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驯说:“这也不是你们能知道的事儿,想当皇上和少爷都是我们的自由,你们可管不着!”
钱如狼说:“今天就要管管你,赶快把银子交出来!”
朱家驯问:“你们真想要银子?”一指万历帝,“那你还真得先问问我家少爷同意不同意!”
柳先怒说:“呔!我不管你家是少爷还是老爷,留下银子和马车,放尔等一条生路,如若不然,让你们变成齑粉!”
朱家驯手握宝剑向前走了两步说:“你们想怎么样?”
李苟水说:“让你们上西天!”
冯保一手扶着刚刚系完裤子的万历帝,一手抽出宝剑向土匪们一晃说:“木头眼睛——没看透!”
钱如狼说:“你的眼睛早没了,赶快交出银子、留下车马赶快滚!如若不然,马上就叫你们仨人死一对半!”
孙远德问:“听见没有?”
朱家驯说:“我叫你们马上跪在地上给我们磕头叫爷爷,如若不然,让你们五个死两对半!听见没有?”
冯保说:“不听话就砸了你们的吃饭家伙儿!”
万历帝一拍腰间的宝剑说:“要不你们就马上滚,滚得越远越好,不然的话,吃饭喝酒都不香了!哈……”
柳先朝四大金刚一摆头说:“别跟他们废话了,上!”于是,柳先和四大金刚各挥兵器向前,欲致万历帝三人于死地。顿时,柳先和赵黑虎与朱家驯打在了一起。钱如狼、孙远德和李苟水同万历帝和冯保打在一起。单刀、宝剑、钢鞭和长枪各施绝招儿,叮当作响。朱家驯紧紧靠着车辕,不慌不忙,用宝剑磕出柳先的宝剑以后,就势挥鞭向赵黑虎抽去,就听赵黑虎“啊”的一声,单刀飞出,脖子被马鞭缠住,呼吸不畅,朱家驯猛地又一扬长鞭,那贼便被抛出两丈多远,“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不能动弹。朱家驯接着再甩一鞭,正抽在柳先的手腕上,往回一收,歹徒剑落,不敢捡拾,拼命地一边后退一边抖动手中的鞭索,妄想逃脱。
第十二回 庞广财强训偷懒子 朱家驯力败劫车贼(5)
那边,万历帝的宝剑上下翻飞,连击犹如毒蛇一般的长枪,根本不把钱如狼放在眼里。冯保也是老当益壮,一人独战孙远德和李苟水二贼,滴汗不流,口中不喘,越战越勇。
朱家驯见赵黑虎和柳先都被自己制伏,立刻攻上去增援冯保和万历帝,剑、鞭并用,早将钱如狼、孙远德和李苟水打得晕头转向,他边打边喊:“少爷、管家,您们赶快上车看热闹,一会儿咱们好赶路,用不着你们动手,几个蒙面草寇不过是向我讨死罢了!”
冯保磕出孙远德的钢鞭说:“伙计,你可小心点儿!”立刻拉着万历帝跳出圈外,紧跑几步,慌忙上了轿车待敌。
这时,柳先已经挣脱掉长鞭,拾起宝剑,又拼命地向朱家驯扑上来。朱家驯一人独战四贼,毫无惧色。孙远德和李苟水二贼人见冯保拉着万历帝上了轿车,同时丢下朱家驯扑过去,可是还没有走几步就被朱家驯用长鞭裹了回来,紧跟着大喊:“大管家,你要保护好少爷!”说着话,一脚将扑上来的钱如狼踢出丈余,连人带长枪撞在一棵树上,摔倒在地,一时难起。朱家驯独战柳先、孙远德和李苟水三贼,使他们渐渐地处了下风。李苟水的宝剑又被朱家驯的宝剑击飞,他赤手空拳地躲闪着朱家驯的长鞭和宝剑,早已热汗满身,他边躲边喊:“二哥三哥,你们快来帮我们!”话音刚落,就被朱家驯一鞭甩出,落进路旁一个有水的土坑里。孙远德和柳先见五人伤了三人,欲逃不能,誓死拼命。朱家驯轻松对敌,一边打一边向轿车靠近,心想杀掉二匪,为老百姓除害,然后再驱车赶路。只见他挥鞭出剑,杀得孙远德和柳先二人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后人有诗赞颂朱家驯的武艺曰:
独战抢劫匪,沉着神不慌。
挥鞭蛇吐芯,出剑虎威扬。
力荡三江水,名闻四海香。
忠心保万历,骁勇显刚强。
然而,就在朱家驯胸有成竹、被胜利冲撞着头脑之时,李苟水挣扎着从水坑中爬出来,找到自己的宝剑,趁朱家驯不注意,从马前绕到他的身后,隔着辕马猛挥宝剑向他劈来。朱家驯听到剑风刮来,知道有了危险,说时迟,那时快,一鞭将孙远德和柳先二贼的兵器缠住,疾反手回剑,连削带撩,刺破了李苟水的右手腕,同时将他的宝剑击向天空,不料用力向上,剑未跑偏,在车辕的上方折了一个跟头后便凌空而下,剑尖正好刺中辕马的屁股。那辕马受惊,一声惨烈地长嘶,扬开四蹄,逼推着前马,拖着轿车狂奔而去……
朱家驯一见,虚晃一剑,抖掉长鞭,跳出圈外,高喊着“少爷”、“管家”,拼命地追了下去……
柳先和孙远德眼见鸡飞蛋打,扫兴地摘掉面具,急忙去救倒在地上始终未能起来的赵黑虎、钱如狼和捂着手腕子咧着嘴的李苟水。欲知万历帝和冯保二人的性命如何、朱家驯能否追上轿车?请看下回分解。
。 想看书来
第十三回 庞家姐弟争说笑 肖户妯娌断子孙(1)
话说受伤的辕马和拉边套的马载着万历帝和冯保二人如箭离弦,疯狂地向南边浑河堤畔跑去。头顶上浓云翻滚、凉风飕飕、雷声不断,朱家驯一边防备着追敌一边拼命地追赶轿车,两点一线,虽然朱家驯跑得比车快,但还是落着很大的距离,一时还没有追上。这一突如其来的情况正好被在西瓜地中抢挖泄水沟的庞广财、庞学英他们看见了。
这是庞家河滩上的西瓜地,只见一片青枝绿叶的西瓜秧随风翻浪,偶尔看见高出西瓜秧的杂草随风摇晃,若干个大小不一的西瓜如满天星斗,争先恐后地在绿叶的掩盖下时隐时现。后人有诗赞扬庞家的西瓜好曰:
没有红花有艳装,独成碧海酿琼浆。
甜风吹至青春献,醉染江山铸画廊。
庞广财和秀娥等人正在紧张地开挖泄水沟。天气虽然早已不热,可是庞学豪却汗流浃背,不时地咧嘴,直身擦汗。秀娥、玉娇已经发现了庞学豪的狼狈,时不时地偷看几眼,嚓嚓几句,嘻嘻几声。
全福扛着铁锨跑来,挨近庞学英的身旁弯腰就挖,庞学英问:“我让你回家照顾盲眼的娘,不让你来挖了,怎么又来了?不听话呀?”
全福说:“咱娘一个人在家没事儿,她老人家也催我来帮忙。”一指天空,“你看这天,阴得有多么沉?准要下大雨,我娘怕你们挖不完,就催着我来了!”有意识地碰了一下庞学英的身子,“真的,你累不累?要是累了就歇歇吧,我替你挖!”
庞学英看了一眼离她不远的秀娥和玉娇,一推全福说:“我说,你离我远点儿行不行?让人家看见多不好!”
全福道:“跟你在一块儿干活有什么不好的?”下意识地看看庞广财等人,“咱们俩不是公开的秘密吗?有什么磨不开的?嘻嘻!”
庞学英大声道:“那也不行,去,跟我爹那儿挖去!”
玉娇直起腰来喊:“嗨,我说学英,别让全福走哇,我们愿意看他和妹妹的亲热劲,是吧大嫂?”
秀娥自有心事,她看到全福和庞学英的亲热劲,立刻又想起了庞学勇,对玉娇的问话没有听见。玉娇上前拉了一把她说:“大嫂,我问你话呢!”秀娥不知所措地“噢噢”两声,勉强一笑不语,又沉思起来。
庞学英道:“去你的二嫂,就属你爱犯坏!”
玉娇道:“哟,这叫什么犯坏呀,爹和娘早就为你们俩订下了‘娃娃亲’,咱们村里谁不知道、哪个不晓哇?再说了,你们俩都这么大了,一个早该出嫁了,一个早该娶媳妇了,老这么‘绷’下去干吗呀?你打算家锅儿老呀?”
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笑得庞学英满脸通红。后人有诗形容庞学英盼嫁和全福盼娶的心情曰:
公开秘密腹娃亲,两小无猜情意真。
男大当婚催女嫁,昼夤盼望过婆门。
庞学豪趁机扛着铁锨走来,调皮地喊:“嗨,大伙快看呀,我姐姐的脸红喽!害臊喽!”
庞学英弯腰拿起一块土坷垃打庞学豪道:“你给我一边去!”庞学豪闪身躲过道:“你打吧,到时候我可不为你把轿杆儿!”众人又笑。
庞广财道:“别贫了,赶快干活儿!”庞学英欲言又止,也不哄全福了,二人肩并肩地挖。
庞广财挖了一阵后又抬头看看天空道:“我说,大雨真要下来,咱们得快一点儿干!争取把这条沟挖到路边排水沟里去,把损失减少到最低程度!”众人齐声答应“哎”。
突然,远处传来烈马的嘶鸣,众人甩头望去,只见一辆二马拉着的轿车从不远的浑河堤下狂奔而来,车后不远处追来一个人,那是朱家驯,他仍然拼命地追赶马车,还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他的喊声。马惊,车颠,刹那间,直奔浑河河坡上跑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三回 庞家姐弟争说笑 肖户妯娌断子孙(2)
不一会儿工夫,朱家驯追上了马车,一纵身跃上车辕,拉住辕马的缰绳,背靠车篷门,双脚踏住车辕使劲兜拢马头,绝望地大喊:“吁——吁——”二马不听指挥,仍然拼命地拉着轿车不停地狂奔。后人有诗形容这一惊险的场面曰:
烈马犹如箭,惊车恰似弓;
风摧云滚动,人在雾中冲。
这时,一乘官方素色轿子落地,朱家驰慢慢腾腾地走出轿子,抬头看看阴云密布的天空,在牛忠、马孝的搀扶下,与几个衙兵又慢慢腾腾地向堤坡上走去,他们只顾低头看路,小心迈步,朱家驯和惊车从他们的头顶堤坡上急驰而过都没有发现。他们艰难地走上堤坡,看了看猛涨的河水后又向河床边上走去,来到河床边上,朱家驰高挽裤腿,撩起袍襟,伸足涉水,想试深浅,但一个大浪将他的裤子打湿,腿一歪闪坐在地上,不由得单手护腰“哎哟”一声。牛忠和一个衙役急忙上前把他拉住。牛忠说:“老爷,您小心点儿