫少妻才真正是女人的福分呢!年龄相当,光剩下打架斗嘴了!”母亲认真地给女儿讲述人生的经验。
  “娘,女儿回家才头一天,咱就不能先不说这事儿吗?”太平兴国七年,宋朝历史上又一个不太平的年份。河水刚刚开冻,一夜之间,禁军军头潘潾以及潘潾手下军校数人、开封府判官吕端、中书舍人李穆以及中书省里另几名郎中、员外郎都被抓了起来,齐王赵廷美也被限制在府第里不准随意出走。参知政事卢多逊清早起来要去上朝,推开府门一看,顿时傻了眼:几十名士卒围在他的府门前,正等着他呢。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卢多逊惊得倒退了一步。
  潘惟德走到卢多逊面前,双手抱拳施了一礼:
  “卢大人,我等奉皇上之命来请你入朝。”
  卢多逊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虽然他还不清楚朝廷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但只看眼前这架势,就知道十有###是赵廷美出了事。“等等!”
  “不用等了卢大人!我们把车马都备好了!”潘惟德朝左边一指。卢多逊探头看去,一辆油壁车就停在自家的墙边。他抑制住内心的惊慌,“嗯”了一声,朝车子走过去。潘惟德命令几个属下押车进宫,随后将手一挥:“进府,所有地方都要严格搜查!”
  霎时间卢多逊脑子里一片空白,痴呆呆地望着车窗之外。车子走的依旧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路径,然而他第一次感觉到这条路竟然如此漫长!车子快到宫城时,突然拐了个弯,卢多逊明白:如果不转弯,那是大臣们议事的朝堂,这一拐麻烦就大了!这道弯里他也曾偶尔走过,那时候是去刑部大堂参与个别重大案件的审讯。如今自己被拉到这里来,这里!刑部大堂!
  

第二十一回 姚将军真情难吐(4)
车子在刑部大堂前停下来,卢多逊已是两腿发抖,好不容易扶着车柱下了车,下意识地朝堂前的巨大匾额瞄了一眼,一直走到堂中。后面跟进来的孩儿军小校拱手朝大案之前端坐的李昉、柴禹锡、崔仁冀三人施礼:
  “禀告诸位大人,嫌犯卢多逊已经拿到!”
  “先把卢多逊的官帽摘掉!”李昉声调不高,但很严厉。“跪下吧,卢大人!”
  被拿去帽子的卢多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跪在李昉等人和那块“正大光明”牌匾之前。
  “卢多逊,你知罪吗?”
  “卢某不知有罪,是新任宰相赵普挟嫌报复!”卢多逊的声音虽然有点发颤,还是十分响亮。
  “那你就说说吧,赵丞相是怎么报复你的?”
  这话倒把卢多逊噎住了,是啊,赵普报复自己什么了?是诬告他谋反?那不是不打自招吗?谙于政道的卢多逊,第一次被别人问住。
  “卢多逊,本相告诉你,赵普丞相还没回到京城之前,你就已经罪在不赦了。本相与你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不想看着你受皮肉之苦,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吧。”
  “李大人,你究竟想让卢某说什么?”
  “卢大人这么精明的人,还不明白该说什么吗?”李昉冷笑了一声。“那好吧,本相可以提醒你一句,你在齐王面前怎么会有那么多话,与本相却不想多说一句?”
  “李大人若是想听,卢某可以给你重复一遍。”卢多逊很快想好该怎么回答。“齐王是杜老太后遗命指定的储君,也是赵普在朝廷百官面前亲自宣读过的,想必李大人不会不清楚。这样一个人,偶尔说几句日后的想法,不能算是什么罪过吧?至于卢某与齐王之间,不过是随声附和而已,没有一句对皇上的不恭。皇上如此圣明,不该听信佞臣无中生有,陷害卢某!”
  “卢大人大概还不知道吧?从昨天三鼓起,齐王已经不再是齐王了!”李昉也不动怒,但句句都在暗示卢多逊:所有的一切,都将从此时完全改变。
  李昉越是这么说,卢多逊越是死死咬住。“这更是赵普栽赃陷害!”他把开宝年间赵普如何与赵廷美构怨、赵普之子如何削籍为民等事重提一遍,以证明赵普有复仇之心。李昉打断他的话,再次提醒他道:
  “此事与赵丞相没有一点儿关系,赵丞相也不想参与对你的审判,你更用不着再绕着赵丞相说个没完。本相再说一遍:你们谋划起兵篡位的时候,赵丞相还在邠州呢!”
  “起兵?谁说齐王要起兵?起谁的兵?”
  不管李昉怎么问,卢多逊抵死不承认有与赵廷美通同篡位之事。审了近两个时辰,李昉站起身来说道:
  “你辜负了本相最后的一点儿情分,本相只能陪你到此。晌午之后卢大人忍受拶指捶臂之苦,本相也只能眼不见心不疼了!”
  “李昉!想不到你和赵普老贼串通一气坑害齐王和卢某,你良心何在?”卢多逊狂吼一声。
  李昉也不理他,与柴禹锡、崔仁冀相继离开了大堂。与此同时,赵廷美活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自家厅里转来转去,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赵光义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狗东西,敢对本王下黑手?”夫人潘氏、少夫人张氏和诸姬妾个个惊恐万状,围着赵廷美不知怎么办才好。赵廷美倏地推开厅门,怔了一下,大步走到后苑,气急败坏地东踢一脚西踢一脚,高声骂道:
  “狗东西!狗东西!都怪本王手太软,早该寻个机会刺死你!”
  潘氏、张氏等跟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
  “骂有什么用?现在得赶快想办法呀!”
  “王爷不能坐以待毙啊!”
  赵廷美怒目望天,长叹一声道:“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哼哼!这个狗东西,杀了德昭,又杀了德芳,如今该轮到杀本王了!”
  “王爷快别这么说,怪吓人的!”潘氏抹着泪说。“德昭和德芳都是自杀的……”
  “本王不会自杀,你们放心。只要本王还有一口气,就有翻过身来的机会!”赵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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